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師他太穩重了

160.新生(6k5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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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160.新生(6k5章節)

第164章160.新生(6k5章節)

劫后重逢的兄妹二人,好不容易才止住各自情緒。

「先走。」林成煊這時開口說道。

謝今朝丶謝初然兄妹和徐永生都依吩咐,一同跟上林成煊。

幾人挑了個更僻靜無人處之后,謝初然連忙沖謝今朝問道:「二哥,事情真相究竟是怎樣?」

哪怕面容因為青龍譜而發生改變,謝今朝此刻神情仍然陰郁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齊王秦太,當真北上了,但父親根本還沒見到他,他就被高元一擒拿,捉回關中。」

徐永生丶謝初然皆然:「那他密盜瓊林仙庫的事情—」

一旁林成煊言道:「盜庫為真。」

盜庫的行為是真的,其他事情不好說—徐永生若有所思。

「那西北一戰,又是怎麼回事?」謝初然連忙再問:「北陰人也就罷了,阿爹統帥的朔方軍怎麼可能沖友軍倒戈相向?」

聽到這個問題,謝今朝更是咬牙切齒:「朔方軍是定遠軍丶丹州丶銀州丶原州四營兵馬使突然和北陰人一起倒戈!

他們打的是齊王秦太的旗號,可就算當真要起事,又怎麼可能是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時候?

有潰兵逃回來我問過,父親當時覺得不對,想要拿下活口,可那幾個混帳早有準備藏在亂兵中潛逃,根本從一開始就都有預謀,全都是安排好的!」

謝今朝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后,以冷靜到詭異的口吻繼續說道:「全都是安排好的,秦易明丶郭烈他們根本沒有給父親任何機會。」

徐永生丶謝初然皆沉默。

從媧山潛回河洛的這段日子里,他們注意隱藏自身行蹤的同時,也陸續收到不少風聲。

這麼多天過去,雖然夾雜很多虛假流言,但更多細節消息也都流傳出來。

謝巒被淮安王秦易明為首的朝廷頂尖強者圍殺。

最后,是隕落在左鎮魔衛上將軍郭烈的刀下。

「為了新封的雍王,一定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謝初然語氣悲憤:「雖然同秦太頗有些交情,但阿爹丶大哥他們一直以來也都對當今天子和大乾忠心耿耿啊!

就在之前,阿爹他們還打退了北疆草原上的異族,安靖大乾北方邊塞啊!」

謝今朝忽然慘笑一聲:「還幫助朝廷平定了燕王與幽州丶平州之亂。」

謝初然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仿佛忽然在原地。

她兄長謝今朝一句話之后,也沉默下來。

兄妹二人顯然想到相同的問題。

此番幕后推手與謀劃,國相姜志邦丶雍王秦虛定然脫不開關系。

左鎮魔衛上將軍郭烈丶河東節度使常嘯川乃是親自下手刀槍沾血的人。

黃永震更是背叛了老上司丶老夥計謝巒。

內侍監高元一說不定也沾邊,

但是·——

最終拍板做決定的那個人是誰?

是從始至終都在華陰,甚至沒有返回帝京,高高在上的那位當今天子。

皇上圣明,可惜被奸臣姜志邦丶秦虛丶黃永震等人給蒙蔽了,所以錯殺賢王丶良將?

只要能搜集證據,上達天聽,就能請當今陛下主持公道,撥亂反正,還謝家以清白?

除燕王秦羅丶幽州郡王張慕華丶平州郡王李崇文的時候,就是陛下圣明,平靖北疆。

如今就是陛下被奸侯蒙蔽了?

