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夭被劉憶情拉著直沖講后許是因為天興奮兆一任必,也許是因為劉憶情的腦子搭錯線,總之原因不是很清楚,后果卻比較嚴重。劉憶情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把杜嘯天拉進了女生的更衣室了。
當杜嘯天回過神來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已經是各種姿態的鶯鶯燕燕。有些已經換好了裝。有些才剛剛開始換。
“啊”女生們愣了一下之后,全都尖叫了起來。拉衣服的,扯布簾子的,用手遮掩的什么都有。當然,也有被嚇著沒有反應過來的,就那么任著大好的春光外泄,至于是不是真被嚇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快出去,快出去。”劉憶情直到這時才把杜嘯天往外推,邊推邊說埋怨道:“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沒看到門上寫著女更衣室嗎?”
“大姐,好像是你把我拉進來的吧。”杜嘯天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嘻嘻”別說那么大聲。咱們趕快撤,不然一會她們的男朋友來了揍你。”劉憶情詭異的笑道:“怎么樣,風景還不錯吧。”
這下杜嘯天是徹底無語了,這都是什么人性呀。
轉過了轉角,劉憶情又把杜嘯天帶到了男更衣室門口。杜嘯天這時是看清了“男更衣室。幾個字,但是他卻不進去。
“我不是說了不化妝的嗎,你只要幫我找把吉他來就行了。”
杜嘯天最討厭的就是看到男人化裝的樣子。如果是長像陽網一些的,為上電視好看一點。在臉上鋪點粉,那還說得過去。可是有些本身長得就娘,出門打個醬油還把自己擦得雪白,在大街上走著臺步,真是沒法看了。這種人。往身上灑半斤古龍水,都遮掩不住那股人渣的
劉憶情叫道:“那怎么行。你看剛才臺上那些,一個個都畫成白臉了,下場還那么慘呢。”
“我看他們就是因為畫成那樣,才為自己招來禍事的。反正我是不會畫的。”杜嘯天堅決的說道:“實在不行,這臺我就不上了。”
“喲喲喲,我的祖宗大爺,你可千萬別跟我玩罷演呀。報了名不上臺,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和張麗可還要在這里混的。”劉憶情急著。
她那樣子,真是像足了古時青樓里的老鳩,正在勸不愿接客的女子。如果有這方面的角色讓她去演,她不用化妝,就能夠本色出演。
“好吧,好吧,不化就不化吧。不過這身衣服你總得換換吧?”看杜嘯天的態度很堅決。劉憶情改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杜嘯天低頭看了看。今天的穿著確實不太合適上臺。于是點頭表示同意。
“耶。”劉憶情興奮的叫起來,拉著杜嘯天就往更衣室里跑。杜嘯天本有心想提醒她這里是男更衣室,但是想起剛才自己的遭遇,他又本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這就叫做六月的債還得快,讓她也洗洗眼睛吧。
杜嘯天的算盤打得好。卻打得不響。劉憶情沖進男更衣室的時候,確實有人嚇了一跳。不過等他們看清是劉憶情這后,居然全都平靜了下來。就像進來的不是女生一樣,甚至有男人光著上身,跟她打招呼。
杜嘯天這回真是開了眼了,看來這劉憶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這里的人,早已經對她見怪不怪了。
“怎么,你很失望吧。”劉憶情轉過臉來,對杜嘯天壞壞的笑道。
“還行吧。”杜嘯天無所謂的說道。他也不能讓她太得意了,不然不知道她又是弄出什么事來。
略咯咯,你這人真有意思。過來吧,看我幫你準備了什么。
劉憶情吃吃的笑道。
更衣室里的人,全都各自忙著,頂多也就是掃了杜嘯天一眼,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劉憶情在男更衣室里耍比杜嘯天在女更衣室里自然的多,她對這里,就像對自家的后花園一樣熟習。杜嘯天隨著她穿過幾撥人群,來到一個無人的空位前。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不要亂跑喲。”劉憶情把杜嘯天按在椅子上,不等杜嘯天回答,轉身就跑了。
杜嘯天這時才有時間打量這更衣室。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差不多,除了在里面換衣服的人性別不一樣外,也沒有什么太多的區別。杜嘯天還在衣架上看到了幾條裙子。那應該是用來演反竄用的。
劉憶情很快抱著衣服跑了回來,杜嘯天看著她手中的衣服,想起了深城很位很久沒見的馬公子。她居然給杜嘯天找來了一身純白的衣服鞋襪。
“我說大姐,你別耍了我行嗎?”杜嘯天無耐的說道。
“這是我很不容易才找到的耶,你不喜歡嗎?”劉憶情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看著杜嘯天。
