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攻略正文
重生幸福攻略正文。
江若雨一聽心里就是一跳,早上跟王瀟出去她就在擔心的事情現在終于還是發生了。上午忙著賺錢,到現在還沉浸在撈到寶貝的興奮中,怎么就會忘記了她“先斬后奏”這個茬了。
那書玉見江若雨小臉煞白,也不來勸說,反而坐在自己的床鋪上說風涼話:“哈,還說呢,王瀟也被我們班老師點名批評了,也說要嚴肅處理,這一個假期了,你們倆還沒黏糊夠呀,怎么開學了還這樣”
話雖說的狠,可心底里她是真的在為江若雨和王瀟焦急。他們高二9班是理科內定的優等班,班主任梁芳年方三十而云英未嫁,倒不是她長的“欠考慮”,而是因為她從來不茍言笑鐵面無私,據說相親N次都把對方嚇的屁滾尿流倉皇而逃。同學們私底下送她個雅號——“滅絕師姑”。
可趕巧的是,高二14班也是文科內定的優等班,班主任鄭華榮年過四十也沒娶妻,身為一名優秀的政治老師,鄭華榮的思想教育水平是在本校內出名的。許多同學背后稱他“更年期”提前了,簡稱“小更”,但大多數人都叫他“地獄使者”。
江若雨眨巴眨巴眼,這次事情可大發了。該死的“尋寶大賽”,為什么偏要趕上開學的時候開始。一方是銀子,一方是上學,按著她來選她是必然選前者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得必有失?
肩膀耷拉下來,江同學嘆了口氣:“靈靈,老師還說什么了?”
關之靈攤了下手:“沒什么了。哦,對了,今天下午就要到校上自習了。”
江若雨詫異的“啊”了一聲,“怎么開學第一天就上自習?一般不是都休息的么?”
那書玉翻了個白眼:“你當三中跟別的學校一樣呀,就是因為管的嚴格才會出成績。我看你還是想想說辭吧。下午怎么應付你們班‘地獄使者’。”
“……”江若雨無語了,本以為明天才會上課,她下午還可以去跟狐貍商量商量,沒想到學校居然根本沒給她考慮時間,這下可慘了。
一中午的時間,江若雨都在忐忑中度過。午飯也沒什么胃口吃,隨便對付了一下就算了。下午一點,各班同學準時到校上自習,江若雨換上了校服,梳了個中規中矩的麻花辮。抱著一摞書,懷著不安的心情跟那書玉和劉颯分了手,隨著關之靈一起踏入了高二14班的教室。
高二14班,位于三中教學樓的三樓東側最末尾一間,緊挨著側樓梯。對門是水房,斜對面是高二1班。
剛走進教室,江若雨便站在門口發了下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在哪,面前所有的同學也都陌生。這個情況和她重生第一天遇到王狐貍的時候有些相似。
環視一周,下意識的尋找熟悉的人,居然看到林清就坐在中間第三組的倒數第二排。江若雨笑著對他擺擺手。林清那漂亮又羞澀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開朗的笑容,看的周圍原來高一九班的幾名女生都是一愣。
“老三,你坐第一組最后一桌。上午分座位,老師說你沒來,給你開個雅間。”關之靈同情的看著她。
江若雨一笑,心說好在這回還有人給她做個指路明燈不是?看著那個初中跟狐貍坐了兩年的位置,江若雨倒不覺的委屈,而是笑瞇瞇的抱著書走過去。高二14班一共59人,就恰好多出一張桌子,這下完全成了她自己獨占了。
摸了下桌面,上面一層灰,靠窗的地方還有泥巴腳印。大概是上午大掃除擦玻璃的同學踩完了沒擦。江若雨把書放下,到教室前面的衛生角拿了塊抹布回來,一邊擦桌子一邊感慨,這要是跟狐貍一起坐,這些活她可是從來都不用干的。以前她不覺得什么,他勞動她享受已經自然而然,可現在分開了,她才體會的到“孤零零”是什么意思。狐貍跟她同桌兩年,也就默默的擦了兩年的桌子。當時他是什么心情?江若雨微微一笑,想到他的時候心里自然有暖流流過。
“哎呀,這不是江若雨嘛。”
正忙著擦書桌里面,前面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這女生的嗓音有些尖銳,讓她聽了很不舒服,抬頭看去,江若雨恍然,這不是劉颯那個初中同學,叫什么來著……哦,呂佳。
清亮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江若雨又低下頭擦自己的桌子,懶得理她。
呂佳早就瞧著江若雨不順眼,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王瀟,這時候見江若雨被老師罰到“雅間”去孤立,心里早就已經開了不知道幾朵喇叭花,此時哪能不享受一下落井下石的樂趣?轉過身來,胳膊放在后桌的桌面上,捅了捅同桌:“哎,我跟你說的,這就是咱們學校兩朵花之一的江若雨呀,真想不到好學生也曠課。”
呂佳的同桌是個戴眼鏡的女生,聽她說的這么直白,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躲了一下,畢竟隨便得罪人可不是明智之舉。
江若雨聞言心頭火起,不只是她,第四組的中間的關之靈和第三組最后的林清都聽到了呂佳刻意抬高的聲音,兩人也都氣的不輕,教室突然靜了一下,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這邊的角落。
江若雨放下抹布,無奈的看向呂佳,淡淡的說:“這位同學,你貴姓?”