謝初然丶謝今朝兄妹二人對視,都能在彼此眼瞳中看見黯然之色。

他們很難不聯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可現實在阻止他們繼續往深里想。

那是從女帝遜位身殞后,無數刀光劍影和強者碟血中殺出來,重新鼎定秦乾江山,自此穩坐天下第一高手寶座百年之久的當世至強者。

他們的父親謝巒,乃是二品武圣。

但在二品之上,還有高元一丶秦易明等一品武圣強者。

而乾皇秦泰明,則是當世唯一超乎一品之上的存在,不可用九品到一品的武者標準來衡量,

其人執掌山河龍脈,春秋正盛,不計自身修為實力,能調動的人手和資源便龐大到令謝初然丶

謝今朝生出室息的感覺。

將目標只放在姜志邦丶秦虛丶郭烈丶常嘯川幾人身上,那看上去對手是兩位武圣丶兩位大宗師可如果將目標放在那位當今天子身上,對手就遠遠不止三丶四人了—

「先是幽州丶平州,然后又是父親,如果再往前算,甚至還能再算上前任劍南節度使風安瀾!」

謝今朝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短短十幾年時間,換了四方節度,就算隴右輔朝公還能穩坐泰山,其他人我不相信他們沒有兔死狐悲之念!」

謝初然抿緊嘴唇,輕輕點頭。

徐永生這時則忽然開口問道:「武圣如果到了一品境界,是又被稱為長生武圣麼?」

謝初然應道:「對。」

三品丶四品境界同列為宗師層次,但人們習慣上尊稱三品境界的高手為大宗師。

與之相反,一品丶二品都被譽為武圣,不過世人習慣上稱二品境界強者為山河武圣,以彰顯其有席卷八荒動蕩山河之能,而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將一品境界強者尊稱為長生武圣。

此方世界武道修行,隨著境界升高,武者可以一定程度上延年益壽,保持青春,尤其是主要修持儒家五常之禮丶武夫五氣之精氣的高手,最善保養自身。

但相對而言,類似增長并不明顯,沒有與俗世凡人拉開太大的差距。

便是如謝巒那般可以在小范圍內破壞山河地貌的強者,其壽數也不過二丶三百之齡便頂天了。

唯有臻至一品長生武圣之境,方可以大幅延年益壽,歷史上有存世八百乃至千年以上的相關記載。

但是.

「非常少,少到不正常。」徐永生靜靜說道:「史書上有明文記載,并且可以有多部史料交叉印證的長生者,數量遠遠少于有明文記載的一品武圣,這當中固然有廝殺不得善終的緣故,但數量差距太大了。」

當今為世人所知的幾位長生武圣,最年長者洮州郡王雷輔朝,也不過三百來歲年紀。

謝今朝丶謝初然聞言皆沉思。

「走火入魔。」

林成煊這時在旁開口:「越高越險。」

危險到,儒丶釋丶道三派法儀,乃至于山河國運都不能穩定壓制。

境界越高,難度越大。

甚至可以說,在這條武道路上越是向前深入,越接近自毀。

佛門稱整個人世都是苦海,縱使武道修行,亦仿佛不斷向遠海中泅渡。

前方茫茫不見彼岸,如此情形下,人游得越久越遠,便越是危險。

「二郎的意思是,我們要能等,要能忍,要能熬,總會有機會?」謝今朝問道。

徐永生搖頭:「我只是說,當今天子不是無敵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否則比他更強的太宗文皇帝如今何在?」

如果將坤朝女帝也計算在內,大乾皇朝迄今為止歷經七帝,當中超越一品者合共四人。

太宗文皇帝。

高宗天皇帝。

女帝。

以及如今的乾皇秦泰明。

其中最強者毋庸置疑乃是有開國君主之實的大乾太宗文皇帝,自神話湮沒之后的文明傳承時代而言,放眼古今都是最頂尖的強者。

但其壽數,參照長生的標準,卻差得遠。

「當今這一位,強,也一定是很強的,但他絕不是無敵的。」

徐永生面若平湖,和往常無異:「當然,說這麼說,想要做到,困難也是一定的,肯定不可能靠幾句話就把他說死。」

「說的不錯。」謝今朝再次長長呼出一口氣,情緒已經不見郁結。

謝初然無聲頜首,雙目中隱約有火光亮起,重現通紅之色。

謝今朝看看徐永生,再看看自己妹妹,沉吟著說道:

