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完美福晉

第二百零六章 當不得爺一哄了嗎?

第二百零六章當不得爺一哄了嗎

訥敏本以為年氏暈倒是假的,是想借此引四阿哥過去好告狀,可是看到那蒼白的面色,以及吳大夫診斷時神情的鄭重,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回福金,”吳大夫診完脈站起身來向訥敏稟報,“側福金有喜了

“有喜了?”訥敏面上帶出笑容,隨即又有些關心的問道,“側福金的身子如何?她為什么會暈過去的?”

自知道年氏的身子情況,知道她懷一次孕,對身子就是一大損害之后,訥敏就放任著她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巧,會不會是她已經意識到了,所以故意選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將其暴出來?

年氏還真是不知道,她懷孕的日子并不長,加之因為身子孱弱的關系,信期也不準,所以她并沒有發生自己懷上了身孕,她的暈倒,也只是因為心火上升,又加上費心思過度,這才一時沒撐住,此時候,她已經醒過來了。

“主子,主子,您醒過來了?”奶嬤嬤最先發現了年氏的情形,忙搶過去相扶。

“我怎么了?”年氏雖然醒過來了,但頭還是有些暈,也一時沒明白是什么情況,可當抬頭見到訥敏時,心里一驚之下,又馬上要起身見禮,“福金……”

“快躺著,不要動,”訥敏忙伸手輕按住,又柔聲對她說道,“你現在要好生將養,不可隨意大動。”

“我怎么了?”年氏又重新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主子,您懷身子了。”奶嬤嬤微帶著激動說道。

“我懷身子了?”年氏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啊,”訥敏笑著說道,“恭喜妹妹了。”

懷身子了,年氏將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居然懷身子了,是真真正正我與四阿哥的孩子。

“吳大夫?”年氏猛得抬起頭來,看著立于一旁的吳大夫問道·“我的孩子還好吧?”

“回福金,側福金,”吳大夫剛才的稟報被年氏的清醒給打斷,這時候正好將其說出來,“側福金有孕才一月有余,胎氣雖還未見不穩,但側福金的身子畢竟偏弱,近來神思似乎也有些倦怠,想必是睡眠不良所致·還需多加注意調養、靜養才是。”

又來了嗎?年氏心下冷笑,只要我一懷上,身子就開始弱,等再接下來或是流產或是生產時出現不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過·四福金,你有一點卻沒想到,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早先由著你搓圓捏扁的年氏了,我此番重穿過來,雖然依舊失了先機·但老天保佑,讓我這個孩子來得及時,我不會讓你再得逞,將他弄沒了的。

“是真的嗎?”訥敏聽得吳大夫的話之后,卻馬上問著年氏的下人們,“側福金近來是休息的不好嗎?為什么沒來報我?”

“我沒事兒,”年氏可不想讓訥敏借題發揮·將自己的這些下人們換成她的親信,于是搶先開口道·“我只是因為水兒的事情,有些惦念父母了,并沒有什么要緊的。”

“年妹妹對父母的孝心實在是可嘉,”訥敏感嘆著說道·“不如這樣,借著你懷身子的好消息·請年大人夫婦來京城與你相聚,也好一解妹妹的思親之苦。”

記得前世年遐齡對年羹堯這個二兒子的一些做法·還是不那么贊同的,若他能到京城,說不定四阿哥就可以借著他,對年羹堯再加多一份管束了。

“福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父母年紀大了,恐難耐路途勞累。”年氏卻搖頭拒絕了訥敏的提議,她知道四福金心思深沉,此番提議雖然表面上看著象似在情理之中,但其中卻也未必就沒藏著什么陰謀。

“這有什么的?怕路途勞累可以慢些走嘛,”訥敏笑笑說道,“妹妹如此惦念父母,年大人夫婦也必然十分惦念妹妹,而妹妹懷身子期間,心情也需要保持愉悅,等年大人夫婦來了,我還要請年夫人進府來,相信有她的陪伴,妹妹的身子也會越來越康健的。”

