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如錦的話,林川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謝謝,謝謝。”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許如錦不會跟他要錢,可是她賣起來這么貴的東西,自己實在不好意思白拿,自己送去的食材根本就看不上了。
“不客氣,芒果本來就是你送來的。”許如錦站起身來道別,“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你等等。”許如錦走到門邊被林川叫住了,他拿出一袋綠豆遞給許如錦,“這個你拿回去,你們自己在家做著吃也好,做成東西拿出去賣也好,都可以。”
快到門口,許如錦看到林家擺在無自理的牡丹花,問道:“這花,是要拿去黑市買的嗎?”
“不是,這就是我在家沒事兒養著玩的。”林川的姐姐林溪道,“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條一盆搬回去。”
“不不。”許如錦有些后悔問這個問題,感覺自己好像來打劫的,“方便的話我能要點種子嗎?我媽很喜歡這些花草。”
“可以,這樣我給你一盆,再給你些種子,過段時間我把花分株讓小川給你拿過去。”林溪大方的答應。
林溪挑了一盆同一朵花上紫紅兩色同在的花給許如錦,又遞給她了一包花種,“這花種前兩天剛收,我沒有分類,一般都是撒在院子里,長出哪株就移栽到盆里。”
許如錦看著林溪送給自己的這盆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牡丹花牡丹的名貴品種‘二喬’。
出自宋代元豐年間銀李園,原稱‘洛陽錦’,移至曹州(今菏澤)后改稱二喬。同株、同枝可開紫紅、粉白兩色花朵,或同一朵花上紫紅和粉白兩色同在,十分奇特。
這么名貴的花他們家居然這么簡單就種植出來了,而且林溪給許如錦的這株還不是最名貴的。
這些花里面大多都是牡丹名貴品種‘魏紫’、‘趙粉’、‘姚黃’。
魏紫出自五代洛陽魏仁博家。花紫紅色,荷花形或皇冠形。花期長,花量大,花朵豐滿,被推為“花后”。
趙粉出自清代趙家花園。因花為粉紅色而得名,舊時稱“童子面”。花型多樣,植株生長勢強,花量大,為多花品種,清香宜人。
姚黃出自宋代洛陽邙山腳下白司馬坡姚崇家。花初開為鵝黃色,盛開時金黃色。花開高于葉面,開花整齊,花形豐滿,光彩照人,氣味清香,有“花王”之稱。
這盆二喬已經算是沒有那么名貴的了,林溪把這盆花給自己,應該也是因為這花一朵上有紅紫兩色比較特別,并不知道哪個花比較名貴。
這些花的品種以前她也沒有很懂,只不過上一世她的婆婆很喜歡養一些名貴的花草。剛嫁到魏家的時候,她投其所好要好研究了這些花,所以她認識這些花。
許如錦思考了下,對林溪道:“林姐姐,你這些花都是很名貴的品種。”許如錦一一介紹了這些花,又道,“如果你有自信能夠再種植出這些花,可以讓林大哥拿去黑市賣,如果有人買,價格會很高的。”
現在人們的生活大多不是很富裕,所以許如錦也不敢確定這些花到底有沒有人認識,有沒有人有財力去買。
“就算現在你賣不出去,也要好好培育它們,以后一定會有很多人搶著收藏的。”許如錦如是說道。
“這花有這么名貴?”林溪也很震驚自己閑著沒事養的花居然這么名貴,她在這些花身上并沒有花費太多精力。
許如錦點頭,和林家人道別。她也沒想到這一趟居然有這樣的發現和收貨。
林溪送的牡丹花被許如錦小心呵護在懷里,她記得小時候,媽媽也是十分喜愛花草的。家中甚至還有幾盆價值連城的蘭花,可惜,出事的時候全被搶走了。
現在能有這么名貴的牡丹,也算是聊以藉慰了。
“妹子,這會兒外面下雨了,你拿把傘吧。”林川跟著許如錦出來。
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出好大聲響,許如錦看著外面蹙起柳葉眉。牡丹花需要兩只手抱著,沒辦法打傘。
突然她隔著雨簾看見門口葉成帷手執一把打傘,立于雨中,音樂的露出半張白玉無瑕的側臉來。
思緒停頓的瞬間,許如錦的手不又自己控制,差點掐下開的正艷的一朵牡丹,她朝葉成帷喚了一聲,“葉成帷!”
聽見許如錦的聲音,葉成帷轉過身向許如錦走來。
許如錦回頭對剛過來的林川道:“我哥哥來接我了,不麻煩林大哥了。”
說句話的功夫,葉成帷就走到了許如錦面前。
雨傘向上掀去,葉成帷抬手想要把牡丹花接過來。
許如錦并沒有將牡丹遞出去,“我拿著吧,這話名貴別被雨水打壞了。”
葉成帷點頭,又朝她走進了些,將雨傘轉到右手,語氣充滿嫌棄,“還不快過來,這么晚又下雨了,媽非要我過來接你,你們女孩子就是麻煩。”
許如錦習慣性不理會他的口是心非,和林川打了聲招呼,就鉆進了傘下。
因為怕牡丹花被雨淋,許如錦整個身子死死貼著葉成帷打傘的右手,看看手里的牡丹花又拿眼角輕輕打量葉成帷,一點一點浮上笑意。
真人比花嬌,說的就是葉成帷這樣的長相了吧。可許如錦又覺得用這樣的句子形容葉成帷這樣一個男生,有點不太合適,卻又再想不出別的形容。
許如錦轉頭看向葉成帷,“你來的剛好,我還怕自己要淋著雨回家呢。”
又看了看懷里的牡丹花,道:“這花是二喬,林姐姐家里養了好多名貴的牡丹花,這盆是她送我的,還給了我好多花種。”
“我想著媽媽本就喜歡花草,現在家里的農活不那么多了,媽媽養花心情心態會更好些。葉成帷,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為什么不理我?”許如錦絮絮叨叨呼出的溫熱氣息,全都撒在了葉成帷執傘的手上。
葉成帷想動一下,卻又怕會澆到她,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到底說了些什么,只道了句“聒噪”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