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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讓我四叔和五哥回老宅一趟,說要商量事。”連葉兒就道。
至于商量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用問。連守禮這次差點死掉,雖然何老六媳婦被趕走了,但是事情也不是就能這么就完了。別人都發覺連守義和何氏的異樣,連老爺子不會一點也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我爹昨天不是說要搬走嗎,我爺和我奶都不樂意,不讓我們搬。”連葉兒就又道,“估計讓四叔和五哥過去,還是為了商量這個事。想讓四叔和五哥勸我們,不讓我們搬。”
“蔓兒,那你,還有我三伯、三伯娘是啥想法?”連蔓兒就問。
“我當然想搬,現在就搬出來才好那。我爹和我娘也打定主意了,這次不管誰說啥,也要搬了。”連葉兒就道,“都這樣了,還在那個院子里住著,有啥意思啊。每次一出門,一看見對門屋,我們心里就膈應。”
原來是連葉兒和趙氏想搬,連守禮猶豫不決,現在既然一家三口都決定要搬,那事情就順利了。
“搬出來就好。”連蔓兒一家就都道。
“葉兒,你就放心吧。三伯決定要搬家,就是咱爺讓我們勸三伯不搬,我們也不會勸的。”五郎就道。他這是看見連葉兒面帶憂色,以為連葉兒擔心他們會聽連老爺子的話,勸連守禮不要搬家,因此就表明態度。讓連葉兒放心。
“五哥,我不是擔心這個。”連葉兒猶豫了一下,“我是擔心,我爹現在看著是下了決心。可咱奶要是硬是不讓,我擔心到時候我爹又……”
說白了,連葉兒是對連守禮沒有十足的信心。怕他又被周氏給影響了。
“昨天她就說不讓搬,還說何老六媳婦都走了,我們要是一定要搬,就是嫌她害事,看不上她。”連葉兒告訴道。
這個話,確實是周氏會說出來的。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加上一個孝道綁架。這一招。被周氏用來拿捏連守禮和連守信,曾經是百試百靈,后來,這一招對連守信漸漸地失靈了,但對連守禮……
其實。細細回顧,周氏的這一招,多數是用在連守信身上,并沒有怎么在連守禮身上實踐過。
連守信對這招有了免疫力,可連守禮那?如果周氏火力全開,將這一招用在連守禮身上,連守禮能夠全身而退嗎?
只這么想了想,連蔓兒就非常理解連葉兒的擔心了。
“今天早上,她還來看我爹了。又是哭又是罵的。不是罵我爹,是罵別人。啥何老六媳婦,大伯、二伯他們,她都給罵了。說我爹不能因為外人,就記她們老兩口的仇。……又跟我爹哭,說我爹小時候的事。說她咋疼我爹。又說啥把幾個兒子養活大不容易,現在她老了,一個個的,就都嫌她害事了啥的,讓我爹不能沒良心。……還說那屋子,就是我們的,沒別人的,也得有我們的啥的……”
“我看我爹讓她說的有點活動。”連葉兒就道,“剛才我出來的時候,我爹還說了一句……”
“三伯說啥?”連蔓兒就問。
“我爹跟我娘說‘葉兒她奶也不容易,她四叔那一股,和她奶都不親,另外兩股,心里就只有他們自己,沒有老人’”連葉兒就道,“我害怕,一會我奶再一哭一鬧,我們這家就又辦搬不成了。……本來不是打發我來找四叔和五哥,是我自己搶著來的……”
連葉兒說到這,就又有些抽噎。
連蔓兒撫額,周氏的喝罵,她們都習慣了,已經對她們都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但是周氏可憐的哭,加上親情攻勢,就得另當別論。
以前,周氏是不屑于這樣做的。連蔓兒想,她對這一點感覺很慶幸。如果那個時候,周氏肯放下身段來這樣做,那么她們的獨立之路,不知道會漫長多少倍,增加多少的辛酸和磨難。
現在周氏這樣對待連守禮,對連守禮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別的不說,連蔓兒知道,這答案對于連葉兒和趙氏來說,絕對是“不幸”。留在老宅,連守禮或許還能得到一些“母愛”和“親情”,但是連葉兒和趙氏兩個能夠得到的,就只有走回到老路上去。
周氏的性格決定了一切。現在是面臨危機,周氏對趙氏和連葉兒兩個不會怎么樣。等危機解除,也就是周氏有信心又完全拿捏住連守禮之后,她會比以前更加倍的踩踏連葉兒和趙氏。
一個不能生兒子,性格軟弱,沒有娘家的媳婦,一個“賠錢貨”、遲早是別人家的丫頭,周氏在心眼里,就從來沒將她們當親人、后輩看待過。連蔓兒甚至能感覺到,周氏對趙氏和連葉兒,是深深的鄙棄的。
“葉兒啊,這次你們要是再搬不出來,以后,你們就徹底的別想搬了。”連蔓兒就告訴連葉兒。
而如果是那樣,連葉兒還有希望有朝一日出嫁之后,能擺脫周氏的控制,可是趙氏,這輩子,也就是周氏腳底下的泥,永遠翻不了身。
