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得意的說到:“她是我的學生。我們偶爾在一起聊文學創作,覺得她的看法很特別,所以就邀請她來參加我們文學社的活動。”
“不錯,好呀,年輕有為。”陸斌局長笑瞇瞇的說到,“那你有哪些作品?也讓我們看看?”
笑瞇瞇的笑臉下分明藏著譏諷!
我知道他是對我說他小說的結尾是一大敗筆很不高興,這也怪不得他,所有喜歡寫作的人都這樣,他們的作品就如自己的孩子,是聽不得別人這自個的孩子不好的。
“我?除了作文外沒有寫過任何東西。”我笑著說到,我才不在意他的譏諷,我會有作品出來的,只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寫作。
“秦小琴現在在讀高三,要全力以赴的應付高考,所以沒有時間專門從事寫作,但她寫的周記都是非常好的文章,絕對不像出自高中生之手,要不,我給大家讀一篇?”
陳老師拿出我的周記本。
這是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才交上去的,我們每周都要寫周記,可以記流水賬,也可以寫自己對一些事情及問題的看法,是班主任了解學生思想動態的一種方式。
我的這篇周記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寫的,而我對張清新改變了策略也是因為反思之后做出的決定。這個反思便是這篇周記。我是在用林玄清的“常想一二”來說服自己,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情,只記住快樂的事情。
所以我忘掉了張清新和宋逸飛他們對我做出的不好的事情,只去想他們對我好的事情,我才能這么坦然的面對張清新。
只聽陳老師念到:
林玄清曾提過四個字“常想一二”送過朋友,他說:“人生不如意之八九”,所以如意的大概也就在這“一二”。要多想想這“一二”,才能克服那“八九”,使人生更美好。
“不思八九,常想一二”是我們生活的態度。
在我看來,這“八九”便是人生的阻礙,磨難;這“一二”便是人生中的美好、快樂與追求,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往往不是人生中的磨難,而是面對磨難時思想發生的瞬間變化,這個變化能影響你的一生;而決定生命品質的決不是“八九”,而是“一二”,我們要多想“一二”,讓生命發出最美麗的光芒。
這是我用下課的幾分鐘寫的,一是為了應付周記,二是為了說服自己,所以就簡單的寫了這兩百多字,沒想到卻能引起陳老師的共鳴!
“不思八九,常想一二,說的太好了!林玄清是誰呀?他是哲學家還是思想家?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呀?”陸斌局長自恃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可他真的沒聽說過林玄清。
我已經后悔把林玄清的大名寫出來了,這些散文都是后來才傳入大陸的,現在哪有?
“他,他是一位作家。臺灣的,我讀過一些他寫的散文。”
“是嗎?他還有哪些文章?介紹給我們看看?”
“我,我回去找找。有些書是借別人家的,早還了。”
“呵呵,秦小琴看過很多書,所以才會有這些獨特的見解。”陳老師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是呀,以后有時間你可以經常來參與我們的討論,交流看法,共同進步嘛。”陸斌局長熱情的對我說道,他終于認可我了。
張清新更是像看怪物的一樣看著我。
他們又說了一些當前最時髦的話題,就是現在我們國家的實行的開放政策、允許私人經商辦廠、農村分田到戶是不是資本主義在復辟等問題,我可不敢再插嘴了,而且不感興趣,于是跟陳老師他們告辭,心里還惦記著汪樂樂家的家庭舞會,想去轉一圈,跳幾下。
陳老師想送我們回去,我趕緊拒絕,說時間還早,而且跟張清新兩人,不會有事情的。
陳老師同意了,他們還要討論編輯部的事情,就把我們送到門口。
“我們去跳舞的事情千萬不能亂說。”我對張清新說道,此時會跳舞的都是壞學生,會讓老師和同學們瞧不起的。
可大家私下又都跳交誼舞充滿了好奇。
“當然不會說了,我怎么可能會說?”張清新白了我一眼,“我也有跳呢。”
“這倒是。”
我們幾乎是用接近小跑的速度趕到汪樂樂家的門口,他們家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在外面只能聽到錄音機放出的舞曲聲。
我上去敲門,是汪樂樂的哥哥開的門,看到是我,讓我們進去后馬上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