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小情侶鬧別扭,沒啥大不了,可鄭慧雅沒想到,看似一件小事,卻在不經意間發酵了,讓她以后一提這事就后悔的不得了。
要是當初,她追上去,或是逼著張苗苗過去解釋清楚了,就不會有那么多事發生了。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賣的。
可能是張苗苗哭太累了,也可能是凍著了,睡到半夜,張苗苗發燒了。
鄭慧雅怕傳染給孩子們,讓張姨她們抱了去那屋睡,給她找了撲熱息痛吃上,又猛灌了她一大杯熱水,蓋上大棉被發汗。
兩個小時后,開始出汗退熱,鄭慧雅這才放心,又給她喝了些熱水。到了早上,張苗苗的臉還是紅通通的,燒退了但人還沒精神,鄭慧雅要送她去醫院,她不肯,“我睡一天就好了,慧雅,好慧雅,我就是太累了。”
鄭慧雅只好又給她吃了藥,這才去學校請了假,匆匆忙忙的回家照顧她。
張苗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算好利索。只是高熱過后,身體還有些發虛。她就懶懶的不想去上課。
“那你就再休息一天。今天想吃點什么,我給我做去。”張苗苗家里條件好,可不像別人似的,吃個罐頭能好一半。“我想吃回鍋肉。”她懶懶的說,“嘴里沒味,多放點辣椒。”
“不行,”鄭慧雅斷然拒絕,“你現在身體發虛,不能吃太油膩,我給你熬點二米粥,炒個雞蛋吧!”
張苗苗鼓起嘴巴,“不給吃還問我干什么,說的好聽還我想吃什么給我做。”
鄭慧雅笑,“我是問你想吃什么粥。”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去了那屋陪孩子們玩。
如今三個孩子都已經一生日多了,都會走了,張姨說他們算是走的較早的,身體里不缺東西。只是這樣一來,她們的工作量就加大了,一眼都不能離人,不然三娃連爬帶走就能撞到一起去。
家里說是三個保姆,可表姨現在專職做燒雞賣燒雞,家里只有華姨和張姨。之前還行,隨著孩子們越來越大,只有二人在家的時候,再做飯收拾屋子,就有些忙不過來。
鄭慧雅本想再雇一個人,可是張姨委婉的跟她說了沒必要,這也就是她條件好,要別人家,一個人連做飯帶看孩子,一點都不耽誤。
她聽了有些訕訕的,也知道自己由于前世的關系,太過于著緊這幾個孩子了,想了想,真的挺不應該的,不說別的,過于張揚這年代也是不好的。
鄭慧雅和張苗苗,一個請病假一個陪護,兩天沒去上課,等第三天好利索了,去了學校,各自上完課,回到宿舍,才知道,伍立秋也好幾天沒來了。
張寧看到張苗苗,有些猶豫,張苗苗沒注意,鄭慧雅悄聲問她:“張大姐,有什么事嗎?我看你看苗苗好像有話說?”
張寧拉了她出去,“哎我跟你說小鄭,我聽說,伍立秋好像訂婚了。”
鄭慧雅有些納悶,“訂婚?沒聽說她處對象啊?多咱的事?”
張寧嘆了口氣,“我聽跟她挺好的她們班的小潔子說的,說是,她和苗苗的那個連長對象不知道怎么搞到一起去了,二人訂親了,聽說等她一畢業,就結婚呢!”
這消息不亞于晴天霹靂,把鄭慧雅給砸懵了,她半天才回過神,拉住張寧焦急的問:“張大姐,你說的是真的?”
張寧嘆氣,“真不真的我也弄不清楚,反正是小潔子說的。噢那個小潔子,你不太在這,不大認識,她跟伍立秋挺好的,聽說二人都是一個地方考出來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能這樣?
鄭慧雅看著回床上躺上,仍是懶洋洋的張苗苗,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這個消息。
霍地,她轉身就往外走,“我去找張永軍去,我要問問他,這事,是不是真的?”
她走沒兩步,就被張寧給拉住了,“哎,小鄭,我說你瘋了吧!張永軍是你什么人?你去質問他合適嗎?”她苦口婆心的勸她:“再說,那張連長可還救了你的命呢,你可別忘了!”
鄭慧雅點頭,“張大姐,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就是去問問張永軍,這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說著,眼圈有些紅了,“苗苗跟伍立秋對上,那天她和張連長吵架,都因為維護我。要真因為那天的事,我這心里怎么過意的去!”
