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真面目
錄完筆錄出來,我看到了王子木,宋逸飛、麗娜和黃俊他們,四人看到我出來,都站了起來。
“公安局已經通知艷萍的家人,她父母坐飛機過來,六點十五到,我去接他們,怎么樣?”王子木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去接吧。艷萍一直在我的的公司上班,我跟她父母也通過電話。”
“我陪你去。”宋逸飛說道。
“我也去。”麗娜哭的兩眼紅腫。
“還得安排兩位老人的住處,艷萍那里是案發現場,不能讓他們住在那里。我家剛好有事——”
“住我那里吧,我家也寬敞。”王子木再次說道,“艷萍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請幾天假陪他們。”
“好吧,那一起去機場接人。”
我的電話讓李林開保姆車過來。
麗娜和宋逸飛坐我的車,黃俊卻坐王子木的車。
“我剛從醫院那邊過來,你媽今天晚上清腸取片,你爸和玉珠在陪著她。”宋逸飛說道。
“你沒有告訴我媽艷萍的事情吧?”
“沒有。我擔心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你們說什么?阿姨住院了?什么病?”麗娜叫了起來。
“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送我們去住院,回來的時候我才給艷萍打電話。警察懷疑當時兇手就在房里,他們已經初步認定是入室搶劫。至于丟了什么東西,還等公新勇回來確定。”
“唉,真是造孽,昨天晚上怎么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昨天晚上不讓你們走的就好了。”麗娜也后悔。
“不讓我們走?當時那種情況?可能嗎?對了,你跟黃俊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麗娜臉上出現了很復雜的表情,“反正我不會離婚。”
“發生了什么事情?要搞到離婚這么嚴重?”宋逸飛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捉奸的事情。
“黃俊有外遇了。”我說道。
“你們三人是不是去人家家里堵人了?”宋逸飛搖頭,“你們做事怎么還這樣的沖動,既然不愿意離婚就不要把事情做絕。”
“不把事情做絕他們能斷的了關系?我覺得不離婚也是在黃俊愿意改過,他也不愿意離婚的基礎上吧?若是他還想跟周怡保持那種關系,你也不離?”
“我和他已經有小馨,離婚最受傷害的是孩子。我當初找他的時候就是看中他為人忠厚老實,外貌一般,這樣的人別人不惦記,出軌的機會小,結果如何?”麗娜有些喪氣,“但現在為了小馨,只能繼續。”
如果這是他們商量后作出的決定,我當然不希望看到他們離,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我也不愿意做這種損陰功的事情。
“黃俊怎么想?”
“他也不愿意離婚。說他跟周怡就是想證明一下他并不像你們所說的那么糟。”
“怎么?你把我們三人在一起說的話全部告訴了他?”
“我——”麗娜非常尷尬。
“你怎么能這樣”我嘆了一口氣,難怪黃俊如此怨恨我和艷萍,因為我們對他的評價沒一句好話,誰聽了誰不氣憤?
現在我可知道為什么我媽經常說我們不要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壞話當面說,好話背后說,這是做人的原則。
我以為姐妹淘之間不用這樣,結果還是一樣。
如果有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哪怕他說的是事實我們聽了心里也會不舒服,這不能怪黃俊小氣。
“黃俊知道我們在背后這樣說他,在我們面前還能維持紳士風度,已經不錯了。”我想補救。
“得了,小琴,你還是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吧。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只是以后我會注意,不會再犯傻了。如果我們姐妹之間還要客套,冤枉我們做了十來年的姐妹。”
“以后?”我苦笑。
沒有艷萍,只怕是我們很難在像過去那樣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說知心話了。
想到艷萍,我們三人都不再說話。
艷萍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會遭不測?晚天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救艷萍的,可都被我錯過了,我的心里又難受了起來。
到了機場,我們在出口處等待。
我們都只見過艷萍父母的照片,又不敢寫接人的板子,只能睜大眼睛看出來的人,很快就看到了艷萍的家人。
“叔叔,阿姨,我是艷萍的朋友秦小琴,我們來接你們。”我說道。
“小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搞錯了是不是?”艷萍的母親還是不敢相信。
“阿姨,先上車。”宋逸飛和王子木他們接過行李,招呼他們往外走。
“你是公新勇?”艷萍的爸爸問王子木。
“不是。我叫王子木,也是艷萍的朋友。公新勇去歐洲出差了,明天下午回來。”王子木解釋,“我們先去吃飯還是先安頓下來?”王子木問我。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艷萍的媽媽就說到:“還是先去看艷萍吧。這孩子,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好好的怎么不摔了呢”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原來警方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這樣也好。
他們一起上了我們的保姆車,麗娜和宋逸飛陪他們說話,我開車,跟著王子木的車。
我的手機響了,是王子木打來的。
“小琴,還是先去吃飯,然后去我家,明天再去公安局,怎么樣?”
