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看湯松明一臉驚愕,輕笑道:“這回可以解釋我為什么有錢了吧!這些卡里的錢只是一小部分,其余的錢我都投入了一些前景看好的公司!”
一邊的崔萬奎也湊到湯松明身邊看到了這張證明,當即驚問道:“你兩年前就已經是千萬富翁?可你為什么還要回江寧來?還甘心到二道鄉那么偏僻的地方當個副鄉長?”
“人當然要有些追求!雖然我就算每天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這些錢也夠我揮霍一輩子,可我不想當一個碩鼠,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那樣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跟那些七老八十,躺在敬老院里混吃等死的人有什么區別?”
“那你也可以憑著這么多的資產投身商界,何必一定要到二道鄉去當個副鄉長?”崔萬奎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青年,如果換了自己有這么多錢,恐怕享受都享受不過來,干嘛還要去一個偏遠的鄉村去活受罪。
“我中了大獎后,也想過從商,可想來想去,自己根本不是那快料,恐怕用不了幾年,這些錢就得被我敗壞的差不多了,還不如把這些錢交給專業人士幫我打理,我的長處是什么我自己清楚,再說我也想回家鄉為家鄉做點事兒,所以就回來嘍!不過我中獎這件事還希望你們能幫我保秘。”
湯松明和崔萬奎對視一眼,現在已經知道許立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千萬富翁,當然不會再為幾十上百萬的錢所打動,更不會為此甘冒風險。對許立的調查已經可以基本結束。而對其他人的調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進展,看來自己這個調查組這次恐怕不但查不出任何問題。反而查出了一批清正廉潔、為國為民的好干部。
而樓下還有幾十個紅旗村地村民正在等著,湯松明想了片刻道:“小許,你的問題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可以走了!不過你把電話先留下。以后我們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你可不能推托!”
許立把自己的電話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遞給了湯松明,笑道:“你放心,只要需要我,我是隨叫隨到!”
崔萬奎在一邊笑道:“你先下樓看看吧,你們鄉紅旗村地村民已經找到這兒來了。我們下次那還敢隨便叫你?”
放立先是一楞。隨即就明白過來,一定是馬健他們看自己被省紀委調查組的人帶走,可他們又不好出面,才搞出的來的事。忙道:“我這就把他們都帶走,保證不會影響你們辦公!”
湯松明也站了起來,握住許立的手,道:“那好,小許,這次就先這樣,你就次也是給我們上了一堂課。我們會記住你的。希望下次咱們再見面是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以調查者和被調查者地身份見面!”
許立也道:“好,下次咱們一定會以朋友地身份見面,到時請你們喝酒!”
告別完后,許立出了客房,先按湯松明的指點,找到了龔連福三人。幾人一起下樓。見到來訪的村民時,大家伙見許立真的被放出來了。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在幾十名村民的簇擁下,許立坐上了村民來時坐的拖拉機,一起又返回了二道鄉。
站在樓上的崔萬奎看到許立竟如此受到村民的愛戴,不禁道:“看這個小許還真是不簡單啊,能夠得到村民的真心。”
湯松明嘆口氣道:“其實想要得到這些老百姓地真心也很簡單,只要你能拿出五分地真心對待他們,他們就會拿出十分的真心回報你!”
許立走后,調查組的工作再次陷入沉靜,此次項目簽約的主要負責人都沒有問題,其他人又能有什么問題?至于說縣、市領導有參與此次招商引資工作,并謀取私利的事兒,湯松明在江寧又繼續調查了三天后,也沒有再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他覺得此次的調查已經可以結束。他撥通了省紀委副書記方懷遠地電話,將在江寧縣這幾天地調查情況一一作了匯報。
本以為方副書記聽了匯報后,會讓調查組撤回,可沒想到電話那邊的方懷遠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湯主任,我本以為以你三十幾年地查案經驗可以將江寧縣這群蛀蟲徹底抓出來,可沒想到你們調查了大半個月,竟然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我對你很失望啊!”
湯松明聽了先是一愣,平時方副書記對自己還是十分信任的,可今天這時怎么了?難道是自己匯報的不夠詳細?還是自己真的查漏了什么?“方書記,要不我這就回去向您當面匯報……”
方懷遠卻道:“不用了,你們調查組連夜趕回來吧,我會派第四紀檢監察室的同志繼續進入江寧調查此案,你們只要把相關的卷宗交給他們就行了!”
湯松明一聽方懷遠的話,心里也是一動,第四紀檢監察室與自己科室的職能相同,不過兩個科室各有負責包保的縣市,而松江市正是應該由自己負責,可方懷遠卻突然讓第四紀檢監察室來負責此案,這明顯就是不信任自己。
話已至此,湯松明也不想再說什么,不過他對第四紀檢監察室的主任盧長軍卻是很有想法。這個盧長軍辦案從來都是唯領導命令是從,只要是領導交辦下來的,那怕是沒有事情,他也會給你查出點事兒來,而且辦案手段也有些激烈,到現在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次舉報,若不是領導看他確實有些能力,全力保他,恐怕盧長軍早就被發配到那個小部門養老去了。
正因為如此,湯松明和盧長軍向來不合,這在省紀委也不是什么秘密。方懷遠突然讓盧長軍來插手此案,湯松明已經從中嗅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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