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宋玉其實沒想這么穩的,至少不是象現在這般寂寂,她希望能如其他清穿女那樣得到欣賞和認同,只可惜,她的開頭沒打好,太過急切的舉動,招來了反效果,接連受了幾次挫,讓她不得不先穩下來、沉下來,但心中的幽怨卻并沒有消除,若她在這個府里多少有些發言權,若她的行事能多得點自由,若她的身份不這么卑微,那她就不會連想試著探查另一個穿越者是誰都做不到。
相較于自身的無力感,林妹妹的到來,雖然讓宋玉興奮了一下,卻也僅只于一下而已,那時候并不是請安的時候,貿貿然的去了,只會添來新的麻煩。但轉念間,宋玉又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這林妹妹的事兒,說不定就是的一個轉機,且不論四福金招林妹妹來見是出于原因,以后這貝勒府里總會與賈府產生牽扯就對了,而在這方面卻是能助上一臂之力的。
宋玉,四阿哥必定有的情報來源,但再周密的情報,也不可能比得過這個看過紅樓夢原著的人,只是如何才能讓他,卻是一個問題,想來想去,宋玉不得不無奈的承認,還是得通過四福金,真不這四福金是原來就這般厲害,還是因為多了和另一個穿越者而導致的變數,居然讓四阿哥能對她如此全心的信任。
正當宋玉思量著要如何借助于賈家之事,來扭轉四阿哥對不那么良好的印象之時,其他處的地方也因訥敏接了林黛玉去見的事兒,跟著反應連連。
賈家那邊的歡喜和興奮自不必說,府里是出了個賢德妃,已經與皇家攀上了關系,但若是能再交好一個皇子,就更是好上加好,雖然林姑娘說與他們并沒有太深的關系,只是因為與其父母有過相見之緣,聽聞她在京中,故而才叫去一見,但四阿哥和四福金見過的人多了,能想到要接林姑娘,本身就已經不普通了,更何況通過自家的動作,再加上宮中娘娘與四阿哥之母同在妃位,也算有些香伙之情,即使普通,也可以變得不普通。
賈家在對外宣揚此事的時候,并沒有提及林海,而只抬出四福金與林黛玉之母一見投緣,畢竟她才是姓賈的,她得了因果,賈家才會有更大的福報,只是這個消息,其他的皇子們卻是不信的,凡是有一定判斷力的,只從林海的官位來看,就他就算不是汗阿瑪的心腹,也是能被他信任的,雖說他已經不在了,但誰又其身后還會不會有殘余的力量?就算是沒有,那照顧好他的遺孤,應該也能引得汗阿瑪高看一眼的。
所以,四福金此舉沖的是誰,也就一目了然了,沒想到這老四話是不多講了,心眼倒是多起來了,居然會提前想到這一點,又借由四福金與林海之妻有相見之緣搶先示了好,不過,與林海之妻有相見之緣的可不只她一個,在場的其他皇子福金也都是給了林姑娘禮物的。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林黛玉一時倒成了香餑餑,今天被這個皇子福金接見,過些天,又進了另一個皇子府,倒不是說這些皇子們都是存著拉攏或是爭寵之心,但隨眾嘛,既然四阿哥開了頭,他們這些也同樣與林姑娘之父或之母有相見之緣的,總不好讓你太特異獨行了。
有了這么多皇家之人的名頭護著,四阿哥和訥敏倒是不用太為林黛玉操心了,反正教養嬤嬤已經送了,真要有事兒,自然會報。
四阿哥只管繼續處置著他所分管的事務,并隨時留意著烏雅家的省親園子,雖然派去的人已經說服他們走從“新”從“奇”之法,可看著別家的奢華,他們又不免生起了不服之心,尤其是那賈家,佟佳氏他們比不過,若是連這個新進上來的妃子都比不過,豈不是讓自家的娘娘臉面無光?
