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自己從沒想過寧冰兒會為了自己而跳崖來找自己,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勇氣才能讓她下定決心,或許這得有多深的愛才能讓她奮不顧身地跳下來救自己。
“我挺好的,你有沒有傷到哪?”寧冰兒喘息一聲,咬著牙,輕聲問道,渾身顫抖著,已經無力撐起身子坐直。
作為醫學系的高材生,她知道自己的傷情是什么樣的,到底有多嚴重,雖然不致命,至少多處內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調養不好的。
重生到現在,每一天都像刀口舔血、步履維艱,可是冰兒依然堅強的生活著,積極面對面前的任何困難,而今天與太攀的交手,像是耗費畢生精力一般,好累,她好想睡一覺。
看著寧冰兒臉色蒼白,連嘴唇也發白,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寧翔天的懷里,頭靠著寧翔天寬廣的胸膛,眼睛疲憊地快要睜不開嘴角吃力的扯出一個弧度,想要強裝笑容,可是真的好困,好想睡覺。
“冰兒,醒醒,不能睡啊,不能睡,啊!”寧翔天著急的說著,看著奄奄一息的寧冰兒,心碎成無數瓣,那種清脆的響聲震動著心靈。
第一次覺得死神離自己這么近,也第一次這么害怕死亡,更是第一次體會死亡的傷痛,寧翔天重重喘息著,緊緊抱著寧冰兒,哭喊著,叫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說著“別走,冰兒,別走,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剛要閉眼休息會,卻被寧翔天使勁搖晃,使勁勒緊,寧冰兒不斷咳嗽,大口呼吸著,虛弱無力的輕聲說道:“我死不了,你別動我,讓我休息會,我沒事啊,不會死的,別怕,啊,別怕!”
聽著寧冰兒斷斷續續的說話樣,看著她費勁的呼吸著,寧翔天著急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幫助這個女人,只能緊緊抱著她,成為她的人肉沙發。
坐定一會后,發現寧冰兒渾身發燙,像被煮熟一般,烘烤著自己,靜靜坐著都不斷流汗中。
“糟糕,冰兒發熱了。怎么辦?”寧翔天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東竄西竄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他帶著她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把她放平躺在地上,撿來干材,燃著火,提起手再次摸摸她的頭,依然燙得可以煎雞蛋。
“這該怎么辦呢?”把敷在她臉上的濕腰帶拿下來,又一次浸濕,再次放在額頭上。
可是寧冰兒的燒還是一點也沒退,小臉已經燒得紅撲撲的,嘴里碎碎叨叨地念著“冷,好冷!”
看著縮成一團的寧冰兒,還是不斷的打著寒顫,寧翔天不管不顧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不在乎冰兒是否會罵自己,或者是否會責怪自己,用自己的身體貼著冰兒滾燙的身體,緊緊摟著她,緊緊抱著她。
“冰兒,不怕不怕,沒事的,明天就好了。”寧翔天一邊摟緊寧冰兒,一邊寬慰著這個虛弱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山洞外一片漆黑,透過樹葉傳進幾縷柔和的月光,材火晃動著火焰噼噼啪啪的燃燒著,整個山洞很溫馨,也很溫暖,不知不覺中,寧翔天抱著寧冰兒睡著了。
這一夜,寧冰兒睡得很踏實,也很安心,沒有夢魘中的恐慌和掙扎,也沒有痛苦的呻吟聲,整夜都很踏實。
兩人平穩的呼吸聲交融在一起,就像一曲美妙的音符,唱著一曲和弦樂,傳遞出幸福與溫馨的氛圍。
這一晚寧翔天也睡得異常踏實,懷里抱著最愛的女人,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還有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寧翔天也異常踏實與滿足。
可是山上的警察可是忙瘋了,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
趕到懸崖邊的二隊人馬,看到躺在地上的太攀,還有一絲氣血撐著自己,笑看這群收尸的懦夫,竟然用一個小孩來當誘餌,用鄙視的目光瞅著他們。
為首的是一個瘦小而干練的小男人,快速跑到懸崖邊,俯身觀看懸崖下面,幾十米的高度,雖然懸崖下面是茂密的森冷,他不敢說他們命這么好,能被樹擋住啊。
走到太攀面前,沖著其他同事說道:“抓起來!”
小男人拿起電話,遺憾而惋惜的對著電話說道:“報告梅主任,寧冰兒和寧翔天跳崖了。”
電話那頭隔著空氣都能聽到她尖叫而詫異的問話聲,大聲命令道:“下去給我找,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尸首。”
那是一種對于生命的敬畏,更是對寧冰兒做法的一種敬仰,只是這樣放縱的人生是她梅雪做不到的。
“是!”小男人立馬立直站好,大聲地答應道。
其實小男人遠遠看著寧冰兒與太攀的打斗場面,那是一種視覺沖突和精神刺激,這個女人招式太快,變換莫測,而且快速打壓著太攀。
女人的力量天生弱于男人,可是寧冰兒有種力壓全雄而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這樣猛烈的進攻,只有康奕打斗中才能看的這么酣暢淋漓。
可是寧冰兒竟然也能變幻莫測這么靈活自如,實在佩服,慌神幾秒鐘,竟然晚了幾步,造成如今的局面。
“你們兩人把這個男人壓回去,而其他的人跟我用繩索攀巖下去,找到墜崖的兩人。”小男人轉身看著面前的士兵命令道。
“報告隊長,呼叫直升飛機吧,這樣能夠爭取到更多時間。”里面的一位小干事提議道。
“我還想用降落傘呢,你是想暴露得更快一點嗎?別廢話,快下。”小男人說完,立馬從身上扯下那條隨身攜帶的攀巖繩,四處查找,找到一棵壯實的樹,立馬順著繩索滑下去。
警察里這種不畏犧牲,不怕艱難險阻的思想,為救援工作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和可能性。
“下吧!”剛剛提議的男人抬頭看看快要暗沉下來的天,天空是最美的火燒云,所有白云染成紅色,就像血染紅塵一般醒目而耀眼。
低頭俯瞰懸崖下,萬丈深淵,深不見底,除了暗黑的一片幻影移動著,只剩陣陣眩暈的感覺沖擊著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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