這就更不行了,年氏忙搖頭道,“還是算了,我母親身子也不很好,身為子女不能在她身邊服侍,已經是多有不孝,若再勞動了她,我心里就更難安了。”

因為不能以失魂癥做掩護,年氏的一舉一動都要自己留意小心,此前她能瞞過奶嬤嬤,是因為主仆尊卑有別,能沒讓年羹堯起疑,是因為雙方見面的時間不長,可若是年氏母親長久呆在身邊相伴,卻就未必糊弄過去了。

訥敏心中一動,按理說,女子懷孕之后,是很希望能有家人在身側相陪的,可年氏卻為什么要如此推三阻四?

“妹妹放心,這事兒我會和爺好生商量的,”心中懷疑著,臉上卻帶著笑,然后又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我也不在這兒多擾你了,妹妹好生歇著吧,”再對吳大夫說道,“以后每天都來給側福金診一次平安脈,需要做什么調理,只管開方子,哪怕是府里沒有的,我自會想辦法去尋。”

“多謝福金。”年氏在奶嬤嬤的攙扶下半坐起身子來,以手擺了個行禮的姿勢。

“歇著吧。”訥敏對年氏笑了笑,然后帶著二格格及一應下人離去了。

看著四福金離開了,年氏也躺了回去,卻并沒有歇著,而是在那里皺著眉沉思。

讓人請了吳大夫去開方子的奶嬤嬤回來后,見到年氏這樣,忙上前勸道,“主子,您現在懷著舞子,可不能太費心思。”

年氏臉上泛起苦笑,“我若是不費心思,只怕這個孩子難保。”

奶嬤嬤為了讓年氏好生歇息·已經讓屋里人都退下了,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到門口窗邊張望了一番,確定并沒有偷聽,這才回到年氏身邊,壓低著聲音問道,“主子既有此擔心,剛才又為什么不同意將老爺太太請來?”

年氏輕嘆了一聲,“福金打定了主意要害我·就算我母親來了,也未必可以逃脫,到時候說不得罪名還要落到她老人家頭上,我又怎么能讓她臨到晚年還要受這個磨難呢?”

“可是主子您?”奶嬤嬤擔心的看著年氏。//

“我有你,”年氏回看著奶嬤嬤·并握住了她的手,“在這里,你才是我的依靠,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不管是飲食,還是用具,只要是進我屋子的,都必須由你先進行排查,特別注意那些個味道特別的,還有,那些個熏香之類的也全都收起來·我不用了。”

“是。”奶嬤嬤一口應了下來,“主子放心吧·奴才一定會為主子把好關的。”

“我自然信得過你,”年氏卻沒奶嬤嬤那么自信,“只是你對藥物并不熟知,即使詳加排查了·也未必沒有遺漏,本來水兒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可惜卻被福金害了,為今之計·還是得尋外援,你告訴年家留守在京的人,讓他們務必找到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當然,若是能多找到幾個就更好,到時候不管是借跟我請安之便將他們帶進來,亦或是我找理由出去,總之我此次懷身子全程都要有信得過的大夫加以診視,這個孩子我一定不能再讓他被人害了。”

年氏在跟她的奶嬤嬤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二格格也在向訥敏做著詢問,“額涅,側福金跟她母親的關系不好嗎?”

訥敏看了看帶著的下人們,示意他們離遠點兒跟著,然后才對二格格笑了笑,“你從哪看出來的?”

二格格見嫡母如此,意識到自己行事還是不夠謹慎,臉上不禁泛了紅,可想到嫡母往常的教導,又輕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開口說道,“如果側福金和她母親的關系很好,就不必不愿意讓她來京了。”

“這事兒雖有些奇怪,但我并沒有聽說側福金與其母有什么不睦,”訥敏笑著說道,“或許真是如她所說的,是怕她母親過于勞累吧?”

