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四十三章 借勢和順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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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實際上,的確是拿擱了關于江南的本章,卻不是全部只是把彈劾高士奇的本章摘了出來而已,要說監國這么多年,光顧著乖乖打工,不給自己尋求便利,那是傻子,我們四爺才不會做這種傻事,可是他忘記了,有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高士奇抽筋扒皮呢?老頭子頂著帝師和前任宰輔的名頭,又有撐腰,很難動他。想來想去,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先是讓人弄幾份言辭激烈妾看上去證據確鑿的折子,不直接遞上去,而是送往御史衙門。

御史們得到這些本章如獲至寶,各種潤色,各種夸大,各種編造,彈劾的折子就有了,每天往養心殿送。當然是看見的。連續幾天之后,他終于心不定了,開始篩選,把他認為威脅性大的折子留中,其他的則原封不動。

就在他忙于查證折子上的言辭是不是事實,想著法子給高士奇擦屁股的時候,卻把他沒拿走的折子悄悄拿走并銷毀了。當然,既要避開老爺子的耳目,又要避開四爺的耳目,這件事情很不容易。可架不住的人緣好啊,宮里幾個關鍵位置的公公最初的時候是為了提防二哥時不時的調戲,如今卻是派上了大用場,什么折子放在什么位置,什么折子要引起什么人注意,一個不經意是小細節,有的時候就能扭轉乾坤。

就這么著,雍親王拿擱奏章的事,在老爺子心里生了根,老爺子動了心思查一個人的家底,那只要一個念頭,對方家就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被翻個底朝天。證據很快就送到了老爺子手中,不但有奏折的原件,還有手抄本。

老爺子不露聲色·繼續在養心殿聽曲子。一兩次不要緊,連續幾天,鼻子靈的人就聞出味道不對了,老爺子晚上不找見嬪妃·那是他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可是連著召見一個年輕琴師算什么路數?

自會有細心的人盯上白瀾止,去挖他的身世背景,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老爺子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關鍵先生,直到除夕夜的前一天,白琴師去養心殿彈琴·已經堅持六天了。現在,所有人都在討論這個琴師到底是什么來路。當然,猜什么的都有,就是沒人敢猜是私生子。

這天晚上,回家,敏芝已經在床上了,聽見門上說王爺來了,連忙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迎接。一把扶住她:“怎么樣·還好吧?今天回來晚了。”“我好著呢,衙門不是封筆掛印么?怎么還這么忙?”

“我剛從府上回來,小子最近忙得夠嗆·皇阿瑪這些日子忽然轉性了,盯上了御史言官,看樣子,是終于想收拾江南官場了。這不讓我們把之前上交的資料再整一份上去。

我是沒什么,十八弟只是筆帖士,他又不肯端架子,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怎么忙得過來,我是吏部出身,這不是去幫他了嗎?”

“可明天就是除夕了·急什么呀,要弄也是明年的事兒了。”敏芝一邊嘀咕一邊幫他寬衣解帶,撥開她的手,自己把外袍脫了遞給墨雪,攬著老婆走進內室:“你知道什么呀?老爺子的脾氣,他要是現在想做一件事·哪怕你入了被窩,他都能把你提溜起來,除夕又怎么樣?”

“哎,是啊,他是皇上,自然是說一不二的,十八弟明年才十八歲,真是讓人替他捏把汗。”敏芝重新躺回床上,靠著的肩:“話說,我今兒聽了一個事兒,十六弟妹去給密嬪請安,你猜怎么著,密嬪說呀,皇阿瑪已經好幾天都沒翻牌子了,連先前受寵的何答應都不待見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沒事兒亂嚼舌頭,膽兒肥了,編排起皇阿瑪來了?”沒好氣地扯扯她的頭發。敏芝一把拍開他的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啊,后,宮都在傳,說皇阿瑪不翻牌子,是因為這些天忙著聽琴呢!

你不知道么,升平署一級琴師白瀾止,這些天,天天給皇阿瑪開獨奏專場呢!我聽說呀,咱們的儆恪公主,也陪著聽了幾段的,宮里都說,公主對這位琴師很不一樣啊!”

