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二百九十五章 紛爭如戲

就愛嗑瓜子

得康熙裝模作樣地在殺和不殺之間徘徊了數天,清溪書屋大門案閉,連最親近的弘也被踢了出來,康熙免了所有人的請安,把弘趕到了屋里,兩個年紀差不多,輩分差一截的孩子住在一起,一起應付上書房的之乎者也。

朝堂上的風波愈演愈烈,朝臣們都摸不準康熙到底什么意思,表面上火冒三丈,也被關進了監牢,可是按道理,是皇子,應該關進宗人府才對,怎么和普通人犯關在一起了呢?有人說這是康熙為了殺鋪路,有人說這是康熙在借的事情給眾皇子們上課,在皇家,皇權要排在親情之上,兒子可以為了權利幾次刺殺父親,父親自然也可以為了鞏固皇權把兒子殺了。

康熙好幾天閉門不出朝臣們更是議論紛紛,認為這次是活不了了。雍親王府,在書房里和自己的幕僚說話,田文鏡撫摸著花白的胡子:“王爺,如今這形勢,那位怕是不能善終了。王爺該早做準備才是。”“是啊,王爺早年因為索額圖的事情被朝臣詬病,如今那位的事情上,可不能再犯糊涂了,當斷則斷啊!”這是鄔思道。

站在那里,面對著大大的禪字,好半天吐出一句話:“皇阿瑪真狠得下心?那可是他捧在手掌心里疼過的!萬一皇阿瑪心軟了,后悔了,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了!”

“王爺,您想想,現在那位已經是庶民了,而且還和謀逆的人關在一起,皇上這是明擺著要撇開和他的父子關系,不然,他就該進宗人府。王爺,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那邊連親兒子都敢落井下石了·您不動,他也一定會死的!”

鄔思道興奮得手舞足蹈,如果死了,這世上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四爺了,十四遠在西川,這打仗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回來的·但愿西北戰事一直焦灼,拖住他的腳步,現在十三爺也已經解禁了,只要十四爺一直不能回京,那位一死,這天下,還不順順當當地落到四爺的頭上?那么他就是從龍保駕的功臣了,到時候位極人臣,榮華富貴光宗耀祖。紹興師爺當以他為楷模!

奈何一點聽進去的意思都沒有‘一直看著那個禪字:“話我已經跟皇阿瑪說了。我的立場,他老人家也清楚了,若真是想置二哥于死地,再過不久就會有旨意下來,如果皇阿瑪沒有這個意思·我也不能往上面湊,落人口實!”

的本心是想置于死地,但他自認為是眾兄弟中最能隱忍的人,他要確保自己的每一次出擊都能一擊必中,就需要隱忍到最后一刻、在皇阿瑪降旨以前,一切皆有可能。

五月的倒數第二天,康熙出暢春園,回宮。特地命皇長孫弘皙去大牢里探望父親·問他有什么想說的。弘皙的回話是·父親靠坐在墻角誰也不搭理。康熙嘆息。五月的最后一天,登臨太和殿·文武官員在兩邊站著。

康熙居中而坐:“眾位卿家,你們的折子,朕這幾天看了不少,只是你們意愿,朕想親自聽一聽,關于皇二子的處理意見,究竟有多少人主張處死的?”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老爺子終于要表態了。可這第一個問題就把他們全給堵上了,您都說了那是您的皇二子,咱們主張殺,那也只能是私底下瞎說,怎么能當著您的面說呀,他犯的是國法,可處理他卻要看您的家規,那畢竟是您兒子,這話怎么擱外人嘴里說出率呀!

所以,康熙的問話無人能答,朝堂之上鴉雀無聲。康熙就知道會這樣,等了幾秒見無人出來,又問道:“那么主張留他性命的呢?”依然沒有人動。連一向耿直的文臣楷模張廷玉面對這兩個問題都擺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康熙心里嘆了一聲,這幫老狐貍,不點個炮仗他們就不知道挪窩:“來人,上折子!”兩個內侍捧著兩堆折子出來,把折子放在御案上,康熙看著這兩堆折子,忽然提高了音調:“現在都悶聲不響了?那這些是什么?這些都是誰寫的?”

眾大臣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老爺要發火了,聽說老爺子為了太子的事情,訓斥了四爺和八爺,在暢春園里東西砸了不少,今兒不會把火氣帶到了太和殿上?群臣是這樣想的,康熙也是這樣做的,不一會兒,老爺子又問了第二遍:“現在,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主張處死的,都給朕站出來!”群臣依然沒有動靜。

康熙怒了,怒的結果就是,御案上的折子被他大袖子三掃兩掃,全部落到面前的地磚上,頓時,折用散落,紙片齊飛,群臣嚇得瑟瑟發抖,康熙登基五十五年,馱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天看來要起大風了。群臣們跪了一地,戰戰兢兢地磕頭:“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臣等罪該萬死!”

