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守1977

第一百二十章 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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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村長

沈月華聞言一怔,不敢置信的問道:“收買?!”

王小二被她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是有一個中年男人找到了佟老七,說是讓他去自首,還說讓他帶著手頭上掌握的證據,最后還給了他一大筆錢,說是事成之后,就會想辦法將他放出來……”

“我聽的也不是很清楚,聽到的也是斷斷續續的話,就這些內容還是我回家之后琢磨出來的,我當時就覺得不妙,所以,連找佟老七算賬的事情都忘了。”

他說完之后,尷尬的搓了搓手,道:“抱歉,我沒敢跟韓念軍和孫安和說,我當時就是一時犯了混,我想說來著,提前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也能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我給忘記了。”

沈月華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

現在總算是有了點頭緒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雖然她反而更加糾結迷惑了。

沈月華看了王小二一眼,知道再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便說道:“恩,我知道了,多謝你了。”

王小二撓了撓頭,到:“沒事兒,我就是……總之這件事雖然暫時沒把我牽扯進來,但是早晚也要查到我身上來的,我還要多謝你提醒我,我……”

他頓了頓,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臉上的神情有些陰郁。

沈月華猜測他是想到了周金玉吧,王小二的身世也可憐,家里只有他一個人,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兒,自然是放在手心里疼愛著,但是周金玉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沈月華看了一眼亂糟糟的院子,說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么多,我就先回去了。”

王小二也沒有挽留,他應了一聲,將筐子都整理了一遍,看這樣子似乎也是要出門的。

沈月華跟張建軍對視了一眼,就打算回去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張建軍還瞥了沈月華好幾眼。讓沈月華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她只能無奈的說道:“五弟,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的?”

張建軍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后狠了狠心,咬牙說道:“四嫂,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吧,你一個女人……再加上這件事光是聽著就覺得很不對勁。先不說王小二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說這一次上面的動靜這么大。你再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甚至也幫不上忙,所以還是當做不知道算了吧。”

他瞥了一眼沈月華的肚子,雖然現在還沒有顯懷。但是沈月華現在可是張家的重點關照對象。

一方面是沈月華的身子弱,懷孕這段時間以來,反應也是最厲害的。

另一方面。是張家人都知道張建斌不在家,要幫忙照顧著點。

沈月華聞言之后。笑了笑說道:“五弟,我們是家人,在這個村子里,除了咱們家的人之外,我剩下的處的好的家人,就只有表哥韓念軍和孫安和了。”

“我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是幫不上什么忙,但是能弄清楚總是好的,而且說不定我能想辦法把表哥弄出來,你也說了這件事不是小事,我害怕他們被……”

張建軍抿了抿嘴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也幫忙去縣城打聽一下,這一次被抓進去的人里面,也有幾個是咱們家認識的。”

他這么說著,但是心中到底有些意難平,所以腳步都邁的更大了。

沈月華看著他已經初顯男人結實輪廓的背影,笑了笑心道:張建軍算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看到他,就讓她想起來自己的孿生弟弟沈世鳴,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

沈月華有些惆悵,在這個張家村里面,她好歹還有韓念軍這個表哥,對她還算不錯,現在又嫁了人,找到了一個極好的夫家。

這是她的福分,但是沈世鳴跟她不一樣,他所在的大隊里,是真的舉目無親,甚至比這里還要荒涼落后,就算是寫信過去,都不一定能寄到地方上去。

上輩子回城之后,沈世鳴知道她結婚又離婚,甚至還墮了胎,心情就變得特別不好,原本他就比自己還叛逆,對于家里的人更是說不出的怨恨。

經過這件事,更是一輩子都沒對家里人有過好臉色。

沈月華悵然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都少吃了半碗飯。

等到躺在床上的時候,身體和精神才松懈下來。

重生回來之后,這輩子比之上輩子病怏怏的,還要來的勞累。

沈月華翻身將多余的枕頭抱在了懷里,心道: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要想辦法才行,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的話,那韓念軍和孫安和在里面,也是有心無力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想辦法見他們一面,具體了解跟佟老七之間的交易才行。

沈月華覺得這件事雖然艱難,但是很明顯還是有反擊的機會的。

因為韓念軍和孫安和都對佟老七不接近,上一次聽到孫安和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嫌棄,想必是跟佟老七關系不深的。

這就是她的突破點了。

沈月華閉上了眼睛,心說: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縣城里看看吧,不過還是先去知青所一趟,她自己一個人在縣城里根本連地方都找不到。

她這么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還是一個艷陽天,這就是東北的天氣,大部分時間都是晴天,下雨的天氣很少,跟南方的陰雨綿綿全然不同。

沈月華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雖然李桂芬并不樂意她去縣城,但是看著她雖然帶著笑,更多的卻是倔強和執拗的表情之后,她就嘆了一聲,讓張建軍繼續跟著她。

沈月華明白李桂芬的苦心。但是她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不可。

她歉疚的看了李桂芬一眼,才去了知青所。

但是沒想到,在半路的時候就被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叫住了。

沈月華回過身去看了那人一眼,面向有幾分面熟,以前在孫安和家里見過這個男人一次,但是卻忘記了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沈月華說道:“你是?”

男人走了過來,說道:“我是孫安和的堂哥張躍軍。你是沈月華對吧。孫安和的義妹?”