「我走純武夫路線,只要不斷努力精進,穩定心境便好,雖然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但好列沒什麼制約。

你們二人都是走儒家修行路線,需要晉升典儀且不說,各項儒家歷練,有的能自己完成,有的卻和外界息息相關—」

并且,一部分儒家歷練可以自己私下完成,

另一部分儒家歷練卻必須要公開完成,當中很多更必須要以本人名義公開。

放在從前,謝初然完全不用操心,不管是在東都還是在朔方,都可以安心進行相關歷練。

可現在,如果要逃亡或者隱姓埋名,那一些歷練就算展開,也可能很輕易就被打斷,還暴露自身行藏。

哪怕針對種種儒家歷練加以篩選,有些門檻也避不過。

最基本的一項,如果她想要晉升四品宗師,則至少要有兩組「禮」之編鐘。

第二組「禮」之編鐘的相關歷練內容,是主持百人以上鄉飲酒禮,以古樂規整儀態井然有序。

嚴格說起來,歷練本身不費時間,只要計劃得當,一天之內就可以完成。

但問題就在于很難計劃得當。

此事籌備階段,就需要以公開名義召集和準備。

以謝初然當前情形,很容易走漏風聲。

只能說,幸好出事前,她已經在朔方完成自己第三層「仁」的相關歷練,否則一個義墊公開授課蒙童一年的要求,就可以直接卡死她。

但對一個被朝廷通緝的欽犯來說,類似艱難考驗之后還有。

要不然怎麼說江湖上刀頭舔血以武犯禁的人大都是武夫,少見儒家修行者呢?

「我問題不大,仍能公開留在東都,暗中支援你們。」徐永生轉頭看過去:「關鍵是初然。」

謝今朝留意到二人之間稱呼變了,也看得出二人望向彼此的目光變了,但他都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隨之沉吟道:

「大乾之外各個地方,如果要找,我們只能去白鹿族,但三娘一些歷練要以公開名義完成,消息走漏,難免連累鹿伯父和鹿姑娘。」

「草原上環境不夠封閉,人口遷移又大,很容易走漏風聲,如果是相對封閉的地方,可能會好很多—」謝初然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兄長謝今朝。

謝今朝神情沉靜:「燕家,不能去。」

如果只是西北事發時袖手旁觀也就罷了。

最初的激憤后謝今朝心氣已經平和下來。

對于甘冒奇險出手相救共同患難的林成煊丶徐永生他自是感激不盡。

但他也不好強求別家一定要幫謝家,為此不惜自身毀家纖難。

可是.—

「我和林伯父來河洛的路上聽到最新消息。」謝今朝徐徐說道:「雍王秦虛,將迎娶燕氏女。」

謝初然瞪大雙眼:「燕瑾她—」

謝今朝:「尚不知是否燕瑾,但燕氏的態度很明顯。」

謝初然聞言默默點頭。

燕氏尚且如此,其他家就更容不得他們輕易相信和冒險。

只是這樣一來,謝初然的晉升典儀就相當為難了。

「有辦法。」林成煊這時開口說道。

徐永生三人聞言,心中都微微一動。

他們同時想起一個人,但是—

「華娘已經走了。」林成煊今日難得多了一些言語:「在我出東都前兩日。」

但聽到消息,徐永生三人聞言呼吸都微微一頓。

他們三人皆知,林成煊的侄女,閨名林書華。

雖然春天遇上的時候就知道對方已經到了最后階段,連林成煊那等醫術高手都只能改為臨終關懷的方式送侄女最后一程,但此刻聞聽其死訊,徐永生丶謝初然還是都為之黯然。

「林伯父這是為我們擔了天大的風險。」

謝今朝輕聲道:「雖然中庸劍城內殺人不懼下算,為了避免萬一也是我最后了斷鄧明建丶蘇慎的性命,但鄧明建追蹤您一起出來,恐怕有人知情,屆時還是會懷疑到您身上,可能也會因此懷疑三娘和華娘,如果再由此卜算推演三娘行蹤,很容易把您也牽連了。」

