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既然是方懷遠的命令,湯松明也不敢違背,當即找到崔萬奎,讓他將此次案件調查的案宗整理好,準備交接給第四室,同時讓他告訴隨同自己來此辦案的同志,準備今天晚上連夜返回省城。
崔萬奎走后,湯松明越想越覺得這次的調查恐怕沒自己開始想的那么簡單,又想了片刻,湯松明終于不忍心看著許立這么一個好干部就這樣被折騰,拿出電話,拔通了許立的號碼。
許立突然接到湯松明的電話也是一驚,以為又有什么事兒,可沒想到湯松明在電話里第一句話就是問道:“小許,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這話問得許立一楞,“湯主任,怎么了?我回江寧不過三四個月,到二道鄉任職也只有三個月左右,能得罪什么人啊?”
“小許,你還是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這個調查組要撤回去了,不過這個案子去沒有結束,省紀委副書記方懷遠已經讓第四紀檢監察室的同志接手,繼續調查,你最好是小心一點!”湯松明說完就掛了電話。
許立拿著電話,呆了半天,沒有任何動作。按說自己自到二道任職以來,沒有得罪什么人啊,也就是與周通發生了一點小摩擦。雖然他父親是松江市副市長,可也不過就是個副市長而已,他恐怕還沒有能量去影響省紀委的副書記吧!那到底是誰在背后搞自己呢?
許立怎么也找不出這個背后的黑手,不過他對湯松明的話卻沒有絲毫懷疑。既然湯松明特意提醒自己,想必這個第四紀檢監察室的領導恐怕不會像湯松明這么好說話,看來自己得作些準備,以防外一。
湯松明當天晚上率人便返回了省城。第二天一早與第四紀檢監察室的盧長軍作了交接,之后地事情就不歸他負責了。而盧長軍在拿到相關卷宗后,立即召開了會議,確定了調查組成員以及調查方案。休息了一夜后。一大早便親自率隊趕往江寧縣,準備開展調查。
許立雖然也做了些準備,可他還是沒有料到這回的調查組竟會如此積極。調查組剛到江寧便馬上派人到二道鄉將自己帶到了江寧賓館進行雙規。
而盧長軍見到許立的第一句話便是:“許立,我們已經初步掌握了你違法亂紀的地證據,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爭取戴罪立功!”說完將一疊材料摔在了許立面前。
許立被他的話說得一楞,違法亂紀的證據?自己根本沒有做過。那來的證據。許立探出身子,想要翻看盧長軍所說的證據,卻被身邊調查組的人給攔住了。“這些證據是你看的嗎?你最好還是盡快坦白交待,不要浪費我們地時間,如果你能認真交待問題,我們會酌情為你減輕處罰!”
許立被眼前這幾個人拙劣地表演給逗笑了。“這些真的是我違紀的證據?如果你們真有證據那你們就隨便處置好了,還用我交待什么?”說完許立便一言不發,整個人半倒在床上,不再理會這些人。
盧長軍一臉陰沉,不過好在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揮手。讓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間。臨走時將門反鎖。房間里只留下盧長軍和許立。
盧長軍見許立根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干脆一下子坐在了許立身邊,低聲道:“許立,這個案子既然省紀委已經插手,就說明我們已經掌握了一部分證據,我們是有決心、有信心將這個案子辦到底的,你想蒙混過關恐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只是個副鄉長。想必在這個案子中只是個配角。只要你積極配合我們,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讓我們抓住首犯,我可以保證,對你我們可以網開一面,替你向法院求情,讓你還做你的副鄉長,頂多給你個處分,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過去了,我們還可以向你們江寧縣委、縣政府,甚至是市委、市政府求情,讓你提到正科,怎么樣?”
許立沒想到現在他們辦案竟然還可以來這套,硬的不行便來軟的。許立已經開始有些懷念湯松明了,最起碼湯松明在辦案時,只講究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他們決不會隨意行動。
盧長軍見許立半天沒有反應,不由得一陣氣惱,生氣的道:“許立,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招,對你這種頑固份子,我們有得是辦法,你等著瞧好了!”說完摔門而出。
盧長軍走出去不長時間,又進來兩個人,將許立帶到了賓館地一間小會議室。不過這里地擺設卻已經全部換了,屋子里只擺了一張長桌,在桌子這頭是一把椅子,另一邊擺了兩把,看來這里便是他們設置的問詢室。
將許立安排在桌子這頭的椅子上,兩人也坐在了桌子對面。兩人打開問詢筆錄,開始問案。不過所問的都只是許立的基本情況。
許立開始還比較配合,可當他們第三遍問到許立姓名時,許立就已經知道這些人打得是什么主意,不過是疲勞審問法而已,畢竟紀委的人還不敢搞刑訊逼供那一套。
許立對兩人的問話開始充耳不聞,半瞇著眼睛坐在那里養精蓄銳,準備與他們長時間周旋。
負責審訊地兩人見許立不再開口,已經識破了自己地計劃,卻也不著急,反而對視一眼,陰狠的笑了笑。其中一人站了起來,走到許立身前,突然拿出一副手拷,拷在了許立手上。
以許立地反應想要掙脫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許立卻并沒有反抗,反而十分配合的將另一只手也拿了起來,看得兩名負責審訊的人目瞪口呆。
其他書友正在讀
新書日點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