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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你也不必回去了
“別院?”年氏愣了一下。
如果四福金沒提議,年氏本來也想要求去別院的,要使一個女人落胎的方法有很多,要使一個女人沒命的方法有很多,要使一個女人在懷孕時死去、還不落下嫌疑的方法也有很多,已經失去一回生命了,年氏這一回更加不敢冒險。
年氏本來想著,雖然在別院里也歸四福金管轄,但畢竟兩下里有距離,四福金要做什么,也沒那么方便,再加上自己娘家派的人也來了,在別院有他們護著,總是比在雍親王府里要安全的多,若是再能抓到四福金謀害自己的證據,讓她失了四阿哥的寵愛與信任,就更好了,而且,自己也還可以借此機會和時間,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來。
可現在自己還沒開口,四福金卻先提議了,這就讓年氏猶豫了,她這是想做什么?難道是覺得別院離得遠,四阿哥不能常去,害起自己來比較方便嗎?
“我只是覺得別院那邊比較清靜,更有利妹妹養胎,”訥敏看出了年氏的猶豫,笑了笑說道,“如果妹妹不喜歡就算了,留在府里,妹妹照樣可以不多被打擾,閑了悶了,也有多一些人陪著說笑,我就近照顧起來也更便利,”說到這兒,訥敏轉而對四阿哥一笑,“這么一看,去別院的主意竟是我想錯了,光想著讓妹妹躲清靜,卻忘了考慮妹妹的心情,懷身子時保持心境愉悅,也是非常重要的。”
“不,我想去別院,”年氏這時候卻已經想通了,“福金能如此為我考量,我實在是感激,別院那邊清雅幽靜,我也非常喜歡。”
年氏覺得,自己再次穿越回來,本是想報殺身之仇,將前次所受的,十倍、百倍的報還給四福金,可到現在為止發生的多般事情,卻總是被四福金牽著走,再這么下去,自己的下場說不定比前次還要慘了,也不必拿前世年氏是在四阿哥登基后才死的來安慰自己,宋氏在歷史上在四阿哥登基時也還健在呢,之前還不是被四福金害死了。
年氏不想再被牽著了,既然自己早就決定要去別院,就別再因為四福金也有此提議而更改,何況就算是呆在雍親王府里,四阿哥也未必能多到自己那里幾次。
“年妹妹不必急著做決定,”訥敏笑著說道,“可以再多考慮些時候。”
“不用考慮了,”年氏看到四福金那故作大方的笑容,心里只覺得犯嘔,“福金是為我著想,對這樣的好意,我自然是要欣喜領受的。”
年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到別院去,與四福金隔開距離,有許多事情自己就有機會和時間操作了,就算她有什么算計,自己身邊也不是沒人的,說起這個,就不能不說年家果然不是簡單的,這次選派人過來,快且不說,還完全領會了自己的精神,即使未必趕得上經受過專門訓練的水兒對醫藥嫻熟,卻也都是能頂用的,有了他們,年氏也覺得自己的心里也算是有些底氣了。
“既這樣,”訥敏又笑著說道,“那妹妹回去就讓人開始收拾起來吧,我也會吩咐下去,讓那邊一定要精心侍候好妹妹,妹妹到了別院,只管放開心胸,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覺得怎么舒服合適,就怎么來,想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也只管開口,不必只拘著別院里有的,我會常去看妹妹的。”
“多謝福金,”年氏起身行了個禮,又借機提出要求,“只是福金理事繁忙,我的一些瑣事也不必總麻煩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娘家留守在京的那些人,應該也能當些用。”
“也好,”訥敏既放年氏去別院,就不會多加為難,“如果妹妹覺得用娘家人更能舒心,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前次小格格夭折,妹妹傷心難過的幾個月不能開顏,我心里也不好受,幸好老天保佑,妹妹再度得孕,這一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只要是對妹妹身子好的,能讓妹妹愉悅的,妹妹只管開口,我總會盡力滿足的。”
我想吃你的肉,我想要你的命,你能滿足嗎?年氏心里恨恨的想著,面兒上卻感動的再次對訥敏行了個禮,“多謝福金的恩典。”
雍親王府懷孕的側福金被送到別院去休養了,這個消息很快在京城的上層間傳揚開來,不只被內宅婦人們所關注,八阿哥也問了問十四阿哥,“年羹堯對這事兒怎么看?”
