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80后

302章 吃飯吃出臭蟲

豪都灑店在這里,算是屬一屬二的高檔酒店。很多小白領,小資,小公員,都以能在這里吃過飯為榮。這到不是說這里的東西,就一定比別地的好吃,關鍵是這里的名氣。就像是茅臺一樣,不見得就是最好的酒,但是喝不喝酒的人,都知道它。

毫都大酒店最出名氣地方,就是一個貴字。在這里,吃一份最簡單的早餐,都要兩百塊以上。要吃酒席,那就沒辦算了。總之你給多少錢,它都能做出那個價碼的菜來。十萬不多,百萬它也敢拿,你能給千萬,它敢給你做唐僧肉,悟空的腦。

張小花跟著杜嘯天走進酒店,酒店那輝煌的氣勢,壓得她兩腳有些發軟。這里她以前曾經來過一次,想起那次的尷尬,直到現在,她都心有余悸。

那次是她剛進宙斯的第一個月,第一次拿到工資的她,心里非常的激動,不自覺的有些得意忘形。同組的人起哄讓她請客,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還直嚷嚷著地方隨便選。

也不知道是誰使壞,就說了聲去豪都。組里有知道豪都的,當時就不吭聲了。張小花當時剛剛走進社會,哪知道人心的可怕,豪都的華貴,聽到有人說了地方,于是就同意去那里吃。

按她想來,組里五六個人,說.算大魚大肉,也花不了多少錢。自己這個月可是發了三千多塊的工資,大不了拿出一千來,怎么都應該夠了。記得大姨媽的兒子去年結婚那會,一桌十個人,吃吐了三個,才花了不到八百一桌。就憑這幾個大姑娘,半兩米飯都吃不完的主,一千塊頂了天了。

直到結帳的時候,張小花才知道.什么叫做黑。一頓飯只要了六個菜外加一瓶紅酒,居然要了她六千多塊,她一個月的工資全扔進去不說,還借了三千多才給上飯錢。

穿著旗袍的禮儀小姐一聲‘歡.迎光臨’,差點讓張小花嚇得一屁蹲。她清楚的記得那次自己被宰了六千多的時候,就是以這句話開場的。

“怎么了?”杜嘯天注意到張小花的臉色不對,開口問.道。

“哦,沒,沒事。剛才不小心崴到腳。”張小花聽到杜嘯天.的聲音,馬上回過神了。暗道張小花呀張小花,你可是要當杜夫人的人呀,這區區一個酒店,有什么好怕的。

張小花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之后,感覺好了很多.臉面也慢慢的由白轉紅。

杜嘯天并不知.道一頓飯能讓張小花聯想到這么多的東西,隨便讓領班的服務員安排了個包間,就領著她一起進去了。

林水進門后沒有落坐,直接站在了門后不遠的地方。這是做保鏢的規矩,一個好的保鏢,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特別是主人吃飯的時候,她們是決對不能和主人同席用飯的。像電視里演的那些,保鏢和主人一塊吃飯還喝得大醉的,純脆是瞎扯蛋。

杜嘯天、張小花兩人落坐后,服務小姐送上餐牌,杜嘯天接過那份,直接放到一邊,對張小花說道:“張小姐,你看看想吃什么,不用跟我客氣的。”

張小花接過餐牌的手有些微微的出汗,聽到杜嘯天的話,馬上露出笑臉道:“杜少,你直接叫我小花就行了。”

杜嘯天暗想還好是小花,要是叫如花,我還真有些沒味口。一想到那如花姐算了不想了,再想就真吃不下去了。

杜嘯天心里想著什么,表面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道:“那好,我就叫你小花好了。這里的燕窩不錯,要不要來一盅。”

“杜少,你決定吧。說實話,我很少來這么高級的地方吃東西,點菜我就更不會了。”張小花坦白的說道。其實在她的內心里,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底露出來的。可是這菜單上的菜名,她一個也不認識,她怕自己亂點,點錯了,反而讓人笑話。要知道因為點菜而弄出的笑話已經不少了,她不想自己也加入這行列里。

杜嘯天對張小花的坦白感到滿意,說實在的,現在做飯店這行的,起的菜名那是五花八門,你新到一個飯店點菜,在菜沒有上桌之前,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點的究竟是什么。

就拿那個著名的“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誰能想到這是海帶燉豬蹄呢。杜嘯天記得,沒重生那會,有一次帶女朋友去吃飯,看到一個菜名叫“猴子撈月亮”,他心想那應該是個骨頭湯之類的東西,可是誰想到上來一看,原來是一盤醋上面放了一滴香油,直接把他氣爆了,要不是當時女朋友拉著,他差點和那個店老板給打起來。

豪都這里起的菜名,比別的地方更混蛋。混蛋得幾乎到了yin蕩的地步。特別是它的那個“心痛的感覺”,以杜嘯天現在的身家,他都覺得很心痛。一杯白開水他們變個名字居然敢要300塊,想不心痛都很難。你好歹給人加點糖嘛。