“好。”
“晚上由我告訴他們艷萍的事情。”
“好。”
我掛了王子木的電話,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讓我看到艷萍父母崩潰的模樣,減輕我內心的負擔。
吃完飯,我們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讓王子木帶著艷萍的父母回住處。
第二天上午,我們一起陪艷萍父母去公安局的停尸間看了艷萍,她的父母昨天晚上就已經哭暈過幾次,真正見到了艷萍的尸體,反而鎮定了許多,他們堅持要火化后帶回山東。
公安局的人同意了。
羅警官說雖然還沒有破案,但是該取的證都取了,讓我們辦手續,可以把尸體領走。
我們只好在火葬場布置靈堂。
我們公司的人都去幫忙。
公新勇公司的人也來了不少。
我發現公新勇的助理的表情怪怪的,我問他公新勇是否有交待,都通知哪些朋友來參加葬禮的時候,助理說他沒有接到公總的電話。
他跟艷萍只是男女朋友關系。雖然已經有點夫妻之實,但無夫妻之名,嚴格意義來說,他連艷萍的家屬的都算不上,他的好友們又怎么會來憑吊?
我聽羅警官說昨天晚上并沒有艷萍跟公新勇的通話記錄,打出打進的都沒有。
可艷萍一定要回去就是為了給他打電話
羅警官說很有可能歹徒是尾隨著艷萍入室,所以她才沒有機會打電話。
但艷萍不打,公新勇也應該打過來呀。
我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實。
快四點的時候,我突然決定去機場接公新勇,而且沒有告訴他的助理。
我和麗娜開車過去。
“他的司機不是去接他了嗎?”麗娜不明白我們為何還要去機場,葬禮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就想看看他是和哪些人一起出國的。”
“你懷疑他不是因公事出差?”麗娜看著我臉。
“不是,我只是心有些不安。”
我們躲在出口的拐角,看著公新勇跟著一位年青漂亮的女人一起走出的機場,一起上了司機的車。
難怪他一直都不肯求婚了。
我擔心還有更壞的事情的發生。
也許他根本不想承擔起責任。
但愿我多慮了。
我不想把他想得這么壞。
我跟著他的車,看到他在去路口放下那女人,然后直接去了火葬場。
葬禮定在是下午六點,就是專門為了等他回來。
他跟艷萍的父母見了面,看了艷萍的遺容,然后開始舉行葬禮。
我沒有看到了落淚。
這也很正常。
男兒有淚不輕彈嘛,可我怎么覺得他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呢?
葬禮過后,艷萍的父母堅持明天離開。
艷萍的私人財物我不知道有多少,我覺得公新勇一定知道。但我的公司艷萍有股價,于是我問艷萍的父母他們是要把現錢還是繼續保持股份,若是繼續保持的話可以變更執股人。
我們一起陪艷萍的父母去清點艷萍的私人財物,羅警官也去了,主要是想了解丟失的東西。
這時我們才知道他們有保險柜,是裝在一幅畫的后面,非常隱蔽,歹徒在房間內停留了這么久也許就是想讓艷萍說出藏錢的地方。
公新勇把屬于艷萍的私人物品都交給了艷萍的父母。
艷萍父母說了一些客套話,就要離開了。
我看著心里就發酸。
可我沒有聽到公新勇提公司股份的問題。
我們公司在他的公司里點有少量的股價,但是,艷萍以自己個人的名義又投入了不少,她說她相信公新勇的眼光。
依我們平時聊天時艷萍告訴我們的數目,現在到少值上千萬。
不會是他因悲傷過度而忘了吧?
“公總,艷萍在我們的公司的股份我們按照她父母的意思更換名字,他們對我們公司有信心,我想,他們對你的公司更有信心,你看是不是要請你的律師過來,處理一下股份的事情?”
我攔住了即將告辭的艷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