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十七章 用兵一時

就康熙的辦法早在策妄阿拉布坦進川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的,裝模作樣閉關一天之后,立即下旨,賜五世班禪為班禪額爾德尼,六世為喇嘛,此二封號隨寶冊代代相傳,賜純金鑲八寶開光釋迦摩尼像兩座,銀字藏文經書兩百冊。金瓶一對,分別供奉于扎什倫布寺以及布達拉宮內,分別作和班禪轉世抽簽之用。

賞賜的這些東西,全是象征意義大于實際價值的,但是康熙給西藏兩位活佛的另外一道圣旨卻是曠古未有,他宣布西藏將高度自治,在西藏僅設駐藏大臣三人,做聯絡之用,絕不干涉兩位活佛處理內政。宣布西藏為大清西北門戶,宣旨日起算,免二十年賦稅。

圣旨是寫了,外交部一聽說老爺子這么處置,心里既高興又犯愁,這意思是很好,恩惠也很大,但是賞什么都不要緊,關鍵是兩個金瓶賞得兇狠,直接決定了轉世靈童的選擇方法,金瓶抽簽,不知道那邊肯不肯答應啊,再說,派誰去宣旨呢?他們理藩院的人一定要去,可是那邊正戰亂著,藏王新喪,策妄阿拉布坦正式氣焰囂張的時候,誰去宣旨都討不到好處的啊!

康熙當然知道這一點,他的辦法是,傳旨升年羹堯為川陜總督,統轄兩省兵力,迅速穩定地方局勢,山東山西寧夏銀川等周邊的蒙古八旗將士連年擴招,已有數萬眾。用了蒙古八旗的兵,自然要用個震得住蒙古八旗的人,十四不行,敦郡王俄被拖了出來,他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婿,又是貴妃子,身份夠高,且勇猛之名早已外傳,這幾年的圍獵他的威風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除了俄以外,禎還是被老爺子派了出去,回到他的老根據地西川,輔助年羹堯。而信郡王則在接到圣旨之后,帶著理藩院的官員,先行領兵由川入藏替康熙宣旨。這么一來事情搞定了,繼之后,俄和莊子上的三百莊丁,也被老爺子拖下了水,他知道俄用不慣別人的兵,三百人的親兵團,足夠他耀武揚威了。

至于十四,他就不能在京里呆著,老想著和汲汲營營搞不清楚,還不如扔在外面和年羹堯斗氣去更實在。兩個脾氣都急躁,都好大喜功的人湊在一起吵翻天是肯定的,吵就吵吧,如果十四這次能吵過年羹堯等西藏平叛之后,給他封個郡王當當,如果他吵不過年羹堯,反而被他抓住把柄,那老爹就不客氣了。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帶在身邊培養,替自己抄圣旨抄了足足三年的文書,自己的意圖誰最明白毫無疑問,一定年羹堯。

十四能不能有最后的輝煌,這也是最后一次了。年羹堯任川陜總督,全大了,管得也寬了,是該給他個不服管的,一直煩著他,這樣他才不會有一飛沖天的優越感,這樣自己才能放心在暢春園睡睡午覺逗逗蟋蟀過過夕陽紅的生活。

江南的夏訓,在七月的最后一天正式結束,后半段的軍事競賽中,江南省完勝江西省。莊親王代表皇上給教官柯安賜了黃馬褂,賞了額爾濟三眼花翎,鑲行龍寶刀一把。全能前三名分別賞銀一千兩,六百兩,三百兩。

當然,敏芝給他們的榮耀要虛偽得多。她讓額爾濟給他們每人定制了一元硬幣大小的金銀銅獎章,讓他們掛在胸口作為表彰。當然,單項的前三名也有金銀銅幣,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樣。

單項前三,全能前三全部選入額爾濟的親兵營,進行更高級別的訓練。老王爺們當然也眼熱的不行,這可都是人才啊!回去一定要跟皇上好好說說,挖一個兩個過來當侍衛才好。

中秋節,康熙也不回宮過,就在避暑山莊接待回來述職的參觀團成員,莊親王帶頭,一股腦兒把所見所聞全部說給康熙聽,把額爾濟的兵夸得天上沒有地上也沒有。“我說皇上,叔眼瞅著行將作古,這莊親王一脈的后嗣,還得要靠皇上,叔也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我那后嗣身邊,能有幾個那樣侍衛,讓我過過眼癮才好。

康熙一口茶噴出來,莊親王無子,一早就定好要從皇子中過繼一個給他,康熙在十三,十六,十七中搖擺不定,這三個都是從小就陪在他身邊,陪他出塞,南巡,北巡一路走一路看的,對他們三個的了解超過了他們的哥哥,這三個孩子都不適合在宮廷紛爭中生活。