現在杜嘯天在酒店里吃慣了,也總結出了一套點菜的方法。他跟本就不看菜譜,直接說出自己想吃什么,用什么方法做,省事又不用亂猜,方便得很。

其實杜嘯天的這個方法,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的有錢人都是這么點菜的。到餐廳看餐牌的人,基本上都不是有錢人。這也是酒店餐牌寫成這樣的原因。人家不在乎你來不來,愛來來,不來就不來。你以為你大出血了,可在人家看來,你那點才能賺多少。

杜嘯天很隨意的點了七八個菜,并交待了自己要的口味,這菜就算是點好了。張小花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心說這才是有錢人呀。她偷偷的在心里計算著,按杜嘯天點的菜,在對比三年前自己吃過的那頓。這餐飯,恐怕沒有一兩萬,肯定下不來。

杜嘯天點的菜都要現做,一時半會沒有這么快上來。所以酒店方面給送上來一瓶紅酒,美其名曰是讓杜嘯天給品評一下。

其實這是酒店招攬客人的一種辦法,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些什么人?有錢人!對于這些人,你送他人一瓶酒,或是說什么給打個折,那等于是罵他們。請他們給品酒,那就不一樣了。這會讓他們覺得有面子,覺得這酒店會做,那么以后他們還會常來。當然了,酒店的紅酒也不是見個人就能品評的,他們有自己的套的標準,具體的就不說了,只是讓大家知道有這么回事而已。后文會在另一個地方仔細提到的。

杜嘯天本不打算品評什么紅酒的,他家里頂級紅酒多得都可以游泳了,哪有興趣品評酒店這種普通的貨色。不過這瓶酒是人家紅酒部經理親自送上來的,自己經常到這吃飯,這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些。

紅酒部經理姓金,全名金忠良,三十多歲,個挺高。他看杜嘯天答應品評紅酒,非常的高興。

“謝謝,我代表豪都感謝你,尊敬的先生。”

杜嘯天不知道品個紅酒而已,這經理高興個什么勁,懶懶的擺擺手說道:“不用客氣,我對紅酒的認知也不是很高,不一定能幫得了你。”

沒幾分鐘,酒師就把開好瓶的紅酒,拿了上來,放在杜嘯天的面邊。杜嘯天看了一眼那酒盤,發現里面除了那瓶紅酒外,還有一個小碟子,碟子里放著一個軟木塞。

杜嘯天對著略顯緊張的張小花微微一笑,連看也沒看那瓶紅酒,拿過那個小碟子,看了兩眼,淡淡的說道:“換一瓶。”

張小花聽到杜嘯天的話,張大了嘴巴。心說這是怎么回事,人家請你品酒,你怎么可以連喝都沒喝,就讓人換一瓶。這也太牛了吧。張小花想像了一下,如果換成是自己,人家讓自己品酒,自己是否敢像杜嘯天這樣,直接讓人家換呢?她沮喪的搖頭,因為答案是否定的。

金忠良到是對杜嘯天的要求毫不在意,沖那酒師擺了擺手,那酒師二話不說,就下去了。沒兩分鐘,他又拿著盤子上來。盤子里的東西還剛才一樣,還是一瓶紅酒和一個裝著軟木塞的小碟子。

杜嘯天大有深意的看了金忠良一眼,這才再次把視線放在了那小碟子上。仔細的瞟了幾眼,只從嘴巴里說出一個字:“換。”

這一次不但是張小花驚異,就連金忠良都愣了一下。不過金忠良掩飾得很好,沒有表露出來,依然是擺擺手,讓酒師下去換酒。

杜嘯天看到金忠良的表現,嘴角露出了一出冷笑。

杜嘯天是第三次看過那個軟木塞后,才點頭讓酒師倒酒的。

張小花就算是再笨,也看到了問題應該出在那軟木塞上。她很好奇的拿過那軟木塞,仔細的看了一會,不過什么也沒看出來。

酒師在郁金香杯里倒了兩杯紅酒,分別給了杜嘯天和張小花。張小花看酒師才給倒了三分之一杯,不免在心中暗語那酒師小氣。不過想到還要加雪碧,人家不知道自己要加多少雪碧,少倒一些也是正常的,這才釋然。不過這雪碧呢?怎么還不上來?

杜嘯天用手指捏起杯腳,在手中不停的晃動,轉頭發現張小花兩眼不停的在桌上亂掃,似乎在找些什么,于是開口問道:“小花,你在找什么?”