“我沒問他,”十四阿哥搖頭說道,“我和他關系雖還尚可,偶爾也會通幾封信,卻還沒到可以說這些私事的程度。”
十四阿哥是沒跟年羹堯提到年氏去別院的事兒,但德妃賜下太醫,又命四福金準年家送人服侍年氏的事兒,他卻在信里寫了幾筆,他雖然覺得額涅的做法不妥當,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爭當大將軍的大局,但事情既然已經做出來了,當然就要努力取得最大的利益。
至于年氏到別院的事兒,十四阿哥覺得四福金這也是無奈之舉,自己額涅這一插手,讓她對年氏是照顧也不是,不照顧也不是。照顧了,但凡年氏或是這個孩子出哪怕是一點的小差錯,都會被說成是她的暗算,不照顧,則又是她這個嫡福金不賢。
即使這個孩子平安出生了,四福金也照樣得不到好去,別人可以說,是因為年氏防范的緊,這才沒讓她的暗算得逞,又或者還可說,是四福金見德妃加以干預了,這才有所收斂,讓這個孩子能得平安的。
由此,十四阿哥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額涅的這一招,確實是給四福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也讓四阿哥的名聲多少也受了些影響,只是正趕上自己要當大將軍的當口,才顯得不是那么合適,因此也就難怪自已福金幾次去示好,四福金的態度卻一直不能完全緩和。
“年羹堯那邊,現在倒不是最要緊的,”十四阿哥將自己的擔心對八阿哥說道,“咱們要用他,也先要我當上大將軍,老四本來已經答應推薦我了,可現在弄出了這件事,我只怕其中可能會生變。”
“嗯,你這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八阿哥點了點頭,“四哥雖然對人嚴肅,卻也難保不會受四嫂的影響,四嫂一向被人稱以賢惠,這回被說成這樣,心里的怨氣肯定也是不小。”
“總是她做出事情在先,才會有現在的報應,”九阿哥嘲諷的說道,“要不是被欺得狠了,年氏一個側福金,又哪里敢越過她直接跟德妃母求救?”
自小一同長大的十阿哥沒拉攏過來,這成為了九阿哥心里的一根刺,也讓他對四阿哥那邊的人更加憤恨,很樂得見他們倒霉。
“也不一定,”八阿哥卻搖了頭,“四嫂能得賢惠之名,自然是有道理的,縱使有手段,也不可能輕易被人看破,倒是年側福金,此舉很是冒失,雖然暫時看來是得了利,將來卻是早晚要吃虧的。”
“那就與咱們不相干了,”九阿哥笑著說道,“不管是這時候吃虧的,還是將來吃虧的,總是老四府里的,我是只管看熱鬧。”
“你啊,”八阿哥對九阿哥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對十四阿哥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老四對四嫂是很尊重,但他一向嚴正,推薦大將軍是朝政大事,他應該不會因為一句婦人之言,就隨意改變主意的。”
“對,就是這樣,”九阿哥眼睛一亮,“咱們可以將老四認為老十四最適合當大將軍的事情散出去,若老四敢改主意,汗阿瑪那里就頭一個看他不起。”
“也不必傳揚過甚,”八阿哥見九阿哥反應很快,對他贊許的點了點頭,“只關健的一些人知道就好。”
“九哥的這個主意很妙。”十四阿哥也點了頭,他拉攏四阿哥,雖不只是為了讓他支持自己當大將軍,但這卻是最重要的開始,過了這一關,自己就能真正的得勢,也能擺脫開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大多數束縛,到那時候,四阿哥就更容易為自己所用了。
胡鬧!荒唐!