“嗯,我知道了。”二格格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么了?”訥敏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之后,又囑咐二格格,“記著,將側福金的待遇再提一層,她懷身子了,又一向弱氣,當須盡力加以照顧,她想吃什么,用什么,都盡量滿足,若她的份例不夠,就從我那里撥。”

二格格應聲答應的同時,也在暗暗分析著這次的事情,她知道嫡母雖然大度,卻沒人可以輕欺,她很慶幸,自己的生母這些年已經不再妄圖與嫡母爭鋒了,雖然有時愛借著自己有協助理府之權,去謀取私利,好在多數都是在規矩允許范圍內的,嫡母也能體諒。

年側福金卻是不一樣,她并不貪財,甚至還時時的往出散財,由此更可見她所圖者大,不過,既然自己都能看出來了,二格格相信嫡母心里肯定也早有數了,而她的表現也讓二格格明白了,有時候大度和厚待,其實也是一種武器。

“她有喜了?”

訥敏回來時天色已經晚了,弘暉他們都回去了,四阿哥聽到她帶回的消息,卻并沒有喜色,反而皺起了眉。

“是啊,”訥敏點了點頭,面上也帶著憂郁的神色,“我知道后也有些擔心,上次為生小格格,年妹妹的身子損及不小,一直調養到現在,也沒全恢復好,此次又懷上了一”

“懷上了,就養著吧。”四阿哥淡淡的說道,自知道年氏的身子不適應懷孕生子之后,他心里就開始思量·最后還是決定不讓吳大夫把這個話往外傳,雖然看著自己的孩子夭折心里很不好受,但做事情就該有取有舍,年家是汗阿瑪轉給自己的,年羹堯是汗阿瑪看重的,自己不能讓他們橫生出別的想法來。

“當然得要養著了,還得好好養著呢,”訥敏說明道,“我已經讓吳大夫每天都去請一次平安脈了·一應所需的補品藥材,我就是進宮去討,也不會讓她缺了的。”

“你生氣了?”四阿哥看著訥敏。

“沒有,我沒生氣,”訥敏對四阿哥一咧嘴·表示自己在笑,“我有什么好生氣的?咱們府里又要添丁了,我樂還樂不過來呢。

“年氏可是又做什么了?”四阿哥再問道。

“沒有,”訥敏搖了搖頭,“她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拒絕了我想要把她父母接過來的提議。”

“接他們過來嘛,”四阿哥想了想說道,“倒是個好辦法,有她母親照顧著,想必她也能更順心些。”

“爺還沒聽明白嗎?”訥敏白了四阿哥一眼,“我雖提出了這個建議,可是年妹妹卻是沒同意的。”

“為什么?”四阿哥皺起了眉。

“我哪里知道為什么?”訥敏是真不明白·和對年氏的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一樣,她覺得此事也是很難解的·“馨兒猜,可能是她們母女的關系不太和睦,我雖沒聽說有此種事,可見年妹妹那樣子·也好象是有些怕見年夫人似的。”

四阿哥心中一動,看著訥敏說道·“年氏總愛疑神疑鬼的,對此·你怎么看?”

訥敏心中一悸,年氏愛疑神疑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緣于受了自己的引導,現在四阿哥這么問,可是他看出什么來了?細端詳下來,卻好象又不是,再聯系著自己之前的話一想,訥敏恍有所悟,“爺是認為,年妹妹在娘家時,曾經受過什么傷害?”

“或許,”四阿哥微沉著臉說道,“年氏的身子不堪受孕,也許未必是先天造成的。”

“不可能吧?”訥敏訝異的張大了眼睛,“年夫人怎么會這么做?那是她的親女兒。”

“世上哪里有不可能的事兒?”四阿哥淡淡的說道,“內宅里的這些事,你知道的比我多,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

“讓我想想看,”訥敏皺著眉沉思著,“如果年妹妹其實不是年夫人的親生女,這也不對,就算不是親生妁,年夫人也沒必要這么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年妹妹并不會影響到她的利益,正相反,以年妹妹的家世身份,倒是能為家里拉去一個強有力的幫手,現在她跟了爺,對年家就更是得天之喜了。

