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仙俠
莫顏小心翼翼的捧起墨墨。她能感覺到它在沉睡,但無論她怎樣呼喚,都不能將它喚醒。
鑲藍手鐲只有她能開啟,從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墨墨這次應該是強行穿越,來到她身邊,相應的,付出的代價一定很大。
她開始痛恨自己,若是一早就將鳳百媚殺掉,就不會被迷魂術迷住,更不會讓墨墨變得如此。
白芷和綠喬游移在她身邊,蛇頭輕輕的摩挲著她。
地上一片狼藉,已然分不清是誰的鮮血,零星的濺在地上。
緩緩的起身,莫顏不再呆坐在那里,冷冷的掃視周圍的一切,面沉如水。
將墨墨小小的龜殼貼身收好,莫顏收走了四個人的儲物袋,飛身離去。
墨墨是地球上那只老烏龜給她的,她很肯定,絕對沒聽說過任何一只契約靈獸能自主穿越儲物空間。
所以。要想知道問題的答案,還是要回到地球去尋找。
那個老烏龜一定能提供給她一些有用的信息。
找到安玉婷說不定也有辦法,畢竟妙心宗醫治靈獸和醫治人類一樣厲害。
楚平凸告訴她,從這個方向一直向前,便能看到一處修真者的聚集地,可她走了快一天,還是沒看到,她不禁疑惑起來,是自己的方向弄錯了,還是楚平凸的信息有誤,畢竟他的經驗,都是千年之前了,準不準還真不好說。
帳篷,帳篷,帳篷,在哪里呢?
莫顏微瞇的雙眼突然睜大,找到了!
不過不是帳篷,而是木制的房屋,也不是零星的幾座,這規模,都快趕上一般的鎮子了。
她站在“小鎮”的入口,靜靜打量眼前的一切。
于此同時,來往的修士,也將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道又一道靈識在她身上巡視,莫顏不禁有些火大,放出自己的靈識,冷冷的掃視一圈。果然沒有人再做這種不禮貌的事,得知了莫顏確切修為的人們,不再關注她,而同是結丹期的幾個人,目光閃爍著彼此交換著信息。
“脾氣不怎么好啊!”一個身穿藍衣的年輕修士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綿羊在這遮天島上可活不長。”張著一雙桃花眼的修士,懶懶的說道。
“冰!”抱著把飛劍的修士,只說了一個字。
“你是說,冰宮的?”藍衣修士目光一閃,有了點興趣。微微瞇著眼睛,不住打量莫顏,連連點頭,“不錯,還是你看得準。”
“沒意思,冰宮的人都是不化的冰塊,男女都是一樣。”桃花眼索性將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酒菜上,雙眼一翻,桌子上距離他有些遠的盤子中,一塊不知道是什么靈獸身上的肉,便飛落在他面前的碗里。
緩緩送入口中,微微皺了下眉。放下筷子,輕嘆一聲,端起酒杯慢慢清酌。“是不是換廚子了?”
“誰知道那傻蛋跑出去做什么?被人當菜切了。”藍衣修士惋惜的感嘆,不是為逝去的生命,而是為吃了多年還算順口飯菜。
“再找。”抱劍的人咽下嘴里的,面無表情的說道。
“只是筑基期的修為,一年送到他面前讓他殺一個,只要做十八年的飯菜就行,這么好的待遇,整個遮天島打聽打聽,怕是只有我這一家這么厚道!”藍衣修士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那傻蛋怎么就那么想不開?!
“找個結丹期的吧,能做的久一點。”桃花眼認真的說道。
“三十六個結丹期?”藍衣修士一臉算計的搖搖頭,“怎么算?還是一年一個,那我不是很虧?”筑基期和結丹期怎么能同日而語,若是還照這個標準,怕是不少結丹期的修士都會聞訊趕來,他開的是酒家,可不是慈善堂。
更何況,他開酒家是為了弄個穩定的落腳點,再順便打探點自己用得著的消息,這廚子嘛,也不過是順便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的需要,畢竟,在這遮天島上,每天殺來殺去,偶爾有個享受些的地方,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小白花這兩天去了哪?不為人看病了?”桃花眼略帶嘲諷的問道。
“貌似是跟一伙人出去狩獵了。”藍衣修士瞟了桃花眼一眼,含笑說道。
桃花眼目光微閃。輕聲罵道:“蠢女人!”
“是很蠢。”藍衣修士深以為然,“自己沒什么實力,有人肯幫忙就愉快接受嘛,還以為這是什么地方?當姬妾怎么了,起碼能活著不是?我算算,是拒絕了幾個來著?”他假意掰著手指頭,神情無比認真。
桃花眼將手上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突地起身,一眨眼便消失無蹤。
“生氣。”抱劍修士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看出來了,嘖嘖,小白花魅力挺大的嘛,這家伙可是少有對什么東西動心,更別說女人,我還以為他跟你一樣不解風情呢!”藍衣修士揶揄道。
“我解。”抱劍修士板著一張臉,酷酷的說道。
“哈哈,好好,你們都解,就我不解。”藍衣修士哈哈大笑,余光瞄到已然走過去,又返轉回來的莫顏,笑道:“我這個不解的人,去會會脾氣不怎么好的冰宮美人,你自己先喝著吧。”
抱劍修士一聲不吭。沒作任何回應,藍衣修士司空見慣一般,也不在意,臉上堆起笑,閃身到莫顏面前,“吃飯還是住店?”