杜嘯天可不會相信劉憶情的表情,電影學院的人,別的不會,就會的就是裝了。他們專業就是干這個的。你沒看那個什么玉女呀,才子的,一個個在公眾面前。好像都不用吃喝拉撒一樣,背過人去,還不是一個該吸的吸,該拍艷照的拍。
“別跟我來這套,坐套人穿的杜嘯天沒好氣的說“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這個的。說實話,也不也不是很喜歡白色,咱們想到一塊去了。還真是巧了。”劉憶情說著把手中的衣服往后一扔,連看都不帶看多一眼的。跟本沒有剛才把這衣服當成寶貝的樣子。
劉憶情一連又給杜嘯天找來了好幾套衣服,全裝不是另類就是超潮的,總之沒有一套是正常的。杜嘯天是一律搖頭,連脖子都有些酸了。
最后劉憶情終于拿出了一套黑色的休閑西裝,雖然這個也不怎么樣,但好歹還算件衣服吧。杜嘯天也選累了,終于點頭,同意穿上這個。
杜嘯天再點頭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劉憶情臉有一閃而過的笑。那種只能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
衣服的布料不錯,穿上去感覺很舒服,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妥的地。
出了更衣室,在舞臺的側后方,找到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張麗。張麗身上穿的是一襲海藍色的舞衣。四凸的身材,把舞衣身得很貼身,看起來非常的迷人,高貴。還真有一些牡丹的富麗氣質。
“杜哥。你,”
張麗看到杜嘯天網想要說話,劉憶情就在身后推了她一把道:“別聊天了,已經快沒有時間了。趕快,馬上就上場了。”
“可是”張麗還想要說,劉憶情干脆封住她的嘴巴,把她給推到臺邊。
這時候臺上的主持人已經念到了張麗和杜嘯天的名字。他們的節目已經到了。其實本不應該這么快的,只是剛才上場的那位。還沒有表演,就已經被鞋子砸了下去。
現在說什么都已經來不急了,張麗只能狠狠的瞪了劉憶情一眼,當先走上臺去。劉憶情回給張麗一個很迷人的微笑,隨手把一把網從另人把中搶來的吉他,塞到杜嘯天的手里。
張麗上得臺來,總是有意無意的擋在杜嘯天的前面,似乎隨著準備舍身擋子彈一樣。杜嘯天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正在調試著網到手的吉他。
“快看,那女的好像是表演班的張麗耶。你看他身后那個。”
“哇,那是誰,居然敢穿一身黑的上來。”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快,準備好鞋子。”
“可惜我的鞋子剛才已經扔上去了,早知道有人敢不怕死的穿全黑上來,我就留著了。”
“沒有鞋子,絲襪也行的嘛。”
“絲襪那么輕,能有什么用。”
“笨女人,你不會裝幾塊石子進去嗎?”
“啊,這也太狠了點吧。”
“那有什么,誰讓他敢穿一身黑上來。他自己找死,怪得了。
正在調試琴弦的杜嘯天并不知道。他已經犯了眾怒了。穿全套黑色上臺表演,那是電影學院里的一個禁忌。因為三年以前,有一個全身黑色的男生。在這個舞臺上,用他的表演,征服了臺下所有的觀眾。所有的人,不論男女。都瘋狂的喜歡他。
他畢業以后,依然還有很多人迷戀他。他穿過的黑色。也成為了他的代表。全體學生一致公認,只有他才有資格在這個臺上身穿全身的黑色。別人如果穿黑色上臺,將視為對這位神人的挑戰。
挑戰的代價是相當大的。如果挑戰者不能爭服所有觀眾的話,那么他的下場至于要比前面的人慘十倍都不止。
張麗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那位神人的風采,但是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她也是知道的。這也就是她為什么一直想要開口聽原因。不過劉憶情早就算準了一切,使的張麗跟本沒有機會開口告訴杜嘯天這么一件。
張麗之所以一直擋在杜嘯天的前面,就是想一會鞋子飛上來的時候,她能夠為杜嘯天擋住攻擊。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現場的氣氛,隨著杜嘯天的出場,而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武器”只要杜嘯天一出現失誤,無情的鞋雨,就會像暴風雪一樣,把整個舞臺淹沒。
張麗她是太小看群眾的力量了,她以為自己小小的身板,能為杜嘯天撐起一異天空。
全場人中,最得意的當屬劉憶情無疑。她現在已經占據了一個最好的位子。準備好好的欣賞這部由她親自編導的大戲。
“懈當”
杜嘯天終于調好了琴弦。輕輕的撥了一把,感覺還不錯。
他和張麗這次準備的曲子是《悲傷的西班牙,這不是杜嘯天特意選的,而是他和張麗在討論的時候,張麗無意中說出來的。
這是一首非常好的吉他曲,隨著杜嘯天的手指輕碰琴弦,空靈的旋卑通過麥克風在整個校園的上空響起,緩緩把所有人的思緒,引向了那片美麗的伊比利亞半島。
