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管事,這葡萄酒我們家里要留四壇,其他的都可以賣青問鐘管事要買多少壇?”連蔓兒忙道。()。//
“對。”連守信點頭。
“出來時府里幾位爺吩咐,多多益善。
既然這樣,那連四爺這四十六壇葡萄酒,我就全要了吧。”鐘管事道。
還真是大賣家啊,而且買的這么痛快。連蔓兒很是高興,一次就能將所有的葡萄酒賣掉,可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好,好啊。”連守信當然也高興,就站起身,請鐘管事去看酒。
鐘管事另外帶了兩個小廝來,和連守信將四十六壇葡萄酒都開了封,每一壇都驗看了,表示很滿意,才重新將酒壇封上,又貼上了沈家的標記。所謂標記,就是一張紅紙,連蔓兒粗略地看了一下,上面似乎寫著某年月日,購于三十里營子連家等語。
大家重新回到屋中,鐘管事這才問葡萄酒的價格。
關于價格的問題,連蔓兒一家人早就商量過了。
“鐘管事一次買了四十六壇,這價格,便照市價低上一成,鐘管事看怎么樣?”連守信道。
“府里的幾位爺吩咐,只要酒好,價格好說。”鐘管事道,“連四爺為人很是厚道,鐘某人非常佩服。這價格嗎,就按照市價算好了。”
從來都是賣家要價,買家來壓價,鐘管事這樣卻是少見。就是客氣,也沒有這個客氣法。
大家說笑一陣,由王掌柜在旁邊幫襯,就將價格這么定了下來。
四十六壇的葡萄酒,每壇二十斤,一共就是九百二十斤。按照市價每斤二錢銀子,總價就是一百八十四兩銀子。
鐘管事叫了小廝來,取出九封銀子,共是一百八十兩·連同四兩一塊的銀子,一錢不少。
“這是價銀。”鐘管事道,又打發小廝去鎮上找拉腳的馬車,打算今天就將這些葡萄酒都運回府城。
買的痛快·付錢也絲毫不拖泥帶水。連蔓兒對鐘管事的好感值蹭蹭蹭地上升。張氏收了銀子,向往常一樣交給連蔓兒,讓她存放起來。連蔓兒忙將那四兩一塊的銀子拿出來,悄悄囑咐張氏把錢給那兩個跟鐘管事來的小廝。
“這應該。”張氏笑著道。
張氏立刻就出去,將銀子給了那兩個小廝。那兩個小廝見鐘管事待連家人十分客氣,就不肯收這銀子。張氏硬是將銀子塞在一個小廝的手里。
“咱這鄉下也沒啥好的,這是給兩個小兄弟買盞茶吃的。”張氏笑著道。
那兩個小廝推讓了一陣·才將銀子收了,向張氏道了謝,心里都覺得這連家人通情達理,辦事響快。
連蔓兒在心里喜滋滋地計算了一番。釀制葡萄酒的成本中,只有七十個壇子是七百文錢,后來加了三次白糖,共用了白糖大約有七十斤,花費了一千零五十文錢。他們自家釀酒·人工的費用不算,葡萄采自山里,也沒有花錢·現在一次都賣了出去,省了許多營銷的成本,連運輸的費用都省了,這樣算下來,葡萄酒的成本總計是一千七百五十文錢。
減去成本,還有給兩個小廝的銀子(這應該算在營銷成本里),今年釀制的葡萄酒的利潤就是一百七十八兩有余。
手里的銀子包頗有些分量,這分量讓連蔓兒的心里格外的踏實。掂一掂這銀子包,就讓人覺得從手到腳,全身都舒暢無比。
連蔓兒有些小陶醉·絲毫沒有意識到,她此刻的模樣,十足是個小財迷。
鐘管事將事情安排好,就起身告辭。
連守信和張氏自然挽留,連蔓兒又拿了一封銀子出來,由連守信遞給鐘管事。
“……給鐘管事潤潤手。”連守信道。
他們雖然并不常做生意·但是這些天與武掌柜、吳玉貴等人接觸,又聽吳玉貴說了許多生意行中的事情,大戶人家的管事出門采辦東西,歷來都要分潤一二。
二十兩銀子在連家是一大筆錢,連守信和張氏雖然沒有經過什么大富貴,可都明白這個錢該花就得花,因此出手并不心疼。
鐘管事并沒有接這個銀子。
“連四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府里幾位爺,尤其是六爺治家頗嚴,六爺的教誨我都記在心里。”
鐘管事無論如何都不肯收銀子,連守信就向王掌柜求助,王掌柜輕輕搖了搖頭。他也有些奇怪,這分潤本是慣例,鐘管事卻是誠心不收,其中必定有些緣故,只是猜測不透。
鐘管事就說時辰不早,該回去了。連守信自然挽留,不過鐘管事還是站起了身。
“鐘管事再忙,可總得吃飯吧。”連蔓兒就道。
連守信立刻會意。
“是啊,我們高攀,和鐘管事結識了一場,鐘管事就讓我們做個東道,咋樣。”
