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第三百四十九章 康熙的心意

第三百四十九章康熙的心意重生之八福晉的奮斗

這個人,當然就是白瀾止,一路到現在,沒人知道老爺子驥門還帶了這么一號人物,直到現在看見他走出來,儆恪的反應最激烈,捂著小嘴差點沒驚聲尖叫:“你怎么在這里?”康熙笑笑地看著白瀾止:“穆生,祖宗家產,怎么能說賣就賣了呢?你可知道,你娘手里的那些個古董字畫,沒有一樣不是價值連城,你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連房帶契一起賣了,你比我的兒子們還大方!”

白瀾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瞪著眼前的情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不錯,這里是他家,但是又不全是他家。盤門外多桑園,他家這里就是一座方圓二十里的大桑園,他的家,只不過是桑園中的一棟建筑而已。

可是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桑園還是桑園,但里面的建筑變了模樣。高高的白色圍墻上,烏黑的瓦,一切的一切都是剛剛新造好的模樣。白瀾止傻傻的看了半天,回了一句:“這不是我家。”康熙笑了:“那你試著你叫門看看。”

白瀾止真的去叫門,大家跟在老爺子后面,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當白瀾止看到出來應門的是自家的家奴,聽到對方喊少爺的時候,小家伙竟然眼圈一紅潸然淚下。康熙走過去,白了他一眼:“出息,多大點兒事兒就哭!”

隨即從袖中摸出一件東西,遞給那家奴:“去,把這個給你們老爺瞧瞧,讓他出來。”家奴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這個譜比少爺還大的老人,愣了一下,飛奔進去了。

白瀾止哭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家里為什么突然冒出個老爺來了。后面的嚇得差點沒厥過去,少爺是曹家的少爺,這老爺······不會是曹寅詐尸了吧?不多時,從里面顫顫巍巍奔出一個人來·花白的頭發,胡子垂到胸口,一身員外打扮,儆恪不認識他·和祥卻都認識,這老頭就是原蘇州織造李旭。

“奴才給主子請安!”李旭還沒到門口,就已經顫巍巍地跪下了,康熙上前一步,輕輕地在他臂上一搭:“起來,你看,朕帶了誰來?”李旭一看·白瀾止站在后面正用疑惑地眼神打量他,再看看康熙微微點頭,心里一個激動,一張嘴,又猛得閉上,噎了半天,才叫出來:“這是,這是白賢侄?”

白瀾止不認識李旭:“你是誰?”“他是你父的朋友·是他買回了你家的祖產,建了這座莊子,現在暫住在這里。”康熙耐心地解釋著:“按輩分·你要叫他大伯。”白瀾止很詫異地看著康熙:“我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李旭傻了,誰敢跟主子這么說話,身后的一群人都傻了,這個白瀾止怎么到現在還是個野生的模樣。儆恪公主這回不生氣了,看著白瀾止的背影掩著嘴偷樂,遇上這樣的問題,皇阿瑪要怎么回答呢?

康熙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溫和地說:“到家了,帶朕進去坐坐吧·你父親的這個宅子,朕也是頭一回來。”說著,根本不能白瀾止有反應,自己先走了進去,李旭躬身跟在后面,祥和儆恪拖在后面。儆恪見小白還傻傻的·喂了一聲:“喂,你杵在那里干嘛,還不快跟上!”

白家真的如康熙所言,到處都是名人字畫古董玉器,康熙坐在搖椅上,手里捧著一個通體泛著碧色幽光的小碗,感嘆道:“他竟還留著這個碗。穆生,你剛才不是問朕,為什么你家的事,朕了如指掌嗎?朕告訴你,朕與你的父親,是一起長大的,他是朕的伴讀,他,以及你的親哥哥,還有堂兄,都是朕的家奴,李旭也是,你也是。”

“家奴?我們家,是皇上的家奴?”白瀾止一愣,隨即怒道:“所以你殺了我的父親,哥哥,都不需要解釋的嗎?”和祥剛想說放肆,被老爺子阻止了,老爺子把手里的碗交給儆恪:“朕沒有殺他們,但他們的確是因朕而死。”

說著,從身邊摸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那天你袖中掉落的,是這個吧?”白瀾止一看到匕首,臉色蒼白:“原來是你······”

“是朕,當然是,你的父親,對朕忠心不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朕卻沒有保護好他的兒子,害的連生和曹年紀輕輕就送了命,朕確實有錯,當年你的父親帶著這把匕首隨朕走進鰲拜的家,又安全出來了。那時,他有好幾次都想拔刀。都被朕阻止了。”康熙看著眼前已經聽故事聽傻了的眾人,把刀遞還給白瀾止。

然后愜意地對身邊的儆恪說:”閨■給爹沏壺茶吧。”儆恪應了一聲之后卻茫然四顧,這里是別人家,茶壺爐子茶葉什么的,都不知道在哪兒,怎么泡茶?儆恪對上捧著刀一臉傻樣的某人:“你家的茶葉什么的在哪兒?我們坐下來這么長時間了,連茶都沒有嗎?”