張小花找了好一會,都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突然聽到杜嘯天問起,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雪碧。這家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讓人家品酒,又不把雪碧拿上來,這叫人家怎么喝嘛。我看他們”

張小花說著說著,發現三個人都拿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不由得越說越小聲。

杜嘯天聽到張小花的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才對張小花說道:“小花呀,人家歐洲人研究了幾百年,最難的事就是從紅酒里把這糖份給提出去,你就別再給人家兌回去了。”

張小花聽到杜嘯天的話,整個小臉都紅了起來,小聲的應了一聲,底頭一口把紅酒給喝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張小花不懂。這不是常識性的問題,而是階層的問題。

在張小花的這個層面里,她所認識的人,喝紅酒的時候,就是兌雪碧喝的。不信大家可以去一些酒吧看看,也許你不一定能看到喝紅酒兌雪碧的(因為紅酒一般比較貴,而且不容易灌醉女孩子,所以叫的人少點),但是你肯定能看到洋酒兌綠茶或可樂的。如果你到他們這個階層里去玩,喝紅酒或洋酒,什么東西都不兌,他們肯定會反過來笑你老土。

杜嘯天看張小花底頭一口把紅酒喝了下去,不由好笑的問道:“味道怎么樣。”

張小花從來沒有喝過不兌雪碧的紅酒,喝到嘴里很不習慣,只覺得甜甜點,沒氣沒泡的,還略有酸味,本想說不好喝,但是想想,人家好心請喝紅酒,說不好喝,似乎有些不太給人家面子,于是比較委婉的說道:“還行吧。”

張小花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三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們很快就釋然了。他們早就看出了張小花跟本不懂紅酒,就算她說出不好喝,也不是什么也奇怪的事。

那酒師不知道是小氣還是怎么樣,他沒有再給張小花倒上一杯,而是和金忠良一樣,把目光停留在杜嘯天的手上。

因為杜嘯天剛才在搖晃著紅酒的時候,突然用了一個花式,也許是手法不夠純熟,一滴紅酒從杯中飛了出來,剛好滴在他的手背上。

杜嘯天放下手中的杯子,沒有用紙巾去擦拭那滴調皮的紅酒,而是把沾著紅酒的手,放在鼻子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動作,讓酒師和金忠良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了。

果然,杜嘯天在聞過味道之后,很用很優雅的動作,擦掉那滴紅酒,面帶微笑的說道:“我想主角應該出場了吧。”

金忠良眼中的神光一閃而過,裝做不明所以的問道:“尊敬的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杜嘯天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盯著金忠良足足有半分鐘,才冷哼一聲說道:“金經理,不是我有意貶低你。不過以你一個小小的紅酒部經理,還沒有資格拿一瓶82年的拉斐來給客氣試酒吧。”

金忠良還沒有來得急說話,張小花已經驚叫了起來。她雖然不懂紅酒,但是82年的拉斐她可是聽說過的。

受香港文藝電影的影響,大眾都認為,只有82年的拉斐,才是代表飲酒人真正的品位。不論是不是有錢人的虛榮心作祟。總之,排名世界五大酒莊之一的拉斐原本就品相不俗,再加上82年的拉斐當年獲得過美國酒評家羅伯特.帕克分的至高贊美。

這樣的光環在中國市場被放大,鍍上了一層傳奇而神秘的面紗。不論懂不懂紅酒的人,都拿它當作偶像一樣的推崇,它對于男人,就像女人對鉆石一樣。張小花已經無數次聽到過拉斐的大名了。

這可是三四萬塊一瓶的紅酒呀。這么算起來,自己剛才喝的那一小點,少少也得幾百塊。

“啪啪啪”包間的門被再次推開,一陣掌聲從門外傳進來。

杜嘯天尋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站在了門口。女的大約二十七八歲,衣著時尚,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貨。只她手中那個小巧的手袋,其價值,張小花打三年工都不見得買得起。

那男人有點意思,是個白種人,長像挺高大,不過一臉的傲氣,正拿鼻孔看著在坐的幾個人。也不知道他這樣能不能看清楚,脖子累不累。

兩人想走進來,被林水給攔住了。那男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那女人用手臂輕輕碰了那男人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杜嘯天的身上。杜嘯天也想看看這兩人是什么來頭,于是示意林水把人給放進來。

看到兩人進來,金忠良和那酒師馬上就把坐位讓給了他們,一臉恭敬的站在兩人的身后。

這兩人是自來熟,也不看杜嘯天的反應,像在自己家里一樣,直接就坐了下來。

那女人坐下來的時候,還笑著對那個鬼佬說道:“史密斯,這次你認輸了吧?”

那鬼佬依舊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不服氣的用他那嚴重變形的杰輪式漢語說道:“只不過是碰巧猜道而已。如果他不能說出換前兩瓶酒的理由,我是不會認輸的。”

杜嘯天從兩人的對話里,多少聽出一些東西。暗道原來這兩個人是拿自己打賭呢。能用一瓶拉斐作賭具,不知道他們賭什么東西呢。

杜嘯天含笑的看著兩人,也不出聲。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有求自己的時候。自己用不著著急。

果然,那女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杜嘯天的身上,只見她先給杜嘯天來了個勾人的媚眼,才對杜嘯天說道:“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姐姐正和這個洋鬼子打賭呢。你就告訴他,換前面瓶酒的理由吧。”

這女人說話可不簡單呀,輕巧的兩句話,就把自己和杜嘯天劃到了一起,不但和杜嘯天建立起姐弟關系,還直接把那史密斯給放到敵對位子上去。

杜嘯天心說今天這餐飯吃的,菜還沒上呢,就吃出倆臭蟲來,拿我來打賭,你們把杜爺爺看得也太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