莫顏身形一頓,看了眼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我找人。”
出于安全考慮,她詢問的人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沒想到安玉婷沒來幾天,還很出名。所有問過的人都說她住在這家叫“如歸”的酒家。
藍衣修士捅捅耳朵,找人?挺稀奇的,難道還約好了同來遮天島不成?
來這里干嘛?殺人玩?
“男的?女的?”
“女的,進來有大概三個月左右,妙心宗,她叫安玉婷。”莫顏淡淡的說道。
她一開始并沒有提及安玉婷的名字,只是問有沒有見過進來三個月左右的女修,卻被人反問“你說的是妙心宗的安玉婷,安仙子?”
瞬間滿臉黑線,她這個大姐就算不通俗務,也不至于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吧?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自己的任何信息都應該隱藏才是,沒見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所謂的門派標識嗎,甚至不少人都隱藏了自己的形貌,擔心被人出去找麻煩。
畢竟遮天島上的條規,在水藍大陸并不通用。
“哦——”藍衣修士拉長了聲音,“你找她啊,真不巧,來晚一步,她離開沒幾天。”
莫顏又欣喜又懊惱,喜的是一進來便知道了安玉婷的消息,惱的是怎么那么不巧,偏偏就差這幾天。
她剛親身經歷了孟氏兄弟、鳳百媚的事,對這遮天島立時有了非常直觀的認識。
安玉婷那種性子,在這島上一多呆一刻,便是多一份危險。
她必須要趕快找到她才行。
“請問,知道她朝哪里方向走了嗎?”莫顏十分客氣的問道。
藍衣修士笑笑,“你想去找她?我好心勸你一句,還是等在這里,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她跟的那隊人,還算不錯,妙心宗的弟子在這里很受歡迎,應該沒事的。”他看出莫顏的焦急,“好心”的說道。
莫顏哪里等的住,她腦海中只浮現一條信息:安玉婷是跟一隊人走的。
放到別的地方,她會很放心,可在遮天島。這反而是最危險的訊息。
至于眼前這人的評語,根本不在她的考量范圍之內,不錯?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不錯的人,沒準就是下手最快最狠的那個。
“請告訴我方向。”莫顏再次請求。
藍衣修士瞳孔縮了下,“東。”
“謝謝。”莫顏匆匆行了一禮,急急的離去。
藍衣修士聳聳肩,重新坐回剛才的座位。“美人來去太匆匆。”
“反的。”抱劍修士淡淡的說道。
“是啊!”藍衣修士滿不在乎的承認,“我是告訴她相反的方向,如果她能活著回來,就該謝謝我,我免費給她上了一課。”
端起酒杯晃了晃,“不能輕信于人!尤其是在那人好心給出的建議被拒絕后,惱羞成怒所說的話,更加不能相信!”
藍衣修士笑得瞇起了雙眼,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慢條斯理的邊吃邊喝,哪里有一絲惱羞成怒的意思。
抱劍修士意外的對這番話做出了回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安玉婷跟著這支隊伍已經三天了。
這樣的狩獵小隊在遮天島上很常見,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大家都深深懂得。
之所以一路向西,是因為西面一直是魔修聚集的方向。離開遮天島的規定并沒有界定被殺者的身份,但對正道弟子來說,獵殺魔修的感覺是無可代替的。
最起碼,這樣的“除魔衛道”,讓他們很心安。
就像是每天吃肉,偶爾嘗嘗青瓜小菜,會覺得很舒服一樣,這樣的“清腸”行為,是極其必要的。
“玉婷,又要麻煩你了。”一身白衣若雪的歐陽叢杰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安玉婷,含笑著說道。
“歐陽道友客氣了。”安玉婷淡淡的說道,目光落在他被染了零星血跡的袖口,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歐陽叢杰自以為帥氣的將整只袖子扯下,露出胳膊上細長的一道劃痕,“方才與堅皮劍齒獸對戰,動作太猛,傷口又裂開了。”他佯裝無奈的說道,雙眼卻難掩自得之色。
能獵殺堅皮劍齒獸的結丹期隊伍,整個遮天島上,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說起來,他們這支隊伍在遮天島上實力不錯,風評也還好。不為別的,他們很少對正道弟子下手,死在他們手里的,多為魔修,當然也不乏主動挑釁向他們下手的正道修士,既然有人撞上槍口,不開炮就太對不起人了。
隊伍中一共有八個人,其中有包括歐陽叢杰在內的五人是天元門門下,而剩下的三個人,一個是無為宗門下,另外兩個都是水一派的弟子,這次出來,他們力邀安玉婷加入,從八人變成了九人。
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區別就是,負傷之后,有了更好更及時的治療。
在遮天島上,任何丹都是十分稀少的,畢竟那屬于消耗品,所以島上的人都養成了很節儉的習慣,非到萬不得已,絕不服丹療傷。
這樣一來,妙心宗弟子的稀缺和珍貴,更加突顯出來。
安玉婷到了遮天島上的小鎮,首先遇到的便是接連不斷求醫問診的人,這些修士的“熱情”,讓她不得不在小鎮停留,不過也不算毫無收獲,她向每一個求她問診的人,了解遮天島的人和事,以所得的消息與來之前家里給的信息相互印證,對遮天島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家族中,對她前來遮天島,倒是沒有異議,還根據她自身的情況,給她出了幾個實用的主意。
說到戰斗力,是每個妙心宗弟子的軟肋,無一例外。
即便是為她配備了強有力的契約靈獸,依然不能改變這一事實。。
她單獨行走的可能,便被封殺。
所以,她只有一條路可走,尋找合適的隊伍,結伴獵殺同級修士,以便完成試煉,平安返回。
其實這并不是唯一的可行之路,而是依附他人,完成試煉的方法,一早便被她推倒。
所以,當一些元嬰期的修士,或明示或暗示的想她做他們的姬妾,或者只求數年之歡的,都被她毫不猶豫的一一拒絕。
這就不得不提到她的運氣,在從遮天島入口到小鎮的路上,她別說人,連個稍微有點攻擊力的靈獸都沒遇到,而進入小鎮后,又因為忘了摘下自己的身份玉牌,被人認出是妙心宗弟子。
至于她的名字是如何被人知曉的,答案很簡單,有人問她:“仙子怎么稱呼?”
