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白凱文一直擔心林馨兒會有不測,又不想說出來引起她的恐慌,便只是小心翼翼地保護她。在他眼里,林馨兒一直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醫院,家里,公司,所以把她送到醫院便不再擔心。
的確,以前的林馨兒正是這樣,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醫院,直到晚上才被他接回家,而且幾乎不去公司,三點一線都快變成了一條直線。
可是最近,她的危險越來越多,她反而經常往外跑,他只能想盡辦法去阻止。
今天倒好,居然還跑到電影院來看什么電影,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就差那么一點點時間就可以將她安全帶離。
白凱文憤恨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下一秒將車轉了個漂亮的弧度,油門踩到底,追著那輛面包車而去。
誰知開到出口的時候,卻被一輛小車擋住了去路,那輛車的司機不知道在和收費員爭吵什么,越來越激動,干脆熄了火。
白凱文要急著追那輛面包車,用力地按喇叭,前面那個司機像沒聽到一樣,依舊不停地在爭論。
“快點付了錢開走,你看你車后面已經停了好些車。”收費員一直在好聲好氣地解釋,無奈對方一直胡攪蠻纏,她也終于失了耐心,不耐煩地說道。
白凱文沒聽到司機說了什么,只見收費員壓低了火氣,又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我們都是這樣收費的,而且s市的地下停車場都是這個價。你有問題,可以找物價局去。”
白凱文迅速拉開車門走了出去。見那個司機非但不聽收費員的解釋,反而更加無理取鬧在大吼:“我又不是沒有停過車,我兩年前,在某個商場停車就只收了兩塊錢,你憑什么收我五塊錢。”
更多的司機走了出來,在弄清楚原因后,都露出了鄙視的目光。開著這么好一輛車。居然為了五塊錢的停車費爭得面紅耳赤。丟不丟人吶?
“先生,您也說了是兩年前,兩年前我這里也是收二塊。你倒是能將車停到兩年前的這間車庫去啊。”收費員被纏得一個頭三個大,說話也開始不走腦子。
大家聽完這句話,哄堂大笑,被堵住出口的戾氣一消而散。
但。還有一個人卻沒有心情笑,他的妻子還等著他去救呢。他都恨不能一分分成兩分用,哪有時間堵在這里?
可是停車場只有這一個出口,他要出去只能經過這里。而能夠盡快化解這場糾紛的就是代出了這份錢,才是最快的解決方法。
只見他快速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錢。丟給收費員,讓她快點放前面那個人離開。
誰知,前面車上的司機卻是個認死理的。一直強調他爭論不是為了五塊錢,而是要抵制這種亂收費的現象。
白凱文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他血紅著雙眼揪住司機的衣領,一副他再不滾蛋,他就讓他永遠也無法離開的模樣。
也許是被嚇到了,司機灰溜溜地開著車跑了。
等白凱文從停車場追出來,哪里還有那輛面包車的影子?他嚴重懷疑那個司機是故意拖延時間,來阻礙他追上去的。
正是中午下班的時間,大家都要回家吃飯,或者找飯館吃飯,s市的交通堵成了狗。白凱文車技好,見縫插針,在車流陣中穿梭一陣后,他將車停了下來。這條馬路通往四個方向,面包車往哪條路上走了?
這時他越來越懷疑前面那輛小車有問題,不過他向來記性好,當時只是匆匆一瞥,他已經記住了車牌號,他迅速撥了一串號碼,低聲吩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就是把那個司機打殘了,也要問出個一二三來,沒問到有用的信息,不要再來見我。”這是白凱文收線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夠讓很少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人變得這么地兇狠?
掛斷電話后,白凱文想了想,便放棄了報警的念頭。不是他不相信警察,而是他怕警察依舊會慢半拍,或者驚擾了對方,而讓對方撕了票。
沉默了會兒,白凱文又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次只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后,白凱文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點頭緒都沒有。那輛面包車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有沒有對林馨兒怎么樣?有沒有打她,折磨她?
白凱文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恨不能將那群綁匪剔骨剮肉。
越是緊張,白凱文的頭腦就越是清晰,他迅速在大腦中勾勒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大概面貌,并分析哪個方向更有利于藏人。
等他大腦中有了個大概的時候,他周圍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他馬上給大家安排好往哪個方向追,吩咐完后自己則往最有可能去的方向而去。
林馨兒大腦一陷入昏迷,空間里的纓纓和絡絡便得到了消息,她們暗罵了一句自己怎么這么大意,竟然讓林馨兒落入了壞蛋的手中。
可是,既然林馨兒落入了壞蛋的手中,她們便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林馨兒救出去。這是地球,她們不能太離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讓林馨兒被地球人當成異類,那樣就麻煩了。
但保持林馨兒的頭腦清楚還是有必要的,也許她還能自救。所以,纓纓和絡絡迅速給林馨兒喂了解藥。
吃了解藥的林馨兒在被抱上車的時候,就悠悠醒了過來。
她大腦一清醒,便準備想辦法脫身,可是大腦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她否定了脫身的想法。
既然對方會等在哥哥的車旁邊,見機綁架她,看來是早有預謀。如果被綁架一場,她連對方是什么目的都沒有搞清楚,不是白被綁架了么?
所以她便假裝昏迷著,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搞清楚是誰要綁架她,又為什么要綁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