“哼!朕看你們日子過過得太舒服了,平時食君之俸祿,不知替君分憂,連句實話也不敢說,有膽寫沒膽承認么?刑部尚書!”兩名刑部尚書排眾而出:“奴才\臣在”之案,所有卷宗都已經交付刑部。依你們看,該當何罪?”

刑部滿漢尚書面面相覷,商朝之前絕想不到第一個倒霉的會是他們兩個,不過好在,刑部現在有個萬能的廉郡王,一早就幫他們分析過并且對好口供了。滿尚書看了看漢尚書,平時都是滿尚書發言的,今天輪到了漢尚書發言:

“啟稟皇上,二皇子的案子,卷宗確實已經到達的刑部,但是除了私自調動四九城兵馬封宮封城之外,其余皆只有口供,并無物證,且按照二皇子口述,封宮之事是奉了已故孝惠章皇后口諭,二皇子雖然已經削去旗籍貶為庶民,但他終是皇室血脈,刑部不敢擅專,還請皇上將卷宗交與宗人府令處理,請皇上三思。

康熙一聽眉頭皺起來了:“只有口供,沒有物證就不能定案了?”刑部滿尚書躬身一禮:“回皇上,斷案講究人證物證俱全,只有最后私自調兵一事兩證俱全,其余的都只有口供而已。刑部實在是無能為力,二皇子身份太過特殊,奴才等,實在是不敢冒犯天顏。”

康熙不耐煩地揮手:“罷了,你們退下,其他人呢?這么多主張殺的折子,最終一個都沒有站出來的么?一個兩個都學會踢皮球了?”

話音剛落,御史臺的人站不住了:“啟稟皇上,臣以為二皇子有負皇恩,劣跡斑斑。實難堪大任,且太后病重期間知情不報,使得皇上連太后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雖說這里面可能有太后的因素,但二皇子作為人子,有違孝道,且二皇子素來喜好奢靡且嗜殺成性,臣以為,當嚴懲之,以儆效尤!”

康熙眼睛一瞇,嘴角一勾:“說得好!朕就愛聽這樣的話,賞你一年俸祿!”那御史抖著身子謝了恩,這番話說出來,他已經做好甩紗帽等死的準備了,沒想到康熙會這么高興,不但沒有怪罪,而且還賞了他一年的俸祿,這可是意外之喜啊!

這么一來,原本就遞折子主張殺的人心動了,紛紛站出來痛斥,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私生活不檢點啊,為人兇戾殘暴,手上有太多人的性命,對大清造成了實質性的威脅神馬的。朝堂上,大臣們為了爭一年的工資而熱血沸騰,點火的康熙反而安靜了。冷眼看著底下兩派人又吵了起來。

約摸等了有半柱香時間,康熙接過吳書來遞過來的茶碗,輕咳一聲:“既然你們還沒有定論,那么今天就到這里,退朝!”一句話,把群臣叫囂的喉嚨都給掐住了,大家眼巴巴地看著康熙甩甩袖子走下寶座,往里面去了,全體大眼瞪小眼。

回到養心殿,黃門官來報說壽寧宮的寧嬤嬤求見。康熙一愣:“宣!”寧嬤嬤抱著一個匣子進來,站在那兒給康熙請安:“奴婢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康熙愣了:“寧嬤嬤,你拿的是什么東西?”

“回皇上的話,奴婢手中的,是太皇太后遺詔。”寧嬤嬤平靜地站在那里,可把康熙從椅子里嚇得跳了起來:“你,你說什么?皇瑪嬤有遺詔?怎么現在才拿出來?”“回皇上的話,太皇太后預見到有朝一日,皇上會為二皇子的問題舉棋不定。特留了這份遺詔給太后,太后彌留的時候又轉交給了奴婢,為的就是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替皇上解決此事。”

康熙傻住了:“朕,朕當日問你們,太后可有遺言,你們怎回復朕的?既然太皇太后早就定見,那就請嬤嬤宣旨!”說完就要跪下。嬤嬤退后一步:“皇上且慢,這道遺詔,奴婢只負責保管,匣子的鑰匙在廉郡王妃手中,要請恒郡王妃來宣讀!”

康熙吐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來人,宣廉郡王妃,恒郡王妃養心殿見駕!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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