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雖然很是不耐煩,但是也爬了起來,發現裴梓淇已經不在。
打著哈欠從帳篷里鉆了出來,“怎么了?”
余霞一臉慘白的從邊上跑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摟住夏晴,“出事了。”
“出事了。”
出事?出啥事了?夏晴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不在,不由得松口氣。
不是夏晴冷漠,而是在知道出事這個消息后,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先管好自己以及認識的人。
“鬧鬼的地方,昨天都成人間地獄。”
“竟然有人對著人群掃射,一群人瘋狂的跑下山,有人倒下,很多人死在下山的路上。”
啊,不會吧,夏晴驚呆了,“我的媽啊。”
雖然經常有校園槍擊事件發生,夏晴很慶幸,這樣的事真的是遠離她。
沒有想到這次渡假,竟然就在身邊發生,如果不是昨天他們執意要求走人,萬一留下來。
夏晴都不敢想象會如何,要知道昨天去的地方,就在懸崖邊上,雖然有樹木,但是一個不注意就會跌下懸崖。
下山就那么一條路,那么多人都沖下山,怎么不會事故。
“不對,不是每次就一個兩個人嗎?”夏晴記得之前每年出事的人不多,怎么這次竟然會有這么多人。
余霞怎么會知道這些,“不知道。”
“還是之前警察經過這里通知的。”
“那個兇手?”夏晴雖然關注事情的進展,以及傷亡人數,但是更想知道兇手。
這種人可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萬一猛的再次爆炸咋辦,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認出兇手。
“自殺了。”裴梓淇聽到媳婦的聲音后,就擠了過來,擔心她會害怕,緊緊的抱住夏晴。
“沒事沒事,我就在你身邊。”裴梓淇也是一陣后怕,如果不是昨天有人多問了句,大家都不會知道那個地方竟然會這么危險。
真的是萬幸萬幸,裴梓淇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們昨天就在山上,這么多人該如何全部安全的撤離下來。
“真噠?”夏晴小手緊緊的拉著裴梓淇的衣服,“兇手都自殺了嗎?”
“真的是兇手嗎?”當時那個場面很是混亂,萬一兇手直接找個替死鬼咋辦。
然后跟著往山下跑的人群下山,哪怕給警察喊回去做調查,只要表情管理到位,要輕松過關,不是件輕松的事?
裴梓淇的臉色一個僵硬,會這樣嗎?
張振浩拿著手機走了過來,“都說兇手是蒙著臉,沒有人看清楚。”
“而且對方是突然發難,場面那是一個混亂,都只顧著走人。”
“不過有人注意到,有兩三個兇手,是戴著手套。”
張振浩看向裴梓淇,如果一個會自殺的兇手,有必要蒙面然后戴手套嗎?
夏晴的身體一個僵硬,天啊,不會吧,她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怎么說的是啥,竟然都會給說中。
付卓在邊上聽到后,“這里離那邊不是太遠,我們?”
“回去。”裴梓淇想了下,“還是回去。”
“我們不知道對方是幾個人,我們也不能期待警方。”
“這里不一定安全。”也許兇手是死了,也許沒有死,也許留在這里,也許早就逃之夭夭,也有可能坐飛機已經離開夏威夷。
總之一切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裴梓淇就想速度回到度假村。
起碼那邊給人的感覺會安全一二。
余霞臉色那個慘白,“好恐怖。”
“以后我都不想看流星雨。”余霞其實對流星雨還是有點幻想,哪怕知道許愿都是不靠譜的事,但是難得的美景,看也就看了。
“我也是。”張雪玲臉色慘白,“怎么會這樣。”
夏晴拍拍裴梓淇,示意松開她。
等掙脫開后,一把緊緊的擁抱住張雪玲和余霞,“沒事的沒事的。”
“應該覺得我們命大。”
“我們看了流星雨,我們都沒事。”
“嗯嗯。”余霞到現在都是一臉的慌張。
張振浩其實才是最慌張的,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
張振榮在邊上覺得自家弟弟不對勁,一把拉住,“沒事沒事。”
“我們都沒事。”
開始的時候,張振榮有點想責怪自家這個弟弟,如果不是他各種好奇,怎么會發生發生這些事。
但這是自家弟弟啊,他也是好奇。
張振浩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哭是懦夫才有的事,但是真的忍不住。
張振榮想讓弟弟不要哭,可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許久后,張振浩才收聲,“我以后不會好奇。”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張振浩到現在都覺得渾身發抖,“多虧多虧。。”
多虧昨天沒有非要他們留下來,不然的話,張振浩都不敢想象到時候,他會如何。
張振浩對著大家鞠躬道歉,“我,我不應該好奇心太重。”
“我真的應該多想想。”
“我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大家心里沒有點想法是假的,可是張振浩都已經這么道歉,夏晴還能如何。
“好了,大家也是沒有想到。”付卓作為在場最年長的站了出來。
“我們回去吧。”付卓沒有想到一輩子第一次看流星雨,竟然會遇到這事,到現在他的腿都在打晃。
老爺子莫名的覺得還是國內好,起碼沒有這么暴力的事發生。
夏晴他們撤的時候,沙灘上已經沒有多少人留著,不少都是剛剛醒來,都不知道周圍情況的人。
夏晴上了車后,長長的松了口氣,“以后這地方,我應該是沒有辦法再來。”
本來夏晴還打算再去看看,那邊的風景真的不錯,當然要白天去,但是現在,徹底打消這個主意。
“嗯,不去。”裴梓淇穩住心神,跟在鄒政的車子后面。
“對了,鄒政竟然不害怕?”夏晴這時候才想起好像都沒有看到鄒政緊張或者慌張的樣子。
“他見過更慘烈的。”裴梓淇隨口說了句,“這事,你不要問去鄒政。”
“那是他小時候的事,做了許久的噩夢。”
“不成,等回去后,我要和他談談。”雖然鄒政這些年給人的感覺,是他已經把當初對事都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但是是否真的忘記,也只有鄒政自己知道。
裴梓淇可不敢賭,萬一讓他想起當初的事咋辦。
啊,夏晴驚呆了,她還是聽到,沒有親眼看到,就已經緊張成這樣,不能想象,孩子時候的鄒政,竟然會親眼看到。
問題是啥場合會讓一個小孩子看到這么血腥暴力的場合,夏晴有點好奇,看裴梓淇不愿意說的樣子,只能把心里的疑問吞進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