呂佳被問的一愣:“我姓呂啊。怎么了”
江若雨恍然大悟:“哦難怪這么多‘嘴’了。”
“你”呂佳大怒,蹭的一下站直身體瞪著江若雨:“你說誰多嘴”
“哈,麻煩你問個有內涵的問題好不好。大家都知道我說誰嘛。”江若雨輕笑一聲,好像很無趣似的攤攤手。教室里立刻傳來一陣哄笑。
“你別得意江若雨,老師一會就來了,你等著挨批評吧。”呂佳本來氣個半死,但一想到這個馬上就圓滿了。得意洋洋的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
江若雨還是微笑,拿著抹布走去前面放好,在經過呂佳身邊的時候問道:“干卿底事。”那表情姿態和語氣,甚至是眉眼間的鄙夷都不自覺的和王瀟一模一樣。呂佳一時間找不到話說,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了黑色西kù白色襯衫,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方正的臉龐顯示出剛正不阿的性格,黑框眼鏡架在不高的鼻梁上,嘴唇略薄,予人嚴苛善辯的印象。
一看到他進來,教室里立刻安靜了,江若雨心里一跳,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使者”鄭華榮老師了。
鄭華榮環視教室一周,不怒而威:“大家先自己上自習,預習一下,”隨便指了前面一個男生:“一會你去教務處取一下課表。江若雨來了嗎。”
江若雨正站在前面衛生角的位置,聽到老師點名,只好乖乖的說:“老師,我來了。”
鄭華榮目光掃向江若雨,眼神仿佛要射出千萬利刃,直接將她剁成肉醬一樣。哼了一聲:“嗯,你跟我出來,其他同學安靜上自習。聽清楚了,我要求‘安、靜’”說罷背著手轉身就走。
江若雨無奈的跟在后面,心說這老師氣場還蠻大的。呂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關之靈和林清都擔憂的看著江若雨的背影。
走出走廊向右拐,便來到三樓靠近正樓梯的大廳,鄭華榮站在一扇窗前背著手。江若雨乖乖的靠過去,做低頭認錯狀。
“怎么回事?第一天開學分班你就曠課”
“對不起老師,我交了請假條,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江若雨低著頭說。
“你以為交個請假條就算請假了誰批準你了沒有老師的允許,你這就是曠課”鄭華榮的嗓門有些拔高。
可誰知道他話音剛落,走廊里就傳來一個高亢的女聲,同樣說:“……誰批準你了沒有老師的允許,這就是曠課”
江若雨一愣,心說這下玄幻了,怎么男老師說話,傳來的回音是個女聲?
