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冥珠

第30章 可憐侯門清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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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長恨容長恨起得挺早,一如既往巡邏各處院角。其實也不過裝模做樣而已,如果不是另有所圖,他才不想做周侯爺的看門狗呢!

容長恨拐了幾個彎,查探了一些角落后,忽覺后面響有細微的步伐聲,他還來不及轉身,對方的劍尖就直襲容長恨的腹背,容長恨一個跟斗向前滾躲了過去。

容長恨正眼瞧襲擊的人,居然是陸前陸管家。

“好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容長恨暗想。

陸管家二話不說,揮劍招招逼近容長恨的要害,容長恨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便藏愚相讓順勢倒地被傷。

最后劍架在容長恨的脖子上,陸管家也自然不會真的下手。

陸管家收了劍,假笑:“聽大家都夸容少俠武功出眾,我方才見容少俠巡邏閑暇,便起意想跟容少俠一決高下,如今看來是容少俠不肯以真功夫示人了?”

“不是,的確是我來不及反應,技不如人。”容長恨起來,拍了拍背后的灰塵。他說的話還真不隨便應承對方,畢竟他也領教過陸管家的功夫。

陸管家本不愚鈍,他借機敲言,話中有話:“莫非是因為昨晚容少俠睡得晚,精神不佳才敗在我的手下。”

容長恨心中一怔,另眼相望陸管家,他懂陸管家打的啞謎,仍裝傻道:“昨晚睡得挺早,也挺舒適的。”

還記得昨晚陸管家在窗外發現的人影,其實就是容長恨。這一次,陸管家又隱瞞了。

陸前為什么幫容長恨隱瞞?陸前有什么樣的意圖?

容長恨也好奇這個問題,他盯著陸前離去的背影,更確定了這個人不是一個侯門管家這么簡單。

突然,傳來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容長恨湊近耳朵聽,是從侯爺房間里傳出來的,又聽見罵聲:

“這么多天了,大小姐還沒有找到嗎?”

有下人提議:“侯爺,要不要派人去蘇家問問?她最后一次出府,好像是去找蘇詮去了…”

侯爺更來氣了:“去什么蘇家!”

容長恨正聽著墻角,忽然看見周擬月端茶走來,看樣子是要去給父親送茶。她剛走到門口,就被里面的大發雷霆嚇得止步,回頭時與容長恨的目光相遇。

“二小姐,給侯爺送茶呢?”容長恨打了個招呼,“怎么不讓下人動手呢?”

周擬月苦笑:“誰動手還不都一樣,這不,今早還來得不巧。”

面對一個千金小姐,容長恨有點無話可說,順和事宜道:“你姐姐還沒歸家呢,侯爺正在里面發脾氣。”

周擬月點點頭,與容長恨同行回到院子,想找機會跟容長恨說話也找不到適合的話題,只能眼瞅著愣在原地看容長恨離去的背影,她暗自神傷思道:

“姐姐當日為尋蘇公子離去,難道姐姐真的傾心蘇公子?倘若如此,姐姐追隨而去定然是遂了心,那我他日又該如何?容少俠待府上又能待幾天呢?”

而一邊的容長恨,完全不知道周擬月對他的心思,更何況他是帶著任務才混入侯爺府。

經過了今早的事情以后,容長恨擔心自己會引起陸管家的調查,一心抓緊行事。這夜他又潛入書房,想起當日曾翻到上鎖的精美匣子,這夜卻又怎么尋都不見。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他從破舊的灰木盒里翻出好幾封書信,上面的筆墨褪了兩層,紙張被蟲蛀了幾個小口子,看樣子已經是陳年舊信。

仿佛是擱在某個角落被人遺忘了。

燭光微亮,容長恨翻出其中一封來看,上面寫著“周侯爺親啟”五字,再展開來,一頁的秀麗小楷書法精致入眼簾。

容長恨的記憶仿佛被轟炸出來,他認識這種字體,跟黑風神秘人的字體一模一樣,內容寥寥幾行字寫道:

“侯爺,如今慕容家已絕跡于江湖,神天石的去處仍然杳無音訊,望侯爺早日定奪,他日必定助侯爺登上大統。”

線索不多,但足夠容長恨吃驚的了,原來這侯爺跟黑風神秘人有莫大的聯系!再看署名時并無署名,只有一個墨黑印記,如刀斧一般的形體。

容長恨再拆開其他信件,還尋到周侯爺與燕王暗度陳倉的書信。一一展開看時,都是些朝堂為官鏟除異已,再找不到跟慕容家有關的書信。

今晚還比較順利,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周侯爺的書房。容長恨踏下臺階,前面忽站著一個人影,慢慢走近,可以看見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亮光在閃爍。

容長恨驚呆了,她已經淚流滿面。

她含淚走到他面前,慢慢揭開了他的面紗去驗證,容長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

“這是為什么?我多么希望不是你的臉。我親眼看見你查翻我父親的書信,我真不想相信自己引狼入室…”她抑制了哭聲小聲地質問。

“對不起…”容長恨說的對不起,小聲得只有自已能聽到。

還要說些什么,容長恨啞口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周擬月解釋這一切。不過,他很敬佩周擬月的鎮靜,若是換做平常人,早該大聲喊賊了。

兩人對望凝視半晌,誰都不道下一秒該怎么辦,或者是該說些什么。

周擬月擦掉了淚說:“我沒有想到,一心仰慕的容少俠竟然是敵人賊寇,我早該想那到晚你在我家出現,并不是什么所謂的誤闖。我是這樣認為的,你有何話要說?”

容長恨該解釋嗎?有必要解釋嗎?他說的她會信嗎?

“我并非是周姑娘口中的賊寇,只因為一些私事需要暗查侯爺府,至于你說的書信,恕我直言,那是令尊的丑陋勾當。”

周擬月驚疑:“我父親乃圣上提拔的朝廷重臣,如何像你說的丑陋不堪?”

“我自知姑娘在這侯府內清白,并非人人都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干凈,如若姑娘不信,大可去我方才所翻之處查證。”

周擬月始終還是偏向容長恨的,何況他進侯爺府以來從未干過什么雞鳴狗盜的惡事,“要讓我相信你,那起碼先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

容長恨也不再避諱,撿一處石頭坐下,半真半假地告訴了她:“我是蘅白山寧家莊的弟子,只因為故友一家慘被滅門,我活一日,就必須替他查明真相報仇雪恨…”

“容大哥是個講情義的人,可你朋友的滅門又和我父親有什么關聯呢?”

容長恨看著周擬月一臉無辜的面容,他心想:“周二姑娘是雖周家人,但她對自己父親的惡事完全不知,我倘若再說她父親的不堪,父女之間定然因我而不悅。再者,周二姑娘在這卑劣的侯府又該如何自處?”

想到此處容長恨一臉假言搪塞:“我也不確定,只是猜想隨便查查而已,線索總是人查出來的。”說完看見周擬月旁邊的食盒轉而笑言,“周姑娘又為我送吃食,費心了。”

周擬月知他有意轉移話題,也給自己臺階下,也好大家都不再提不愉快的事情。

“今晚見你沒怎么吃飯,送了點吃的給你,耽擱了這么久現在都涼了,我拿去廚房熱一熱。”

“沒事,食物涼了,但心意是熱的。”容長恨笑著開來吃,此事才告了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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