只是,莊親王作為鐵帽子王,祖輩也是馬背上打江山的,怎么能容忍子嗣文弱不堪呢?因此,老爺子把祥′也算了進去,但是內心里,他認為最合適的人選是十七,十六經過幼時的一次中暑,身體竟越來越好。十七卻越長大越病弱,康熙專門給他找了大兩歲會照顧人的妻子,又想讓他出嗣旁支杜絕紛擾。

偏偏老莊親王一眼相中的是十三,打小的時候就活潑好動天真善良的十三。因此老康猶豫中。既不想駁了王叔的面子,又想安排十七。

聽了老王叔的這個要求,眼前一亮:“叔王的意思朕明白了,比不會讓叔王失望。”

中秋節一過,康熙回暢春園,傳旨祥遞牌子覲見。敏芝在家里忙著應付因為丈夫突然出征西藏而接受不了現實的十福晉。她死心眼兒的認為俄是因為長子的死不能算在自己頭上才故意躲著自己,一躲竟然躲到西藏去了。這叫她情何以堪啊!故而十福晉在丈夫走后,第一時間到敏芝這兒來求安慰了。

敏芝也很奇怪,老爺子怎么會想到讓俄去,他可是從來沒上過戰場,一點經驗都沒有的菜鳥,這要是出點什么差錯,紐鈷祿氏不得翻了天?再者說了,不是還有個能征善戰的禎的嘛,怎么也輪不到俄才對啊。

給他借了惑,老爺子派了信郡王先行入川,這個人可是葛爾丹的老對手了,現在讓他去對付策妄阿拉布坦才算是專業對口,俄只不過是代表康熙去給蒙古新兵壯聲勢的,眾皇子中,除了以外,他可是出生排第三的皇子,又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婿。老爺子什么都是算計好的。絕不是無的放矢。

敏芝眼暈了,合著老爺子早在十幾年前,賜婚的時候就已經把俄裝兜里了,只是現在才拿出來用而已,老爺子這步棋埋得可真夠深的。但她和十福晉一樣,都擔心俄過份沖動的性格會讓他在戰場上吃虧

卻神秘的笑了:“放心,咱們這位皇阿瑪什么時候算漏過,俄此去,是做監軍的,沒有真正的軍職,除非信郡王批準,他是不能私自上戰場的。而且,信郡王手中,是有兵符的,蒙古八旗的兵都聽兵符調遣,至于老十的三百親兵,你手底下訓出來的人,你不了解?他們除了沒見很多血以外,還怕什么?適應一下就能攻城拔寨了,你還怕十弟會吃虧,根本不可能。”

敏芝一嘟嘴:“你說得輕松,那才三百人,對上幾萬幾十萬的大軍,那不跟水滴遇上大海,轉眼就沒,最多就是曇花一現。”

嘆了一聲:“你又來了,關心過度,腦子又不好使了?俄不會用兵,指揮權在信郡王手中,他會不知道好鋼用在刀刃上?會讓這三百人去填坑么?會讓俄受傷么,兵符在四哥手里,老十或許會因為鬮情緒而出事,可現在掌兵的是信郡王,不會出事的。我忘了告訴你,俄此去,還有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去接牧仁,這小子,皈依了黃教,受戒做了喇嘛,別人去還勸不動他,我讓俄帶了昔年你姑姑送的蒙古刀帶去了,不知道那小子肯不肯回來呢!”

敏芝一下子跳起來:“你,你不是說喇嘛不能還俗的么?”“當初那么說是怕你想岔了硬要叫他回來,那時他身上有任務,是六世的貼身侍衛,我不放心,怕你壞了老爺子的布局,又惹禍上身所以才扯的謊,沒想到你還真信了。”

“你······”敏芝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又是感動又是心酸,自己真是活的太不知足了,想這想那的,總是招惹是非,讓他操心外面的時候還要擔心自己。五十幾歲的讓人,還像個十七八的懵懂姑娘,真是太幸福到不知足。

就在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時候,太監來傳旨,宣暢春園見駕。慌忙幫他換衣服,一路把他送到了門口,目送他的馬走遠,這才回轉,回到自己的院子,去監督兒子們的功課,弘晏如今也讀書了,吳師傅還夸他聰慧勤奮,且記憶力超強,什么書看過一遍,就能背得不離十。把老師傅樂的跟撿到寶貝似的,歷史這玩意兒,全靠腦子記憶力好,什么朝代什么事兒,只要能背下來就沒有錯的。

弘晏意外地在讀書這一項上找回了一點自信,讓敏頗感安慰,心里琢磨著不管多艱難,總要把這三個娃掰成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三好學生,絕不能輸給康熙。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