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百將圖

第四百八十九章 奇謀,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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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正急!

江面之上,一艘艘滿載引火之物的火玫船被靈活的好像是水上芭蕾一般的艨艟,走舸上的士兵一一點燃,熊熊的火焰頓時吞沒了這些火玫船。

嗖,零星的箭矢不斷的江面上掠過,陸續的有一些負責引火的水車中箭跌落江中,江面上的戰斗,比起規模宏大的陸地戰場,無疑要遜色的多,但是驚險程度卻絲毫不遜。

李唐這邊的終究人數太少,盡管每一個水卒士兵都在奮力的廝殺,但還是很快被四面八方涌上來的帝國水軍戰船圍攏,開始近身戰。

李唐雖積淀了兩三百年,處心積慮的為這一復國之戰籌備,但是以一寥落的中州對抗帝國八州之地,無論從人力,資源等等諸多方面前遜色太多。

而這戰場上不過是這懸殊力量上的一個表象,帝國雖腐朽,卻還沒有老邁到全無反抗之力。一艘艘的火攻船好似水面上的一個個大火球,順著江流奔著下游的帝國水軍沖去,然而,提早被點燃的火攻船,大部分都被搗毀在半途之中,剩下的一部分還沒達到帝國水軍前方,就因為燒的太猛烈,而提前消失在江面上,又或者,被那護衛在樓船旁的蜈蚣船給拍沉水底。

蜈蚣船,是水軍中一種中型船只,船型狹長,在兩側船舷開有無數的窗口,而從窗口中可探出巨大的木槳,而這木漿就是蜈蚣船最大的利器,木槳的頂端包裹有鐵齒,而且分量不輕,借助杠桿的力道,上下揚起,拍擊,乃是對付火攻船,以及小型船只的殺手克星。

李唐的這一波火攻被輕松的化解,而前方隨著雙方戰船不斷的靠近,終于進入了不足兩百米的距離,而這時,哪怕是最后方的樓船,發射圌出的巨石也會打在李唐水軍的后方。

不過遠程的投石車無法在使用,但在中程距離上,卻有更強的利器,床弩,比起個頭巨大,連巨大的樓船也只能安裝兩三架的投石車不同,床弩的體積雖也不小,但是在多層甲板,而且甲板寬闊的樓船來說,卻能大量安置。

就拿九皇子司徒明所乘的巨型樓船來說,不說三架投石車,光是萬虎齊奔就有八座,雙龍出圌水十六座,另外還有巨型床弩三座,其余尋常的床弩更是多達三十六座,遍布戰船上下,幾層甲板之上。將這種樓船說成是刺猬,說威是水上堡壘,絲毫不為過。

“放!”

隨著一聲號令,床弩那比弓箭響出多少倍的弦聲頓時在耳畔邊響起,只見江面之上,一面由嬰兒小拳頭粗細的粗大的長槍組成的弩箭雨幕霎時遮蔽了前方。

跟毫無準頭,一威靠瞄,三成靠感覺,六成靠老天的投石車不同,床弩的射擊軌道是平直的,所以更容易瞄準方向,所以這上百床弩的發出的怒吼,瞬間就吞沒了李唐的水軍戰船。

盡管,這些巨弩無法直接擊沉李唐的戰船,但是卻是將李唐戰船上的士兵橫掃一空,無數的斷肢殘臂,甚至是干脆的鉆體而過,并在強大的沖擊力下,穿入第二個,第三個人的身體,最后才狠狠的釘入船體。

鮮血,染紅了每一寸甲板,這密集的弩箭雨,就好像是死神的召喚,讓李唐殘存的水軍再次受到了一次死神的洗禮。

還能勉強還擊的,只剩下那些俘獲的樓戰船,但是面對遠比自己多出十數倍的敵船,還擊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弩箭上的火焰,在燃燒,帆布,船體,在這個冷兵器為王的時代,火焰是戰船對決最佳的兵器。

李唐的水軍依日在頑強的支撐,在強大的意志力的作用下,繼續朝著帝國水軍前沖,盡管他們的戰船在不斷的沉沒,船上的士兵在弩箭的攻擊下,死傷慘重!

他們就好像是一只螳螂,舉起雙臂,想要去擋住那沖撞而來的帝國水軍。

站在巨大樓船上的白起冷眼望著前方,耳畔邊盡是那不屑輕虐的嘲笑,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嘲笑對方的螳圌臂圌擋圌車,死亡,無法讓白起的臉上有半點的動容,只是對著悲壯,白起對對手有了一絲敬意。

為了他們的愚蠢的悲壯!

戰船依1日在不斷接近中,不足百米距離時,戰船上最強大的萬虎齊奔弩終于露出了真顏,這種好像一個巨大的箱子的床弩,乃是帝國最優秀的機關弩,也是機關陣法流最得意之作。

一次射擊,百箭齊發,隨著那前方的蓋子被打開,那好似蜂窩一樣的木箱子上,一排排,一列列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弩箭露出了猙獰的犬牙。

“放!”