所以,她一定要問清楚。
她不相信,她跟張永軍接觸不多,但她相信他的為人。
他和張苗苗還沒說分手呢,怎么可能就跟另一個女人訂親了?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想:除非,是伍立秋算計了他。
張永軍是個正人君子,這樣的人,根本不懂得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如果那個女人刻意做出什么,讓人看到了,逼著他負責任,可是有可能的。
她從學校出來,一路倒車,去了張永軍的連隊。
可惜,張永軍并不在,張強也不在,守門的小戰士盡職盡責,不許她進去,也不肯告訴她,他們去了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她只好問小戰士要了紙筆,給張永軍留了封信,請他一定轉交給張連長,這才懷著滿腹心事回到家。
可能對方不是歷天明,她沒有張苗苗那么沖動,她在信里,并沒有問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她壓根沒有提。
她只是,把那天,張永軍誤會的事解釋了一遍,又說了張苗苗生氣傷心哭到半夜發燒,病了好幾天。想來找他又拉不下臉,她只好代替她來,向張連長解釋一下。
“如果因為我的事,而讓你誤會苗苗,從而導致你們吵架,我的心里怎么能安?”“苗苗性子急,可她單純,善良,我想,你也是看到了這點,才喜歡上她的吧!”
最后一句她這樣寫道,“因為誤會產生矛盾,我覺得,做為一個男人,特別是做為一個軍人,應該有擔當,不就是哄哄她嗎,這點不難做到吧!”
好的壞的,可以說是軟硬兼施。
鄭慧雅給歷天明寫信,也沒這么累過。因為沒弄清楚,她一路上悶悶不樂,不過,看到三個小寶寶張著小手,朝她拉吧著小腿跑來,要她抱時,她的心里,慢慢的平靜下來。
跟孩子們玩的正高興,突然寧寧喊了聲“媽媽,果!”把她激動壞了。
自從七八個月,這幾個孩子喊過“媽”后,就再沒說過其他的話。
前些日子,她帶著孩子們玩,教他們,他們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從沒像今天這樣,一下說了三個字。
她激動的抱起寧寧,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拿了個切好塊的蘋果給她,笑的開心極了,“寧寧真聰明,來,再說一個!”
寧寧捧著蘋果不吭聲了,小臉啃著都是口水,
老大以安安安靜靜的自己玩,老二以輝則抱著她的腿,使勁的拍,啊啊的叫著,要她抱。
她把女兒放下,抱起老二,親了一下,笑道:“你就愛跟妹妹比。行了,去玩吧,媽媽也要忙了。”放下老二又抱了老大親一下,不偏不向,老大朝她擠了擠眼睛,笑瞇瞇的樣子可笑極了。
鄭國慶和歷翠霞回來,哄三個孩子玩,屋子里笑的咯咯的,她想了想,把弟弟叫出來,“……你去找張強,問問他這事是不是真的,告訴我個信。”
鄭國慶不愿意,“我不去,這啥破事啊,張連長不是那樣的人。你們這樣,不是擺明了不相信他嗎,讓他知道了怎么想?要真有這事,他能不第一時間來和苗苗姐說清?二姐,我看你生完這幾個以后,怎么越來越傻了呢,這么點事都想不明白。”
鄭慧雅被弟弟鄙視了,可她并沒生氣,想想,也覺得弟弟說的對。“那好吧,要這事是真的,他又不來解釋,又沒說跟苗苗分手,那說明他是個渣男,苗苗也沒什么可惜的。”
她揉了揉國慶的腦袋,“嘿,我弟弟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這啥破事也值當二姐夸他一回,他撇撇嘴,不屑的出去了,自從說要考軍校,這孩子不僅學習十分用功,而且天天跑步,加強鍛煉,風雨不誤,認真的很。
張苗苗在宿舍,不可避免的聽到了這個流言。
她堅信這是流言,對此為小潔子大吵一頓。可是伍立秋一直沒來上學,她去找張永軍又找不到,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沒辦法來找鄭慧雅哭訴,“你說,會不會是真的,他怎么能這樣?我那么喜歡他,他怎么可能騙我!”
鄭慧雅安慰她,“不可能的事,你不是也這樣認為嗎,怎么,沒信心了?你要相信他,要確有其事,他不能騙你就是了。”
張苗苗有氣無力的,“我這些日子哭的,比我長這么大都多。慧雅,你說,為什么處對象這么累?不是說,處對象應該是高興的,快樂的嗎?為什么我絲毫都感覺不到呢!”
鄭慧雅聽了為她難過,可她還是笑著鼓勵她:“生活本就是這樣啊,哪有生活是一成不變,隨著咱們的心意走的?不要難過了,沒證實的事,讓她左右你的思想,多不劃算?有那時間,不如想想,做點什么有意義的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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