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聽了向明的話,卻沒有立即答復,而是看向曾益,向曾益請示。
曾益也不知道向明和許立兩人這葫蘆里買的都是什么藥,不過以自己與許立的關系,確實也不需要有什么事情瞞著許立。便點點頭道:“那好,小許你也留下吧,看能不能幫著向行長出出主意!”
三人重新落坐后,向明才道:“曾市長,如今這康利斯公司真的破產了,您說他們欠我們七億元貸款怎么辦啊?他們留在我們行的那些土地使用權根本就不值七億。前幾天您可是答應我了的,這康利斯要是真的黃了,就拿他們現在的資產頂帳,您可得說話算數啊!許秘書長,當時曾市長說這話時你可也聽見了,你可得幫我作證!”
聽了向明這話,曾益和許立這才明白向明為什么一定要留下許立,什么幫忙出主意,那都是屁話,真正目的竟是讓許立幫他作證。
曾益一聽這話,面色頓時嚴肅起來,道:“向行長,我真的說過嗎?小許,我說過嗎?”
在向明沒來前,許立已經和曾益對當前的情況進行了簡單的溝通,當然明白曾益的意思。配合道:“對不起曾市長,這幾天事情太多,昨天又一夜沒睡,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向行長,曾市長真的說過嗎?”
向明一聽,頓時哭的心都有了,哭喪著臉,道:“曾市長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許秘書長,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是讓省行知道了,我這個行長可就真的到頭了。”
“沒這么嚴重吧!”許立拍了拍向明道:“你們行的七億貸款。都是走的正規手續,又沒有什么問題,省行就是真地來查,又能查出什么?除非你在其中有什么貓膩!”
“天地良心!我向明要是在這次的貸款中拿了康利斯公司一分錢叫我不得好死!”向明激動的道。
“那不就得了,你身下不怕影子斜,上面來查也查不出問題,還能以莫虛有的罪名把你給辦了?”曾益開玩笑的道。
向明卻苦著臉道:“曾市長,這次康利斯公司的案子實在是鬧得太嚴重了,所有涉案的十個城市,除了咱們市因為有您把關。沒有上當外。其余九個城市都栽了大跟斗,被騙貸款總計六百多億。而這些城市中我們建行可是首當其沖,畢竟工程建設,我們建行提供貸款是責無旁貸,所以也是遭受損失最嚴重的,據總行透露出的消息,我們建行這一下子就被騙超過兩百億,你說這總行能不急嗎?我聽說總行已經派出了十支調查組下到十個相關城市進行調查取證,看是否有違規、違紀行為。一旦查出問題,必將嚴懲!”
許立笑道:“按你這么說,你不是更沒事了嗎?你一沒有違規操作,二沒有貪污受賄,你怕什么?沒準你們總行這一查還能把你查成全國的先進呢!”
“許老弟,你就別逗哥哥了!我從參加工作起就在建行,到今天已經在建行工作超過二十二年。而調到松江任行長也已經三年了。這次地康利斯公司的案子我可是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意見,給康利斯公司超額貸款,他們的土地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億多,我可是按照比他們征地時的價格還要高上一些給他們貸的款。再說我參加工作這二十二年來,要說一點便宜沒占,那決對是瞎話,別說你們不信,就是我自己也不信!你說,這總行來查,要是查到最后。把我的老帳都給我翻出來。我兩罪并罰,死得是不是太冤枉?”
“哼,你小子也說實話了?”曾益坐在辦公桌后面喝了口茶水,道:“那你這些年一共貪了多少啊?”
“曾市長,我求求您了,看在咱們這幾年合作一直比較愉快,看在我一直支持咱們全市建設的面子上,您可得幫我一把啊!”
“怎么幫?你以前貪了錢難道都拿出請我們吃飯?那就是吃到我退休恐怕也吃不完哪!”對這些銀行的領導們。曾益還是比較了解地。這些人在幫人辦理貸款手續時,那可真的是心狠手辣。按照松江的慣例,你要是不拿出貸款總額的8送禮,你恐怕是一分錢也別想貸出來。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眼下最要緊的是怎么能夠想辦法讓向明再為旅游項目提供一筆貸款。
“曾市長,您可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啊!其實只要您把康利斯松江公司現有的部分資產劃給我一點,我就能交上差了,實在不行,等檢查之后我再把這部分資產通過其他方式還給市里也可以啊!”
“還?怎么還?到時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所有資產都入了你們建行地賬,你還能還?”
“我發誓,我一定會還的,您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立下字據,這總可以了吧!”向明急道。
“就算你真的能還,我也不敢給你啊,這些現在可都算是國有資產,就這么白白給你,我怎么跟其他人交待?你倒好,過關了,那我可就懸了!”
“那、那怎么辦啊?”向明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向行長,其實這件事情說簡單也很簡單,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你順利過關!”許立見向明已經差不多被急昏了頭,也到時侯給他指條“明路”了。
“許老弟有辦法?快說,快說!只要你能幫我過了這關,以后許老弟就是我的親兄弟,有事用得著我向明的,我決不說二話!”向明緊緊拉住許立道。“向行長,你現在最擔心的不過就是那些土地使用權不值七億元人民幣,怕被上面揪住不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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