她便老老實實的說了——“我叫安玉婷”……
妙心宗弟子,惠閑真人的徒弟,安家嫡系,安玉婷的資料很快被傳開,一些有心用強的,便躊躇起來,暫且觀望不提。
可合適的隊伍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人心,永遠是最難估測的東西,在遮天島外是行俠仗義的正道弟子,進入遮天島就有可能變身披著偽善外皮的嗜殺惡魔。
關于這一點,家族給她的建議是多聽多看多觀察,最好是與安家交好的世家弟子,或是以前曾經接觸過比較了解的人。
歐陽叢杰是其中最符合標準的人,歐陽世家與安家世代交好,而他本人是天元門宗主的入室弟子,三年前進入遮天島,和同來的師弟師妹一起搭伴行走。
天元門擅長陣法布置,他們五個人又修習過五行劍陣,同修為中,少有敵手,三年中倒也順利,而后來加入的三個人,也俱是實力不俗,各派中的翹楚,和歐陽叢杰老早便相識,當邀請他們加入隊伍的時候,雙方一拍即合,一直延續至今。
不管是從隊伍的實力,還是其他各個方面,歐陽叢杰的隊伍,都是她最合適的選擇。
雖然,她十分不喜歡歐陽叢杰這個人。
就像他手臂上的這道劃痕,她就不知道為他處理了多少次,而不管遇到什么狀況,是抓些靈兔回來果腹還是像之前與堅皮劍齒獸對戰,又或者,是晚上守夜時“練劍”太過忘我……
反正,他的傷口就是紙做的,有點動靜就會破裂,偏偏破裂的十分技術,每次都是一模一樣!
“歐陽道友,好了!”安玉婷將一點點粉末倒在那條快要長好的傷口上。
“恩?啊,好啦?”歐陽叢杰顯然對這次非“常規”的治療,有些不適應,“不需要包扎嗎?”他仍舊伸著胳膊,直直的盯著安玉婷,并沒有看一眼自己被處理的傷口。
“不需要,以后歐陽道友再不用擔心傷口裂開了!”安玉婷收起手中的玉瓶,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一直秉承著遮天島上一貫的原則,不浪費任何丹藥。這是她近三個月來,親身體會到的,這里丹藥匱乏,島上每個人身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
對修真者來說,普通的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可以慢慢愈合。一些特殊的傷口,則需要一些特殊的治療,和一些相應的丹藥。
歐陽叢杰的手臂,是被一種木系靈獸劃傷,無毒,只是加長了愈合的時間罷了。
安玉婷已經做了最恰當的處理,將里面影響傷口愈合的物質清除,在傷口上附著一層薄薄的靈氣膜,若不是歐陽叢杰本人強烈要求,連包扎都不需要。
她很確定,只要三天,便會有明顯的效果,大概七到十天,傷口便會痊愈。
可事實是,連一天都不到,歐陽叢杰的傷口在不斷的“破裂”。
狠狠心,咬咬牙,安玉婷忍無可忍的給他涂了些冰肌丹的粉末,相信她從此能清凈幾天。
希望她運氣好,歐陽叢杰不會那么快在此負傷。
她在心中默默期盼著。
“不會再裂開?”歐陽叢杰疑惑著低頭,目睹了自己的傷口一點點消無,連個渣都沒留下,不禁有些尷尬,顯然是安玉婷對他的“騷擾”十分不滿,不惜浪費珍貴的丹藥,讓他再無借口找她醫治。
“哈哈,”他干笑兩聲,眼珠一轉,笑著說道:“玉婷你對我太好了,這么點小傷都給我用丹,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自是與別人不同,可遮天島上丹藥珍貴,以后,還是不要這么浪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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