鄭華榮咳嗽一聲,心里不爽,嗓門更高:“你眼里有沒有我這個老師有沒有校規校規校訓你都白學了”
江若雨低著頭不出聲,鄭華榮剛要繼續,走廊里又傳來一個女聲:“……校規你都白學了”
嘿,這事兒怪了,咋回音還是個女聲啊。
江若雨抬起頭疑惑的四處看。鄭華榮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好好的嚴肅氣氛,都被這“回音”給破壞了。禁不住大吼:“看什么老師在跟你說話呢”
話音剛落,那女聲又傳來:“……看什么我跟你說話呢”
撲哧一下,江若雨忍不住噴了,她也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笑,但是實在太搞笑,她忍不住了嘛。咳嗽了一聲連忙低頭,才忍住了不笑出來。
鄭華榮簡直忍無可忍,皮鞋在地磚上敲打的啪啪直響,向著聲源處而去。同時,另一個高跟鞋的聲音也逐漸接近,江若雨忍不住好奇的跟進了兩步,正見一位身材高挑,穿了淺黃色職業套裝的女老師走出來。
一看到她,鄭華榮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同樣是高二優等班的班主任,只不過一文一理,老師之間明里暗里也是有競爭的。在走廊上訓斥自己班級學生,沒想到倆對頭居然用了同樣的詞。鄭華榮哼了一聲:“哎?我還以為是學生在學我說話呢,原來是梁老師。”
“鄭老師啊。真巧。”梁芳稱得上秀氣的臉上面無表情,但眼神中閃過慍怒。聽動靜就知道是他了,總是先一步說出來,好像她學他似的
兩位老師站在大廳正中間“眼神交流”,江若雨則是好笑的看著走廊邊剛剛拐出來的瘦高身影,王瀟同樣穿著校服,略長的頭發也剪短了一些,顯得他瀟灑利索又符合學生身份。俊臉上是忍俊不禁的表情,瀲滟的鳳眼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是笑意。
江若雨笑過之后,立刻丟給他一個白眼,意思是:“原來是你這個倒霉蛋啊。就說怎么老師罵人的內容都一樣呢。你不說沒事的么”
王瀟無辜的眨眨眼,意思是“被罵兩句也不會少塊肉,當然是沒事。”
江若雨咬牙切齒,“當時就不該聽你的”氣哄哄的把頭扭到一邊。
王瀟好笑的垂頭,忍不住差點笑出聲。
鄭華榮這時候低沉的說:“哦,我們班這學生別看她有點違反紀律,可成績還是不錯的。”開學第一天就遇上這樣的事,可別讓梁芳以為他們班學生差了看笑話。
梁芳也說:“我們這個也是,理科尖子生,數學滿分的。”
“咳嗯,”鄭華榮咳嗽一下,“咱們作為教育工作者,學生的品德培養還是要放在首位的。”
梁芳翻了個白眼,心說還用你教?淡淡的道:“那是當然,那不打擾鄭老師了。”回頭瞪了眼王瀟:“跟我過來。”
“王”見“王”,哭斷腸,這下事情要遭殃江同學打了個哆嗦,她這是要沾光啊果然,鄭華榮也回頭瞪著她:“你跟我過來”
江若雨無奈的跟了過去,接下來就是慘無人道滅絕人寰連續一個小時的政治教育。要不是不想把老師氣的心肌梗塞,江若雨差點就站著睡著了。最后得到的結論是交一千字的檢查一份,再有下次,立即請家長。
晚上回到寢室,江若雨叼著筆桿看著面前的稿紙發呆。關之靈抬起頭來說:“老三,你這都已經呆坐了一個小時了。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劉颯開玩笑的說:“是要寫情書吧?哎,這情書是tǐng難寫的,別著急,慢慢編。”
江若雨抓起娃娃打了劉颯一下:“什么情書啊,我這是要寫檢討”
那書玉笑:“那你就趕緊寫唄,湊合上就完事兒。”
“可問題是我不會寫啊。”江若雨哭喪著臉,寫作文什么的都難不倒她,可檢討這個文體對于她來說太陌生,唯一的一次寫檢討的機會就是剛重生那時候跟狐貍一起遲到,當時的檢討還是狐貍幫她捉刀的呢
江若雨想到這里眼睛一亮:“呀,有了”
關之靈被她嚇了一跳:“有什么呀,你嚇死我了”
江若雨嘿嘿笑著:“我有辦法了。我找狐貍幫我寫去。”說著拿起稿紙就要起身出去。
那書玉三人聽了一愣,關之靈第一個站起來把她壓坐在椅子上,惡狠狠的說:“得了吧你,你別丟人了,你堂堂一個文科生,寫檢討書都要找理科的幫忙傳出去咱文科生的面子往哪放啊”
那書玉和劉颯也點頭:“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求王瀟,你要是求了他,咱312的面子可都沒了”
江若雨無語:“那咋辦啊,要不那書玉,你幫我寫吧。”
那書玉一愣,連忙搖頭:“我哪會啊,我從來沒寫過,咱可是好孩子。”
江若雨期盼的眼神看向劉颯:“劉颯”
劉颯咳嗽一聲轉過去:“看書,嗯嗯,看書。”
江若雨又看向關之靈:“靈靈,老大,可是你不同意我去找王瀟的,要不你幫我寫啊。”
“為什么是我啊”
“你也是文科生嘛。”
關之靈無奈,一看到江若雨眨巴著小鹿斑比似的眼睛,她就覺得心軟,“行了行了,我來寫就我來寫,多大點兒事兒呀,不就一千字么等著,我馬上就給你整出來。”
“太好了。那,給你稿紙。”江若雨一聲歡呼,將手里的稿紙遞過去:“靈靈我不著急,你先做你的題,等你有空了再幫我寫,明天上學給我就行。”
“行了,你放心吧”
關之靈打了包票,江若雨這才笑著點頭,回到自己的床上將簾子拉上,臺燈扭的亮一些,從旁邊的背包里拿出來上午買的那個體態扁平雞蛋大小的玉雕開始認真的琢磨起來。給狐貍雕個什么好呢。
沒錯,她買了這個玉質上乘的工藝品,其實就是想給王瀟親手做一個東西。王瀟給了她這么多的幫助,對她的心思她也知道,她也想自己用心為他做點什么作為回報。買來的那些都太容易。只有自己動手才比較有意義。這一次她不是為了還人情,她只是想親手為他做點什么而已。
思慮了十分鐘,拿起玉石在手上比量又比量,江若雨終于打定主意,不一會,寢室里就傳來雕刻玉石的咔嚓聲。
那書玉關之靈和劉颯同時抬頭看向江若雨的上鋪,簾子拉的密密實實,也沒聽她說話。三人對視一眼,知道江若雨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也就默契的沒問。
一夜無話,第二天就要正式上課了。江若雨和關之靈一起來到教室,剛到座位上做好放下書包,就見鄭華榮走了進來,“江若雨,你出來一下。”
江若雨連忙看向關之靈,小聲問:“檢討書呢?”
