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崩潰邊緣
任剛經過公安局長的提醒,也不敢斷定到底是什么人劫持了兒子,他拿出電話,拔通了禮佛市軍分區司令員帥志遠的電話。
在電話中,任剛也不好家丑外揚,畢竟兒子被劫不是什么好事,而帥志遠雖然任禮佛市軍分區司令員,卻并不在自己直接管轄之內,只能旁敲側擊,希望打聽出一點消息。
可直到通話結束,任剛也沒有從帥志遠那里得到半點有關兒子的消息,看來不是軍方的人動的手!
此時距任曉功被劫已經過去兩個多少時,全市公安干警已經緊急出動,封索了全市各主要街路。上百名干警在別墅周圍進行了走訪,查找有關線索。還別說,經過認真走訪,還真找到了幾個目擊者,據他們講曾看到有四輛軍車進出過這條路,不過只是一閃即逝,根本沒有看清車上的人。至于幾輛車最后去了那里,他們也不知道。
得到消息的任剛立刻命令公安局長調取全市各主要街路的監控設備,查找這幾輛車的行蹤。可公安局長調取了事發時段各主要街路監探后卻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這幾輛車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禮佛市的大街上,線索到此又一次中斷,任剛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命令公安局長繼續查找,擴大走訪范圍。
一晃三天時間過去了,任剛雖然對公安局長的工作效率十分不滿,可真想要撤掉這個公安局長卻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辦成的,所以案件依然由現任的公安局長繼續調查。
同時關于任曉功被劫一事早已經傳遍了全市。這幾天整個市委都能感覺到仿佛烏云壓城一般,每個人都壓抑的不敢大聲說話,就怕在這個時侯觸怒了任剛,被任剛的無名怒火燒得遍體鱗傷!不過這件事同樣在全市各級干部群眾中造成了極大的反響,作為市委書記的兒子都被人劫持了,而且直到現在仍找不到是什么人干的,這對任曉功在禮佛市的威信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任剛當然也聽到一些傳聞。每天至少十幾個電話打給公安局長,催問調查結果。一連三天,公安局長基本沒敢合眼。率領著全局幾百名公安干警以別墅為中心,走遍周邊幾十平方公里,對所有人進行調查。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的工作終于有了結果,在第三天中午,有民警回報說有村民曾看到那幾輛失蹤的軍車在他們村子附近的國道上駛進了幾輛集裝箱卡車,卡車也立即駛離了這里,去了那里他們就不知道了。
公安局長聽后精神大振,終于有了線索!難怪找遍全市也沒找到這幾輛軍車,竟然是駛進了集裝箱卡車,掩蓋了行蹤!
公安局長一邊向任剛匯報了這一情況,一邊命人立刻查找三天前各街路的監控錄像,追蹤這幾輛集裝箱卡車的蹤跡。
任剛聽了公安局長的匯報后。立即驅車趕到了市公安局,而此時關于幾輛集裝箱卡車的行蹤也已經找到了,竟然直接駛出了禮佛市,駛上了通往新廣市的高速路。
“任書記,咱們怎么辦?”公安局長此時可不敢擅自做主。新廣市可不是禮佛市,那是南越省的省會,自己這個公安局長去了新廣市,說出的話可不見得有人會聽。
任剛也遲疑了,半天沒有說話。兒子竟然被抓到了新廣市,到底是誰干的?這些人行動如此周密、嚴謹。又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綁匪,反倒像是有軍人作風!如果真是軍人,他們綁架曉功是為了什么?難道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自己?
任剛越想越怕,可兒子卻又不能不救。沉思片刻,任剛道:“你跟我去趟新廣,找省公安廳的同志問一下情況!”
“是!”公安局長馬上答道。
而此時任剛等人遍尋不到的任曉功眼上蒙著一塊黑布,被拷在一張椅子上。自被從別墅劫持到現在已經三天時間了,一路上就被蒙著黑布,他不知道綁架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可任曉功卻不敢大喊大叫,別墅中挨的那一槍托已經將任曉功徹底打醒了,這些人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父親就是禮佛市的市委書記,可依然將自己綁架了,說明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現在自己再說什么都只能是自找苦吃!
任曉功自被綁在這張椅子上已經兩天了,不但沒有人問話,周圍甚至沒有一點聲音,更別提吃的喝的了!要不是任曉功曾隨姜天魁練了十幾年武功,此時恐怕都要瘋了!
可即使如此,任曉功還是每天不停的大喊大叫,直到累得不行才會倚在椅子上瞇一會兒,可一睜開眼就會繼續喊叫,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三天下來,任曉功的嗓子也早喊啞了,他能感到自己馬上就要熬不住了,看得見的危險其實并不可怕,可這種寂靜卻最讓人受不了,仿佛頭上懸了一把利刃,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讓人郁悶的難受!如果繼續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瘋!
就在任曉功自認要熬不住的時侯,終于有人推開門走進了屋子。任曉功此時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打,大聲叫道:“你們是誰?抓我干什么?”
任曉功被蒙著雙眼,看不到來人,卻從腳步聲中聽出應該是兩個人。只聽其中一人輕笑道:“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三天竟然還有力氣說話!看來咱們得再等兩天!”
“不要走!不要走!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任曉功此時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早已徹底服軟了,現在不管這些人是誰,想知道什么,只要能跟他說說話,最好是能將他眼前的黑布打開,那怕是讓他現在承認自己是殺人犯,指認父親違法犯罪,他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既然你這么配合,那我們就聊聊吧!”來人沒有打開任曉功眼前的黑布,而是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任曉的對面,問道:“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