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次的群眾上訪事件,盧長軍等調查組的同志暫時還只能留守在江寧賓館,畢竟剛鬧出這么個大亂子,他們可不敢再去抓捕許立,只能按方懷遠的吩咐,等著省公安廳的同志前來支援。在縣醫院的特護病房,許立此時依舊面色蒼白,躺在床上打著點滴。范玉華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趕到許立身邊,看著許立虛弱的樣子、蒼白的臉寵、干澀的嘴唇,范玉華只感到一陣陣心痛,緊緊的抓著許立的手,哭得好不傷心。
趙寶剛在安撫了賓館的上訪群眾后,也立即趕到這里探望許立。
范玉華一見到趙寶剛,立即向趙寶剛哭述道:“趙叔叔,你可得為我家許立主持公道啊!那幫省紀委的人根本就是虐待人!他們把許立抓去后整整四十多個小時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不讓休息,把許立都給折騰成什么樣了?他們難道就可以知法犯法嗎?”
趙寶剛自從許立第二次被抓后,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與許立交談。“小華,你放心,小許是咱們江寧縣的功臣,是黨和人民的好干部,我決不會坐視不理的!我這就向市委匯報,一定要讓調查組的人給小許一個交待!”
“謝謝趙書記!”許立躺在床上,虛弱的道。
在市委書記辦公室,文天正坐在辦桌前看著文件。突然聽到電話鈴響起,文天接起電話,竟是市委組織部長范杰打來的。
“文書記,您現在有事嗎?我有些事情想跟您匯報!”
文天一看表,這都已經四點了。都快要下班了,不知道范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會在這時急著匯報。不過文天還是道:“那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一會兒功夫。范杰便已經來到文天的辦公室,剛想開口,文天桌上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正是趙寶剛打來地。趙寶剛一聽見電話接通了,馬上道:“文書記,我是趙寶剛,有件事情要向您匯報!”
文天一皺眉,示意范杰先坐下等一會兒。對趙寶剛道:“你說吧!”
趙寶剛急道:“文書記。省紀委派調查組到我縣調查的事情不知道您聽說沒有?”
在自己所轄縣有省紀委的同志來調查,這當然瞞不過文天。文天點頭道:“當然知道,你們一定要配合省紀委的同志,作好調查工作!”
“文書記,不是我們不配合,而是我們實在配合不了啊!他們到我們江寧后即不跟我們縣委、縣政府打招乎,也不需要縣紀委配合,一切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在辦,可他們在辦案過程中根本不按照相關規定辦事,抓了了我們地干部實施非常手段。將我們的干部連續審問了四十多個小時。即不讓吃飯,也不讓喝水,更不讓休息。”
“嗯?竟有這事?這不是逼供嗎?”文天吃驚的道。
“就是啊!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一點證據,就無故拘押我們的干部,已經引起了群眾的不滿,就在剛才,有上千名群眾到他們辦案的地方上訪。我們派了大量警力維持秩序。我也親到現場與上訪群眾溝通。上訪群眾地要求也很簡單,只是要見被關押人一面。可調查組地同志不但不同意。反而態度強硬,激怒了上訪群眾,最后上訪群眾沖進了他們辦案場所,把被關押的干部救了出來。現在那人因為長時間得不到休息,連續四十幾個小時不吃不喝,整個人已經虛脫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被關押的干部到底是誰?又是因為什么而被調查組關押的?”文天問道。
“被關押的是我們二道鄉的許立,就是因為前段時間他為我們縣引進了一個超億遠的鉬礦項目,省紀委的同志就說他有受賄行為。文書記,別人我不敢說,可對于許立,我敢保證,他決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置黨紀國法于不顧的人!我可以以我三十年的黨齡為他擔保!”
“許立?”文天聽后,又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面前地范杰,他終于知道范杰為什么會這么著急地來見自己。許立可是范杰的準女婿啊!出了這么大的事,范杰要是不著急就怪了。不過這個許立自己當然也比較熟悉,在弟弟那里,沒少見面,許立見到自己從來都是一口一個文大哥的叫著,文天相信自己的眼光,許立決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應該不會有什么受賄行為。
趙寶剛在那邊聽文天沒有說話,繼續道:“文書記,您可得為咱們的干部做主啊!許立這樣地好干部不但有能力,而且在百姓中地口碑也十分好,我怕省紀委的同志再這么折騰下去,會激發更大地矛盾,到時不好收場!”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讓許立好好在醫院養病,就算省紀委的同志還要抓捕他,也得等他病好了再說!其他事情我會處理的!”
放下電話,文天對范杰道:“范部長也是為了許立的事情來的吧!”
范杰苦笑一聲,道:“事情鬧得這么大,小許差點連命都丟了,我總不能不管不問吧!不然就連我女兒也不會放過我的!不過現在文書記既然都知道了,也不需要我再說什么,想必文書記已有定案,我也就不打擾了!”
范杰見自己該說的話已經有人說了,自己再重復一遍也沒有用,便想告辭。
文天卻笑道:“這么著急干什么,小許是你女婿,也是我朋友,我當然不會不管,不過該怎么管,咱們最好還是商量一下,免得給省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時對你、對我,對小許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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