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滿車警察
江若雨被沈偉良抱到了衛生所,遺憾的是那個土大夫是她不認識的。想求救沒有找到機會。還被無情的扎了一針退燒針。
躺在衛生所的土炕上,扎著先鋒b,江若雨還在不住的咳嗽。
沈偉良眉頭緊蹙的坐在炕邊,認真的扮演著心疼老婆的丈夫角‘色’。
“你媳‘婦’肺有點‘毛’病,你最好帶她去大醫院檢查一下,我瞅著她這個發低燒的癥狀有點邪乎。”
“好,我先讓她退燒,稍微好點了馬上就帶她去檢查,哎,想不到出來旅游還能病了。”
哄走了大夫,沈偉良起身將“靜點室”的‘門’關上,回身對江若雨說,“先扎完針,等會在吃飯吧。”
“行。”江若雨答的也痛快,還忍不住調侃:“就沒見過你這樣對‘肉’票這么好的綁匪。唉,你是不是怕王毅石對付你,才帶著我的?”
沈偉良本來輕松的神‘色’因為江若雨一句話變的嚴肅起來,緊張的定著江若雨,一句話都不說,不回答總不會再讓她看出什么漏‘洞’了吧?
江若雨久經商場,這些年來培養的就是察言觀‘色’的本事,不是吹噓,她現在可以稱得上半拉心理專家。見沈偉良如此反應,已經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昨晚想了多種可能,看來其他的都可以排除了。
江若雨撐著坐起來,抱著被子,雖然因為發低燒身上冷的不自覺的發抖,腦子卻格外的清醒。直視著沈偉良,道:“大哥,你一定知道王毅石不少的秘密吧?”
沈偉良目光森冷,已有殺意。
江若雨不管不顧,仍繼續望著他的眼睛說下去:“我猜,王毅石一定是想讓你殺了我的。或許他還給了你一大筆錢。他那個人,差不多會告訴你,你只要殺了我,就算幫他出了一口惡氣,以后就算他落網了也不會把你招出來,你可以帶著一大筆錢去過瀟灑日子,對不對?”
沈偉良瞪著江若雨,面‘色’‘陰’沉,冷冷的說:“你還知道什么?”
“別那么緊張啊。”江若雨擺了擺沒被扎的那只手,輕松的說:“我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我最知道的是,王毅石這個人心狠手辣,絕對不可信。你或許就是因為不相信他,想留下個最后籌碼才沒有殺掉我。你是不是想,萬一王毅石怕你泄‘露’秘密,派人來殺你或者要殺你的家人,你就以把他所有秘密和犯罪證據都告訴我為籌碼來跟他對抗?”
江若雨話音剛落,沈偉良就已經曾的一下竄上了炕,大手掐住江若雨纖細的脖頸。
“這么好看的脖子,我真舍不得掐斷。”
江若雨嚇的一哆嗦,手上的針也滾了,鮮血合著‘藥’水順著手背流淌,順著指間滴落在炕上。
江若雨知道,她的小命此時懸于一線,完全就看沈偉良一念之差偏向于哪邊。
但是她不能不搏
“別著急,要想殺我,還急在這一刻嗎?別說我現在是病人,就算我沒有生病生龍活虎的,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去。”
面對江若雨如此輕松的語氣,如此清澈的眼神,沈偉良手上的動作遲疑了,她說得對,不差這一時半刻。
“你還有什么話,說吧。”
江若雨微笑著搖搖頭,嘆道:“大哥,念在你對我很照顧,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對王毅石的認識還是不夠透徹,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也把整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沈偉良用眼神示意江若雨說下去。
江若雨道:“王毅石狡猾多疑,心狠手辣。他怎么可能單純只是怕你泄‘露’秘密呢?別忘了你的家人,他們很可能已經在王毅石的控制中,你自己跑的遠了,他們呢?所以說王毅石是不擔心的,你抓了我做籌碼也是沒用的。”
感覺到沈偉良手上一顫,江若雨又道:“他是個商人,商人都講究物盡其用。其實你的利用價值還沒有完全耗盡。季杰被捕,大概很快就會將你們供出來。王毅石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我相信所有出頭的事情他都是讓你去做的,也就是說,警察想要抓他,未必有直接證據,但是想要抓你,證據就完全有。”
“你在外流竄,若是身上還背著我這條人命,那么警察的注意力是不是全在你身上了?他是在利用你為他自己爭取時間。而你的家人在他控制之內,你一旦被捕,也未必就敢將他的犯罪證據供出來。你供不出上面的人,那你就是最大的走‘私’頭子,所有的罪名都由你來頂,下面的我還用說嗎?”
