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八四

017 公開追求

第二天下早操,我經過理一班的門口,沒有看到宋逸飛,只看到莫自偉、楊彪他們幾人,當然,張清新也在,我真佩服她,只要有莫自偉的地方一定會有她。

可她卻向我射出怨恨的目光。

我嚇了一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莫自偉已經開口跟我說話了:“秦小琴,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你來學校好不好?你唱的三首歌我都已經學會了,你再教我們唱幾首?對了,你有歌本嗎?借給我看看?”

“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經答應陳老師去參加他們文學社的活動。”我斷然拒絕,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去找宋逸飛,他應該在走廊上的呀,自我去了三班后,每一次經過一班的門口,他都會在這里等待。

我在他的座位上看到了他,當我們的眼光相碰的瞬間,他低下了頭,好像是故意要避開我的眼光。

以往的會心交流沒有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歌本呢?”莫自偉又問。

“沒有。我哪有時間去抄歌詞?”宋逸飛的態度影響了我的心情,又來了!他就是說以為我只喜歡像莫自偉這樣的陽光男孩,不會看上他,才不敢表白,難道這一次還要這樣?以前的我不知道,現在的我知道了原因,當然不可能讓悲劇重演。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可我不能直接對他表白,會嚇跑他的。

“你沒有時間我有,你唱我來記,好不好?”莫自偉還不死心。

“對呀,我們用錄音機錄下來。”楊彪也說道,

“好吧。”我看了一直低頭不語的張清新,我們倆在一班的時候可是好朋友,后來還一起考上了師范學院的物理系,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這樣恨我?

她從來沒有恨過我的呀!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我猜跟莫自偉有關,因為當莫自偉跟我說話的時候女同學都露出了嫉妒的目光。

早讀預備鈴聲響了,我趕緊回到教室準備早讀。

陳小艷也笑瞇瞇的看著我,悄悄的在我耳邊說到:“還說對人家不感興趣,又對人家那么熱情。”

“人家?哪個人家?”

“還裝!當然是莫自偉了。”

“是他找我說話呀!難道讓我不理他?”

“這么說你答應了?”

“答應什么?”

“做莫自偉的女朋友呀!莫自偉昨天晚上在寢室里宣布,他要追求你!”陳小艷興奮不已,好像莫自偉宣布要追求的人是她一樣。

原來是這樣!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莫自偉的魅力!換是以前的我也不能!那時只要是莫自偉無意的看了我一眼,回去后都會興奮的輾轉反側,不能入睡,更何況被他公開追求!

可現在的我對他產生不了好感。

他實在是劣跡斑斑。

他騙了多少個女人我不知道,但我最清楚最了解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張清新,還有一個叫劉路。

他知道張清新喜歡他,卻沒有斷然拒絕,故意給張清新留下希望。上大學后,張清新讓我看過她的日記,上面記滿了她對他的愛戀,還跟我說莫自偉已經跟上一任女朋友分了手,答應跟她了,有時間就會來學校看她。

我記得好像也是元旦吧,他坐火車從他所在大學的城市過來看張清新,到站的時間是晚上一點。為了去接他,張清新在宿舍里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帽子戴上又拿下,那種興奮、驛動的心情把我們宿舍的幾個女生都感染了。

為了讓兩人享受久別重逢的喜悅,不受電燈泡的干擾,我們讓她獨自一人前去,我們在宿舍里等她。

結果,張清新回來后一臉的落寞,說他是跟著一位女同學一起回來的,那女同學的家在這座城市,兩人同路,可她發現他們的關系并不僅是同路這么簡單。

不過張清新對莫自偉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第二天晚上,我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兩人還在宿舍,我們故意給兩人留下單獨的空間,我看到張清新侍候莫自偉就像丫環侍候大老爺一樣,給他打熱水,還幫他洗腳,當時把我氣的鼻子直冒煙,哪能如此從容一個男人!

但這是張清新愛慕莫自偉的表現,便忍下了這口氣,還跟兩人一起去吃宵夜。

張清新陪莫自偉玩了三天后送他上了火車。幾天后接到莫自偉的一封信,讓她跟另外一位女生,就是那位跟他同路的女生解釋,他們只是一般朋友,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原來他的確跟這位女生同路,可他卻在火車上對這位女生一見鐘情!回去后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張清新不吃不喝好幾天,終于清醒了過來,當然,她沒有寫信。

他這一次只是騙了張清新的情。那時他只是個學生,最壞也不過如此了。

可劉路就慘了。

那是畢業后第八年,被分回縣中學當體育老師的莫自偉不甘寂寞,停薪留職,下海了。可能是他沒有發財的命吧,做什么虧什么,聽說有不少的女人愿意把錢給他做生意,他是把人家的錢用完了就拋棄,再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這也是聽說的,沒親眼目睹,當然也與我無關。

機緣巧合,我認識了劉路。

好像是在一次舞會上認識的,當她聽說我是莫自偉的同學后對我特別熱情,說她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很希望能跟我成為朋友,有時間一起玩。

當時我最喜歡打麻將,她說她也會,于是我們成了牌友,經常一起打牌。

她說她原來在省城做服裝生意,賺了不少錢,有兩百多萬吧,也是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莫自偉,兩人一見鐘情,確定了關系,于是她把錢全交給莫自偉打理,也跟著莫自傳回來,現在跟莫自偉的父母住在一起。

可漸漸發覺不太對勁。

一是莫自偉強迫劉路打胎,說他還不想要孩子。

劉路乖乖的去流產。

二是劉路告訴我他們并沒有領結婚證。

我問劉路是不是想嫁給他?

劉路點頭。

我說你來我們這時也蠻長時間了,你就從來沒有聽說過莫自偉的事情?

劉路說她愛他,相信他。

我只好讓劉路馬上跟他去扯結婚證。

我說他不是愛你嗎?那就結婚,讓他正式娶你。

結果,劉路都不來跟我們打牌了。

又過了半年,劉路來到我,見到她我太吃一驚,瘦的不成人形,而且是來跟我告別,說她與莫自偉分手了,她要走了。

莫自偉把她攆出家門。他的父母看不下去,想繼續收留她,可劉路說,莫自偉都不要她了,他的父母留她又有何用?

我猜想她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便給了她兩千元,當時包里只有這么多,還是為打牌準備的。

她沒有要,只是默默的流淚。

后來在一次同學會上,我們一起去夜總會玩,有一位歌手想跟大家互動,我把他推了上去,當女歌手問大家想聽什么歌曲時,全場歡呼:鴨子!

可見此同學在本城內的名聲有多響亮!

可是還是有女人心甘情愿的飛蛾撲火。

傻女人還是多呀。

我怎么可能去做這樣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