沈月華點點頭。

張躍軍看了張建軍一眼,說道:“表弟。”

張建軍表情有些冷漠,簡單地問了一聲好之后。就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去。

這幅做派倒是跟他往日里截然不同,沈月華最初還詫異了一下,后來想起來張躍軍應該就是村長的兒子了吧,而村長跟她的公爹張鐵頭是兄弟……

現在農村里就是大家族。人多的厲害。

村長家里的情況,沈月華了解的也不多。但是她至少知道,這村長一家是跟她拐著彎的親戚,眼下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沈月華也就順理成章的叫了一聲哥。

張躍軍應了一聲。說道:“在這遇到你正好,我爹本來就讓我去找你問點事兒,你現在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跟我去一趟家里,見一下我爹吧。”

他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是關于孫安和……恩,還有韓念軍的事情。”

沈月華頓了頓,她原本的打算是去找孔凌軒的,但是上一次孔凌軒略顯冷淡的態度,還是讓她心中有些遲疑。

聽到張躍軍的提議之后,她思索之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過去一趟。”

張建軍張嘴就要拒絕的,聽到沈月華這么說之后,反而不好開口了。

沈月華見狀,一邊跟著張躍軍朝著村長家里走去,一邊分心想到:公爹張鐵頭跟村長是血緣親兄弟,但是貌似關系不怎么好,而且這件事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事兒。

但是,當初到底是為了什么而關系不好的,眾人也忘記了,只隱約說是村長這個職位,原本不應該給現任的村長,而是給張鐵頭的,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是現在的村長當選了。

沈月華想起這件事,就覺得不太可能。

公爹張鐵頭雖然話不多,但是她卻很清楚張家一家人都會聽他的話,而且人家是真的心中有溝壑的,不會因為村長這個職位,而跟親兄弟鬧翻的。

甚至,因為兩個老人家之間的關系不好,導致即便是到了現在,兩邊的小輩關系都不怎么親近。

就像是張建軍和張躍軍之間一樣,見著面都不怎么說話,似乎都已經成為了常態了。

在沈月華東想西想的時候,他們也來到了村長家外面。

說起來,村長家里和孫安和家,以及知青所都相距不遠。

村長家位于小山坡的山腳下,而知青所位于山坡的中央地方,孫安和家里跟村長家緊挨著。

沈月華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村長家后面,不超過一百米的小山坡,那里就是她上輩子滾下來,掉了孩子的地方。

她當初聽到高考的消息之后,就渾渾噩噩的來到了知青所外面,在這里轉了幾圈,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了山坡邊上。

想起崔大夫說的墮胎的辦法,她從這里滾了下去……

沈月華步入了村長家的院子,在院子里有幾個孩子,年齡在十歲以下,有一個看著面向紅潤的老人,正在凳子上抽著自制的煙卷。

張躍軍走了過去,喊了一聲:“爹。”

眼前的老人,就是張家村的村長,張鋼頭。

光聽名字,就知道張鋼頭和張鐵頭是一對兄弟,而且名副其實,性格也跟名字一樣固執剛硬。

張鋼頭比張鐵頭還大兩歲,但是看著卻比蒼老的張鐵頭年輕多了,他面色紅潤,身材也稍顯圓潤,是一個很有福相的老人。

張鋼頭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沈月華的身上,瞇眼笑著說道:“你是張家老四媳婦兒沈月華吧,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伯父呢,別太拘謹了,我可不是張鐵頭那個老頑固,咱們都是一家人,躍軍啊,你去抽兩板凳過來。”

張躍軍便去了房間,沈月華聽話的叫了聲:“伯父你好,我是張建斌的媳婦兒沈月華。”

張建軍抿了抿嘴唇,也低聲叫到:“伯父。”

態度很敷衍,但是張鋼頭一點也不在意,他抽了一口煙,道:“沈月華,你還是我外孫孫安和的義妹?”

來了,沈月華心道。

她抬頭說道:“恩,我跟孫安和是義兄妹。”

“嘖嘖,”他感嘆道:“這關系亂的,罷了。”

張躍軍在這個時候,搬了板凳過來放在了不遠處,沈月華和張建軍坐在了凳子上。

張躍軍自己也坐在了另一側,臉上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表情,看著跟孫安和還真有幾分相似。

沈月華說道:“不知道伯父將我們過來干什么?”

張鋼頭道:“還不是我那個外孫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被縣城里的人抓過去了,咱們村子里還被抓了好幾個人,這件事也算是今年的大事兒了,我這個做村長的不可能不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月華的身上,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起來,說道:“月華啊,你跟孫安和,還有韓念軍搞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沒有插手進去,你知道為什么嗎?”

張建軍聞言,也沒往黑市和投機倒把這件事上面想,他跟張家的其他人一樣,即便是到了現在,也還認為沈月華只是幫韓念軍做糕點而已。

沈月華聞言,瞥了一眼張建軍,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揣測著張鋼頭的意思,回答道:“是因為……伯父你相信我們是有分寸的人?”

張鋼頭笑了笑,捻滅了手里的煙,說道:“恩,你說的也沒錯,孫安和的性子我知道,有些咋咋呼呼的,是個閑不住的,如果是他一個人做生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是,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韓念軍,這個小子也是我看著他長大的,知道他跟孫安和不一樣,是一個心里面有數的,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以往,我一直都很放心,但是,前段時間,你加入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