康熙很是有些惱火,德妃不喜歡老四,對他總是多有苛求,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卻沒去多加干預,而是讓這些用來做為磨礪老四的手段,事實證明,也是有效果的,老四的性情越發堅韌了,也越發沉穩了。
可德妃卻相反,她是越來越執拗了,對小兒子的期許過度,讓她蒙住了雙眼,當初的謙恭和順,現在即使是在自己面前也裝不太完全了,這回又擅自出手干預老四的家事,老四福金是受過孝懿皇后調教的,德妃這么去打她的臉,對孝懿皇后自然也是失了恭敬。
當然,老四福金肯定也是用了手段的,但一個嫡福金本來就該有手段的,否則她也不可能讓雍親王府一切都井井有條,讓老四不用為后宅之事多煩憂,更何況,她給老四生了四個嫡子,也讓老四有了一個庶女和庶子,還為庶女之事向貴妃請托,正室做到如此,已經算很不錯了,年氏不懂事,德妃也跟著胡鬧,實在是不成體統。
更別說事出之后,康熙也召被德妃叫去給年氏診過脈的御醫來問過,結果是年氏并沒有中過什么暗算,而是她自身有問題,她就不能懷孩子,懷了孩子不只難保,對母體也會造成很大的傷害,上次懷小格格,能堅持到孩子生產,已經是調養十分得當才會有的結果了。
而年氏身子的這種問題,也不是很容易診得出的,不只需要醫術十分精通,還要在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老四府里雖有大夫,總是沒有御醫的高明,倒讓老四福金白白的受了嫌疑,自己就說,表妹調教出來的人,眼皮子不會這么淺,年氏是朕賜下的,她再不喜歡,也不會用這么蠢的辦法來對付。
結果現在老四福金不蠢,倒是德妃蠢了個十足,不管是被年氏利用也好,還是另有打算,總之她這件事做出來,損的不只是老四福金的名聲,還是皇家的體面,世人會說,一向被人稱道的賢惠人都有如此事兒,那別的皇子福金以及其他皇親宗室家的女眷們,就更難說了。
只是德妃蠢已經蠢了,事兒也已經做了,康熙也不能下諭撤回,那樣就更給以口實了,給老四福金加賞也不好,德妃雖然不堪,總是老四的生母,想過之后,康熙提起筆來,在今次出巡塞外的扈從人員中,將老四的名字添上了。
“我就不陪爺去了,”訥敏聽到四阿哥要去扈從之后,一邊著人為他收拾行裝,一邊對他說道,“年妹妹有孕,即使是在別院休養,我也要留在京城,以備有什么事好能隨時照料,讓耿氏去吧,近來我發現她的性情其實很有幾分爽朗,又能喝些酒,有她陪著在獅子園里賞景,應該會讓爺可以得許多樂趣。”
“行,就她吧,”四阿哥無可無不可的說道,“還有,弘暉、弘昐這回也會跟我同去。”
“他們也去?”訥敏愣了,對這次的出巡,她是有印象的,在前世,四阿哥都不是一開始就去了,而是中間去請安,留在熱河呆了幾天,而后因為八阿哥生了病,這才又回到京城,這也是訥敏會記得此事的緣故。
前世八阿哥得了傷寒,病倒在暢春園附近的他自己園子里,康熙要回京的時候,下諭讓把他挪回八貝勒府去,惹得九阿哥不滿,當然最終八阿哥還是挪回去了,最后病情也轉好了。
這事里也涉及到了四阿哥,八阿哥病時,他正在熱河,康熙問他可差人去探望了,他說沒有,康熙就說,應該去看看的,四阿哥覺得康熙這是在埋怨自己對兄弟不睦了,于是就請旨要回京去探望,康熙先是準了,可等四阿哥回京之后,又發諭來訓責,說他扔下扈從的重責,回去看八阿哥,可見得是八阿哥一黨。
而今生,一些情況已經改變了,首先,因為多了一個十阿哥與四阿哥交好,讓八阿哥感動了壓力和危機,也讓他與四阿哥的關系,即使在表面上也沒有前世那么親近,而四阿哥又提前到在一出發時就扈從,再加上弘暉、弘昐也要跟著,訥敏此時也不能確定,八阿哥還會不會再病了。
不管八阿哥病與不病,對四阿哥來說,應該都是沒有兇險的,前世雖然被康熙訓責了,最后也沒影響到他繼承帝位,這一世,他考慮事情更全面了,所以,訥敏決定,自己用不著再跟去試著加以干預了,真干預了,自己也不能確定是好還是壞,不如就順其自然,也相信四阿哥的能力能處理好。
既決定不去干預了,訥敏也只管按正常情況打點,先是叫人進來吩咐著,“去叫大福金來,”又問四阿哥道,“要不要讓她跟著去?天安有三歲了,若能借此機會,讓弘暉再多個嫡子,就更好了。”
“隨你安排吧。”四阿哥無所謂的說道。
