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即使是命令,也是滿滿的關切和關懷,寧冰兒無奈地嘆息一聲,繼續專注開車。
幾分鐘后,寧翔天也是沒有繃住,真的睡著了,聽著熟睡著的男人發出平穩的呼吸聲,還伴隨著輕微的鼾聲,寧冰兒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這樣真實的天兒才像正常的男人,一直強忍著脾氣秉性,一味討好自己,寧冰兒受不了這么卑微的寧翔天。
忽然想起這個公子哥以前的那些事情,調戲美女,玩弄女人,花天酒地,各種裝逼,各種高調玩鬧,什么也管不了的二世祖,可是,當公司出現危機,當父親病危的時候,竟然是他站出來幫父親撐起這個家。
雖然他沒有多少能了,在公司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多少作用,可是他有勇氣,敢擔當的能耐,令寧冰兒佩服。
這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并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玩世不恭,骨子里的善良是偽裝不出來的。
想著想著,寧冰兒又一次微微偏頭看向這個男人,那個象征著花心的飛機頭發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把發型換了,很沉穩大氣。
原本在他的世界里,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可是他不知不覺中,沒有那種夸張的發型,只是簡單到大氣的造型,看著更像一個男人。
只是他眉眼間與他的母親袁雪菲太像,原本忘記的傷痛又一次記起,心口滴血地疼痛,太難受,太痛苦了。
不知為何看著寧翔天會想到袁雪菲,或許是父親今晚和自己說了太多這個女人的好,或者是父親與袁雪菲的狗血愛情故事。
聽著很平淡,很樸實,可是,寧冰兒總覺得哪里不對,總想著這哥男人似乎忽略了什么因素,他們的愛情聽起來真的太像愛情的樣子。
從狗血的偶遇到快速發展到穩定生下天兒,這一切聽著特像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冰兒總覺得哪里不對,總覺得這個事情有蹊蹺,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情。
難道愛情都是偶然事件,都是上天的安排,不管相距多遠,都能被月老的紅繩而指引向前嗎?
不對,袁雪菲既然知道自己已經懷孕,為何偏偏要來找寧國偉,為什么目標會是寧國偉?
忽然被這個問題把萎靡的寧冰兒嚇出一身冷汗。
難道真只是圈套?或者又是組織里的圈套?
母親的信件為何會出現在父親的桌子上?
既然母親已經嫁給父親,與二叔的那段過往肯定被深藏在心底了,為何會被父親發現,而且與袁雪菲出現的時間這么巧合?
寧冰兒想著想著更加害怕,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手段更加高明,騙了父親不說,還讓父親萌生出的歉疚感,成為她奴役父親的理由和借口。
害怕地喘息一聲,緊緊扣死方向盤,偏頭看看熟睡的男人,擔心地自言自語道:“寧翔天,你有這么厲害的一個媽,我不知應該為你感到高興還是為你擔心。”
思緒倒回去兒時這對母子進家時的情景,父親幸福地拉著面前的男孩,手腕上搭著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才進家,就興奮地招呼著冰兒過來和他們打招呼。
“冰兒,過來和阿姨打個招呼,這是你的哥哥,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寧國偉親切的介紹著他們母子。
正在吃飯的寧冰兒咬著筷子,小手托著腮幫子,忽閃的大眼睛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眼睫慢慢放松,嫌棄地瞅一眼,放下碗筷,自己一個人氣沖沖的走上樓,誰也不搭理。
清瘦單薄的身板,一雙撲所迷離的大眼,而眼神卻孤冷高傲得沒有任何好感,與生俱來的距離感讓人心涼,這就是冰兒給這對母子的見面禮,冷淡!
“站住,誰教你這么無理的?”寧國偉氣惱的罵道,聲音回蕩在空曠的上空。
那是父親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教訓冰兒,也從那次開始,所有人知道寧冰兒在家的地位是如何。
“老寧,別嚇著孩子。”袁雪菲一臉慈愛地拉著男人的手,語氣溫和的說著,這樣假惺惺的模樣令冰兒作嘔,特想吐一身口水給這個虛偽的女人。
從此以后,叫袁雪菲的女人不管寧國偉在家與否,總是想著方法的責罵和折磨自己,寧冰兒弱小的心靈不斷受到這對母子的摧殘。
可是到現在為止,寧冰兒總覺得她不恨寧翔天,只覺得這個男人可憐,遇見這樣的母親。
不時看一眼熟睡的男人,順手把車里的暖氣開大一點,怕這個男人生病。
不知是因為康奕忘記自己的這個梗過不去,還是因為寧翔天的暖男行為,寧冰兒開著車,總想著她與寧翔天兒時的種種不愉快。
男孩子天性調皮搗蛋,喜歡惹惱女孩子,而寧翔天也不列外。
在學校里,看著安靜乖巧的冰兒在教室學習著,寧翔天就想著法子的影響冰兒學習,那時的冰兒只是回敬森冷的表情和嫌惡的眼神,也無心與他糾纏,更不能擊退這個無恥的男孩。
搶書包,放蟲子在書包,或者礦泉水里放鹽巴等等所有幼稚的做法,他都嘗試過一遍,寧冰兒每一次都被弄得苦不堪言,可從沒半句爭辯和反抗。
逆來受順似乎就是她的命格,不反抗,不抵觸,看著你玩弄自己而冷眼旁觀,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寧翔天折騰。
或許她的特別,從兒時就吸引了寧翔天,只是寧冰兒自己不知道吧。
年少無知的男孩不懂,這種懵懂的情感是什么,一次次激怒和惹惱女孩,只為獲得更多關注罷了。
苦笑一聲,繼續開車,只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因為寧翔天而受到的懲罰,她討厭著這個男人,每一次懲處就多一分的痛恨。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把所有的痛恨統統記在這個男人的頭上,對他越來越冷,越來越視而不見,像垃圾一樣,天天想把他丟出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總會第一時間站在自己的角度分析和思考問題,看到問題的角度也會不一樣,理解的意思也是不一樣的。
對于寧冰兒第一次挨打,或許寧冰兒與寧翔天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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