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人生有時就像一場夢,做夢的人不愿醒,而夢外的人卻在使勁喚醒你,這就是現實!
經過幾小時的激烈爭議,所有的專家不敢發表任何意見了,這么重要的人物,他們哪敢輕易下結論,只能等著金總明早過來拿主意。
會議室里沉默了,十五個專家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誰也不敢睡,誰也不敢發表意見,靜靜的閉著眼睛,等著金總的到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暖暖的照進會議室,幾位心大的醫生已經睡著,而大部分專家不敢懈怠地研究康奕的病情,他們面對這中常規病例,如果是普通人,他們可能會覺得很有把握。
可是,床上躺著的是康氏集團的接班人,他們的金主,他們誰也不敢拿主意,出現一點披露,雖然不至于掉腦袋,但是金飯碗就真的砸在自己手中了。
這又是一種生活里的現實,窮人的命比較賤,能夠讓他們當小白鼠,不斷試驗,提高臨床經驗,有時甚至在他們有些沒有醫德的醫生眼中,窮人的命,可以用有限的錢買到。
可是,有錢人,很有錢,很有權,很有勢的人,這些人不僅掌握著社會優渥的自然資源,就是他們身上遇到問題時,他們也可以特殊處理,一個普通的失血過多而導致的腦休克,在他們眼中,就像一場浩劫,無法挽救,不敢拿主意的災難。
有錢人的命,真的就是這么值錢?
不見得,人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有些區分的這些人,只是心中太多雜念,心中對于權勢的渴望,還有對于金錢的渴望太明顯。
所以面對康奕這個棘手的病人,他們六神無主地等著最終的決策著出現。
一道光射進康華醫院的會議室里,所有人驚醒的立直身子,聚精會神的迎接進來的人。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董事長過來詢問情況,此時既是表現自己的機會,又是瞬間丟飯碗的時候,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思考再三,小心謹慎的說,更要斟酌著說。
“商量的怎么樣了?決定好方案沒?”金淑芬高貴氣質的放下包,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專家。
私人助理劉生很快過來幫忙抱著大衣,輕輕拉開凳子,小心的伺候著女人落座,然后緊張認真地站在她的身后,保護著她。
這種出于本能的保護,看著不像討好,甚是討好,讓在座的所有醫生有些看不起。
話音剛落,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敢表態,爭相低著頭,不敢直視這個女人的眼睛,就像高中物理課上,老師問道誰會做這道題,上來做?
可是所有的同學低著頭,誰也不敢舉手,然后老師說:“那我點名了!”所有同學更是把頭低得快要插進褲襠里。
此時金淑芬看一眼所有的專家,就像課堂上怕被點名的同學一樣,全部低著頭,一個也不敢站起來發言。
心中已經很憤怒了,可是兒子的命還得交在他們手中,金淑芬只好忍著不發火,又一次提高音量的問道:“誰先說說看,你們有什么意見?”
“康少這種因為外力原因導致的失血過多,產生的腦供血不足,失血性休克,嚴重的時候可以危及患者生命,但康少吉人自有天相,他不算太嚴重,也不是那個幸運兒。為什么這么說呢?”一位年輕、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醫生站起來,毫無畏懼的看著金淑芬說道。
“沒事,繼續說。”金淑芬等了這么久,終于有人在她沒有發怒的情況下站出來,很欣慰的點頭微笑,說輕柔說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失血過多以后,全身的重要臟器,如大腦、心臟、腎臟等出現嚴重的缺血壞死,臟器失去自身的功能,出現不可逆的改變,導致嚴重的后果。但康少很幸運,及時輸血搶救,不算失血過多。另外,康少氣色太差,主要是因為失血以后會出現的癥狀,如面色蒼白、血壓下降、患者意識模糊、肢體乏力、皮膚干燥等癥狀,但這些不足以危及康少的生命,昨晚經過化驗血象,測紅細胞、血紅蛋白的量,不算太低,我認為不算太嚴重的。目前采用保守治療比較好,康少年輕,身體好,新陳代謝快,能夠很快恢復過來的。”
年輕的小醫生說完,臉色依然輕松,表情很坦然,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說出來的一切通俗易懂,讓人很容易接受。
看一眼面前這個斯文的小醫生,金淑芬贊許的點點頭,心中不禁安慰道“還好醫院里還有這樣不怕死,不懂察言觀色的醫生,不然康兒病死在床上也沒人敢出氣。”
“不錯,還有誰想補充,或者有不同意見的?”再一次掃視一圈,會議室了很冷清,金淑芬一陣冰寒襲來。
花大價錢請來這么多專家坐診,最終不然本院的一個博士生?
心中不免很失落,一陣陣的失落感讓她有些煩躁,眼神里也是氣惱和煩躁。
“因為康少是因為外部重擊而導致的腦出血,我建議手術治療。”一位禿頂男人,圓圓的臉蛋,油性皮膚,而一晚上奔波,沒有洗過臉,感覺一張臉都是油膩膩,看著有些惡心。
可是聽到不同意見的人站起來,金淑芬還是沒有嫌棄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闡述,畢竟,會議上只有一種聲音是一種不好的表現,她希望此事他們各抒己見,而不是保持沉默,更不需要他們沉默是金來回應她。
中年男人看一眼面前高貴的女人,面容憔悴,可是精致的妝容依然很好的掩蓋住心中的不安,眼神里的淡定讓人看著有種欽佩感,
從她眼里看不出不安和急躁,甚至她表現出的冷靜和淡漠,特像一位局外人,似乎躺床上的男人只是她的員工,或者與她毫無相干,這樣的淡定和冷靜,讓發言的男人后背有些發涼,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忽然多年的臨床心理學在這個女人身上毫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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