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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私語(恢復更新)
對于柴秀才的行跡,曹颙既然心中有數,對于“官司”一事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隨著曹家兄弟相繼出仕,子侄一輩也漸漸長大,曹家已經不是早年那個曹家,在京城權貴中,亦是數得上的人家。
小小秀才,又是以無稽罪名狀告曹家,更像是一場笑話。
為了怕妞妞難做,曹颙連李氏與初瑜也沒瞞著,就是怕她們不明就里,聽了什么傳言,同妞妞生了嫌隙。
李氏即便性子綿和,可多年養尊處優下來,也添了幾分貴氣,并沒有聽風就是雨,怕東怕西。
老人家尋思了一遭,倒是并沒有太怪罪柴秀才,反而嘆息一番,道:“左右是個混賬人,被金銀晃花了眼,倒可惜了平姐兒一番心。只是看在已故莊二先生的面上,給個教訓就是了。”
在妞妞出閣前,曾同曹府這邊商議商議過,將來挑一子姓莊,承繼莊氏香火。對于莊氏族人那邊,還有兩位姐姐那邊,雖說并不親近,可也沒有斷了往來的意思。
只因柴秀才夫婦性子實在不堪,才沒有將這番話攤開說。
以妞妞的性子,最是護短,對于這血脈至親,不過是念在亡父情面,道義上應承,哪里比得上同曹家的親近。
柴秀才豬油蒙心,為了錢財攀咬上曹家,污了曹家的名聲,妞妞曉得了,會比曹家人更恨他。這面上情,怕是也顧不得了。
曹颙雖厭惡柴秀才,但也沒有生死之仇。
只是官場之上,向來都是說不清楚的。即便曹颙不同柴秀才計較,可那些想要借此巴結曹家的,也不會手軟。固然不會要了性命,死去活來,惡懲一番是少不了的。
曹颙聞言,眉頭微皺,倒不是為了母親為柴秀才說情,而是想到一個可能。
要是柴秀才這些日子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是摘不干凈了。
初瑜長嫂如母,真心將妞妞當女兒疼的,聽到這個消息,倒沒有想著自家名聲有損,反而心疼妞妞剛出閣,就遇到這糟心事。
見婆婆也是疼惜妞妞,她便道:“咱們這邊府里還好,誰會將這個放在心上。倒是平姐兒那邊,還是新媳婦,女婿也年輕,還不知會不會嚇到,要不媳婦過去瞧瞧?”
李氏點點頭,道:“也好,多寬慰兩句,別叫孩子心中添堵。”
夫妻兩個從蘭院出來,初瑜便使人預備馬車,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出府。曹颙則去了前院書房,使人請來曹甲。
不為旁的,就為了防著旁人瞎攪合,柴秀才那邊,就得暗中護著。
等到曹甲出去,曹颙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失了防范之心。
早知如何麻煩,真不該縱著柴秀才上串下跳。
自己現在的身份,倒不怕這盆臟水,可真要因此使得柴秀才斷送性命,同莊家那邊就尷尬起來,只會使得妞妞難做。
說到底,柴秀才再可惡,也是莊先生的女婿,罪不至死。
魏家,二房。
屋子里一片靜寂,看著抿著小嘴,不發一言的妻子,魏文志有些心里沒底,低聲道:“你要是惱,就罵出來,別氣壞了自己個兒,就不值當了。”
因是新婚,十六爺給他放了假。
回門過后,婚禮算是告一段落。為了酬謝這些日子幫襯著跑前跑后的同僚好友,他原預備著今日設宴款待一番。
沒想到客人未到,順天府的差役到了。
雖說沒有直接傳人去衙門,可還是問詢了一番,交代了近期不得出京,等到傳喚,云云。
好好的日子,就成了被告,魏文志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妻子這頭兒。
他們夫妻兩個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護,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邊,又多了曹家的養恩。
看著丈夫眉頭皺著個“川”字,滿眼滿臉的擔憂,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翹,輕輕地搖搖頭,道:“我沒事兒,二爺不必擔心我。”
她語氣輕松,魏文志卻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著。他既不當你是親戚,咱們往后避開就是,誰也不指望誰活著。”
妞妞站起身來,道:“二爺說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遠近來。只是怕府里那邊,老太太同嫂子聽到擔心。若是二爺便宜,就陪我過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沒了待客的心思,點頭應了,忙喚人去預備車馬。
還沒等夫妻兩個出門,曹府的馬車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驚訝不已,忙到前院出迎。
看到郡主親至,魏文志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妞妞扶著初瑜下了馬車,聽著其低聲問詢寬慰,已是紅了眼圈。
夫妻二人將初瑜迎到上房,魏文志陪著回了幾句話,交代了順天府來人之事,便有小廝來報,前院有客至。
魏文志告了聲罪,出去見客,留下初瑜同妞妞說話。
妞妞將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揮下,粘到初瑜身邊,并沒有悲悲切切,反而頑皮地露出幾分小兒女態,蹭著初瑜的胳膊,低聲道:“嫂子,妞妞想家了……”
初瑜看了門口一眼,伸出手指,點了點她額頭,笑道:“前兒才回門,這才幾天?都做了人家媳婦,還耍嬌……隔得又不遠,過了這陣子,誰還攔著你不成?”
