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十九章 好戲在后頭

第三百十九章好戲在后頭

就愛嗑瓜子

沒理會禛和祥各自精彩紛呈的臉色,禩幾乎是哼著小曲兒回家的,一到家,就到主屋去找老婆。正遇上敏芝和陳氏在屋里一邊一個拖著晗音的手說著話,這才想起來,啟程的日子就在眼前,內務府早已送來了定好的嫁衣和首飾。

結果,走到門口的他有點不好意思進去了,對于這個女兒,他一直沒怎么放在心上,一個沒注意,女兒竟要出嫁了,而且還是嫁去遙遠的科爾沁,陸九通報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敏芝見他回來,直接拉著晗音的手過來見禮,陳氏落在后面。

禩一本正經地伸手扶了女兒一下:“晗音,過幾天,你就要啟程了,阿瑪還有些話要囑咐你,少時到書房來。現在,你與陳氏,先回吧。”晗音已經很久沒有和禩這樣親近了,有些小激動,想著自己還有沒幾天就要離開家,甚至離開京城,到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嫁給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阿瑪和額娘了。小姑娘一邊退出去,一邊眼淚都落下來了。

敏芝嘆了一聲:“你看看,都怪你平時關心不夠,如今,一句話又把她弄哭了。”禩垂目:“有你這個嫡額娘在,她還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你要注意,多羅格格的陪嫁是有規矩的,小心多了落人口實。”

敏芝白了他一眼:“小九嫁女兒時這么舍不得,都是舍不得銀子。你倒好,一點舍不得的樣子都沒有,到頭來也是一樣的心思。那還不如裝點樣子出來,晗音心里也能踏實一點兒。”“哎,你這張嘴啊,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罷了,于你說個別的事兒,這回皇阿瑪召見了我,四哥,還有十三弟,你猜怎么著,皇阿瑪指明要十三弟抄我們家的《戰國策》還說要抄一百遍。”

“啊?我們家的?誰家不一樣啊?”敏芝反問。禩知道她會這么問,補了一句:“皇阿瑪絕不會說無用的話,我琢磨著這本《戰國策》估計只有我們家有。是你抄的那本請何師傅點校過的那本。”敏芝驚了:“那本?那本怎么能讓人看見,那是我……我手抄的!”

“那你說別的,誰家的不一樣,偏指明要我們家的?”禩反問了一句。敏芝啞口無言,烏云罩頂,她抄的這本,是現代從左到右的排版模式,所有的注解都是現代白話文,這要是給人看見了,會被當成怪書的。康熙怎么又盯上她了,真真莫名其妙!

禩見老婆說不出話來,又心軟了,安慰道:“老爺子這么說,就說明他沒有怪你的意思,反而還起了興趣,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驚訝占了上風,你的鬼點子就是比別人多,所以,這種擔驚受怕自然也比別人多。放心吧,你不是一直說,十三是個有分寸的么?不會有事的。”

敏芝懊惱地點點頭,心里把康熙追加咒罵一千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十三弟抄書,那么你呢?你領了什么差事?”禩兩手一攤:“我只是去聽訓的,什么差事也沒領。”敏芝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總不會你和四哥都是陪著十三去領差事的?”

“那倒不是,大哥家的弘昱歿了,四哥被派去慰問了,皇阿瑪說是把弘昱移出來,按貝勒品級入葬。”“啊?弘昱……歿了?”敏芝很驚訝,雖然這名字已經有年頭沒聽到了,但是還是很快就回憶起他的身份以及印象當中的樣貌。難道最近是長子的背運期么?

弘旭的事才沒多久,弘昱也沒了,雖然康熙賞了厚葬,可名份上來說,褆現在是光頭阿哥,弘昱卻是貝勒,這怎么聽怎么詭異啊,而且派前太,子黨的禛去慰問,這不是戳褆的心筋么?這事兒怎么不讓禩去做?老爺子把他叫去,卻什么事兒都交代,反常即妖,敏芝緊張了,不是還有什么后招吧?

正說著話,外面報進來說,四爺和十三爺聯袂來。敏芝黑線了一下:“會不會太過了,你沒沒把他們請家里來取書,反而自己一個人回來了,他會不會……”

“什么都不會,安心吧!”拍拍她的肩,禩出門,敏芝也沒閑著,這會兒已經是晚膳時間,她要去操心兒子們的晚飯,至于外面兩個,看老公現在的態度,估計水都不會讓他們喝一口,禩要是記恨了誰,絕對會小心眼記到底的,沒辦法,愛新覺羅家的家風如此。

書房里,祥拿著像字典一樣厚的《戰國策》一臉的震驚:“這都是八嫂手抄的?”“這可是她的寶貝,據說弄了大半年,家里的這些藏書基本上都被她翻抄過,皇阿瑪說的書要抄才記得住,說的就是她。”

祥捧著書就像捧著圣經一樣,禛寒著臉:“這么厚一本有你抄的……”禩笑笑剛想開口說什么,無意間瞄了一眼百葉窗外,暗紅的天色,遂改口:“時間過得真快,眼瞅著已經是飯點了,十三弟難得來做客,不如一起留下用膳如何?”