“卻也未必,”四阿哥搖了搖頭,“如果他們家真這么看重于我,年羹堯之前就不會那么左搖右擺了。”

“年羹堯的決定,并不一定就能代表年家的意思,”訥敏也搖搖頭,“算了,不說他了,接著說回年夫人和年妹妹,或許年夫人并沒有傷害年妹妹,而是有別人傷害了年妹妹,被年夫人知道了,于是對那個人加以報復,不巧又被年妹妹看到了,而當時年妹妹可能還很小,對此并不能了解,于是心中生出怖來。”

“這么著就通了,”四阿哥贊許的看了看訥敏,“還得是你心思靈巧,才能想得清楚。”

“爺就說我能瞎編就完了,”訥敏笑睨了四阿哥一眼,旋即又恢復成莊重,“說真的,我剛才那些話純屬就是臆測,完全的沒有一點兒憑據。”

“我知道,但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四阿哥點點頭,又含笑問著訥敏,“怎么樣?你現在還有氣嗎?”

訥敏一愣,隨后帶著些無奈,又帶著些感動的看著四阿哥,“爺騙我胡扯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讓我消氣嗎?其實我并沒有生氣的,”看看四阿哥似笑非笑的樣子,又泄了一口氣,“好吧,我當時是有些氣,見年妹妹堅持不肯讓其父母過來,我還以為她繼疑我要害她之后,又疑我要害她父母了呢。不過,回來見到爺,我就已經不氣了。”

“也就是說,”四阿哥的反應由來快,“你是故意那么說的為的就是想讓我來哄你?”

“怎么?”訥敏巧笑的看著四阿哥,“我人老珠黃了,就當不得爺一哄了嗎?”

“你也是當瑪瑪的人了,”四阿哥好氣又好笑的在訥敏的臉上擰了一把,“虧得天安沒看到你這撒嬌的樣子,否則我看你的臉面往那兒放?還人老珠黃呢?你見哪個人老珠黃的人,皮子象你這般油光水滑的?”

“爺羨慕嗎?”訥敏也伸手到四阿哥的臉上,只是沒擰,而是撫“要不要我也幫爺做做保養?”

“我可沒功夫在臉上做那些個文章,”四阿哥將臉與訥敏的臉貼到一處,手則伸到她的衣襟里,不時的滑動著,“你好好保養我采補你就行了。”

“啐,”訥敏被四阿哥揉弄得氣息喘喘,媚眼如絲,“虧得爺剛才還說我呢?現在看看是誰不正經?”

“人敦大事,”四阿哥手上加了些力一捏“哪里不正經了?”

“嗯¨一”訥敏因四阿哥的動作差點呻吟出聲,剛要再說什么,嘴已經被堵上了,再接下來的,就是一夜春光。

第二天早起,訥敏侍候完四阿哥更衣,又問他道“今天我進宮去請安,也會跟貴妃娘娘商量一下次福和馨兒的事兒爺可還有別的事兒?”

“沒有,”四阿哥伸手在訥敏的頭發上掠了掠,“還是那句話,能成就成不能成,別勉強。”

“放心吧”訥敏對四阿哥一笑,“汗阿瑪前些時候發諭對王貝勒以下至閑散宗室以上,家有年長未許配之女進行查明具奏,要親為擇配,有無力出嫁者,他還要給奩具,我估摸著,只要蒙古那邊今年求指婚的人和往常持平,馨兒未必就不能留在京里,當然,我會量力而為,不會讓姨母為難的。”

“嗯,你心里有數就行。”四阿哥點點頭。

“好了,”訥敏將四阿哥的衣服再理理平,然后對他一笑說道,“我們出去吧。”

今天不是大朝,四阿哥不用出門太早,可以在家里用過早點,見年氏也要在一旁侍候,訥敏忙對她說道,“你也坐下吧,小心別累著了。”再看到她一身的正裝,又輕拍了下額頭,“看我,昨兒個居然忘了說了,你剛懷上身子,吳大夫也說了要靜養,今天就不用隨我進宮了,額涅那里,我會去解釋的。”