連家人這樣熱誠,鐘管事也不好總是拒絕,便笑著點了頭。
一家人又商量了一下,就讓連守信帶著銀子去鎮上,訂一桌最上等的席面,另外又包了幾兩銀子謝王掌柜。
“我去跟爹說一聲,請爹一起去?”連守信換了衣服,揣好了銀子,和自己媳婦,還有兒子、閨女們商量。
“去吧。”張氏點頭。
連蔓兒也沒有反對。現在的時代,不僅家族觀念濃厚,而且講究敬老尊賢,連守信和張氏又是十分孝順的人。而且連老爺子能說會道,很有些見識,一起去待客,還可以幫襯連守信一些。
連守信去了上房,少頃,便和連老爺子一起出來了。連老爺子也換了一身新衣,拾掇的很精神。
不過,為什么連守仁跟在后面,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大哥也一起去。”連守信解釋道。
連守仁回來,知道她們家開了作坊賣酸菜,很是說教了幾回。說這是賤役,買賣東西,拉低了連家的地位,落了他連秀才的臉面。連守信聽了很生氣,他不會不和家人商量·就請連守仁一起去。這肯定是連守仁聽說鐘管事是沈家的人,主動要求去的。
“大伯父可是秀才,鐘管事是沈家的家仆,還是來買東西的。”連蔓兒故意說道。
“那可是沈家·宰相門人三品官,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連守仁仰著頭,用手撣了撣直綴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是我讓你大伯陪我去的。”連老爺子插口道。
連蔓兒本來還準備了一些話要說,連老爺子將事情攬過去,她就忍住了沒有再說什么。
“爹,你帶哥和小七去,家里有娘·我和我姐就行了。”連蔓兒就對連守信道。
“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去干啥。”連守仁沒等連守信說話,就先說道。
連蔓兒心里不高興,就抿著嘴看連守信。
“行,五郎和小七都跟我去。”連守信道。其實他本心并沒想著要帶孩子去,但是連守仁越俎代庖,孩子們都很生氣,他索就答應了。
“我哥十二了·人家都說我哥和小七懂事,看著和大人似的。”連蔓兒立刻喜笑顏開。
連守信去了鎮上,張氏、連蔓兒母女則先留在家里·等著那兩個小廝帶人來運葡萄酒。
“娘,鐘管事不肯拿錢,咱看看有啥東西送他些吧。”連蔓兒就和張氏商量。
“我也這么想。”張氏道,“鄉下東西不值錢,好歹是咱一點心思。”
母女幾個就在一處商量,最后決定送一小壇葡萄酒、一壇子酸菜、再加上一籃子李氏送來的山貨。
沈家的人辦事就是快,不到一個時辰,就來了幾輛大車,將幾十壇的葡萄酒運走了。張氏就和一個小廝說了,把給鐘管事的東西搬上了沈家的馬車。
“娘·咱也去鎮上看看唄。”連蔓兒就道。
“大嬸,我們也要回鎮上,你們要去,就坐我們的馬車吧。”一個小廝笑著道。
今天吃飯的都是男客,女人們不能上桌。張氏擔心連守信喝多了酒,又掛心五郎和小七兩個·被連蔓兒勸了幾句,也就點頭答應了。
“蔓兒,你去看看,別讓你爹喝多了。”張氏道,“我和你姐就不去了。
“那好吧。”
連蔓兒就坐了沈家的馬車,一路上和那小廝說話,拐彎抹角地打聽沈六和沈小胖的消息。這小廝很健談,見連蔓兒年紀小,說話也不避忌。連蔓兒就知道了,沈六并不在府城,而是去了京城。至于沈小胖,則是留在府里讀書。
“小姑娘,你咋知道咱們六爺和九爺那?”小廝突然問。
連蔓兒轉了轉眼珠,心說這小廝很機靈。
“我們這可離小沈屯不遠,我們村里有人在那做零工。”連蔓兒就道,她并不想讓人知道她認識沈六和沈小胖。
小廝聽了,果然釋然。
“小沈屯我還沒去過那,聽說啊,沈家的祖上原來就住在那·……”
到了悅來酒樓,連蔓兒忙讓武掌柜又另外準備一桌酒席給那兩個小廝。
“兩位小哥,鄉下地方比不上府城里,你們想吃什么,就和伙計要。”
連家人想的這樣周到,兩個小廝都很高興。
連蔓兒問清楚連守信訂的酒席在哪里,就直接走到樓上,才走到雅間的門口,就聽見里面連守仁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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