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八四

018 表白

018表白

長角辣椒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縣城,幫忙準備我哥和阿板的新房。

娟子、阿板、阿丫還有小打波,我們這些初中同學又聚在一起,周末的時候,便通知所有在縣城的同學,一些吃飯、唱歌、跳舞。我知道這是我哥故意安排的,娟子還以準備結婚為由,請了長假。

時間很快過去了,我也漸漸適應了沒有宋逸飛跟著的日子,很快到了八月八號,王子木和麗娜、還有艷萍一起從北京過來,準備參加我哥還有阿板的婚禮。

我哥的婚宴定在十號,而阿板的在十二號。

娟子和阿板都請了所有的同學。

婚宴分兩邊進行。

娟子家九號辦酒席,我哥要帶人過去接親,第二天出門,接到男方家中,男方家辦酒席,各請各的賓客,所以同學都去了娟子家,我家這邊就不來了,只是幾個送親的過來。

我是新郎的妹妹,是不能去接親的,所以,我們這邊就是王姍、麗娜、艷萍跟著我哥的一票朋友一起去接親。

因找個算過,出門和進門的日子有明確確定,甚至準確到分鐘。我看了一下女方家的出門時間,是凌晨四點十分,而進門的時間卻是七點二十分,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在城里轉悠三個多小時

“這可怎么辦?不能光在城里繞圈圈呀?這三小時我難熬呀?”

因為娟子家也在縣城,從她家到我家走路過來也不過十多分鐘

“不行,得設計一個路線,縣城就這么丁點大,走過的路還不能重復,又不能停,這車要怎么開,像蝸牛一樣的爬也用不了三個多小時呀。”我哥發愁了。當初定日子的時候可沒有看仔細。

“唯一能繞的路就是開出城,經過六排鎮穿過金沙市,再從小米鄉這邊進城,這樣剛好轉了半圈,不會走重復路。如果慢慢開,也剛好消磨完三個小時。”我弟說道。

“好在是在半夜,若是在白天,十幾輛花車這樣繞,若是遇到堵車可怎么辦?”我說道,結婚可是關系著一輩子的幸福,既然信了算命先生說的,就得照著辦。

“要不,我讓交警隊的人幫忙,開一輛警車,幫忙開道?”娟子說道,她也擔心路上塞車,這樣可是不好的兆頭,“以防萬一嘛。他們先走二十分鐘,遇到什么麻煩事也好處理。”

“好,就這么定了。”

而我和我弟,不但不能去接親,連娟子進門的時候都不能讓她看到,這樣可以免除是非,以后跟她相處得和睦。

王子木看到來幫我哥接親都是一大群男的,而我又不能同去,他也不去了,說是跟我一起在家里準備。

九號下午,我們家這邊接親的隊伍出發了,共有七輛轎車,三輛皮卡車。皮卡車是專門接嫁妝而準備的。為了女方家的面子好看,我們家先送過去五萬元的禮金,由女方家打發嫁妝。彩電、冰箱、洗衣機等,打發的東西越多,女家就越有面子。

賓客們在吃酒宴的時候,都會參加這些嫁妝,為了爭面子,大家都是互相攀比。我哥這邊沒問題,但是阿板這邊,為了使她的嫁妝好看,我們幾個好朋友便商量,合在一起送一樣大件的東西。然后輪到下一個同學結婚的時候,大家又湊在一起買一件大件的東西。

我不跟他們湊份子。

阿板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讓她把老小家的送來的禮金都給她媽,然后我和幾個朋友負責撐臉面的幾大件。

“這不行,你讓我怎么還呀?”阿板急了。

“我結不結婚還是一回事呢再說了,過了幾年,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成了一個大富婆,只怕是連我的婚宴你都想一手包了呢”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阿板剛調到礦管局一年多的時間,她的錢都投到礦窿里了,而且利潤很大,舍不得收回來。

“就算是我的投資吧。”

阿板答應了。

為了買電器,我們還專門去了一趟省城。

接車的人走了,我們家這邊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幾個負責酒席的師傅,他們要作一些前期的準備,明天一早所有幫忙的人才會過來。

我弟跟著他的朋友去玩了。

我和拿上我媽冰好的一大碗綠豆糖水和一些水果,打算到樓底上去坐一會。

我爸也在樓頂,在喂樂樂。

我哥買了一只鸚鵡,這只鸚鵡跟樂樂對掐上了,根本不能掛在一起,一見面就如仇人一般,恨不得啄瞎對方的眼睛。所以我爸只好把鸚鵡放在樓下的花圃里,一上一下的,早上還要互相亮嗓子,比賽著叫喚,八哥的叫聲婉轉清亮,加上又在高處,占了上峰,于是鸚鵡不肯開口。