“年妹妹那邊,”訥敏又再說道,“爺臨出去前,去看看她吧,雖然有太醫和她娘家人照顧著,她的心情應該很愉悅,但爺過去,必然會讓她更高興的。”
四阿哥皺了皺眉,他對年氏越來越失望了,若說之前的疑神疑鬼,有可能是在年家時經受過什么事兒,但去向德妃求懇,卻是觸了他的忌諱,四阿哥現在已經不再指望額涅會對自己有什么愛護了,自己福金也能把握分寸,既不失恭敬孝道,也沒讓額涅對自己有太多干涉。
可年氏這樣一來,卻給了額涅把柄,讓她得以直接掃了訥敏的面子,所以訥敏說要將她送去別院的時候,四阿哥也想眼不見為凈,可是她去也去得不安分,到了那邊之后,就擺出了層層防護的架式,凡是府里送過去的東西,都是查了一遍又一遍,就這樣,還多數都置之于外,根本就不往她身邊放。
而年氏不只是在別院里做出這樣的舉動,還通過年家留在京城里的人,將她的這些措施對外加以宣揚,這基本上就是在對訥敏直接提出指控了。
“我就是在指控,”年氏見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四阿哥,卻沒說兩句話,就對自己進行指責,心里的怨氣也忍不住了,“爺只說我指控福金,可爺想過沒有,我為什么要指控福金?福金是正,我是側,她對我不說是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也差不到哪兒去,如果我不是被欺壓的狠了,我會這么做嗎?”。
“你被欺壓什么了?福金對你還不夠優容嗎?”。四阿哥真是煩了,自年氏入府以來,她的所作所為,福金的所作所為,自己都是知道的,不管福金心里對她如何,態度卻從來都是親切溫和的,對她的待遇也是在規矩之內最好的,到她有孕的時候,更是格外加以照顧,這一切,她不能領情也就罷了,卻越來越無理取鬧,自己也替福金覺得不值。
“我的女兒都失去了,我還能被怎么欺壓?”年氏說著眼淚也流下了,“爺只說福金對我優容,是,她面兒上是這樣的,可是面兒上的,總是面兒上的,面兒上的好,抵不過心里的惡,我進府來時,身量雖瘦,人卻是健康的,否則皇上也不會把我賜給爺了,可自從我懷上爺的孩子,我的身子就越來越弱,每天調養的藥,加到一起都能填成一座湖了。”
“我也擔心,這么多的藥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年氏用帕子拭著淚,這些事兒她雖沒經歷過,卻從奶嬤嬤那里知道了,再加上她自己的想象發揮,又在心里做了一遍又一遍的預演,此時說起來,已經能感同身受了,“可大夫說,不喝這些藥,孩子只怕就要不保,因此,我喝了,哪怕是喝到最后,只聞聞藥味兒,我就想吐了,可我還是喝了,但結果呢,孩子還是沒保住,我也差點兒丟了一條命,那時候我就認為有蹊蹺,也對您暗示過,可您卻根本就不理會,只對福金一心信任。”
“這一回,”年氏收了收淚,“我又懷上了,而大夫診過脈之后,也又說我身子弱了,調養的藥也又開上了,一切的一切,都和上一次是一樣的,爺您說,讓我該怎么想?我知道自己越過爺和福金,直接去求娘娘,會招爺的討厭,可我也是沒法子,不這樣,我的孩子就沒辦法保住,我只想能為爺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我錯了嗎?”。
“你沒錯嗎?”。四阿哥反問著年氏,“你說的這些,根本就是你自己的猜測,一點兒憑據都沒有,你就去指責福金,你還覺得自己沒錯嗎?”。
“或許是我錯了,”年氏的眼淚又落下來了,“我錯就錯在,不該懷上爺的孩子,爺已經有好幾個嫡子了,庶子也有了一個,有這些,福金的名聲已經可以稱賢了,我不該再懷上,給人增添這個煩惱。”
“夠了!”四阿哥沉聲喝道,他不想再聽下去了,就算年氏是汗阿瑪賜下的,就算她哥可是汗阿瑪看重的,也沒資格這樣來說自己的福金,“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說福金?福金對你寬容,你倒是越發上來了,你再這樣下去,雍親王府你也不必回去了。”
“爺!”年氏看著四阿哥,心里眼里一片悲涼。
自從開始看清穿小說,年氏就對雍正皇帝欽佩敬仰有加,也會遐想著若是自己穿越到他身邊會如何如何,可等真正穿過來了,才知道小說只是小說,現實中的四阿哥并不會因為幾首新鮮的小曲,或是其他一些新奇之物,就輕易生出情愫,能那樣多情的,是李后主,而不是雍正。