“這不好,”年氏馬上說道,“我只是懷了身子,又不是走不了路,況且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若這樣就不去跟娘娘請安,倒顯得輕狂了。”

開玩笑,如果不進宮,又怎么能見到德妃?見不到德妃,自己又怎么能請來外援?年氏昨天夜里又沒太睡好,雖然想著要娘家去找大夫,但這之間還有不少時候,夠四福金下幾次手都有富裕了,更別說自己娘家在京里的也就幾個看家的下人,根本就沒辦法與四福金相對抗,還應該找一個能壓得過她的人才行。

思來想去,年氏覺得這個人由德妃來擔當最合適,一來,德妃對四福金的態度從來就很淡,也尋過她不少不是,二來,德妃對自己很不錯,從奶嬤嬤和貼身丫環那里,年氏得知,德妃對自己應該是有些拉攏之意的,再想到自家二哥回京述職時,十四阿哥拉他去喝酒,其中的緣由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雖然德妃能壓過四福金,但借她的力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后果,那就是會讓四阿哥不高興,自己第一次穿越成的宋氏,就吃過這樣的虧,可現在年氏卻是無可選擇,已經失去一個小格格了,身子被毀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若再不趕緊用手段捧四福金抑制住,自己這重來一次的機會只怕就又要浪費了。

沒關系,年氏在心里給自己打著氣,只要保住了孩子,只要為四阿哥生下兒子,只要揭露出四福金的陰謀,哪怕她并沒有受懲罰,只要四阿哥從此不再全心相信她,對自己來說就是個勝利。以四阿哥的能力,只要不再受人蒙蔽,就一定能看清四福金的真面目,她所使過的手段和害過的人,也將一件一件的悉數暴露出來。

訥敏雖不知道年氏心中所打的全部主意,但也清楚她這么堅持要進宮,必然是有所圖謀,卻并不再做阻止,而是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將李氏奉上的粥碗放到一邊對年氏說道,“按福金說的做吧,你身子不好,就別去了,額涅不會見怪的。”

“是啊側福金,”李氏一邊又給布著菜,一邊笑著插言說道,“你現在懷著爺的子嗣,身子可是很金貴的一定得要小心才是。”

“不,爺,”年氏沒理李氏,眼睛只盯著四阿哥看,“讓我去吧,我保證,我會小心這孩子是我的命,我不會讓他有事兒我是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現在還沒到兩個月,我就躲著不進宮了,縱有福金解釋只怕額涅也會不高興。”

“爺,年妹妹既如此堅實那就依著她吧,”訥敏也看著四阿哥卻是改了主意,“也正好跟額涅報報喜,額涅一向喜愛年妹妹,前次小格格沒了,額涅還好生可惜,若聽說年妹妹又懷上了,必然會很高興的。”

訥敏是覺得,自己攔了一回,未必能攔得住第二回,年氏懷身子要有十個月呢,自己總不能一攔到底,就讓她去見德妃吧,自己心里沒鬼,也不怕她什么。

年氏皺了皺眉,四福金倒真是什么時候都不落空,德妃和四阿哥雖然是母子,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是比仇人好不了多少,四福金說德妃喜愛自己,必然會在四阿哥的心里種下一根刺,年氏有心想辯解,可是想到今天進宮后自己要做的事兒,又覺得沒什么意義了,還是等到事情有個結果再說吧,那時候清者自清,濁者也會自顯了。

四阿哥的面色則很平靜,對訥敏點了點頭道,“隨你做主吧。”就又轉而去說別的事兒了,“別忘了老十和老十三今天要過來,老十那家伙可是點了說要喝羊羔酒的。”

“放心吧,”訥敏笑著說道,“老十點的羊羔酒,老十三愛吃的燒牛肉,我都已經備下了,不會讓爺失面子的。”

“十爺也喜歡喝羊羔酒嗎?”年氏出言問道,“那等讓我二哥多弄來一些吧。”