江若雨一番話聲音不大,但分析的清楚透徹,且越往下說,她就越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因為面前這個男人眸子中的驚慌失措,是如何也無法掩飾的。
沈偉良確實是如江若雨所說的那樣,要是王毅石想殺他,他就把秘密都告訴江若雨,看王毅石還敢不敢動手,但是現在看來,他卻已經進入王毅石的圈套中了
室內陷入了沉默。江若雨面‘色’如常,可心里已經緊張的不行。所有的事情分析透徹,來龍去脈掌握的明白,現在就看這個人打算怎么辦了。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跟警方合作。”
沈偉良猛然抬頭瞪著江若雨。
江若雨鼓足勇氣,道:“你一人已經這樣了,你犯的罪是什么樣你還不清楚嗎?難道你甘心做王毅石的替罪羊,甘心連累你的家人?如果你跟警方合作,或許你的家人會脫險,如果你執‘迷’不悟,到最后就是魚死網破,這個帳不用我細算,你也懂。”
是啊,沈偉良何嘗不懂。他不甘心做替罪羊,不甘心家人受累,但他最不甘心的是自己被捕啊
沈偉良狠狠的咬緊牙關,他不能被捕如果他被抓,那一輩子就完了
手抖了起來,抓了江若雨扎針的那只手,隨便扯掉了針頭,也不管她流不流血,拉著她就下了地。
“穿鞋,我們走”
江若雨剛才已經說夠了讓沈偉良抓狂的話,現在他滿身戾氣,再也不是昨晚那個跟她一起吃方便面聊天的可親青年,他是一個走‘私’販,更有可能手頭沾著多少人的鮮血。她現在最不能做的就是惹怒他。
穿上短靴,來的時候披著的薄被被扔在了炕上,身上只穿了件黑‘色’‘毛’衫,風一吹就透。
江若雨冷的直打哆嗦,但只能順從的跟著沈偉良離開衛生所,去“旅館”去拿行李。
她的外衣被沈偉良放在背包里,見她手背上血流不止,臉‘色’慘白。沈偉良到底是不忍心,拿了一件自己的磚紅‘色’‘毛’衣扔過來,“穿上。”
江若雨點頭,抖著手套上‘毛’衣。快步出了“旅館”,被風一吹江若雨仍在哆嗦。沈偉良看不下去,又將皮夾克脫下來給她。
江若雨倒是有些感動,穿上大了許多的皮夾克,“大哥,你聽我的勸吧,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別廢話”抓了皮夾克的袖子拉著江若雨大步向前走:“我就不相信,我逃不出王毅石的手心?什么家人?我媽早就死了,王毅石要殺就殺了我那個不孝順的哥哥嫂子去我管他們的死活”
江若雨不答話,只是憐憫的看著沈偉良的背影。
兩人來到公路旁,離開小北溝只有這么一個方式,不論是去濱江市還是去別的地方,都要在這里攔車。
三月初‘春’,山頭冰雪消融,地面也是‘潮’濕泥濘。江若雨站在沈偉良身旁,眉頭蹙著。也不知道剛才打針之前留下的信號張大爺看沒看到。
剛才她被抱出“旅館”的時候,將趁綁匪睡著的時候寫了葉拓聯系電話的青霉素v鉀‘藥’盒扔在了打麻將那屋地上。幸好麻將稀里嘩啦的聲音很大,才蓋住了‘藥’盒落地的聲音。
在衛生所里呆了一個小時,如果張大爺認出她了,如果他當時就聯系歡歡,那現在歡歡差不多已經能趕到了。
正當此時,一亮紅‘色’的大客緩緩駛來。沈偉良揮手,車子慢慢停在路旁,拉著江若雨的袖子上了車,定員46人的大客車此時只坐了三十人左右。
沈偉良也不看車是去哪里的,‘陰’沉著臉帶江若雨找了個中間的空位置坐下。
客車開動,距離濱江市的方向越來越遠,江若雨蹙眉望著窗外。忽然看見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追了上來,與客車并排而行。車窗搖下,正是葉拓
江若雨心念一動,并沒有叫出聲音,而是挪了挪身子,將身旁綁匪的視線盡可能的遮住。
“吱――”
大客車在突然轉彎剎車,向著右側的岔路駛去。
沈偉良坐在靠近過道的右邊,身體由于慣‘性’向左邊歪。想不到在他左側的中年‘女’人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就著慣‘性’力量一擰他的左臂。
“不許動”
“不許動,舉起手來”
整個客車內都是這樣的怒斥聲,三十多個旅客中竟然藏了一半以上的便衣,同時起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被‘女’警按住的沈偉良
客車前‘門’打開,葉拓和王瀟先后上了車。葉拓走在前面罵道:“瑪麗隔壁的,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了看見沒有,十七八把槍對著你讓你他狂”
江若雨卻呆呆看著面目憔悴的王瀟。眼淚涌了上來,哽咽道:“狐貍……”13472dsuaahhh5262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