劉颯立刻從書包里掏出一疊對折的稿紙來遞給她。
江若雨心下稍安,快步走出了教室。
“檢討書寫好了嗎?”
“寫好了。”雙手將檢討書呈上。
鄭華榮點了下頭,對江若雨的態度還算滿意,展開檢討書,才掃了一眼就皺起眉頭。
江若雨眼看著鄭老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開始突突的打鼓,心說關之靈到底寫了什么呀,怎么把老師給看成這樣了。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鄭華榮就啪的一下把檢討書扔給江若雨了。
“這就是你的檢討書?”
“額,是,是啊。”
“給我重寫”鄭華榮氣的要瘋了,“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你要是覺得一千字不夠你反省的,你可以寫到兩千三千”
回到教室,江若雨郁悶的翻開檢討書,一看之下差點吐血,心說靈靈你太有才了。你這是啥東西啊
只見稿紙正中間寫著一行大字:曠課是錯的,不可原諒的
下面正文的開始竟然不是文字,而是一副小漫畫,畫上是一個男老師坐在沙發上敲著二郎腿,一旁一個Q版的簡筆小人正殷勤諂媚的給他捶腿,上面寫了一行字:“老師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然后才是正文。
“老師,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深深知道作為一個學生,沒有組織紀律就仿佛kù子沒有了松緊帶,汽車沒有了車后蓋一樣……”
江若雨越看越無語,要不是關之靈是她好朋友,她真懷疑她是敵人派來的jiān細,這哪是檢討書啊,這明明都可以當小品上臺表演去了。難怪老師生氣,她要是老師遇上這樣吊兒郎當的學生也得氣死啊。
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愧色的關之靈,江若雨無聲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悄悄的給狐貍發了條短信:救命吧,檢討書幫忙寫一份。
因為是剛開學,雙休日也讓學校無情的給占了,到了九月三日下午,學校才看在是禮拜天的份兒上,給大家休息了一個下午。
江若雨已經兩天晚上沒睡好覺,每天拿著那個玉雕跑去走廊的廁所,借著微弱的燈光至少要雕刻一個小時。沒辦法,在寢室里會影響別人睡覺,即使關系再好也能那么不地道。
趕上周末,江若雨也沒有回家,而是趁著有空趕緊繼續她的手工制作。這下她檢討書過關完全仰仗狐貍,她又欠了人家一次。剛雕了沒兩下,手機突然震了。
“喂?”
“傻傻,我是你表哥。”
“有事兒說事兒。”
“我想到辦法了,咱們就這樣……”
季子玉嘰里咕嚕的嘮叨了半天,江若雨放下電話的時候心里在想,完了,這下可真要請假了。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允許……
星期二晚上八點,江宏偉收了車回家,正看到江若雨也在家。這會正在和李靜一起看電視。
“小雨?你咋回來了?”
江若雨看了江宏偉一眼,“哦,我想家了就回來住一宿。”
“這孩子。才開學幾天啊就想家了。”江宏偉笑了一聲就去廁所洗手。
“宏偉,我給你熱上飯了啊。”
“好嘞,謝謝老婆。”
趁著媽媽給爸爸熱飯的功夫,江若雨跑去廁所,湊合到爸爸身旁低聲說:“爸爸,我今天去白家了。”
“什么?”江宏偉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但馬上壓低了嗓子呵斥道:“你去白家干什么不是說了要跟他們劃清界限的嗎”
江若雨并沒有因為爸爸的訓斥而害怕或者難過,而是凝重的說:“我去要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