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頌頌,你連話都不和我說,就給我判了死刑嗎?”因為手上捧了一大捧花,冷卓的執行速度慢了一些,不過顏頌頌幸好沒有像昨天那樣溜的很快,還是被他逮住了。
“有嗎?我不懂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顏頌頌并沒有因為冷卓來找他,就給他好顏色看。
“你誤會我了。”冷卓繼續說道,他緊緊的盯著顏頌頌的臉看,卻發現她甚至連視線往自己這邊掃一眼都不肯。
于是他頓時長手一攔,將她擋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讓她只能看著他。或許是冷卓的高顏值,加上手捧一束那么漂亮的百合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總之他們這一對在那里一站,引起很多路人的圍觀。“不想被人當猩猩一樣看著,就請聽我將話說完。”
顏頌頌這時終于將視線正視著他。她倒是想聽聽他怎么解釋,看他嘴里能變出一朵花來?
“誤會你什么了啊?你冷大少這么忙,怎么有時間接見我這個小村姑。”
“看看,說沒誤會,嘴里說的話,卻氣性不小。昨天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千影一起下車了。”
呵呵,千影叫的這么順溜。
肉麻!
顏頌頌面無表情的看著冷卓的臉,沒有說話。
“她是我姐姐。”
竟然連姐姐都編出來了,你繼續編。
顏頌頌只知道冷卓有一個親哥哥叫冷桑,卻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姐姐。不知道是那里冒出來的干姐姐吧?干姐姐這個詞從顏頌頌嘴里說出來,讓她自己都覺得一陣惡寒。
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看到顏頌頌的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冷卓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身高太高的原因,他這是站著也躺槍。
“她是我堂姐,上次我在舞廳遇到她,我沒和你說。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這點顏頌頌倒是知道,只是她不知道他們這是第幾次見面。
見顏頌頌似乎在聽他解釋,于是他繼續說道:“她是我大伯家的女兒,她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生病的女兒,怪不容易的。所以我遇到她之后,就想幫她一把。”
顏頌頌嘴里輕輕哼了一聲,然后說道:“你做的事情,干嘛要跟我解釋。”
“可是你生我氣了啊,你生氣了我當然要跟你解釋了,不然你的誤會會越來越深。”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怪我自己的存在感太低。”顏頌頌想到自己看到軍車開過來的時候,自己那么用力的揮手,他都沒有看到。
現在他卻又來她面前獻殷勤,還跟她解釋。
他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就像上次的事情那樣。
想到上次的事情,顏頌頌心里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她看都沒看冷卓,繼續往前走。
冷卓則一把將她的胳膊拽住,往自己懷里拉。
“你干嘛?”顏頌頌剛說完話。
便聽到“呼!”的一聲,一輛汽車從他們面前擦身而過。
“找死啊?”車窗被搖下,露出一個紅臉酒糟鼻的胖男人。
不過他一接觸到冷卓那幾乎能將人瞬間凍死的目光,一下子就閉嘴不說了。
車子開過時卷起的勁風,將兩人的臉吹的生疼,衣服和頭發也都被吹了起來。
看到車子過去時的樣子,大概只離開顏頌頌的后背一指的距離。
試想如果前面不是冷卓眼明手快,將她往他懷里拉了一把,她這會說不定已經成為馬路的一部分了。
想到此,顏頌頌不由也嚇的砰砰直跳。
只見冷卓沉著臉,對她說:“下次走路時記得看著點路,省的牽連到我。”
看來他氣的不輕,說完,便朝前走去,然后還重重的吐了口氣。
他前面不會也嚇壞了吧。
顏頌頌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冷卓看著她,像是小孩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神情,忍不住又恨得牙齒直癢癢。
沒想到,顏頌頌還不自知,竟然還伸出小手指頭在他胸口戳了戳,似乎在考驗他的忍耐度。
“喂,你生氣啦,剛才你是不是,已經看到車子來了對不對?”
她的手指細長細長的,纖細,白皙,戳著他的胸口有一點點酥麻的感覺。
看著那雙作惡的小手,和那張略顯無辜的臉,冷卓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才能解自己心頭的氣。
她偏生仰著頭,就那么看著他,眼里露出狡黠的神色,那神情中似乎又帶了點小邪惡。好像她的捉弄得逞了一般。
冷卓這時才知道她原來是故意的逗自己,這小丫頭片子,不給她點顏色,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于是冷卓將她的手指直接從自己的胸口挪開。
顏頌頌沒想到冷卓的氣性竟然這么小,就是小小的耍了他一下而已,真不禁逗。于是她站在那里,不由朝他喊道:“喂,你不是想取得我的原諒嗎?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轉身,那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一,二,三,”
直到顏頌頌拉長了音調,某人還是沒有轉身。
于是顏頌頌也略微失望,沒想到,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冷卓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直接一把將她拽到懷里,那速度快的嚇人。
顏頌頌還以為又有車子來了,不由的出了一聲冷汗,等看清了后面什么都沒有。才又看到花快被他們壓扁了。
“喂,花,我的花。”
“你的花么?你臉紅不,明明是我買的。”聽到冷卓那略帶戲謔的話,顏頌頌的小拳頭又侍候上去,不過卻被他的一雙大手緊緊抓住了。
“以后要打,盡管朝這里來,用力點。”冷卓說話間,抓起顏頌頌的手,往自己胸口點去。
那模樣帥極了,又有點壞壞男生的感覺。
可是那種樣子比不撩撥,更加性感。
顏頌頌只覺得就連他吹到耳邊的聲音,都帶上幾分性感,而她突然被他抓住的手,更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明明是她想調戲人家,怎么變成反調戲?
“好,我一定奉陪。”粉拳,變成了鐵拳頭,冷卓才沒有那么傻。
只是他在松開她的同時,手順勢下滑,一直到緊緊牽著她的手,再也不肯松開。
見他小孩性似的,一定要宣誓他的男權,顏頌頌看在她前面救過自己的份上,便暫且不和她計較了。
“現在是不是氣消了?”冷卓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竟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