“你說什么?他叫什么?”一個機靈。“白瀾止,是特級琴師祁師傅的單傳弟子。皇阿瑪對他似乎甚是熟悉,還把他帶到了避暑山莊,讓他在中秋晚宴上表演呢!她們都說,公主就是那個時候看上他的。”敏芝細細地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說給聽。

他越聽就越覺得,這個白瀾止和曹寅的私生子白闌就是同一個人,憑著老爺子和曹寅的交情,他肯定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并且對他非常了解。而曹不過是替這個人擋災的的活靶子,后來的曹也是一樣。現在他倆都死了,這個孩子變得彌足珍貴,老爺子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他弄進了京城,藏在了升平署里。

琢磨著,不支聲,敏芝拿手推他:“喂,你倒是給點反應啊,萬一儆恪真的看上他了,怎么辦?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琴師,本事再大這還是有鴻溝的啊。”

“放心吧,皇阿瑪疼儆恪,如果他有心成全,這樁事也不是沒可能的。”隨口安撫道。“啊?你說什么?”敏芝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皇阿瑪會有心成全儆恪嫁給一個一窮二白身世成謎的小琴師?她可是固倫公主啊!前朝多少大臣都看著呢!十八弟娶都統家的孫女已經惹人非議了,這要是在弄出固倫公主下嫁無名琴師,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你瞎操心什么?那白瀾止怎么可能是無名琴師?皇阿瑪什么時候閑著無聊,關注過默默無聞的市井小民了?這個人,不簡單,說不定到最后,還是十八高攀了他呢!你不是說皇阿瑪這幾天,天天召見他么?哪個琴師有過這種待遇?”我不信,我看他就是張白紙,除了琴,什么都不懂·連基本L儀規矩都不會,最初的時候都敢跟儆恪和皇阿瑪大眼瞪小眼。要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這也太夸張了。”

“行了,睡吧·與其操心這些,不如早點睡覺養養精神。”摸摸她的頭,一翻身自顧自先閉上了眼。敏芝嘟嘴:“我白天睡晚上也睡,都成豬了。”撲哧一下樂了:“說什么呢?明天要進宮請安的,有得你累了,讓你歇著是為你好!”

“好嘛,我睡·吃飽睡,睡飽吃……女兒生出來跟楊貴妃似的一身膘。”敏芝嘀咕著閉上眼。在她手臂上輕輕掐了一下:“還不快睡,瞎嘀咕什么呢!”

第二天,帶著敏芝和蔡氏以及弘旺和弘進宮請安,敏芝理所當然的成了各宮瞻仰的對象′良妃大清早的就忙碌起來,吩咐下人小廚房燉湯,還傳了太醫,敏芝還沒進宮·惠妃,宜妃,儆恪公主都聚到了儲秀宮里·按照規矩,敏芝進宮第一個要拜見的是太后,接著是惠妃,最后才是良妃。

可現在,惠妃失勢,良妃卻因為儆恪公主和十八貝勒的關系風光無限,她本身又是個糯米性子,遇到什么事兒就差人去請惠妃和宜妃拿主意。

一來二去,那兩位都習慣沒事兒主動到儲秀宮串門子,也不要良妃過去看她們了。明明身居高位·卻依然每天過得如履薄冰的良妃,懇讓她們恨鐵不成鋼,這眼瞅著孫子都快成年了,頭發都白了,怎么膽子還是這樣小。

等敏芝坐著步輦到鐘粹宮門口的時候,一排溜的宮女上前請安:“廉郡王妃吉祥·主子們在里頭等著您呢,王妃步下當心。”敏芝被簇擁著進了正殿,看見里面的陣仗,嘴角彎起,上前幾步:“媳婦兒給惠母妃請安。”

這個時候的惠妃已經坐不住了。匆忙起身搭住她的胳膊:“免禮免禮,不是說了么,母妃這里不講究這些。”敏芝順勢起身:“禮不可廢,不然就是做晚輩的沒禮貌了。”弘也上前給惠妃行禮。惠妃感動得都快掉眼淚了。

自從被圈禁之后,皇上就再也沒有踏進鐘粹宮一步,這里成了沒有掛牌的冷宮,要不是廉郡王夫妻想著她,逢年過節隔三差五的請個安送個禮的,她這日子,沒準會過得比宮女還慘。哪兒有現在還坐在主位接受她們夫妻朝拜的道理。

敏芝規規矩矩地給良妃和宜妃也行了禮,當然也是稍微蹲下去一點就被扶住,到儆恪的時候,小姑娘更是搶先一步給敏芝行禮:“儆恪給嫂嫂請安,嫂嫂請上座。”敏芝特意細看了一下她的神色,絲毫沒有因為宮里的流言而有絲毫的不快,格外的光彩照人。

