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立回到辦公室才網坐下。就接到文天的電的。讓他去咖出咒趟。許立隨手關好門,來到文天辦公室,一進門卻發現文天并不是只叫了自己,常務副省長葛兵和秘書長孫節禮都已經到了。
文天見許立來了,一伸手,道:“姿吧!”等許立坐下,文天才道:“好了,咱們人也到齊了,節禮,你將情況詳細說明一下,大家一會兒都拿個意見!”
許立此時可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文天這次把自己這幾個人都叫來是什么意思,但僅叫了葛兵、孫節禮和自己,可以說都是文天在政府最親近的人,看來這件事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孫節禮從茶幾上拿起一份材料,道:“剛剛接到朝鮮自治州政府的緊急報告,就在前天,也就是正月十四,在朝鮮自治州金達萊朝族自治縣境冉發生一起特大惡性殺人案件,被害人是一家祖孫四代七口人,上至八十多歲的老爺子,下至兩個孩子無一幸免!而且被害人死狀凄慘,令人慘不忍睹!”
許立聽了孫節禮的介紹卻有些茫然,雖說這次的滅門慘案死亡人數較多,但也不至于驚動省長文天吧?這應該是省公安廳的事兒,上報到公安廳不就可以了嗎?怎么會直接上報給省長?這可有些不合程序,不過許立并沒有輕易打斷孫節禮的話。既然文天能將自己這幾個人叫來開這個小會,應該也是有目的的,還是聽下去吧!
孫節禮自從接到這份報告,已經看了十來遍,基本情況早已記在心里,隨手放下報告,繼續道:“據金達萊縣公安局的同志初步走訪調查,這次的兇手不是他們本地人,甚至不是咱們國家的人,而是從江對岸朝鮮偷渡過來的難民!
近幾年朝鮮再次遭受到美國等大國的經濟制裁,加上天災,國內糧食不足,聽說在國內已經無法保證百姓的溫飽。每年入冬后,自江水封凍,便不斷有難民冒死潛逃到我國,不過他們也只是為了吃頓飽飯而已,所以邊境的武警有時也會心軟,不忍心當場擊斃他們,放了他們一條生路,而咱們國內的百姓,特別是邊境地區又屬朝鮮自治州,大多數都是朝鮮族人,與對岸逃難過來的百姓不但屬同一民族,而且言語相通,對他們也十分同情,如果遇到不但不會舉報,甚至還會給他們吃的穿的。
而這種情況今年也不是剛剛才有,早在幾年前就時有發生,這些人有的已經在咱們國內生活好幾年,甚至有的為了能長期留在我國,只要保證能讓他們吃飽飯,就會下嫁給當地居民,有的孩子都幾歲了,想要把他們遣返回國困難較大,所以這件事雖然我們和朝鮮政府也都知道,但一直沒有擺到桌面上來,正式交涉。
但這其中也存在一些矛盾。
在朝鮮自治州也不僅有朝鮮族人,也有為數眾多的漢族人。其中朝鮮族人口田萬人,占4左右,漢族占鰓,而漢族人大多數不懂朝語,與這些潛逃過來的人無法交流,同時也沒有什么同宗同族的感情,如果是潛逃過來的女同志還好,沒有什么危險性,當地的漢族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而且那些潛逃來的女人有的無法維持生計,又沒有身份證、戶口本,所以只能到一些歌廳、舞廳、浴池工作,當地不少百姓還特地去這些些人。
可對那些潛逃過來的男同志,卻沒有那么友善,加上那些潛逃來的人有的本就是亡命之途,在我國沒有正式身份,無法打工維生,多數只能靠偷搶維持生計。不過他們對同是朝鮮族的家庭還好些,頂多拿些吃的穿的,可一旦進了漢族家庭卻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就算用不上、拿不走的,他們也會全部破壞掉。
而這次的滅門慘案被害一家就是漢族,這一下使得所有矛盾被激發,在金達萊縣當地,前天下午已經有上千名漢族人走上街頭要求當地縣委、縣政府盡快破案,輯拿兇手,同時要求遣返全縣所有從朝鮮潛逃過來的難民!在當地引起較大反響,越來越多的漢族百姓加入到請愿隊伍,在朝鮮自治州其他縣市也有不少群眾聲援金達萊縣的百姓。
但同時一些朝族百姓卻因為家里娶了偷渡過來的朝鮮婦女,所以對這一提議極力反對。而且這些朝族人心比較齊,竟也串連著上街與當地漢族百姓的游行隊伍發生對峙。朝鮮自治州從前天事情發生開始一直極力悄安撫工作,可效果不佳,上街游行的群眾越來越多,目前各市縣已經超過萬人,自治州已經無法再壓下去,才在今天一早上報到省委、省政府,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不但會引發一系列矛盾沖突,如果傳到國際上,怕是還會引起對面國家的強硬反彈!”
許立聽到這兒,總算明白為什么一戶普通百姓家的滅門慘案竟會驚動文天。而且確如孫節禮所說,這件事可大可如果處理不好,真的有可能成為一件國際糾紛!不過因為事發在朝鮮自治州,而州委書記金申城卻是馬俊松的人,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將金申城拉下州委書記個置,對文天這派來說應該反而是件好事!
沒等許立開口,一邊的葛兵已經笑道:“這下夠老金忙活的了,看他還有沒有心思再跟咱們較勁!”
文天也是會心一笑,別看現在文天在松江省政壇說出的話比馬俊松管用,可在幾個地方卻是連文天也觸及不到,這其中就包括朝鮮自治州。朝鮮自治州地理位置特殊,與朝鮮、俄羅斯接壤,為了方便外交問題,所以被列為副省級城市。同時因為當地民情特殊,有五分之二是朝鮮人,所以被列為朝鮮自治州,為了安撫人心,當地黨政領導干部大多也都是朝鮮族人。
而州黨委書記金申城正是朝鮮人,州長張金瑞倒是漢族,可在自治州這個特殊的地方,他這個州長當的可不是太如意,州里人事、財政大權都在金申城手中,他在那里也就是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