說到最后,到底帶了幾分惆悵。
姑嫂兩個都明白,即是出閣,到底是不一樣了。
“你這也算好的了,進門就獨掌一府,又沒有公婆需要立規矩,少吃了多少苦頭。只是志哥兒雖不是外人,可男人多剛性,多少要哄著些。心里有主意是有主意,面上還要柔順,方叫人挑不出錯來。”初瑜摩挲著妞妞的后背,道。
聽著話里帶了鄭重,妞妞直了腰身,做出恭聽狀。她心中不無疑惑,不曉得嫂子因何說起這個話題來。
初瑜見了,也收了笑,正色道:“你是我看大的,脾氣秉性,我還不知么?府里這么多孩子,唯有你性情同你哥哥一樣,最是冷情的。除了家里這幾個人,旁人不過是面子情。只安份過自己日子,不愿去理會那些煩心的。可人活一世,誰又能孤零零活著。你哥哥是男人,大節無虧,旁人也就不能在小事上詆毀他。女人家卻是不易,若是落下個刻薄寡情的名聲,總是要吃虧的。”
妞妞猶豫了一下,道:“嫂子說的是……順天府那邊……”
初瑜點點頭,道:“就是。不管他們怎么做,世人眼中,你們姊妹到底是至親骨肉。可以他們慢待了你,你卻不能在人前露出冷情來。”
妞妞皺眉道:“這就是人言可畏么?原就不親近,難道只許他們見錢眼開亂咬人,還不許我回一句?更不要說因我的緣故,使得他們污了曹家名聲,總要教訓一頓才好。”
初瑜搖搖頭,道:“教訓不教訓的輪不到你說話。長幼尊卑有序,你若是出面,即便是有理也成了無理。曉得你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可多少要顧及些志哥兒。要是你露出剛性來,什么風雨都扛了,還要他這做丈夫的作甚?心里有主意就好,不必都掛在面上,該柔弱時還要柔順……更不要說,你那嫂子,說話嬌嬌弱弱的,高聲一句便嚇到一般。你若是露出三分強來,往后妯娌之間就有了膈肌,你又哪里辯白得的清楚?”
類似的話,在出閣之前,初瑜曾提點過幾句,只是不如這次直白。不過是怕妞妞憤懣,對莊氏同柴秀才那邊過了,去了新婦的靦腆,露出不讓須眉的剛性來。
妞妞心思玲瓏,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雖說心中不甘,也曉得嫂子是真疼自己,她老實應了,道:“就是不如家中自在,若是沒到這邊來,直接去順天府告他個‘攀污’之罪,狠狠地打個半死才解氣……”
姑嫂二人在上房說話,前院魏文志已經賠了好幾聲罪。
先到的是個叫高成的王府侍衛,與他關系最好,見他面色含憂,好好的宴請,臨了臨了又散了,少不得問了兩句。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既然狀紙已經送到順天府,哪里又是能瞞住的?
魏文志說了緣故,高成問了柴秀才底細,曉得不過是個到京城打秋風的鄉紳,好笑道:“多大點兒事兒,就值當你愁上一回?平白無故惹官司是膩歪人,可你又不是平頭百姓,有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說上面還有曹家,你們只是連帶的,到時候露出個面,全了順天府那邊的體面就是了,誰還要你真的去同那個酸秀才一句對一句的不成?”
魏文志雖在王府歷練兩年,見了不少世面,可對升堂審案到底陌生。
高成見他懵懂,又將衙門里的貓膩講了一番。
例如這次所謂的“侵產”官司,狀紙上告的是曹颙與莊姝平,可真要開庭了,誰還會真提審二品大員不成?
曹家那邊不是子侄出面,就是管家出面;莊氏這邊,多半他這個丈夫代替走個過場。
雖說高成開解的明白,卻不知曉,魏文志擔心的本不是官司本身,聽了這番開解的話,臉色雖好些,到底沒了宴客吃酒的興致。
他就使人拿了一百兩銀子,托高成出面,帶著陸續到來的幾個好友出去吃酒了。
上房里,姑嫂又說了半晌話,直到留了飯,初瑜才離開。
看著妻子紅腫的雙眼,魏文志少不得又寬慰一番。
妞妞強笑著應了,到底受不住,次日便病倒了……
小聲說:
自從六月到現在,停更了二個月,小九的心也如過山車,要死要活。
有關系不錯的作者朋友,打電話給小九,問小九是不是婚期將至,明明是悲劇,咋出來喜劇效果?
小九無語淚凝了。之前在文中提過,一月里檢查,身上長了東西,還是很可怕那種,淚啊。而后一直吃藥。五月復查,不見好,說是得準備手術。
六月里,就在各種檢查、輸液中度過,也在拖,不想手術。
那種日子,真的很絕望,感覺等死一般。不想同外界聯系,編輯讓發公告請假,小九登陸幾次,寫了好多話,都沒有發出去。不想實話實說,那種恐懼的時候,并不想要聽什么安慰的話。還怕烏鴉嘴,噩夢成真。也不想編造假話來欺騙大家,就這樣消失了。
拖到七月初,在家人的催促下,在編輯的鼓勵下,終于面對現實做了手術。
七月中旬,術后的檢測出來,不是那啥那啥。嗚嗚,逃出生天。
八月初,接到編輯電話,說起成都年會之事。接著府天姐姐電話也來了,相約年會后幾個女作者出游幾日。
低頭,其實,現在的小九并不宜見人,虛胖得很,臉色也難看,頭發也剪了,那形象沒法說了。可想著的年會都是公費,白吃白喝,小九就小市民了。
原還想著好生養養,年會后復活,結果讀者打電話來罵了,既然都能出游了,就不要偷懶了。
握拳,于是小九爬了起來。
今天開始,恢復更新。
道歉的話,不知怎么說,勸告大家一句,多保重身體,健健康康,才是真的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