因為晚上的家宴,又是陪在康熙的邊上,因此,儆恪今天穿的,是一身固倫公主吉服。雖然康熙近幾年除了大年初一穿吉服之外,幾本不再穿厚重繁復的朝服和吉服,對皇室成員的要求自然也就降低了。

敏芝今天穿的就是一件山茶紅底子繡淺粉波斯菊的常服,頭上手上加起來,也不超過五樣裝飾物。可是看到儆恪的正裝,敏芝哪里還敢受她的禮,慌忙側身避過。人家今天穿的是親王吉服,這胸口的五爪金龍,晃得人眼花,加上閃亮亮的白水晶朝珠,以及鑲滿了珍珠瑪瑙的吉服冠,儆恪站在那里的氣勢,都趕上她爹了。

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里,吃著喝著聽著妃子們的各種慰問,敏芝覺得自己的日子真是太好過了,正幸福得冒泡,外面一聲公鴨嗓子叫喚:“貴妃娘娘到!”三妃面面相覷:“貴妃姐姐怎么想著來這兒了?”這是宜妃。敏芝放下手里的吃食,趕緊的擦嘴整儀容三妃齊齊起身到宮外迎接。

佟貴妃帶著一大批的宮女太監捧著提著東西款款而來。見眾人都在外迎她,加快了腳步上前:“喲,都是自家姐妹,哪兒需要這些個虛禮,是我來做客的,怎么能勞煩你們迎接?”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人進屋:“今兒是除夕好日子,我特意帶了好些個東西來串門子的。”

說著就招呼敏芝:“采萱啊,快坐快坐,你現在呀·可要多加小心,女人年歲上去了,生產就愈加的不容易,我帶了些好東西給你·都是太醫們反復驗看過的,你拿回去用著,等孩子平安降世啊,我等著給他添盆兒呢!”

敏芝連忙起身謝恩:“多謝母妃關心,那日多虧娘娘恩典,請了太醫院院首來,采萱感激不盡·這還沒來得及親自謝恩,您就又送來這許多,實在叫媳婦兒好生惶恐。旺兒,兒,還不趕緊行禮,你們兩個,當初也是多虧了母妃,筆下超生·才有了今天的前程。”

說起這些,敏芝笑得很真誠,佟妃卻是一陣尷尬·實際上,這些事情都是有的,但都不是她做的,那天她收到廉郡王府的回禮的時候還云里霧里,后來才知道皇帝表哥是用了她的名義指派的太醫,心里一琢磨,不能不放下架子走著一趟。老爺子這也是再為佟家鋪路。

最早的時候,用她的名義給剛成為廉郡王妃的采萱施壓,還好是被看破了,不然這黑鍋她可就背得莫名其妙-·再后來佟淑蘭在廉郡王家失寵,為了彌補損失,也為了重新與他家修好,在明知道皇上有意塞人的情況下,她動用了關系,把年氏蔡氏以及王氏弄到了采萱面前供她挑

這三個人可都是她和父親精挑細選出來的·為了避免佟淑蘭的杯具,讓采萱先行過目。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偏偏這番苦心還不被理解。結果,年氏去了家,成了贍郡王側妃,而王氏和蔡氏入了廉郡王府。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理解不理解的,都不重要了。

后來蔡氏得子,晉側福晉,她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老爺子偏偏把家的弘歷送進了坤翊宮,老父親因此嘆氣,佟家又要被擠扁腦袋了。果然,父親是對的,表哥不是真的喜歡弘歷,而是為了安的心,自從弘歷來了之后,表哥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根本連關注都談不上。這分明就是拉仇恨來著。

去年,父親逝世,臨終前,表哥親自駕臨,君臣二人不知談了些什么,回來表哥就給哥哥隆科多加了步軍統領的銜,哥哥之前一直在理藩院做著外交官,突然之間又加了個武將的銜,佟貴妃的眉頭大皺,想不明白。

直到廉郡王妃三度懷孕,表哥借用她的名義給采萱送去慰問,她才明白,這是要佟家站隊了,至于為什么不是,不是她考慮的問題,她只要順著表哥的意思走就行了,他是皇帝,也是表哥,是姐夫,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丈夫,他會保住佟家的滿門平安。而她只要照著他的思路走就可以了。

