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樓,襄陽城內最為火熱的一座大酒樓,經過一年多的恢麓,這里已如往常一般人來客往,吃飯喝酒的人絡繹不絕。
“幾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個整座酒樓都被人包下了,今天怕都不能對外開業了,實在是抱歉!”店伙計滿臉帶笑的上前,攔住了正想要跨步入樓的一行人。
“關門了?”一個魁梧的彪形大漢聲若洪鐘的粗聲道!
店伙計眼皮跳動了一下,面不改色的道:“沒關門,只是今個不迎客!如果您想吃飯,去街頭那家聚賢莊也是一樣,或者換個日子再過來,讓諸位感到不便,還望多多包涵!”
“大師姐,這伙計說今個這不開門,怎么辦?”魁梧大漢扭過頭望向身后一行人中的一個紅衣女子。
這女子身著一身紅妝,好似狐皮制成的甲,這鎧甲可是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上面布滿了鏤空的圖案,只是恰到好處的將身上的要害部位給遮住,而還有大片白皙順滑的肌膚裸露在外。
尤其是那胸前兩團波濤洶涌的,更是被束的渾圓乍破,好似隨時都可能跳將而出:“叫什么叫,沒看姐姐在跟小師妹說話,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不知道你還有啥用!我都替師傅他老人家感到悲哀!”
“去,讓一邊去!”紅圣一邊說著,卻是一邊上前,紅玉那細挑凹凸有致的嬌軀可謂是艷光四射,且不說她比那店伙計高出小半頭,就是那豐腴的也比那店伙計“壯”了幾分,這一傲慢的俯視而下,一雙杏眼卻是讓人頗有幾分壓力。
“就是你說今個不開門迎客滴!”紅玉的前俯著身子,一副教訓的口吻,吐氣如蘭的說道。
那店伙計哪里吃得消紅玉這送上來的豆腐,太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雄偉·尤其是那張算得上沉魚落雁之色的嬌顏,居然如此近的靠過來,甚至對方的呼吸都噴在他的臉上,咕嘟·店伙計總算還有點理智,沒有直接探手抓過去。
“那個,那個這是掌柜的吩咐的……!”
紅玉卻是沒等那伙計說完話,卻是繼續道:“可是奴家今個就想在這里吃個飯,你是放人還是不放人呢!”
“那個?”
紅玉看著伙計如此的不干脆,卻是不爽了,直起腰來·哼哼了一聲,卻是一變之前的聞聲軟語,好似一個女王般,霸氣四溢的道:“霸虎,給我開道,今個本大師姐還就在這吃了!在這襄陽城,本大師姐還真沒怕過誰!”
那店伙計還想阻攔,卻是被那霸虎牛鈴大眼一瞪·頓時不敢上前,雖是急的火上房,卻是只能干看著幾人進了樓中。
雁北樓二樓·那本來散落的桌椅上,卻是三五人一桌,霸了大半的位置,而坐在桌上的人,卻幾乎都是地靈強者,卻是足足不下四五十
蹬蹬蹬,紅玉一行卻是上了樓,而隊伍中面相忠厚老實的方臉男子才踏上二層,就感覺二樓的氣氛有些不同,吃飯么·自是有吃飯的氛圍,但此刻,這氣氛卻說不出的壓抑,看樣子真趕上不該來的場子了。
“紅玉師姐,這里好像有點不對頭啊!”
紅玉卻是大大咧咧的哼了一聲,道:“有什么不對頭滴·很熱鬧么,伙計,將你們店里的招牌先上十樣!今個師妹過來,怎么也要好好的給媯‘接風洗塵!”
“紅狐女,要吃飯換個地方吧,這里今個不歡迎你們!”突然從一桌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紅玉扭過頭,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卻是柳眉輕蹙,哼哼了一聲,道:“哪個沒膽的男人有嘴說,沒臉認的,姐姐我今個就在這吃,我倒要看看誰敢給臉不要!”
紅玉說著,手一叉腰,卻是性感十足。
桌中,卻是有一人將酒杯放下,站立而起,看向紅玉道:“紅狐女,別以為仗著南御門這座大山,就以為誰都怕你們,這里可不是蜀南大山,想撒野就回家撒去!”
“呦,我瞧瞧這是誰啊,難怪說話這般沖呢,這不是烈焰刀白九霄白師兄么,幾年前流派大比,白師兄可是頗出風頭哦,可惜啊,最后還不是被一個玄兵幻陣門的那白家小娘一刀給劈飛了!怎么滴,欺負不了那白家小娘,就想欺負欺負奴家了!”
“紅狐女,你別胡攪蠻纏,這里可不是你們能呆的!”