我爸花精力去訓練鸚鵡了。

“你是在嫉妒人家長的比你好看吧?”我逗樂樂,“有本事你也長出綠色的毛呀”

八哥的羽毛是灰褐色的,在我的眼里,跟麻雀差不了多少,

樂樂聽不到我的話,看我笑瞇瞇的樣子,知道我是在跟它逗嘴,吃了幾顆飼料,喝了一口水,然后說:“老五老六老四”

都兩年了,還是沒學會叫老2

二哥和二嫂他們也回來了,陪我媽還有我舅、姑那些親戚在客廳聊天、打牌,三歲侄兒掛著一只玩具沖鋒槍見到人就讓人家舉手投降,不答應就馬上勾起扳機,就地處決,若是不配合他演,便坐在地上哭鬧耍賴,所以大家剛開始都會配合他一下,可一天來上十回八回的,所有人都煩了,老四還把他的槍給砸了,后來我媽帶著他去買了一大堆的玩具才哄得他開心起來。

“姑姑,笑一個”侄兒跑上一了,用他的玩具照相機對著我。

我連忙咧開嘴笑。

咧嘴笑比裝死容易多了。

王子木也跟在他的后面上來,見到我就說:“我還以為你在你房里呢,小琪說你在這里,就上來了。”

我爸正在用夾子夾蚜蟲放在罐頭鐵盒里,準備拿下去喂鸚鵡,小琪也跟著一起下去了。

“喝綠豆冰嗎?”我問道。

“不喝,晚飯吃的太飽了,吃不下了。”王子木也在花架前站住,在看架子上的花。

我知道王子木肯定有話要跟我說,我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從昨天起,我就一直刻意避開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當我聽他說他不跟王珊她們一起去接親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躲不過了。

主要是我不想利用他來療傷,我的心里還有宋逸飛,我還在等。

王珊早把我和宋逸飛分手的消息看告訴他。從我哥的礦窿回來后,我就把自己偽裝得很好,跟大家一起玩樂說笑,所以人都詫異我的不在乎,只有我哥知道,我的心真的被傷透了。

王子木也知道我是在刻意回避他。

“我有點相信你是來自未來的人了。”王子木突然說道。

“哦?哪露餡了?”我看著他問道。

“國家領導人的名字。這是算命不可能算出來的。”

“看來你的腦子還挺好使的。你是唯一一個用心去想我的話的人。”別說宋逸飛了,就連我哥,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所以把我定義為巫婆。

“我也是唯一一個愿意去了解你內心的人。”王子木在我的對面坐下了,“說吧。”

“說什么?”

“說說你和宋逸飛前世的故事。”王子木的樣子很平靜,眼里也沒有嘲弄的目光。

我的心逛跳起來,感覺腦子一陣空白。

“你真的相信?”

王子木點頭。

“從你對宋逸飛的執著及你看他的眼色,都不是一情竇初開的少女,你的沉穩和你的閱歷跟你的年紀不符。你眼里有太多的東西,這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應有的。看看麗娜、看看艷萍,再看看王珊,你像一個長她們很多歲的阿姨,而不是同齡人。”

“那你呢?你也比我們成熟呀。”

“成熟和閱歷不是一回事。”

“你真的相信?”

“你先說說,我聽了以后再判斷。呵呵。”

我沒想到王子木要跟我的談的居然是我的前世,而不是表白,我放松了下來:“好吧,你就當故事聽吧。”

我把我怎么跟宋逸飛開始,又怎么結束的故事說了一遍。

“你后來跟一個設計師結了婚?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這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他也是一個受害者,當初為了逃避內心的傷痛,便選了他。結果——”

“所以你擔心往事重演,你不想讓我像他一樣,成為你逃避現實的工具?”

王子木的腦子轉的實在是太快了,跟這樣的人交流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你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敢評價你跟宋逸飛的這段情,也許是真的愛情,因為愛情的產生是不受理智約束的,想得太多的感情往往不是愛情。但是我知道我對你是一種什么的情。而你,卻不一定知道你對宋逸飛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你總覺得你對宋逸飛的感情不是愛情,你只是想去證明什么,證明你和他是可以在一起的或是什么,我說不上來。我始終認為你們之間不適合。你和他沒有戀人應該有的那種默契。”

“我們有的,只是現在他還小,不夠成熟”

“小琴,別騙自己了。我只大宋逸飛一歲,可是,我們之間有那種默契。我們不用交談,就彼此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從一開始,在學校草坪上,我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