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二十一章 出繼風波(二)

●年初一,進宮拜年的大日子,康熙特旨到了廉郡王府,讓把弘旺弘雙胞胎都給帶上,按照規矩,弘旺已經是世子,也就是王府法定繼承人了,進宮面圣這種大事,沒有特旨,弘就不能進宮見駕。不像是以前,康熙沒有定各王府的繼承人,只要是嫡子,或者是頭上沒有嫡子的庶出長子,都能進宮參加皇室聚會。

接到旨意,和敏芝對視了一眼。敏芝兩眼往上一翻:“老爺子怎么還惦記著兒呢!這不是誠心見不得我們家安寧嗎?嫡長子封世子,那是應當應分的事情,可是老爺子揪著兒不放,這讓外人怎么看待旺兒?這世子的身份,旺兒擔著,寒不寒磣。知道的,那是老爺子有特殊癖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旺兒有什么不好,或者兒有心僭越,奪了旺兒的風頭呢!”

“你才知道啊,老爺子的心思,就是做給某些人看的,某些人這會兒在家,恐怕眼里都要噴出火了。老爺子可真想著我,南邊兒虎視眈眈盯著額爾濟,京城里也不忘找人“提點”我。

還好你的訓練守則上鬼點子多,想得出拉練。說什么,練適應各種地形氣候。又有老禮親王和老肅親王的聯名擔保,讓額爾濟稱病。柯安帶隊,把大軍拉到松花江上去練水性順便打擊偷獵以及巡視內務府旗下的東珠養殖基地了。”

“你還說呢!還不是趕巧了,正好在老爺子下旨之前投了兩位老王爺的好,一口應下了他們的請托。讓柯安帶人去了東北,要是等老爺子旨意下來,到時候,額爾濟再稱病也沒有用了。”

敏芝笑了一下:“這叫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皇阿瑪肯讓你屯兵江南,當初是為了提防二哥,后來又是為了整頓科場舞弊。現在這兩件事都沒了,他還讓你養著·就說明大用處在后頭。兩江什么事兒大,能大得過銀子?賦稅眼下就是天大的事兒,你想想,就算把小九一家一當全搶過來·也不夠解西北的渴呀!”

起身走過來,抬手就往她臉上捏去:“你知不知道這么一來惹了多大的事兒?”敏芝笑著躲,的手沒捏著臉,掛到了她耳朵上:“你別說我,我只是寫了個手冊而已,去和兩位老王爺坐地要價為將士們謀福利的可是王爺您,指明訓練地點在松花江沿岸的·也是您啊。我懂什么?我認識的人,十個手指都能掰過來。”

“哼,根本不把她的花言巧語放在眼里,指指鋪在桌上權當桌布用的地圖:“這些個紅圈圈藍圈圈,是誰畫的?中間圈的公雞又是怎么回事?外蒙古,朝鮮,日本,老撾·緬甸,越南,這些都是什么?”

“我·這,我亂畫的。”敏芝目光閃爍著。這幅圖原本是在傳教士們畫的大清全圖,敏芝最初看到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這個圖標注的面積比現代的中國地圖大了一大圈兒。她認了很久才把現代中國的“公雞”給畫了出來、

看看北邊兒的大肉塊(外蒙古)南邊兒的三條蟲(不解釋)以及海上飄的那塊,雞嘴邊上的那塊。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就這樣保持現狀吧,咱們中國也不用和周圍的鳥國爭什么島畫什么邊界了,這塊土地,康熙四十五年繪制的這塊土地,已經很滿足了′看到這張圖,她有種沖動想把給掐死。

沒有四爺老子·就沒有白癡四爺兒子,就沒有寵信貪官的敗家孫子,就沒有中國的屈辱近代史。用紅筆勾勒國土面積的時候,她甚至激動得眼淚都滴下來了。就算是這么大的一塊面積,她們還曾為了搬到扳倒索額圖,把《尼布楚條約》割去的一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說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康同志不可能不知道索額圖當年簽訂的協議內容,老爺子當時焦頭爛額的,再碰上沙皇那邊當政的是出了名善戰的彼得大帝,老爺子說不定就是覺得拖下去也打不贏,外興安嶺那里在他眼里又是除了土產啥也沒有的破地方,讓就讓吧。

于是,才有了尼布楚條約。只是,要致死索額圖,又要光明正大,只好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把他編排成欺上瞞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好讓康熙在朝臣和江南士子的眾目睽睽之下,還有點臉面。

現在,拿這地圖說事兒,敏芝炸了眨眼:“哎,你怎么把這東西翻出來了,這是當年,旺兒和兒還沒進宮那會兒,我畫了教兒子認地兒用的●獯′在三個娃都大了,改明兒給小四捎去,讓蔡氏用著,至于這雞么,咱們家可不就有一個人屬雞的么?”