“吆,奴家怎么就不能呆了,怎么白師兄這是打算對奴家動手么,您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紅玉那張臉就好似天上的云,居然能變幻多端,讓人居然摸不清頭腦。
就在幾人在二樓起了爭執時,樓下卻是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樓梯的響聲自然是又引起一干人紛紛側目,而二樓上的座客卻是紛紛站起身,顯然來的是一個大人物。
這舉動無疑引起紅玉一行的注意,也是扭過身,朝著身后的樓梯口看去,而迎面的,一個英武的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一身白衣白甲,發髻飄逸而動,一雙鷹眼目光如炬,身上更是透出一股不是很霸道,卻是有一種無法撼動的巍然之氣。
男子只是瞥了紅玉等人一眼,便擦身而過,踏著樓梯朝著三樓而去,而在這男子身后,這又有幾人,但是紅玉的一雙美目卻是隨著那為首的男人身上而流轉。
哎,大師姐又花癡了,那穿著同樣一身白裙的女子,卻是唉聲嘆氣的嘀咕道,卻是頗有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大師姐,回魂了!”
“王厚,那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否則你知道后果的!”大師姐正色的對著身后那忠厚老實的男子問道。
王厚一臉的無語,但是他豈能不知道這大師姐的脾氣,他早就習慣了:“那人是襄陽水軍都統岳飛,你沒見過也是正常,他很少入城,一直都在天下樓的水軍駐地,不過今個這岳都統也來了,怕是真的有事要發生,大師姐,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今個哪也不去了,去那邊坐!”紅玉說著徑直的走向一處空開的桌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如果說二樓只是一些地靈聚集,那么三樓卻是顯得寬敞了許多,桌椅十幾套,但卻只有三五人每人一桌坐著,卻是隔了老遠,不過這幾個氣息內斂的人,卻無不是天靈級的強者。
岳飛一行過了三層,登上了四樓,比起空蕩的三層,四層的人無疑要多的多,卻是這襄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岳都統,陸都統,就等你們來了,快上座!”看著岳飛,陸遜走上樓,頓時有一富態的中年迎了上來,這人卻是如今城中,本土勢力的一個代表,張慶,換了兩年前這張慶也就是這襄陽城中二流圈子的人,但是隨著那一場反亂浩劫,卻是矮子里拔高個,在冷卓的刻意下,這張家驟然成了襄陽本土的頂級家族。
張家能上位,卻有七八分是因為冷卓的背后支持,否則張家也搶不到城中大片的空白,所以張家還算是親近人,不過隨著冷卓在襄陽少有勢力,這關系卻是淡了不少,至少在這次事件前,張家是很少聯絡水軍。
岳飛是冷卓的人倒是沒有幾個人知曉,但陸遜卻是冷卓力挺上位,所以在外人眼中,岳飛跟陸遜并非一路,只不過面對城中的勢力,所以兩人同進退罷了,而掄起實力,顯然岳飛手里的力量更強,而陸遜的水軍卻是先天不良加上后天磨難,卻是沒成氣候。
“既然都來了,那就言歸正傳吧,岳都統,陸都統這次的諸方合議可是你們發起的,你們有什么章程就說來聽聽!”說話的是黃世仁,黃家當代的嫡子長孫,也是黃家內定的繼承者,在奪了襄陽城主之位后,黃世仁就來了襄陽,雖不是城主,但是城主卻是黃家一脈的人,所以黃世仁卻隱隱是襄陽城的太上皇。
黃世仁這話說的卻是隱隱高于其他人一頭,井然將自己當成了襄陽之主。
岳飛,陸遜坐下之后,卻是沒急著開口,而是掃了一眼廳內的人:“看樣子都到了,那岳飛就拋磚引玉吧,襄陽是個什么局面在座的都清楚,眼下楚州局危,朱雀大城被圍攻,而我們襄陽城更是無法置身事外,如今咱們是四面楚歌,如不思進取,朱雀城一破,下一個就是襄陽!”
“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很遺憾,在當下這個當口,大家居然還在為蠅頭微利爭來爭去,唐軍隔江虎視眈眈,我們一亂,怕是不用等朱雀城決出個勝負,襄陽就先丟了,至少岳某還沒聽過誰能在內訌中還能抵御得了敵人的!”
黃世仁聽了這話卻是面色不愉,這分明是在指摘他么,頓時冷笑的道:“那依照岳都統看,該怎么辦呢?”
黃世仁這話卻是直入正題,別說黃家幾人望來,就是陳家的人,還有城中數個本土代表也是側目而望,顯然這才是今個大家最關心的事情!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