旋律中的寧靜平和。就像西班牙人性格里的浪漫與隨性一樣,淡淡的曲調讓多愁善感又喜歡幻想的女生,不自覺的在腦海之中,想像著自己在悠閑和煦的陽光下。與心愛的人一起漫步于沙灘上的美妙情景。
那里沒有高考,沒有升學。也沒有就業的壓一。之不用為了一個戲中并不重要的龍套角色而費盡心機咚…我奪,甚至不惜送上自己美好的身體,讓自己的心沉入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里只有快樂。只有美景,只有那一切心里向往的東西。男朋友對著天空大聲的叫著女孩的名字。
“你敢天長嗎?你敢天長,我就敢給你地久六
女孩子留下了幸福的淚水一
張麗海藍色的舞衣,像大海一樣,圍繞在杜嘯天的身邊,翩翩起舞。杜嘯天就像那屹立于大海中心的小島。無論是和風麗陽,還是暴風驟雨,他自疑然不動。此時,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有的,只是那空氣中跳躍的音符,和手中的那把吉他。浪漫過后,琴音變得低沉起來。會場上空的云,它似乎不堪重負,黑沉沉的壓了下來。壓在男生們的頭上,壓入他們的心底。
恍然間。男生們眼中的舞臺消失了,一塊兵大的草地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草地上畫有比直的線條,線條的兩端有兩個球門。草地的周圍,有一排排的坐椅。椅子上的觀眾,早就已經走光了,只有幾個扛著國旗的球迷,正無助的哭泣著。七尺的男兒,哭得像小孩子那樣。
“哄”草的上依次出現了耶羅、勞爾、古蒂、莫倫特斯、卡西、”那些曾經的。現在的演繹著華麗足球的斗牛士們。這些天才曾經一次次地披上如同西班牙國旗一樣鮮紅的戰袍,是那樣的慷慨激昂。可是這次,他們鎩羽而歸。
耶羅的慈祥變成了無奈、勞爾的靈秀變成了憂郁、莫羅的幸福變成了心碎、古蒂的執著變成了憤怒。最后,一切的情緒都變成了沉默,他們和那些無助的球迷一樣,眼中也充滿著迷茫和無助,
曲子否轉,把男生們從遙遠的伊比利亞半島往中國拉,在經過日本和韓國上空的時候。遇了一股強烈的氣流,一下把他們打在了那塊世界杯的場地上。
在韓國,中國隊正在大戰巴西隊。足球在草地上飛來飛去,可是無論怎么飛,它們最終的走向,都是飛入中國隊的大門。比賽結束,中國隊盡吞四彈。收獲了一個無比屈辱的成績。
場邊的球迷哭了,那些黃頭發黑眼睛的球迷哭了。不知道是誰喊出了我們還有土耳奇的口號。然而,土耳奇就是好欺負的嗎?漢城上巖體育場內,當中土之戰的終場哨聲吹響的一剎那,所有球迷“中國隊進一個”的希望隨之破滅。沒有叫罵聲、沒有一句話,耳邊是土耳其球迷的歡呼聲,中國球迷黯然地涌出體育場,不愿再多待一分鐘
“不行了。我不能再聽下去了。”一個男生淚流滿面的站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人,無論男女,眼中都掛著淚花。
音樂聲早就停了,舞臺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佛仿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個夢。所有的東西都不曾出現過。包括那該死的足球,那美麗的海灘。還有那騙人的誓言。
“嘩。”遲到的掌聲終于響了起來,全場的人,集體站起來,對著空無一人的舞臺,送上最激烈的掌聲。
地上的鞋子扔了一地,它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中手偷偷的溜到了。
“嗚嗚嗚一彈得太好了。我快愛要死他了。”
“那男生是誰。是哪個班的,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把我的初吻獻給他。”
“哇,剛才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我都快要了。”
“我靠,那哥們太強了。還說玩玩而已。如果我能有他那手。也不用每次上臺前。都要準備頭盔了。
掌聲如海浪一樣,一撥接著一撥,久久不愿停歇。此時就連晚會的主持人,都忘記了自己的工作,正在使勁的拍著已經發紅的小手。
場中唯匕比較清醒的人,就是這次事件的使作俑者劉憶情。她是第一個發現杜嘯天和張麗不在臺上的人,現在她正在全力的追蹤著他們倆人的下落。
晚會到這里。已經開不下去了。杜嘯天和張麗的表演,把整個晚會推上了。所有人都像在云端上一樣,久久不能自己。還有誰有心思上去表演。還有誰有心思去惦記著拿鞋子砸人。
“杜哥,真沒想到,你的吉它彈得那么好。”張麗一臉崇拜的看著杜嘯天說道:“你知道我剛才多么擔心嗎?我怕”
“你怕從下面飛上來的鞋子把我們給埋了。”杜嘯天笑道。
“嗯。”張麗重重的點頭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學校的舞臺是不能穿黑色衣服上去的。凡是那樣上去的人,后果都很慘。
我們這次差點讓劉憶情給玩死。她太不像話了。居然敢這樣害我們,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那你打集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