但就是這樣的四阿哥,卻更讓宋氏心動,也讓她那份原本只是對偶象的喜愛,在不知不覺間轉成了真正的愛戀,只可惜她發現時卻已經太晚了,在四福金的設計和陰手下,四阿哥對自己起了失望,從而也讓四福金有機會把自己除掉。
年氏一直覺得四阿哥是被四阿哥蒙蔽了,覺得如果四阿哥能與自己多相處一些時候,能真正的了解自己,就會知道自己是全心為著他,會知道自己是一心想幫他完成心中的宏愿,也會,真正的愛上自己,可沒想到,自己再次穿越回來,換了個一個身份,四阿哥的冷漠卻還是依舊。
為什么?那個四福金到底有什么好?讓四阿哥就認定了她,認為她所做的就全是對的,而自己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錯?
雖然心里在悲涼,在吶喊,可年氏還是勉強著自己冷靜下來,之前激烈的說出那些話,是為了在四阿哥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雖然現在看來他完全不能接受,但說不定在什么時候,就能發出芽來,而現在,自己則是要柔軟下來。
“爺!爺!”年氏拽著四阿哥的衣襟,阻止著他要離去的腳步,心中悲哀著自己的謙卑,眼里的淚水也滾滾而下,卻一逕仰著面,將那些淚水明明白白的呈現在四阿哥面前,“請您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不是為了把您氣走的。剛才那些話是我說錯了,您說的對,福金對我已經夠優容了,她讓我到別院來休養,允許我家里人來探望,我很是感激,等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了,我一定會好生尊敬她的。”
“爺,”年氏將手從四阿哥的衣襟上往上挪,抱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要污蔑福金,我是太害怕了,小格格的夭折,讓我痛徹心脾,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爺,其實,我比誰都希望這事兒不是福金做的,可是我太害怕了,從知道懷上了這個孩子開始,我就一直擔心會又一次失去,我不想失去,我想生下這個孩子,他是我和爺的,是我的期望,是我的指望。”
“或許爺是對的,”年氏低緩著語氣,“您和福金夫妻這么多年,您對她必定是了解的,既然您說這事兒與福金無關,那我就相信與她無關,可是爺,小格格的夭折卻也不是假的,如果與福金無關,那就必然是和別人有關,說不定,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引我誤會福金,讓我和福金不和”
“好了,你別想太多了,”四阿哥想到年氏身子的病癥,想到自己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將此告訴她知道,語氣也微微緩和了些,“想太多了,對你對孩子都不好,好生休養,多余的事兒,不要再做了。”
“是,”年氏的心里一灰,嘴里卻柔順的解釋,“其實我對飲食用具小心是有的,卻并沒有讓人在外面亂說,是我娘家那些下人們不曉事,我知道后已經責罰他們了,他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我原本也是要跟爺解釋的,可最近可能是因為懷身子的影響,我的情緒總是起伏不定,見到爺又激動了,這才口不擇言,還請爺不要跟我一般見識,等我見了福金,也會跟她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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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你也不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