“他哪里是愛喝,”訥敏笑笑說道,“只是看爺喜歡,才故意要來搶,這個人就是這樣,說是對爺有懼,其實卻是愛和爺鬧。”

“他哪里是鬧?他那是賴,”四阿哥糾正著訥敏。

“側福金,”李氏又開口了,問著年氏說道,“聽說水兒已經找到了,只是生了病,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我不知道,”年氏怎么看李氏的神色,都覺得其中包含著幸災樂禍,于是面色也淡了下來,“我并沒有見到水兒,是福金說找到她了,也是福金說她生病了,現在她怎么樣,福金沒說。”

“水兒的情況依舊不很好,”訥敏雖然在和四阿哥說話,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聽年氏這么說,就轉過頭來,“畢竟是在那濕氣嚴重的地面上躺了有大半夜,大夫說她的寒氣已經入骨了。”

“那她的風寒可好些了?”年氏馬上跟著問道,“我能見她了嗎?”

“還不行,”訥敏有些抱歉的說道,“大夫說她的風寒也十分嚴重,你現在又是雙身子,就更不宜見她了。

“好好的,說這個人做什么?”四阿哥冷哼著說道,“一個丫環,大晚上的不睡覺,到處亂走,將我雍親王府的規矩至于何地?現在她是病了,若是沒病,就該攆出去。”

年氏心里一酸,水兒是以她丫環的身份入府的,四阿哥這般說她,等同于是對自己有所不滿了,可是這件事,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四福金算計了自己的丫環,讓自己到現在也不能確認她的死活,而她還要在四阿哥面前誹謗自己,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要被這口氣憋死了。

“他,”年氏在開口之前,先順了順氣,以免一張嘴就是火藥味,“水兒是我的丫環,她自小就服侍我,我對她的性情也有些了解,她不是個不懂規矩的,更別說是在咱們王府里,她更是一定謹慎再謹慎,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我實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必要非要在大晚上走出來,又不知她有什么本事,居然能穿過連我奶嬤嬤都進不去的地方,一直走到她被發現的地方?”

“我知道,這里有些人認為她是出來找我的,”年氏看了看四周,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因為水兒被發現的地方,離我的住處不遠,可是有件事也別忘了,我白天才見過她,她不管是有什么話,還是有什么事兒,那時候直接就可以辦了,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在大晚上的跑出來。”

“你想說什么?”四阿哥皺起了眉,臉也沉下來了。

“我不想說什么,”年氏咬咬辱,“我只是不喜歡被人誤會。”

“年妹妹多想了,并沒有誰誤會你,”訥敏笑著說道,又為四阿哥夾了塊糕過去,“爺再吃些,上完朝,您還要辦差呢。”

“我吃飽了,”四阿哥撂下筷子直接站起身來,“走了!”

“我送爺。”訥敏也忙跟著起了身。

和李氏等人一同跟在后面,看著四阿哥和訥敏并肩走在前邊,年氏只覺得心里酸疼酸疼的,她知道四阿哥是惱了自己了,也知道今天結束之后,他還會更惱自己,忍住,年氏咬了咬牙,在心里勉勵著自己,一定要忍住,忍過了這一時的黑暗,以后就會見到光明了。

“年妹妹,”送走了四阿哥之后,訥敏問道年氏,“可還想再用些東西嗎?”

“不了,”年氏將微低著的頭搖了搖,“我已經用好了。”

“那好,收拾一下,我們也該準備進宮了,”又對李氏等人說道,“我不在時,府里的人和事,都由二格格管理,”又看向李氏,“你幫襯一下,若有決斷不了的,問李嬤嬤就行。”

訥敏每次進宮請安時,錯非是帶二格格同行,否則府里就是由她代管的,此時候再說,卻加上了讓李氏幫襯的話,這也讓李氏臉上的笑容立時深了不少,并連忙應道,“是,福金放心。二格格的理家是跟福金學的,有她在,府里亂不了,奴才也會竭力幫襯著。”纟(看最新更新章節,請俠客中文網,或直接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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