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羅曼聽得仔細,心里更是一番沸騰。雖然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可是唐昕幫助她再回憶,她的心境突然變得平靜,就好像暴風雨前那場無法估量的平靜。
當初,就是唐昕首先發現了江驁宸和施妍之間的奸情,然后才通知施然小心他們二人,施然一直愧疚與兩人,所以才打算給他們留下重金保險;當唐昕將江驁宸和施妍親密的照片送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她才知道,事情完全不受控制地發生著,直到她決定更改受益人和緊接著自己的意外,這些事情現在串成一氣,不難讓人懷疑江驁宸和施妍兩人的陰謀。
羅曼聽得出,唐昕打從心里就認定二人就是制造施然意外的罪魁禍首,如此一來,自己不但要報感情背叛之仇,還要報殺身之仇。思及此,對他們兩個更是越發的憤恨,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能出現在他們面前,揭開他們偽善的面目,然后將他們繩之于法。
可是,羅曼遲疑了,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她要強大自己,要登上高峰,要取得比賽的冠軍,得到柏先生的扶持,這樣一來,她就有可能打擊不可一世的施妍,也有可能報仇雪恨。
唐昕說讓羅曼幫助自己接近施妍,她猜想唐昕已經豁出去了,她會拼死報仇,不行,不能讓唐昕平白無故地丟其性命,一定要從長計議。
“朱利安…”郁安痛苦地呻吟,大聲呼喊一聲,可是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好半天之后,門是打開了,而走進來的卻不是朱利安,是她的唯一女兒施妍。
施妍將沙發上的郁安扶著坐好,笑道:“媽媽,你為什么什么時候就只知道找朱利安?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
“朱利安呢?”郁安抓著胸口,皺起眉急問:“你要干什么?去把我的藥拿來。”
施妍扭了扭腰,冷笑說道:“哦,原來是媽媽覺得身體不舒服,想吃藥了。”說著,施妍從手中拿出一瓶藥,在郁安面前搖了搖,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這一瓶?”
“給我…”郁安從施妍手中搶過來,然后慌慌張張地把藥倒在了手掌中,她一口吞進去,喝水的步驟也免去了。
郁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施妍睇著她哈哈大笑地問:“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郁安恢復氣色之后,冷厲地質問:“你別忘了,你現在的所有都是我給你的,你別不知好歹。”
“是。”施妍站起來,嗤笑說道:“我當然知道,我知道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姐姐去世,我現在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孤孤單單地哭泣。當然,我不能怪你,因為你是我媽媽,你是我媽媽!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媽媽,既然是我的母親,為什么從來不知道關愛我?”
郁安白了一眼施妍,冷啐:“你野心太大,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你都無法和你姐姐相比,你在音樂上的造詣根本不堪一擊。”
“哼,就算再怎么不堪一擊,你可知道,是我現在站在你身前,而你所謂的那個最疼愛的女兒…”施妍不屑地說:“已經死了。她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說你對她念念不休又有什么用?”
郁安怒斥道:“你給我出去…”剛剛覺得身體舒適的郁安,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隱隱作痛,她大聲趕走施妍的時候,忍不住捂著肚腩,面色蒼白。
施妍抿了抿嘴,邪獰地問道:“是不是覺得肚子不舒服啊?”
郁安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瓶,發現不是自己的藥瓶,這才驚醒,痛苦地問:“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施妍笑了笑,走過去說:“我給你吃了什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吃毒藥的…我可不想因為你而失去更多的東西。”說著,施妍從自己的皮包里面拿出一張合同,她指了指合同說道:“你在這里簽個字,我就可以放過你,否則你別怪我不念養育之恩啊!”
“哼。”郁安冷哼一聲,然后低下頭看了看合同,發現是一份遺囑,是一份將自己所有財產都轉到施妍手中的遺囑,她想干什么?她想奪家產?
郁安激動不已,抓起桌上的合同就撕碎了,還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你就想要家產…”
“媽媽,我想你可能忘了。”施妍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你的錢幾乎都是我和姐姐賺回來的,我現在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再說了,姐姐的那些錢,你也沒理由獨吞吧,姐姐生前可是很疼我的,如果我拿她的錢,也不足為過啊!”何況我還拿走她的男人。
“你休想…”郁安氣喘呼呼地低罵。
施妍走到郁安身邊,彎著腰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在Si摸n那里所有的合同還有基金,我都拿到手了,不但如此,姐姐的那筆保險金,我也能馬上拿到。”
“施妍,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媽媽的這一切不都是你的嗎?”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早就在Si摸n那里預留了遺囑,上面說我得到的那部分根本就不夠,哼,比起朱利安,我為你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你卻把房產什么留給她,你說我服不服氣?我這么做,都是你逼的,你逼我這么做的。”
郁安長吁一口氣,使自己不要那么激動,以免傷害了身體。
“你不簽也行,我會慢慢地伺候你,我一定會讓你簽的。”施妍拿起桌上的藥瓶,冷哼道:“我很好奇,正常人吃了精神病患者該吃的藥,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哦?”
郁安盯著眼前的施妍,頓時訝然失神。
施妍又湊過去,陰冷地笑道:“你不是很關心朱利安嗎?她怎么說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會好好地對待她,更何況我去哪兒找這么忠心的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