好在四阿哥所選之人比較得力,請了時常出宮來看的十四阿哥對建園之事參與出主意當然是引導著他往新奇的路子上去想,并在有可能的范圍內盡量加以接受,讓十四阿哥很是興奮,與那人相處的就比較和睦,而有了這一層關系,那人說出來的話,烏雅家也就更能聽進去了,可即便是這樣,也不敢保證其間會不會橫生變故,要十四阿哥那性子可是說起風就是雨的。
訥敏雖然也時常與四阿哥談論著園子那邊的事兒,但她的心卻并沒有放在這上面,隨著時光步入康熙四十三年,她的心里就象壓了一塊石頭一樣,越來越沉,又象被繩扯著一樣,越提越高。
康熙四十三年,這一年中發生的事情有許多。
這一年,康熙會御筆親書“永世翼戴”的匾額頒賜給馬齊,這當然是一個很高的褒獎,在先有明珠一黨被打壓,又有索額圖遭拘禁問罪之后,現在開始流傳的俗話是二馬吃盡天下草”,馬齊是其中之一,另一馬則是他的弟弟,正任御前侍衛,也是鑲白旗漢軍副都統的馬武,而這二馬相較起來,雍正卻是與馬武更親的,除了馬齊是支持八阿哥的以外,還因為馬武是康熙的御前侍衛,在四阿哥小的時候,就常與其有所接觸,不過,就當下來看,不管康熙是表彰馬齊還是表彰馬武,對四阿哥和訥敏而言,都是沒太大意義的。
這一年,年羹堯續娶了阿濟格四世孫輔國公蘇燕之次女為繼妻,這門親事是明珠介紹的,除了大阿哥是由惠妃所生,他不得不支持以外,其余時候明珠的眼光還是很利的,在年羹堯剛中進士的時候,他就將其子納蘭性德的二女兒許配于他,當這個孫女為年羹堯生下一個離世后,為了不讓這個明顯前程大好的年輕人離漸行漸遠,與自家既是姻戚又是一黨的阿濟格一脈的女兒,正可用來聯姻。
不過,年羹堯之前娶的誰,后又娶的誰,其實都沒關系,反正在康熙將他全家遷入鑲白旗下之后,他就會是四阿哥的人了,雖然中間還有所搖擺,卻也不是大事兒,而因為他現在還沒被遷,四阿哥也只是在談到明珠家的時候,會偶爾提到他,說這個人還算有些才華,但卻并沒有多在意。
這一年,年羹堯的父親年遐齡會因病致休,然后就會回到京城,與其在京中庶常館中習讀的兩個團圓相聚,而與他同來的,還有四阿哥未來的年側福金,也就是后來的敦肅皇貴妃。在前世,這個得了四阿哥很多的寵愛,在前世,她有意無意的加深了訥敏與四阿哥的誤會,他們的關系發展到最后的相敬如冰,這個絕對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但現在,訥敏卻都不想,一心只顧著弘暉,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六日卯時,這個日子,是深深鐫在訥敏心里的,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從沒有一刻忘記過,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唯一的弘暉,就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人世的,而這一世,她既然重活了,那么就算是拼盡一切,也絕不容許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宋玉也記得這個日子,雖然具體那月那天并不那么清楚,但做為四黨一眾,其唯一的嫡子是在康熙四十三年夭折的事情,還是的。本來她是想借著賈家的事兒有些作為呢,沒想到只林妹妹來過那一回后,就再沒其他相關消息了,她又不能主動去問,正無措間,想到了弘暉的事兒,不由得暗自懊悔著之前的瞎費的那些心思,賈家的事兒,做得再多,都比不上救下弘暉的命來得功勞大,起的效用好。
只是宋玉雖然弘暉是在這一年夭折的,卻并不知曉其中的原委,依稀仿佛好象是病逝的,但是病也不清楚,應該不是天花,因為他種過痘了,當然是人痘,雖一再的猶豫掙扎,宋玉到底還是沒把比人痘更為安全的牛痘說出來,這件事功勞太大,現在太子還在位,八阿哥肯定也正野心勃勃,是想引得四阿哥的注意和重視,卻不想他樹大招風,提前招來太多敵人,以致最后的問鼎失敗。
而除了天花之外,可以讓小兒送命的病癥太多了,宋玉越想越覺得這回的打算只怕又要落空了,但卻還是注意關注著弘暉的消息,只是一個月了,兩個月了,好幾個月了,卻是情況都沒有,別說大病了,弘暉連個頭疼腦熱的都沒出現過,這應該是跟四福金近些時候對他也是尤為關注有關,這段時候,她對弘暉的一應事情,那是照顧吩咐得細之又細,飲食方面更是額外加以。
不過這倒也是事出有因,就在二阿哥弘昐生日的那一天,四福金因為吃了,險些導致落胎,為此靜養了好些日子,連康熙的萬壽都沒能進宮祈賀,也惹得四阿哥將從采買到擺到桌上的一應相關人等全數嚴加審問,雖后來查出是不,但自那之后,福金就開始如驚弓之鳥一般,不只是對自身,對四阿哥,對大阿哥弘暉、二阿哥弘昐、還有李氏生的二格格,都多方加以注意,就不會不會歪打正著,讓弘暉躲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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