“不行,我不能讓我娘一輩子低頭彎腰做人。”連葉兒有些激烈地道。
連蔓兒就點了點頭,心里暗想,就算趙氏怎樣,能有連葉兒這樣一個閨女,都算是她的幸運。
“既然這樣,那這次就一定要搬出來。葉兒……”連蔓兒壓低聲音對連葉兒說了一番話,最后又道,“哪怕他們同意你們搬,就說再緩一緩,你們也不能緩。葉兒,你明白不?”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小七非常適時地。掉了個書袋出來。
連葉兒點頭,握拳。
在家里商量了一陣,連守信和五郎就站起身,連蔓兒也換了大衣裳。帶著小七,又帶了小喜和小福,跟連葉兒一起往老宅來。
連老爺子沒說讓她來。不過這是連葉兒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關乎連葉兒以后的幸福,連蔓兒是一定要來,給連葉兒助威的。
連家老宅,上房東屋
屋子里,幾乎坐滿了人。
連老爺子和周氏,依舊是坐在炕頭上。離著他們不遠。坐著連守禮和趙氏。這是在連蔓兒的記憶里,第一次看見連守禮和趙氏坐在這個位置上。這兩個人似乎也對這個位置很陌生,雖然坐在那,卻帶著明顯的違和感。
連蔓兒拉著小七還有連葉兒,坐在炕沿上。周氏依舊是主動拿了她做的小褥子出來,給了連蔓兒。
古氏、連朵兒、連芽兒在屋里是沒位置的,蔣氏依舊走進走出,端茶倒水。
而連家其他的人,或坐、或蹲,都聚集在了這個屋子里。
連老爺子已經訓斥了半天連守義和何氏,不過卻并沒有明白說是這兩人和何老六媳婦合謀,算計連守禮,只罵他們兩個糊涂。胳膊肘往外拐。
連蔓兒心不在焉地聽著,她甚至對懲罰連守義和何氏,都一點興趣也沒有。
最后,連老爺子讓連守義和何氏給連守禮和趙氏道歉。
“爹啊,這事吧,我到的有點晚。聽著孩子他娘那么一吵吵,又看見老三和老六媳婦倆這……,我也沒多想。現在這事都鬧明白了,也把人給攆走了,老三也沒啥事,咱這一天云彩就都散了。爹讓我給老三賠禮,那我就賠禮。”連守義大大咧咧地道。
“俺、俺也是糊涂了,咋不信他三叔,就信了老六媳婦那。俺也給他三叔賠禮道歉。”何氏也道。
“道歉有啥用,我爹差點死了。”連葉兒就大聲道,“他把我爹當兄弟嗎?把我當侄女嗎?打算我們不知道你們安的是啥心。要是我爹不去尋死,那你們就得讓他娶何老六媳婦,你們親親熱熱一大家子,逼著我和我娘去死。反正,你們就是想逼死我們。”
連老爺子坐在炕上,就皺了皺眉。
這件事,連老爺子對連守義和何氏也非常不滿。尤其是何氏,連老爺子現在對幾乎對任何帶有何字的事物,都從心里往外地反感。可是,連葉兒這么直白地嗆聲,矛頭直指向連守義,連老爺子卻又有些不舒服。
在連老爺子眼里,連守義咋地也是連葉兒的二伯,連守禮的親哥。一家人,胳膊折了,也要掖在袖子里。他也是為了這一大家子好,和和氣氣的。
他都在這說和了,連守義和何氏也都同意給連守禮和趙氏道歉,連葉兒不好好地聽著,憑長輩安排做主,“跟啥人像啥人,葉兒這丫頭不像過去那么聽說,也不讓人了”,連老爺子用眼角瞥了一眼連蔓兒和連葉兒,心里暗暗地道。
“啥假惺惺的賠禮道歉的,我們不稀罕。”連葉兒又說了一句,就跳下炕,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連蔓兒并沒有攔著連葉兒。
連葉兒走了,連守義還有些不滿,想要說啥,被連老爺子一眼給瞪了回去。接著,連老爺子就讓連守義和何氏給連守禮、趙氏賠禮道歉。
連守禮和趙氏都不善言辭,也沒說什么。
“他二愣八蛋個玩意兒,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然后連老爺子就又道,見大家都沒別的話說,就又道,“老三、老三媳婦,這件事,你們多擔待,我這心里都有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這一頁就算掀過去了。以后,老二要是再犯渾,我絕饒不了他。”
“爹,我不敢了。”連守義就道。
連老爺子瞪了連守義一眼,就又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老三,就是你昨天說要搬家的事。爹明白,你那是一股火,這個事啊,當初說是讓你們凈身出戶啥的,爹心里從來沒那么打算過。那幾間西廂房,就是你們的,……外面是啥聲?”
聽著院子里動靜奇怪,一眾人紛紛從屋里走了出來。
西廂房窗外,連葉兒正站在一張凳子上面,手里拿著連守禮做木工活的斧頭,用力地劈著西廂房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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