一愣,看看圖又看看老婆,再看看圖,忽然輕叱了一聲:“胡鬮,這是大清的地圖,你怎么在上面亂涂亂畫,你不是說咱們家的墻比誰家的都薄,你就不怕讓人看到了,編排你的罪狀?”“怕什么呀,這不就畫只雞么?值當這么大驚小怪的,你們男人,就是思想復雜,成天費腦細胞。我畫這雞,和你把大軍調松花江去捕魚,有關系么?真是的!”

剛端起茶碗來想喝水,聽她這么一說又把茶碗放下了:“是你給小九出的餿主意,讓小九弄什么東珠養殖場,那地方窮山惡水的,小九也是,真被銀子迷了心,不但廢了好大的人力物力建設養殖場,為了守好這片產業,他還在周邊建了一個城,外加一個營地。借了內務府皇商的名義,跟皇阿瑪要了好些充軍的犯人去那兒當差,這幾年還真把那兒發展起來。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出把那么多人藏哪兒合適。”

“我就知道你最聰明了!”敏芝小拍了一下馬屁:“我把《尼布楚條約》的風放給了江南士子,就等于放給了天下百姓,民間對俄國那邊,是有些抵觸情緒的,這會兒把一支部隊放在那里來回拉練著,也好給百姓們做個姿態,咱們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一切都是當年索額圖搞的鬼,朝廷可是有守土安邦的決心和能力的。你這一招,還真是神了!松花江,足夠咱們做姿態了!”

敏芝越說越美,把弘旺和弘的那點麻煩事全忘了,看她眉飛色舞,心里嘆氣,眉頭也皺起來了:“你也別興奮,我原也沒想著擺什么姿態,就想著你說的,什么全地形全天候戰斗力的部隊了。”“你就吹吧,在我面前擺什么關子,地圖是我畫的,就算我畫的時候是純玩兒,可你琢磨事兒的時候全是瞎琢磨的?”

敏芝千嬌百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就瞧好吧,這筆買賣咱們不但虧不了,沒準兒還有得賺。這么一批人在松花江沿岸這么來回拉練,一準把沙俄那邊嚇得夠嗆,我瞧著老爺子就是在紫禁城里太閑了,才會一天到晚地提溜著你們往外跑,這回給他找點事兒做,省的他一天到晚的算計我們。

眼睛一瞇:“你又想什么餿主意呢?我跟你說,如果真的因為這次拉練導致兩國有什么摩擦,你王爺我,也撈不著好,你給我消停點兒,別給那邊再添火。”

“哪能啊!我就說說,咱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進行軍事訓練,礙著沙俄什么事兒,他們頂多緊張一下而已,咱們看咱們的場子,他們最多只能眼巴巴看著,能怎么樣?就算他們真想怎么樣,我也想看看,他們手里能打死佟將軍的鳥槍,究竟多厲害!”

橫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鳥槍?沒見過吧?我見過,當初打葛爾丹的時候,他們的叛軍用過,大哥還挨了槍傷呢!咱們繳獲了幾把,后來不知怎么的,不了了之了。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

“你見過?后來不了了之了?那繳獲的東西呢?”敏芝眼前一亮。沉吟道:“內務府有,皇阿瑪偶爾來了興致,會拿出來打打鳥,有時候去木蘭也會帶上把玩。”“你說······能不能找一個由頭,讓皇阿瑪賞一個這東西給我們?”敏芝像對自己說又像是對說。

某人想也沒想就回了:“想什么呢,你要那玩意兒干什么?咱們的那些個莊丁,個個都是頂尖的弓手,還用得著它?”敏芝又不能這玩意兒就是現代狙擊步槍的先祖,這玩意兒要是研究透了,出了改良品,且裝備了部隊,那咱們還怕什么帝國主義列強啊!照她的意思,在周邊國家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趕緊的消除隱患才是正理。

別等到歐洲工業化了,俄國日本人軍國化了,咱們才意識到自己弱了,咱們現在已經弱了!彼得大帝都派人出國留學了,咱們還在自己地盤上搞黨爭呢!這不是瞎忙活耽誤事兒嗎?的階級斗爭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那是要講死人的。咱們就該把目光放遠點兒,江南讓他們爭,西北讓他們搶,江南留下的區區三千兵馬,足夠供他們鬧騰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