「有辦法。」

林成煊言道:「我先去見雄公。」

徐永生等人聞言面面相。

所謂雄公,在河洛東都特指一個人。

驃騎大將軍,現任東都留守,殷雄。

此老是世所公認的大乾六位一品長生武圣之一,在大乾軍中資歷僅次于隴右節度使洮州郡王雷輔朝,和雷輔朝丶尉遲淵一樣都是當今天子還沒繼位前便已經在軍中地位舉足輕重,也是當今天子登位的主要支持者。

論資歷,前任東都留守尉遲淵沒本事在他面前拿大,論實力更是不如。

不過此老來到河洛東都后,倒是存在感不強,大膽放權,多數政事都交給治下官吏負責。

但沒誰會真拿他當個吉祥物。

尤其此前西北事變,河洛東都隨關中帝京一起戒嚴后的情形下,任何人進出東都,第一關首先就要面對此老。

東丶西兩都畢竟情形特殊,所以戒嚴會很快放開,但在今后相當長一段時間里,肯定還是外松內緊。

謝初然即便改頭換面重回東都,仍然風險重重。

但如果有殷雄關照,自然會方便許多。

可問題在于,作為當今天子的老元從心腹之一,殷雄憑什麼關照已經是朝廷欽犯的謝氏女?

就算講良心不信謝巒謀反,當初放水讓林成煊出東都,恐怕便已經是極限了。

謝今朝丶謝初然兄妹仔細回憶,但想不起自家同當今東都留守有什麼特殊交情。

林成煊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簡單吩附道:「后天正午不見我回來,你們就走。」

說罷,他便離開。

馀下徐永生三人后,他沖謝初然丶謝今朝點點頭,然后走向一旁。

如果林成煊計劃成功,接下來出于安全考慮,謝氏兄妹定然會再次分離。

哪怕謝今朝身為宗師,再加上青龍譜抵抗下算推演已經有相當水平,但兩人如果都嘗試留在東都,目標還是太大。

雖然不知道林成煊打算如何跟殷雄打交道,但只謝初然一個孤女,或許更容易說通,

「二哥,你今后」謝初然禁不住問道。

謝今朝平靜說道:「雖然我們有一個終極的目標,但除了他以外,姜志邦丶秦虛丶黃永震丶郭烈丶常嘯川這些人,都是我們的自標。

有大有小,有難有易,不耽擱我們一個一個找他們算帳,哪個有機會就先找哪個。」

謝初然:「二哥,你也要多保重自身。」

謝今朝微微一笑:「放心,我也怕踩上別人誘捕的陷阱啊,肯定會慎重再慎重,不會因小失大他看向遠方的徐永生:「只這次的事便可以看出,徐二郎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謝初然面色微微一紅,但很快又仰起頭:「嗯,他是。」

謝今朝收回視線,目光看著自己的骨肉血親,似乎想到什麼,但到頭來欲言又止。

謝初然:「二哥?」

謝今朝目光溫和:「你們倆,還有林伯父,也都要多保重。」

不等謝初然回答,謝今朝視線便重新望向林成煊離去的方向:「我很不希望同你分離,但更不希望你同我一起漂泊冒險,現在只盼望林伯父當真能成功。」

被謝今朝寄予期望的林成煊,第二天,在東都城外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一個身著常服,身材高大,面相威武的老者。

哪怕對方不如何作勢,仍然令人生出千軍辟易之感。

正是現任東都留守,殷雄。

「鄧明建呢?」一見面,老者便開門見山問道。

林成煊靜靜答道:「我殺了。」

殷雄并未動怒,只是上下打量林成煊:「既如此,為什麼還敢回來?」

林成煊誠實答道:「沒有首尾。」

殷雄直接樂了:「那你還告訴我做什麼?」

林成煊:「求助。」

殷雄上下打量對方:「有道是君子不強人所難,你想給我惹什麼麻煩?」

林成煊:「謝氏孤女無辜。」

殷雄不為所動:「謝氏無辜的話,幽州張氏丶平州李氏同樣無辜。」

林成煊先點點頭,然后重復說道:「謝氏孤女無辜。」

他語氣一如既往平直,幾乎沒有頓挫。

但殷雄這次聽明白了對方話里重音落在「孤女」二字上。

老者再次打量眼前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半響之后開口說道:「就算我應承你,最大風險還是你自己在冒,值得嗎?」

