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反擊 (求保底月票)

連蘭兒沒想到連蔓兒一下子翻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頓時被噎了個啞口無言。她能回答,她難道敢說她和的事就比周氏的重要,她家的人命就比周氏的貴重?

連蘭兒當然不敢這么回答。

連蔓兒看著連蘭兒尷尬的樣子,心中冷笑。一直以來,老宅這邊的人就是拿一個孝字做了尚方寶劍,拿捏著她們一家。連蘭兒憑能夠利用周氏給她家添堵,也是因為周氏的身份,這一個孝字。而現在,連蔓兒就是要用這個孝,好好地教訓連蘭兒。

就算你和孩子受罪,真的要沒命了,那又樣?周氏病了,咱們一切以周氏的情為先。

連蔓兒并不反對孝道,相反,她認為對父母孝順,絕對是一種美德,是檢驗一個人的人品的最低的準繩。而借著孝的名義自私蠻橫,欺壓親人,泯滅人性,也被連蔓兒認為是最無恥、最懦弱的行徑。

在連家老宅,好好的孝道已經被扭曲了,連蔓兒今天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世界上最快意的事情,莫過于此。

“我還一直沒問,我奶本來好好的,你一來,她就病成了這個樣?”連蔓兒又沉聲向連蘭兒問道。

“這、這還不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拌了兩句嘴。”連蘭兒聽出了連蔓兒話中的指控,慌忙的辯解道。

“我爺和我奶本來好好的,因為啥拌的嘴?平常老兩口子也不是沒拌過嘴,時候鬧到過這樣?”

“這、這個······”連蘭兒無言以對,她不敢說是因為周氏要讓連守義上門去抓張氏,連老爺子才和周氏打了起來,當然,這個時候,她更不敢說是因為張氏沒有隨叫隨到·而讓周氏生氣了,才引發了后來的這些事。

“我爺這一年來,身子都不大好,我們請郎中、買藥·千方百計地將養著,好容易才好點了。我奶的脾氣,你也應該。你不盡孝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使壞、吵鬮,攛掇著兩位老人打了起來,你就能得到好處了?我爺和我奶但凡出了一點差,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無錯不跳字。連蔓兒義正詞嚴地指責連蘭兒道。

“我沒有·話不能這么說……”連蘭兒本來臉色蒼白,這個時候被連蔓兒訓斥的整張臉都青了。要說使壞和攛掇,她當然有,但那是給連蔓兒她們家添堵,她可沒想著要連老爺子和周氏打起來。

連蔓兒當然不會聽連蘭兒的辯解。

“你鬧出事來,甩手就能走?你讓這一家人辦?”連蔓兒說著話,就向屋里的幾個人掃了一眼,在她的目光掃過蔣氏的時候·正好和蔣氏的目光碰上,連蔓兒和蔣氏對視了一會,才將目光移開。

“爹啊······”連蘭兒這個時候·慌忙向連老爺子求助。

“蔓兒,你心疼我們老兩口子,我們。你也別太著急,你奶應該沒啥事,你大姑她,她也沒……”連老爺子就開口道。

“爺,你老心疼閨女,這個我明白。不過,幾天這個事太過分了。我們做兒孫的,有話不能不說。”連蔓兒懇切地攔住連老爺子的話頭·隨即又重新沖著連蘭兒道,“就因為你,我奶病成了這樣。這請郎中、買藥,當然是我們負責,這還有伺候我奶的活,你甩手一走·說啥事都跟你無關,那跟誰有關?你這是要陷這一屋子的人于不義啊!”

“我······”連蘭兒被一項項的罪名砸的頭暈眼花,要辯解,幾乎都無從辯解了。

“你這個事,是你做的不對啊。”連守仁突然開口,矛頭也指向了連蘭兒,“你個的日子你不好好過,你成天往我們這跑,攪鬧的雞犬不寧地不說,你還把老太太給折騰成這樣,老爺子現在那也是強撐著。

你呀,你這是害我們嗎。老爺子和老太太,那不也是你親爹娘嗎,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你家金鎖和他爹了。”

“啥,你也這么說?”連蘭兒的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上不得下不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連守仁,她實在想不到,連守仁竟然會針對她。

“你這是忤逆不孝啊,你還沒安好心思,你坑害我們。”連守仁又說了一句。

連蘭兒完全被連守仁的話給轟懵了,她瞪大眼睛呆愣了半晌,隨即就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嘴里還不停地辯解。

“你、你這是催命那?”連守義左右看了看,也指著連蘭兒斥罵道。連守仁斥責連蘭兒,他也吃了一驚,這一會的工夫,他的腦子已經不轉了多少轉了。連守義自認為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連守仁傾向了連蔓兒這一邊,斥責連蘭兒、討好連蔓兒。連守仁這肯定是為了好處啊!