比起剛才密集十倍的弩箭雨好似一團烏云一般的狂卷而去,就好似那刺骨的北風,讓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在這密集的弩箭面前,哪怕是白起也會感到頭皮發麻。

嗡鳴聲中,箭矢云籠罩了李唐水軍,只是兩三秒的瞬間,李唐的戰船就好像的刺猬一樣,全身上下遍布弩箭,雖還在前行,但是船甲板上已看不到半點人影。

面對死神的召喚,生命顯得那般脆弱。貼吧握手奉獻。

砰,一艘刺猬走舸撞在那好似要塞堡壘一般的樓戰船上,那在火焰,弩箭雙重作用下仍在堅持,不甘沉沒的走舸終于發出一聲吱嘎的怪響,在這沉重的撞擊下,散了架。

李唐的水軍似乎已耗盡了全部的力量,就好似那只擋車的螳螂,徹底的碾碎。然而就在戰船接近對方的樓戰船時,那燃燒的戰船上,終于又出現了李唐士兵的影子,為首的李唐將領踏著被鮮血染紅的甲板,一個飛躍,跳向帝國的戰船。

“射!”數十道弓箭頓時鎖定了他,一片箭矢頓時蜂擁的射來。

“軟猬甲!”千鈞一發之際,那將領一掀自己的披風,頓時縮威一團,頓時成了一團刺猬一般,打著滾的砸向兩個張弓射箭的士兵,無數鋒銳的利刺刺穿了兩個士兵身上的皮甲,在身上留下了篩子一般的血窟窿。

打滾站起,抽圌出腰間的長刀,對著四下里沖來的帝國士兵瘋狂的殺戮起來,而在他的身后,陸續有唐軍殘兵殺上船來,開始了最后的逆襲。甲板上,頓時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不過沒有人還去在意這些人最后的掙扎,在帝國將領的眼中,只不過是李唐水軍最后的困獸猶斗。

水軍依1日在前行,穿過李唐的水軍戰船,將一艘艘燃燒著火焰的戰船撞個粉碎,沉入江面。

砰,唐軍水將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之上,那一身的軟猬披風在甲板上留下數十個窟窿,嘴角,一絲鮮血流出,骨頭似乎斷裂了幾根,陣陣的疼痛讓他不由地倒吸著冷氣。目光望向那個披著黑色的披風,一身灰霧蒙蒙的戰甲附體,那頭盔下,一雙淡漠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的帝國戰將,不知為什么,他的心中居然有了一絲顫粟。

“作為一個武將,你值得當我的一個對手,告訴我的你的名字!”

唐軍水將支撐著身體,踉蹌的站起身,疼痛讓他的笑容變得有些扭曲,喘息中帶著幾絲血絲:“我是大唐帝國水軍虎咆校尉,湯立!……”,記住我的名字,白起!帝國第三禁軍軍團長!”

“你就是那個敗我第七折沖府的屠夫白起,哈哈……!”那唐軍水將大笑著,面容突然變得扭曲,單手捂住胸,似乎遭受到重擊一般。

聲音,戛然而止,一道生命的氣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沒入白起的體內,而那唐軍水將校尉卻走向前跪倒在地,一絲鮮血從嘴角潺圌潺的流下。

甲板上的戰斗,很快就被平息了,戰船跨過了全軍覆沒的李唐的水軍殘骸,然而就在這時,樓戰船旁,一艘走舸突然沖天而起。

船體斷裂成兩截,而一顆被削尖的巨木露出那猙獰可怖的鋒銳獠牙,無數的浪花濺起,打在白起的臉上,腳下的戰船,突然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而四周,更是一道道的削尖巨木帶著強大的浮力沖出江面。

那跪伏的唐軍水將嘴角依1日在笑,他們的死,并非是沒有一點的價值的,面對強大的帝國水軍,弱小的他們根本就阻擋不住帝國的步伐,所以他們選擇了用生命充當誘餌,只為了重創帝國水軍。

在之前的水戰,沒有折損一船的帝國水軍終于體會到了李唐水軍的決死之心,一切的一切只為了誘使帝國水軍來到這早就安排好的陷阱之上,然而發動陷阱。

只是在剎那,帝國水軍就如預料中的那樣遭受到了重創,中小戰船折損超過三成,而大型的樓戰船也有十數艘因為底艙大量漏水無法堵住,只能放棄,而其余的戰船,也各有損傷。

“節度使,水軍已全部玉碎,不過帝國的水軍也遭受到重創,不過在短暫停留后,繼續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讓第三十六,三十七,三十九三折沖府的做好準備!這一場,我們要讓帝國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