結果,祥當然是聽四哥話的好孩子,四哥說一百遍抄書任務在身,怎么能不惦記著早些抄完?飯隨時都能吃,書可是不抄完就沒有好日子過的。簡單一句話,就是祥最終咽下口水抱著書跟著禛走人。

禩送他們出門后立即吩咐,請福晉來書房,吩咐傳膳。隨后,敏芝就聽說了剛才的事,頓時皺眉,禛怎么這樣,連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也不愿做,禩都已經明說了,家里有康熙的探子在,難道他是故意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顯示自己有風骨?荒謬!

“如此也好,親王規格的宴席,咱們還真擺不起,倒是十三弟拿去的書,別惹什么是非才好。”敏芝咬著筷子恨恨地說。禩哭笑不得,舉起筷子佯裝要去敲她的腦袋:”說闖禍,你這張嘴才是最大的禍事。皇阿瑪突然讓十三弟抄書,這是給自己臺階下呢!瞧著吧,等書抄完了,他也該回兵部了。”

敏芝恍然大悟:“皇阿瑪這是要重新用他?那還整那么多事。話說,弘昱能封貝勒,是不是大哥也要解禁了?”禩一個白眼飛過來:“我幾時說弘昱封了貝勒?皇阿瑪的原話是按貝勒品級按勒品級入葬,移出來的意思,就是賞他陰宅獨享。行了,吃完趕緊回房去歇著,明兒不是要去莊子上么?十弟不在,你又逮著空了,自己小心這點兒!”

事實證明,敏芝在大清白活了這么多年,規矩什么的,還是不怎么明白。弘昱的墓地是按照貝勒品級造的,但是碑上卻只有一個名字,沒有任何記載,連碑文都沒有。禛后來回話,說褆叩謝了皇恩之后就一言不發直愣愣地看著窗外,自己問他什么,他卻只做聾啞狀。康熙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幾天后,晗音出嫁,敏芝親自把她扶上馬車,陳氏跟在后面抹眼淚,敏芝把除了一二三四和十三以外的其他妯娌團成員全部請來給晗音送嫁,并且要求府里的女眷都要出席。久違露面的佟氏也出來了,送上一塊翡翠方牌。只是孩子她爹上班,刑部的差事大過天,多少讓敏芝有點遺憾。

目送著晗音的車架越走越遠,敏芝嘆了口氣:“送算了了一樁心事,皇恩浩蕩,終是得償所愿了。”眾人齊齊點頭。回到府里,照例是茶會聊天和看戲,鬧騰了一天,晚上禩回來的時候,敏芝已經累得靠在床上了。

“搞那么大的陣仗,把自己累著了吧?”禩一進門,就忍不住數落她。“晗音去了草原,恐怕是相見無期了,你怎么還說這這種話?”敏芝沒好氣地瞪他:“也沒讓你送,你抱怨什么!”禩一陣無語,只好轉換話題:“額爾濟來信,皇阿瑪開始整頓江南財政了,這首當其沖就是鹽商。”

“整頓財政礙著軍方什么事兒?”敏芝漫不經心地問。禩在床邊坐下,耐心地解釋,江南的鹽稅是大清稅賦中比重非常大的部分。也因為這樣,地方上私鹽泛濫,官商勾結,近十年來上繳的賦稅逐年遞減,如今已經不到三成了。這兩年西北戰事不斷,朝廷正是缺錢的時候,老爺子這回是下了決心要拿鹽商開刀了。”

敏芝一翻身,從床上下來,一邊幫他寬衣解帶,一邊說:“你和我報備這些做什么?你忙你的,難道我還能不讓你忙了?”禩嘴角一勾:“也不知道是誰,半夜三更跑到書房來跟我抱怨說兒子不聽話了我也不管管。”“難道你不該管管么?”

敏芝橫了他一眼:“皇阿瑪也是的,正經事不做,成天想著攛掇你們內訌,這次鹽稅的事兒,你可得讓額爾濟領點兒神,別因為夏訓出了點風頭,就放松警惕,莫名其妙的卷入了紛爭中,軍人一定要保持成份單純,才能發揮戰斗力。有膽量吃鹽稅的,都是有背景的,我可舍不得咱們花大價錢培養的人,被老爺子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