白瀾止一驚,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起身:“對不起,我,我去泡茶。”康熙點頭:“儆恪,你也去!”其實康熙不說,儆恪也想跟著去了。此時得令,臉上笑嘻嘻的,一屈膝,跟著白瀾止出門,還隨手把門給帶上了。

兩人出門后,康熙才對著和祥說:“朕今天帶你們來,自然是不想瞞著你們,他是曹寅的兒子,現在曹家僅剩的根苗。朕想著保全他。”“皇阿瑪,那個···…”看了一眼身邊的祥,欲言又止。老爺子一笑:“你想說什么?是不是覺得朕故意讓驚愕去接近他?”

這也太直白了吧!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而且我想說的是荷包和鑰匙,怎么扯到儆恪身上去了:“皇阿瑪的用意,兒子猜不透,還望您明示。”誠惶誠恐。“哎,朕登基至今,六十年了,從搬倒四輔政大臣開始,朕就一直想著滿漢一家的課題,咱們滿人統治者漢人的江山,如果把自己從最廣大的漢人群體中割裂出來,那是治理不好這個國家的。

當年父皇曾把兩位姑姑分別嫁給三番的耿家和吳家,皇祖母更是把孔姑姑認作了干女兒,讓她成了第一位漢人公主。可是啊,三藩反了,朕不得已傷了姑姑的心,誅了吳三桂父子,又讓孔姑姑差點流落街頭。但滿漢一家的念頭,從未在朕的心中消失過。朕將小姑姑所生的耿氏配了明珠的兒子,就是這個道理。”

苦笑:“只怕這白瀾止,未必肯娶十八妹妹。”“這個,朕不擔心,雖說朕老了,可是看女兒出嫁這點時間還是有的,朕終會看到這結果的。”和祥對視一眼,不明白老爺子為什么那么篤定沒有他強行下旨,白瀾止會愿意娶儆恪公主。

老爺子在白家莊呆了有三天,出來的時候還順手拿走了他家的一把象牙骨唐伯虎荷花扇面的折扇。離了白家已經是八月初了,正是熱死的人的時候,老爺子到底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水路回京的路上,中暑了。

這可不像是多年前為了逼就范而裝暈倒,而是真的暈倒了,穿上太醫們進進出出,皇子們和儆恪,以及暴露身份的白瀾止在外面侯著,記得團團轉:“怎么辦,皇阿瑪中暑了,怎么辦啊?”儆恪記得抓著的袖子亂晃。

也急,這天是熱了一點,可老爺子一路上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船上曬不到太陽了,反而中暑了呢?這眼看距離回京還有一段路程,這要是靠岸,被地方官或百姓知道皇上旅游途中中暑,這得掀起多大的浪啊!當下決定,不靠岸,全速向京城方向前進。

按理說,這個時候祉是大哥,應該他說了算,可是這位已經很久沒拿過主意了,十三和十六以及儆恪公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他,祉也就摸摸鼻子裝透明了。和眾人一起守在龍船的主艙外面,小太監們盡職地替他們打著傘。

幾個時辰下來,他們倒還好,儆恪吃不消了,一看這樣不行,連忙叫人把儆恪和白瀾止,以及有過中暑前科的祿統統趕下去休息,自己和十三以及祉繼續守著。

老天保佑嗎,老爺子在離開京城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恢復了神志,只是人極度虛弱,睜眼看到兒子女兒都在身邊侯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快到了吧?擺駕暢春園,別讓他們來接了。”躬身領命,康熙閉上眼:“朕睡一會兒,儆恪,你陪著朕,其他人都散了吧。”

九月二十,康熙回京,直接回了清溪書屋,并且把太醫院掌院叫到了暢春園,這一下,意外繼續監國的美得冒泡了:老爺子恐怕是在江南累著了,這回是真的要不行了呀!回到家,把老爺子路上中暑,以及老爺子想把儆恪配給白瀾止的消息講給老婆聽。

敏芝的第一反應就是老爺子又在折騰人了,現在監國的是四哥,就算沒有真的當皇帝,看這架勢也不遠了,他這么討厭儆恪,白瀾止的身份又這么特殊,你憑什么覺得他們兩結婚之后,曹家就不會端子絕孫?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