所以,佟貴妃放下身段,下懿旨送禮還不夠,親自到儲秀宮道賀也不夠。今天,又帶了大批的禮物到了鐘粹宮,來慰問郭絡羅氏。

敏芝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繞,佟貴妃示好,她雖然疑惑,卻也沒往心里去,她覺得自己三十六歲高齡還能懷上孩子,一定讓大家當成稀罕物了。誰讓她早年難產之后,一直傳出會因此不孕的消息,日積月累,如今再懷上,難免被人圍觀,連佟貴妃也不例外。

當然,既然佟貴妃來了,有些場面上的客氣話還是要問的。比如:“怎么不見四哥家的弘歷啊?想是母妃把他藏得甚好。”佟妃笑笑:“他呀,一早就讓德妃妹妹給領了去,說是許久未見著了,怪想念的。”敏芝:“哦”了一下:“一直聽說四哥家的這個孩子生來就聰明乖巧,皇阿瑪僅僅見了他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也比不得你家這對雙胞胎啊!皇上見不著幾天就會叨念,即便是讓你挪了回去,每每過節或是出巡,他還是會再挪回來。可見得是真喜歡呢!如今你又懷上了,一直都在說,咱們大清國再找不出福氣比你好的皇子福晉。這回,可坐實了。”佟貴妃話里的贊美和沒帶弘歷來的事實,讓敏芝相信她真的是來關心她的。這一下,頓覺自己的社會地位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康熙五十八年除夕晚宴,最出風頭的,不是親王貝勒,而是公主和福晉。當十八公主出現在原先所在的康熙右手邊第一席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知道她受寵,卻沒想到老爺子寵她已經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先前說過,今天所有人都是穿著常服來的,連康熙自己也是一套赭石色的常服。

唯獨儆恪公主一身五爪金龍親王吉服端坐在那兒,表情氣勢全部到位,加上那張八分像康熙的臉,往那兒一坐。眾皇子只能低頭吃飯,都不敢多往她那兒瞄一眼。偏偏老爺子還時不對地讓宮人把自己桌上的菜端到公主桌上,并且還眼神示意,那模樣就像是在說:“這菜爹我嘗過了,還行,閨女你嘗嘗?”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皇子皇孫們全部向天翻白眼,這是差別待遇啊,十八妹妹若是男兒,咱們都成擺設了。

其中最看不慣的人這場景的人就是,這一幕在他眼里就好像一鍋粥里混進了老鼠屎,極其惡心,憤憤然轉頭想看看此時是如何的小人得志,妹妹得皇阿瑪寵,老婆得眾嬪妃寵,連佟貴妃都倒戈了,這個女人!老八這會兒該尾巴翹上天了,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吧?

誰知道,側著身子,正在和耳語,不知說什么。兩人聊天竟是聊入戲了,好半天不見回轉身來。看不到想象中的表情,轉頭在心里哼了一聲,靠女人博圣寵,小人伎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盯著的背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等他回頭看菜的時候,才側身,給了他的側影一個冰冷刺骨的瞪視。

座上的康熙瞇著眼似睡非睡,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的目光這才放柔,恢復剛才的樣子。此時,康熙起身退席。公主依然端坐著,吃自己的菜喝自己的飲料,直到重重地哼了一聲,起身退席,十三和十五跟上,十五臨走前還擔憂地看了祿一眼。

祿此時卻看也不看他的哥哥,他正忙著和十七侃大山呢,兩人時不時還面露微笑,看起來心情非常愉快的樣子。只能安然離場。

酒足飯飽,估摸著老婆也吃得差不多了,才悠然吞下一口酒,接過宮人的帕子擦擦嘴,起身:“小弟就先告辭了。”恒親王,醇親王,誠郡王也同時起身:“時候差不多了,是該散了。”這個時候,笑著轉頭:“儆恪公主?”十八公主嘴角一勾:“哥哥只管去接嫂子,叫我做什么?”

裝模作樣:“固倫公主不動,我不敢動啊!”十八公主被他逗樂了:“罷了,誰讓你是我哥呢?看在嫂嫂的面子上,放過你了,走吧,我們一起去接她。”又是一笑:“公主要不要先請啊?”儆恪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嗯哼!我們走吧!”說著璀然一笑,快點走啊!”

和以及剩下的皇子跟在后面,齊齊露出苦笑。剛才老四又把小姑奶奶氣到了,他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老四總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呢?按理說,眼下皇上的心情最重要。皇上喜歡什么,大家就往這個方向上湊就是了。怎么老四這會兒反而逆勢而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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