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腦子可能又出問題了
訥敏看了看眼前的宋氏,這些日子的靜養,還真是出效果了,她居然開始用手段了,當然,她之前也在用,只是過于直白,居然會把將對李氏的敵意表面化,來當成討好自己的方法,實在是讓訥敏好氣又好笑,東三所的內宅不肅靜,那樣丟面子、被人笑話的可是自己這個主母。若不是想留著這個不聰明的人占個位份,以免在建府出宮前,再生出什么枝節,宋氏哪里還能象現在這樣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
訥敏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兩不相幫,李氏就可以將她打擊的一敗涂地了,之前會多少偏幫一些宋氏,是因為她雖然對李氏表示出敵意,但鑒于李氏并沒有針鋒相對的反擊,到底還是沒出了大格,不過,李氏會這么做,自然也是存了心思的,她是故意要在人前吃下這些氣,這樣等四阿哥回來了,就會知道她受了委屈和欺負,卻逆來順受,以求息事寧人,對李氏這樣一份“寬厚”的胸懷,訥敏怎么說都要成全幾分。
至于這個宋氏,雖然較以前會用腦子了些,在對自己表示心跡時,除加以利誘之外,還暗含著激將法,但這點手段還引不起訥敏的忌憚,又知道這樣的女子是沒多少可能性得到四阿哥的青睞,也就不怕將她的話帶給四阿哥。
“她要見我?”四阿哥微皺起眉。
“是,”訥敏點了點頭,“宋氏今天說了許多的話,歸納起來,其實就是一個意思,她想見爺。”
“不見。”四阿哥言簡意賅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對宋氏醒來之后的變化,四阿哥是起了些興趣,尤其是她弄出來的那些東西,新奇的圖樣和面脂香露現在還不知道能贏利幾何,但那些積木和看圖識字圖冊,對幼兒的啟蒙卻是很有好處的,可就算是自己想觀察她,看看她以后還能弄出什么來,也并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得了失魂癥之后,這宋氏較之以往可是輕浮了不少,“靜養”還沒到一個月呢,就受不住了,那就再多“靜養”些時候吧。
“嗯。”訥敏對四阿哥的決定點了點頭,并不相勸,而是拿出一疊紙折遞給他,“爺,這是我擬的新年時給各處的禮,您看看哪里有不妥?”
“好。”四阿哥接過紙折,認真的看了起來,并不時的與訥敏交換著意見,至于宋氏的事兒,都已經有決定了,當然也不需要再提起了。
看來四福金是對自己起戒心了,所以才會從中作梗,不讓自己與四阿哥見面,又等了好些日子,也沒等來四阿哥的宋玉,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賢惠的完美福晉,她的淳厚名聲絕對是做了假的,看看李氏在她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再想想宋氏為什么會鋌而走險,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就可見得她的心機有多深了。
而四福金現在會阻止自己與四阿哥見面,正說明自己弄出的那些東西必然是引起了四阿哥的興趣,而且重視的程度還不低,這才會讓四福金心生嫉妒和忌憚,當然,自己本來也沒全并不是真指望四福金能幫忙帶話,只是想著四阿哥對東三所里發生的事兒,應該有自己的信息來源,可看現在的情形,只怕是自己想錯了,四阿哥真是完全的信任四福金的,而四福金卻辜負了這份信任,為了一已私心,明明知道自己對四阿哥會有很大的助益,卻還要堅持打壓自己。
還是那句話說的對,求人還是不如求已,四福金你既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我本為是不想爭你的寵的,但你想將我圈在這里等死卻是不行,咱們就斗斗看,我雖在身份上、地位上不如你,卻比你多了三百年的知識和見識,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將我的誠意拒之門外,是你最大的失策。
“宋格格想見我?”訥敏抬眼看向春兒。
“是。”春兒垂著眼睛,恭敬的回答道。
“可是她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嗎?”。訥敏將手中的冊子往桌上一放。
“不是,”春兒搖搖頭,“經過這段時候的靜養,宋格格的身子越來越好了。”
“那是有人苛扣了你們那兒的東西?”訥敏又再問道。
“沒有,”春兒再次搖頭,“各項東西都是按時送來的。”
“既是這樣,”訥敏吩咐春兒道,“你回去告訴宋格格,說年根將至,東三所里事務繁雜,我這里實在是走不開,若不是什么急事,且等年后再說吧,若真有急事,就告訴了你再回給我也是一樣的。”
“是。”春兒行了一禮離去,過了有些時候后又回來了,“回福金的話,宋格格想求福金給她一張琴,以陶冶心性,也便于靜養。”
“學琴?”訥敏知道這宋氏沉不住氣,肯定是又要整事,若是在宮外,那給她把琴折騰也無妨,自己派去教她規矩的那兩個嬤嬤可不是白派的,早知道這個宋氏,在棋琴書畫上面,可是一樣也提不起來的,與四阿哥絕對云泥之別,她想要借琴訴情,最終得到的,只會是出丑,只是現在是在宮中,她這一彈琴,琴音所及之下,可不只是東三所受荼毒的。
“看來宋格格這些日子的靜養,心性倒是修出來了,”訥敏笑笑說道,“你去回她,本來宋格格有此等雅興,我是要成全的,但現下我們是住在宮中,要陶冶心性,還是以靜為好,過會兒我會派人送些字貼畫本過去。”
宋玉聽了春兒傳回來的話,心下很是憋氣,練字畫畫,且不說我對這些東西感不感興趣,就算是我將它們練好了又有什么用?遞不到四阿哥手中,一切都是白搭,只有琴音才是能直接傳出去的,而且也只有在東三所這個不算很大的地方,才能傳到四阿哥的耳朵里,若是等到了宮外,四福金為防自己與四阿哥接觸,必然是要將自己放到最偏僻的地方,以雍和宮那么大的地方,自己就是將琴彈成了搖滾,四阿哥該聽不到的,依舊還是聽不到。
四福金肯定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所以才堅持不肯給琴,不過,也罷了,反正自己也并不會彈琴,雖小時候學了些,但卻是鋼琴,現在這兒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更何況自己要吸引四阿哥注意的,也并不是琴音,而是在琴音伴奏下的歌曲,現在琴弄不來,自己也還可以清唱。
“你說什么?”訥敏皺起了眉頭,“你說宋格格的腦子可能又出問題了?”