林成煊重重頜首:「值得。」

殷雄這次沒有再打量林成煊,很乾脆地頜首:「好,你我今天沒見過面,之后發生什麼,我也都看不見。」

說罷,老者便直接轉身離開。

林成煊向對方背影深深一揖。

晚些時候,他返回同徐永生三人匯合后,便即說道:「成了。」

徐永生三人都驚喜。

望著林成煊,他們都欲言又止。

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好奇林成煊究竟如何說服那位雄公。

林成煊沒有故作神秘叫他們費心猜測,簡單說了兩句話:

「其一,雄公也是庶民出身。

其二,昔日朝廷圍殺赤龍,雄公抗旨沒有參加。」

徐永生丶謝初然丶謝今朝三人聞言,半是恍然,半是感慨。

不過他們也都聽得出林成煊眼下未盡之意。

做到眼前這份上,于殷雄而言便是極限,馀下事情不用指望。

以這位的資歷丶實力丶性情和自主性,也不用想著賺對方上船。

有眼下這點關照,大家悶聲發財就完事了。

「既如此,我們就此別過。」

謝今朝再次謝過林成煊后同謝初然丶徐永生言道:「我會不斷變化身份,不用主動聯系我,我也輕易不會來東都找你們,但我們將來定有再見之日。」

喜歡闖蕩江湖的清貴公子,此番再沒有返回豪門大家的機會。

徐永生和謝初然一起送了謝今朝離開后,也言道:「既如此,我們東都再見。」

想要明面上回歸東都,他需要看上去與此事全無關系,自然不會給謝初然丶林成煊一起返回,

而是看上去仿佛先前被蛟妖華春九追殺后,險死還生,對其他事情全不知情。

從媧山到現在,二人從未分離,雖然知道有機會再見,但謝初然此刻仍然心中不舍,最后同徐永生依依惜別。

少頃,她穩定情緒,更改衣裝,隨林成煊一起返回東都。

東都當下雖然解除戒嚴,但果然外松內緊。

不過,殷雄也果然遵照約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了林成煊與謝初然方便。

謝初然秘密隨林成煊到了其府中。

在后院,她看見一只特制的冰棺。

冰棺中靜靜躺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子,已經斷絕氣息有些時日,但肌膚仍然透出血色不見腐爛,宛若仍然在世,只是安睡。

林成煊取出一枚靈石,放在謝初然面前:「天機轉靈石。」

謝初然恍然。

她不像兄長謝今朝一樣已經成就宗師之境,結合青龍譜可以很大程度上豁免下算推演。

而這枚天機轉靈石,則可以交換兩人的氣機。

她與林書華交換,別人再卜算推演她,便只會得到她已經身死的結果,而下算林書華,則會指向她。

這是已經失傳多年只在傳聞中的寶物,卻不想林成煊這里有珍藏。

或許,這也是天無絕人之路。

謝初然向林成煊拜倒,然后又向冰棺拜了拜。

她注視著冰棺中的年輕女子,輕聲說道:「林伯父,我無顏說自己代替華娘繼續活下去,更無顏占她的名號,可否同音不同字,讓我接下來用另一個名字?」

林成煊頜首:「好。」

謝初然:「永生字恒光,我今后便叫條華好了。」

修忽之間,剎那流光。

既是同徐永生相對,也是為了復仇。

多年隱忍,只為那一剎那爆發到極致。

謝初然目光變得銳利奪目。

而她五官則在青龍譜作用下變化,與已經永眠的林書華變得全然一致,連身高都略微降低些許。

林成煊在旁靜靜看著,然后將天機轉靈石交給眼前少女。

靈石光輝下,少女迎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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