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申城與許立結仇進而與文天對立以來。省里的各煩娜分劉了金申城這里基本都被打了折扣,別說人事大權,就是讓他們做點兒工作都吃力。上次的東北亞博覽會上,雖然張金瑞是領導小組成員之一,可因為有了金申城的命令,在全省各縣市中,朝鮮自治州可以說是最不配合的一介”在大會上,州里也僅派了一個五人的小組搞個了不到五平米的展臺,應付了事。這次自治州出了事,大家當然看在眼中,樂在心里,如果他金申城在這件事上工作不得力,便有了攻擊他的理由,甚至將他一舉拿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文天這個想法也只是一轉念而已,畢竟金申城只是州委書記,自己才是省長,如果這件事真的搞得不可收拾,自己這個省長恐怕也難以向中央和全省百姓交待。
“一會兒九點半召開常委會,把大家叫來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對這件事大家怎么看?對游行示威的百姓應該怎么處理?”
聽到文天問大家意見,幾人都沉默了片刻,葛兵才開口道:“我認為這件事處理一定要慎重,對于殺人兇手當然是要嚴懲,一定要限時破案,抓住兇手,安撫群眾激烈的情緒。對于游行的群眾,可以考慮以勸導為主,以免引發要大的矛盾。但對于他們的要求,我看應該按照相關法律辦理,對偷渡到我國的朝鮮百姓,應該給予遣返!”
文天聽了葛兵和孫節禮的話卻一皺眉,又看了看許立,示意許立也說說他的意見。
許立點點頭,道:“這里也沒有外人,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對于殺人兇手我覺得他應該是無路可逃的,甚至可以考慮以某種借口當場擊斃,以免將來再與朝鮮打外交官司,如果殺人兇手真被引渡回國,就算最后是死刑,恐怕也會引起當地百姓的不滿情緒。”
許立說完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文天等人都在沉思許立的意見。這次的殺人兇手可以說是窮兇極惡,但舉自治州全州的力量,抓捕他倒不會有什么困難,畢竟不管是當地的漢族人還是朝鮮人對這個兇手都是痛恨之極,當地根本就不可能有他的藏身之處。可如果兇手放棄抵抗,甚至主動自首又該怎么辦?按他的罪行別說是槍斃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可國內已經多年沒有公開處決一個外國人,大多都是按照相關法律進行審判后,引渡回國,由本國進行關押、處理。
可要是沒有當著自治州群眾的面兒槍斃兇手,當地的群眾能滿意嗎?能答應嗎?許立的這個意見確實值得斟酌,不過卻不能在常委會上公開討論,不然被馬俊松抓住把柄,怕是會到京里告自己的御狀。好在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肖克也是自己人,這點可以在私下里囑咐一下。
文天想好后,示意許立繼續說下去,許立才接著道:“至于當地游行群眾我想只靠安撫恐怕無濟于事,沒有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復,他們恐怕不會甘休。可要是真將所有潛逃過來的朝鮮群眾全部潛返回國也有不妥,畢竟這些人有的已經潛逃到我國十幾年,早已融入了當地的家庭當中,要真將他們潛返回國,讓他們妻離子散,恐怕亂子會更大!而且對于對面國家的政策咱們也都聽說過,這種潛逃到國外的人,只要回國應該都是死刑,咱們也不忍心讓他們回去受死啊!”
“不錯!”文天點點頭道:“而且這種情況不僅僅在朝鮮自治州存在。在全省各地都有這種情況,甚至還有人專門借著給他們這些潛逃過來的女同志介紹對象謀利,咱們省就算是往少了說,恐怕也有幾千人,甚至上萬人,這直接涉及到上萬個家庭的安定,咱們也不好一棒子打死啊!”
喜兵和孫節禮也苦悶的點點頭,如果處理不好,怕是要引發更大的矛盾,這對松江省十分不利!但對于這種潛逃到國內的外國人員,國家也是有明確法律規定的,必須遣返回國,也沒有人敢輕易公開違反法律。更何況如今的松江情況復雜,黨委、政府不是一條心,甚至內斗的厲害,如果文天輕易違法相法法律,做個變通的決定,怕是引起對方的強烈引反彈。
看到幾人都愁眉苦臉的樣子,許立卻一笑道:“咱們好像沒有必要在這里犯愁吧!現在該愁的是馬俊松、金申城才對,咱們這邊不給他們下黑手,使拌子,他們都要偷樂了,咱們沒有為他們出主意的義務!這件事如果真處理不好,直接責任人就是金申城,而領導責任卻是以馬俊松為主,畢竟他才是松江省委書記!”
“哈、哈,咱們還真是鉆了牛角尖了!好了,這件事咱們只要做一個旁觀者就行了,其他的就由馬俊松和金申城去忙吧!”文天也想通了,哈哈一笑道。
如今許立在文天心中的地位可不僅僅是個小老弟,更是他的福星,不然他也不會與齊家結盟,更重要的是齊天頭腦清楚,思考問題全面,更被文天視為自己的智囊,不然也不會被文天留在省城,今天也不會特意將許立叫來聽他的意見。“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老葛,咱們先去開會,節禮、許立你們先回辦公室,一會兒散會了,咱們再碰頭”。文天心中有了定計,不再著忙,拉著葛兵,兩人輕松上陣,去看馬俊松和金申城的表現。
九點三十分,卓委會按時召開。
這次常委會本就是臨時決定召開的緊急會議,所以也沒有其他議題,唯一目的就是要研究解決朝鮮自治州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