“是,”這回來報的不是春兒,而是守在宋格格外面,侍候她“靜養”的人,“宋格格在喊。”
“喊?”訥敏更疑惑了。
“是,”那個人回道,“先是咿咿啊啊的,后來開始說話了,什么八百兵啊八百炮什么的。”
“八百兵八百炮?”訥敏越聽越糊涂。
“福金,李格格求見。”正在這時,外面有人稟報道,“還帶著二格格。”
“快把二格格抱進來,也讓李格格進來,”訥敏沖外面揚聲吩咐之后,又對屋里的這人說道,“你先回去吧。”
“是。”那人退出去的時候,正好李氏進來,對那人也注意了一眼,又趕緊過來給訥敏行禮。
“坐吧,怎么這時候過來了?”訥敏一邊用手試探著二格格的臉,一邊微嘖著李氏,“還帶著二格格?這大冷的天兒,你也不怕把她凍著。”
“二格格包得暖著呢,不會凍著,”李氏解釋了一句,又攢起眉來擔心的說道,“奴才會帶二格格過來,也是因為心里害怕。”
“害怕?”訥敏覺得自己今天變笨了,居然有這么多事都弄不懂了。
“是啊,”李氏面容上的擔心依舊,“也不知宋格格是怎么了,奴才剛從您這兒請安回去后不久,就聽她在那兒不停的叫。”
原來是同一件事,訥敏繼續問道,“她都叫的什么?”
“先開始好象只是咿咿啊啊,”李氏邊想邊說道,“后來好象在念詩,但那詩,奴才實在是沒什么才學,聽不出有何妙處,也顧不上去品,心里只剩下害怕了,不知道宋格格這個樣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這不,趕緊帶著二格格來福金這兒避難了。”
“別混說,”訥敏瞪了一眼李氏,“這是皇宮,哪里來的邪?”
“是,奴才失言了,”李氏忙起身行禮認錯,“只是聽著宋格格這東一句西一句,左一聲右一聲的,奴才這心里實在是忐忑。”
“福金,奴才去看看吧,”李嬤嬤出來請命道,“奴才總算也癡長了些年紀,見過的事兒也多些。”
“行,”訥敏想了想,雖覺得這很可能又是宋氏要引人注意的方法,但這邪祟之說也真是難講,又叫過倚云、雙碧來吩咐道,“你們跟著李嬤嬤一道去,若覺得有什么不好,就趕緊回來。”
宋玉這時已經不喊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練聲方法,引得的目光都不對了,看著自己是又驚又怕,好象自己隨時會暴起傷人似的,不由得搖頭一嘆,“沒事兒,我只是想喊喊嗓子。”
喊嗓子?教宋氏的兩個嬤嬤心下不屑,這喊嗓子可都是戲子干的事兒,你一個皇子的格格鬧得這是什么妖?
