于民權聽了趙寶剛的話,連道:“那就好,那就好!趙書記,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可趙寶剛卻又接著道:“于書記,雖然咱們沒有違法亂紀行為,可對這次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恐怕是有一小部分心懷鬼胎的人在暗地里搞鬼,如果可以的話,以后咱們多聯系,多溝通,一定要將這種平時不干事,關健時刻卻只會整事的人徹底清除出我們的領導干部隊伍!”
對趙寶剛的話,于民權當然是心領神會,什么是多聯系、多溝通?那就是要將案件調查的相關情況及時匯報給趙寶剛!“趙書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我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咱們縣的大局的!”
趙寶剛點點頭,放下了電話。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又拿起電話。“喂,小許嗎?我是趙寶剛!”
許立此時正在二道鄉紅旗村的施工現場,接到趙寶剛的電話也感到十分意外。“趙書記?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小許,有個事情我想我應該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思想準備。省紀委來了一個調查組,專門調查此次你們鄉鉬礦的投資問題,而你因為是此次招商引資的中間人,所以你是他們調查的重點!”
“什么?省紀委調查組?我還是重點?這都是什么事啊!我給咱們縣拉來投資難道還是錯了?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全部撤走不就完了嗎!趙書記……”許立聽后感到有些氣憤,自己找人來江寧投資,反而被懷疑違法亂紀,當然不甘心。
“小許。你先別激動。別說你,就連我也是他們調查的對象之一!你的功勞我們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畢竟這個項目可是關系到咱們全縣未來的經濟發展。關系到咱們全縣幾十萬群眾地利益,你可千萬不能因為一時氣憤做出什么不該作的事兒。咱們既然沒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好了!我相信他們早晚會還咱們一個清白的!”趙寶剛十分理解許立地心情,如果自己不是坐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還要為全縣的領導干部做出個表率,恐怕這會兒自己都要罵娘了。而且趙寶剛也知道許立對惠賓公司的影響力,不然江寧也不會撈到這么好的便宜事。許立既然能把人家請來。當然就能把他們送回去。
“這事兒怎么還牽扯到趙書記你了?我這就去找調查組。讓他們查個明白,如果真查出問題了,該關該判我也都認了,可要是查不出問題,他們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
“小許,你冷靜些。目前調查組來的事兒還屬于機密,是縣紀委的同志為了不影響咱們江寧縣地大局,才告訴我地,你這一鬧上門去,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把咱們的同志也給牽連進去!好了。不說了,你的工作該怎么干還怎么干,你應該相信咱們的同志會秉公執法的!不過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外傳,以免被別人抓住把柄。”
許立收起電話,站在工地一邊沉思了許久。此次招商引資工作一切都是陽光透明的,根本不存在任何違法亂紀現象,而且這件事不但沒有損失任何人的利益。反而使整個江寧縣的干部群眾受益。按說這樣一件大好事,不應該有人在暗中使壞啊!在隨后的拆遷過程中。到目前為止還都是以說服勸導為主,沒有與任何人發生糾紛,紅旗村的村民也沒有可能鬧事,可這件事到底是誰到省紀委去舉報地呢?
想了一會兒,許立也沒想出來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許立倒也不怕省紀委地調查組,就是中紀委來了,只要自己站得正,行得直,他們也不能隨便給自己扣帽子吧。不過這件事還是應該告訴一些相關人員的,趙寶剛最后一句話,恐怕也是這個意思。許立跟一旁的馬健打了聲招呼,便乘車回到了鄉政府。許立沒打算告訴徐得厚和馬健,畢竟事涉省紀委,而他們只是科級干部,不管怎么樣與他們的關系也不大,還是讓他們繼續為工程操勞吧。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立立即拔通了范杰的電話,在電話中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范杰一聽也是一愣,省紀委地同志繞過市紀委,直接派調查組進駐到江寧縣,看來這次地事情恐怕不簡單啊!范杰不由得懷疑起來,難道這次的招商引資真地有問題?不過范杰在得到了許立的肯定的回答后,也輕松了許多,道:“小許,既然你沒事,那就更不用著急了,他們愛怎么調查就怎么調查好了。再說此次的招商引資不是還有兩個大股東嗎?也應該是他們該幫忙的時侯了!”
許立當然明白,他首先給文成打了電話,文成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即道:“你放心,我馬上聯系我哥,讓他跟省里打聽打聽,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回話。”
隨后許立又聯系了已經回到京城的肖利飛。肖利飛此時正在家里做著發財的美夢,只要再過一年,也許用不上一年,自己就可以在家里揚眉吐氣了。可當他正在高興時,突然接到許立的電話,聽了許立的話,肖利飛頓時急了,道:“這是誰在跟咱們過不去?要是讓我知道我非讓他下十八層地獄不可!許老弟你放心,我馬上去找朋友,讓他們幫我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來這次的招商引資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卻因為省紀委第三紀檢監察室的突然介入,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已經知道消息的各方都在圍繞著這件事積極運作,現在這股兇潮還只是在暗中涌動,一旦時機成熟,恐怕就是一場驚天的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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