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

第七十一章、關系

第七十一章關系

第七十一章關系

鄭慧雅聽了橫眉立目,我是因為什么發脾氣的,別說你不知道,剛要說話,就聽他喃喃的接著說道:“你不知道,我上大姨家看你沒在那,我的心哇……”他的聲音漸漸的低不可聞,但摟住的他的胳膊卻又緊了緊。

鄭慧雅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算了,這事,本就跟他沒關系。

歷天明仍沒看她,只是不停的絮叨,“……我小時候淘氣,后來媽生了老二,那時候我小,不懂事,媽照顧不來,就把我送到老姨家。老姨脾氣不好,性子急,但對我還是不錯的。我在那兒,斷斷續續的住了得有半年,老姨拿我當她兒子似的……”

“……我沒想到,這些年沒回來,家里人個個變得讓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慧雅,今天,老姨說了不好聽的話,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他先解釋了一下自己和老姨的關系,又對她說他不對,鄭慧雅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今天爆發,其實還是因為,內心深處沒有接納歷家的親人。否則,她頂多說些不咸不淡的話,或是干脆不吱聲,大不了以后不來往。可她沒忍,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歷家人欠她的。歷家人對不起她。

她內心長嘆一些,有時候,她內心深處前世和今生還是沒有分清楚。可她也明白,恐怕有些事是永遠也分不清的。

“不過,”果然,歷天明用了一個轉折,“她年紀大了,脾氣又不好,你就看在我小時候,她沒少照顧我的份上,別跟她計較。好不好?”

他抬頭看她,眼里滿是期待和忐忑。

她抿抿唇,含糊的答:“我盡量。”

歷天明有些失望,卻又不好逼迫她,“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咱們晚上再回咱媽那,下午就在家說說話,好不好?”

鄭慧雅把他眼里的失望看的分明,卻不想承諾他什么,因為有時候,她也不想計較,可是她的脾氣上來,卻壓也壓不住,也只能說盡量了。

“行,晚點回去吧。你餓嗎?要是不太餓,做點粥得了。”這一天天的沒事干,光做飯吃飯了。她說著坐起來,就要去外屋地,被歷天明摁住了,“都說了我做了,你想吃什么粥?”

家里有一點大米,有一點小米,還有點玉米面。她笑了笑,“打點苞米面粥吧,還快。”也跟著他坐起來,“這幾天早飯大都是你做的。”這年代,男人做飯的真少,她還真有些不太好意思。

歷天明現在只想哄她高興,“我就快走了,能多照顧你一點是一點嘛!我走以后,什么都得你一個人,太辛苦了。”他想了想,跟她商量,“要不,我問問,看能不能給你也找份工作?”

去工廠當工人?她才不要。她把頭搖了跟撥浪鼓似的,“不用,我不去工廠。”怕他以為自己懶不想上班干活掙錢,只想享受,又解釋道:“你走以后,我打算先出去擺個小攤,還不耽誤我干別的,這錢也不少掙。”

他跟著她去了幾次,瞧他沒有瞧不上小販的意思,她才敢往下說,“你走以后,小霞過來陪我住,我也想著,跟她學習學習。”說到這兒,她狀似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上過幾年學,多學習學習,將來省得啥也不明白。”

前世她特羨慕當老師的。可能是因為大姑姐把她的工作給搶了,她沒當上老師,內心深處對這個職業有很深的感情。

當老師,每年還有兩個假期,而且這時候,大多數家長,甚至學校老師,對于考大學并沒有什么概念,比前世那些年要容易多了。

這可是個鐵飯碗,工資不錯,還受人尊敬,她要想額外做點什么,兩個假期也夠用了。

不過,這個愿望她深深的藏在心底,誰也沒說過。要不然,憑她一個小學畢業生,別人還不得笑話她得了失心瘋,白日做夢啊!

歷天明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那好,你不想上班也沒啥,不過,當小販就不用了吧!”之前他們去賣東西,有朋友看到了,曾暗地里委屈的跟他說了,他雖然不在乎,可不想讓媳婦被別人瞧不起。“我回去再想點辦法賺錢,你不用擔心錢不夠用。”

鄭慧雅似笑非笑的斜睇著他,“噢,你怎么賺錢啊?說給你聽聽唄!”

歷天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和幾個戰友,我們往城里倒騰山貨。還把南方的絲綢、茶葉啥的,往城里賣。”他又飛快的補了一句:“不過,都是偷著弄的,怕人知道了影響不好。”

再說,這種行為不就是倒爺嘛,雖然這時候沒有這種說法,但也屬于投機倒把吧,抓住是沒好的。

鄭慧雅一聽就明白了,他當兵的戰友天南海北的都有,城市農村的都各有各的本事,這時候物資不豐富,交通不發達,這一倒騰倒也不會少賺了,就是冒些風險罷了。

“還是別做了,讓人抓住你的前途可就完了。”

“沒事,大不了脫了軍裝回家唄。”他們小心些,怎么也不會有那一天的。

“那也不好,萬一呢!”

他見她關心他,想了想透了點風,“沒事,我們中間有個有能耐的,沒人敢查他。”

鄭慧雅遲疑了下,還是勸道:“那也要小心。你掙著工資,我做點小生意,不會缺了錢的。看這幾天咱倆賣的就知道了。我希望,你在部隊上好好干,將來能有個好前途。”

怕他有想法,以為她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又紅著臉道:“將來,咱們有了孩子,你也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吧!”

歷天明聽到孩子,心中一動,轉身又上了炕,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反正你也不餓,咱們先去生孩子去。”說著抱著她壓了上去。

這大白天的,鄭慧雅掙了好幾掙沒掙開,只好隨他去了,只是在腦子徹底陷入迷糊時想到:我說了什么了,怎么他就像打了興奮剎似的……

她把自己提的孩子這一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