訥敏聽到這樣的回稟,也覺得很是荒謬。
“真是沒想到,”李氏則是一臉的驚奇加恍然,“宋格格這一病倒越發進益了,居然都知道喊嗓子的方法了。”
“好了,”訥敏一個眼風看過去,宋氏不成器,你難道會跟著光彩嗎?又揮揮手說道,“既然宋格格那兒沒事兒了,你也回去吧,別再帶著二格格走來走去的了。”
“這宋氏是發什么瘋?”四阿哥回來也知道了這事兒,臉立時就沉了下來。
“能發什么瘋?想見爺的瘋唄,”訥敏微嘆著說道,“要不爺就抽空去見她一見吧,否則以后她還不定又會弄出什么動靜來,這大年下的,我也不想處置人。”
“不見!”四阿哥還是那兩個字,語氣也比上回的堅定。
“也罷了,總不能真被她給拿住,”訥敏搖頭一笑,對李嬤嬤說道,“吩咐下去,罰教宋格格規矩的那兩個嬤嬤三個月的薪俸,并警告她們,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話和事兒從那邊傳出來,也別用我發話了,讓她們自己去慎刑司領了罰,就回家去吧。”
“再告訴宋氏,”四阿哥加上一句,“讓她安分著些,東三所里的家法可不是擺著看的。”
等李嬤嬤答應著離開之后,四阿哥又對訥敏說道,“行了,不提這個掃興了的,今天汗阿瑪宣諭宗人府,將前明內宮監房分給咱們了。”
“爺可去看過嗎?”。訥敏也提起了興趣,這才是她和四阿哥在宮外的家,前世在修建的時候,自己并沒有參與什么意見,這世,自己可是有些設想的。
“還沒呢,”四阿哥搖頭說道,“今天來不及,明兒個我會去看看,再把圖拿回來,然后再選日子帶你去。”
“雖然我知道怎么也得等過了年,但心里卻還是急得慌,”訥敏笑容滿面的看著四阿哥,“爺可別忘了,我早就跟您申請下一塊地了。”
“不會忘的,”四阿哥不只是難得的出現了笑容,笑容也還不淺,“你也是怪,人家都是要弄花園,你偏要弄個菜園,就不知最終能不能有菜吃到口里了。”
“花園當然是要有的,”訥敏笑瞇瞇的說道,“菜園也不能缺,如果有可能,我還想種糧呢,爺想啊,到時候,”
對不起,又沒寫完,會馬上寫好換上的。
濁氣遍天,黑水橫流,萬物惡相,業障多生……
好一個渾濁的灰色凡間!
現下已逾大唐數千年,已不再是和尚那個熟悉的凡間,處處皆是不可視之物,女子的穿著令和尚更是無法著目,石珠兒卻瞪大了眼睛扯著和尚的衣袖跟在后面左右張望,這一切可能皆是她向往的,也許此刻她正后悔,為什么不同八位姐姐共同來到這個五彩奪目的凡間?
和尚已將金蓮幻化成一個烙印藏于石珠兒左手掌心中,自石珠兒知道和尚并不是要來結果她們姐妹,也并非要來拿她們回極樂世界,便已死心踏地的跟著和尚來助她的姐姐們尋心,也希望能在助姐姐們尋心的過程中,找到自己的一顆真心。
一座莊園,從遠處看便籠著一股邪氣,一入莊園四周便有陰風流動,它實在太大了,大的來訪者都不愿入內,因為自入了院子,還要駕車良久才能到達主人的宅邸。
主人太有錢了。
而此時和尚正領著那個喜歡扯著他衣袖的石珠兒步入這座莊園,途中不斷撥開陰風來襲,和尚將許多妖法化解于無形。莊園的內嫩草如毯,踩踏上去柔軟至極,舒適。
石珠兒,心里很窩火,她的紅哥哥一再叮囑一入凡間不得隨便施法,更是用金蓮鎮住了她的法,若非如此,此刻她怎么能忍受這步行之苦,走到腳底酸脹,卻不能駕風直抵府宅。
和尚目光清靜,正一步步領著石珠兒前行,突然腳下綠草質問和尚:“如何我們生來就應該被你等踩踏?你們有法之人,為何不施法凌空而渡草?”
和尚答道:“受盡苦難,方可成佛,你應歡喜自己正在消業障,還功德。”
綠草不服:“我們億萬兄弟,修了數世,仍修不出五官,四肢,如何成佛?”
和尚答道:“萬物皆能成佛,未成佛時,只是法緣未到,修與忍,忍與修。”
綠草接著問和尚:“一顆小小石子,未經歷我們兄弟這樣千萬苦難,怎么盡能得到法緣,生得好樣貌?”
石珠兒聽到這里很生氣,狠狠的踩著腳下的綠草,俏生生卻又恨恨的道:“就是好樣貌,你能奈我何?”
和尚還未來得及對答什么,石珠兒的言語竟惹惱了綠草,綠草恨道:“我等兄弟豈是等你來愚者?!見你等是西方圣土來人,我等雖受了法力造化,但卻不愿為難與你等,現在卻要受你等如此羞辱!”一陣狂風吹過,綠草刷刷做響,忽得大地抖動,草地竟突然拔地而起,竟真像一張毯子被肆意甩動、扭曲,和尚與石珠兒只一瞬間便被吞沒其中。
在卷曲的草中央,石珠兒驚恐的大叫:“紅哥哥,到現在你還不肯施法嗎?!”
和尚不語被草毯顛得滾來滾去,但所傳出的聲音卻平穩,鎮定自若:“草啊草,你們現下所使妖力,所用唳氣,只會更積業障,勸你們一心向善才是正果。”
豈不知綠草聞聽此言更是憤怒:“我等無心,修了幾世都無心,休要再次羞辱我們兄弟,今日便是你等再墮輪回之時。”
綠草中央傳來石珠兒的斷斷續續的嬌罵聲:“臭草,爛草,荒唐草,無知草,可笑草,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來頭?惹惱了我們,要你們遍草不再生!”
綠草不再言語,也不再抖動,狠狠的將身體卷在一起,妄圖擠死困在草中央的和尚與石珠兒。
在黑暗里,石珠兒大叫:“紅哥哥,施法啊,救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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