有好處,哪能讓連守仁一個人得去。連守義除了一腦門子的汗,他在想,如果剛才他要去連蔓兒家的事讓連蔓兒了,會樣。連蔓兒一家肯定會恨他。那還會又好處會給他?

連守義不禁在心里暗罵,連守仁就比他奸猾。現在,又讓連守仁給搶在頭里了。不行,好處不能讓連守仁一個人拿,他也得出把力。

“你當你現在是在誰家炕頭上,咱爹咱娘都好好的,你哭啥喪?你把我們都給哭喪了你。

咱娘這樣,就是因為你給鬧的。咱娘的病要是治不好,我就跟你沒完。”連守義說著話,還卷了卷袖子,對連蘭兒示以威脅,“你說你,對家里啥貢獻沒有,凈咔吧老爺子老太太了。你還不消停,每你就鬧騰,調理壞,你讓老太太罵我們。”

又被連守義給訓斥上了,連蘭兒這個時候羞臊的恨不得有條地縫鉆進去。連蔓兒坐在那里,沒,也沒任何動作,不過在心里,對于連守義的突然反水還是有些驚訝的。

但是轉念一想,連蔓兒也就想通了。連守義自有他的小聰明,而且歷來跟在連守仁的屁股后頭,連守義現在這樣,是在向她買好。是害怕有好處,被連守仁獨得了去吧。

連蔓兒心中好笑,眼角的余光瞟向周氏。此時的周氏,似乎已經被大家給遺忘了。等看清周氏這個時候的樣子,連蔓兒更加好笑,甚至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周氏這個時候,眼睛已經閉上了,不過眼珠子卻在眼皮子底下咕嚕嚕地轉著,她的嘴里也不再咕噥了,只有兩只手在身側一會握拳、一會松開的。

周氏現在肯定是很著急,很矛盾,是繼續裝傻,還是馬上康復,這真是一個問題!

“那不是前幾天,人家老四給送來的布,老太太挺高興的,就你嘀嘀咕咕地,把老太太的火給挑起來,非讓人老四再另花錢給買。老太太那么鬮,那么罵,都是你給出的主意。”連守義揭露道。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連蘭兒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剛才被人說她不孝,也沒有此刻被揭穿攛掇周氏對付連蔓兒一家讓她害怕。她家的人還要依仗著五郎去救,讓人家她背地里調理壞,人家還會幫她救人嗎?

“這樣的事,你可不是就干了這一件,我的還多那。”連守義偷看了一眼連蔓兒的臉色,立刻大受鼓舞,繼而更大聲道,“你還恨人家蔓兒去見貴人,不帶著你家銀鎖,你在老太太跟前挑唆····…”

連守義繼續揭連蘭兒的底,連蘭兒此刻已經完全崩潰,她一面嚎啕大哭,一面咬死了,說連守義是血口噴人。

“…···欺負我孤兒寡母……”連蘭兒哭道。

“你個咒你個,你可別拉扯我們。”連守義沒心沒肺地道。

“得了,得了,都給我住嘴!”連老爺子一連喊了好幾遍,最后還得兩手狠命地拍炕,才讓爭吵中的兩個人停了下來。

連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他一手按著的太陽穴,只覺得腦袋里嗡嗡的響。

這個時候,外面腳步聲響起,連蔓兒家的小伙計領著李郎中來了,隨后二丫扶著大周氏也走了進來。大周氏就是二丫的奶奶,也是周氏的堂姐。如今在三十里營子,周氏還保持著來往,并能說上話的,就只有這么一個人了。

這兩撥人是在來路上碰見了,因此一起的。

“聽說你奶病了,我來看看。”大周氏進門,就去迎上去了蔣氏說道。

連蔓兒這時也站起身,招呼李郎中和大周氏。

大周氏被請到炕上坐了,拉住周氏的手,叫了兩聲,周氏只是閉著眼,一聲不吭。

“病的不輕啊,這是?!”大周氏無奈,嘆氣道。

連老爺子干咳了幾聲,周氏依舊沒有反應。

大周氏這樣,可是一個臺階,連蔓兒本來還想,周氏會不會借著這個臺階就“醒轉”了。而連老爺子干咳,顯然也是在給周氏提醒。可看周氏這個樣子,是鐵了心還要裝下去。

周氏不醒,李郎中只好坐在炕沿下,給周氏把脈。半晌,李郎中的手從周氏的手腕上移開,他看了一會周氏,搖頭嘆氣,然后才看向連老爺子,目光中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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