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

第二百零二章、圓話

晚上兩家人吃喝的很樂呵,最起碼表面是這樣。

歷翠霞在他們面前是孩子,看到她和往常不一樣,滿營長夫婦也沒在意,聽說她不太舒服,以為天太熱有些中暑,就煮了些綠豆水給解暑氣。

吃過飯又說了會話,張姨和華姨先回去了,鄭慧雅這才悄悄的讓國慶跟過去看看,“下午有人去敲門來著,你過去看看有沒有動靜,再回來告訴我們一聲。”

鄭國慶嚇了一跳,忙問二姐有沒有事,“沒事,正好你二姐夫回來了,沒等我開門人就跑了。”鄭慧雅說完又囑咐他,“別讓張姨和華姨看出來。”

沒一會鄭國慶跑回來,朝她搖了搖頭,她心里放下心來,心想,也許下午敲門是誰敲錯了也有可能。

她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歷天明和齊連禮得了信趕回來,她現在,怕是已經被來人帶走了。

她壓根不知道,自從見了她,那姓云的就把目標轉移到她身上了。而她,極好運的逃過一劫。

又說了會兒話,孩子們打哈欠了,他們才起來告別,又約了早上去車站的時間,這才抱著孩子們回了家。

鄭國慶也想跟著回去,一是今天出了事他不放心,二是第二天要趕早起來上車,住在這里不太方便。

鄭慧雅也想晚上好好陪著小姑子,免得她害怕,就答應了,“走吧,回去正好收拾一下。”

一家人到了家,張姨和華姨已經把孩子的衣物留出第二天穿的,其余的都收好了,買回家的禮物等也都收納好了。

晚上,歷翠霞果然有些害怕,即便她不是自己住,鄭慧雅就說,“你跟我們住吧,讓國慶擱這屋。”

張姨華姨的年紀都可以當國慶的媽,這樣也沒人會懷疑,只會以為她是為了把國慶和小霞分開才這樣安排的。

張姨瞅了眼歷天明,吞吞吐吐著說:“要不,讓他們都擱這屋吧,一個炕頭一個炕梢對付一宿。”

歷翠霞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忙道:“那樣也行,嫂子,我就不過去了,反正就一宿對付過去就行了。”

這么一說,鄭慧雅倒不好說別的,兩口子要分別了,非要插個人在中間,會讓人起疑的。

等歷天明洗好上了炕,發現媳婦躺在那瞅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把她摟在懷里,問她:“今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聽說張永軍也在那兒?是他和什么人幫的忙?也帶話的也沒太說清,我們又著急,就趕緊回來了。”

鄭慧雅就把上午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他摟著她,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安撫她:“媳婦,別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得往后看。”話雖這么說,可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氣,被人差點欺負了親妹妹,卻連報仇的資格都沒有,他心里那股憋屈就別提了。

鄭慧雅伸手摟上他的腰,把腦袋埋進他懷里,悶悶不樂的說:“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在大院里也能出事。”

“這不怪你,誰也想不到的事。”歷天明安慰她,“忘了這事吧,現在,咱們沒有能力……等以后的……”他的話里透著股陰狠,鄭慧雅聽的有些心驚。

她想抬頭去看他,被他緊緊的摟在懷里,“慧雅,你畢業以后,是想留在市,還是我走走齊家的門路,把你弄到首都來?”

來首都?上輩子她想都沒想到。

要是昨天,她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可現在,她有些害怕,這首都,無論什么年代,當官的一把,有權有勢的都不少。她們沒錢沒權沒勢,要再發生今天這種事,那可真是哭都找不著北。

歷天明好像知道她心里的恐懼,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讓她放松下來,“不用怕,哪還沒有幾個壞人了?在首都,齊家看在我救過連禮的份上,還有今天對咱們的虧欠的份上,也會照應著咱們的。”

鄭慧雅從來沒有離高官當權之人這么近過,她接觸最近最多的就是姐姐姐夫和弟弟他們。可他們能耐也是在一個小縣級市,跟這些人是沒法比的。

她生活的圈子就是些普通的小老百姓,讓姚桂珍那樣惡心人的她前世倒是碰到些,可后來社會風氣越來越開放,大家誰也不拿這種事當事了。她碰到的壞人頂多就是誰打架了,還大多都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

重生之后,她的內心已經很堅強了,碰到了一出又一出讓她不能理解的事,因此,歷天明一說,她就轉過彎來。這個社會普通人還是多,如果能進首都,她的孩子們將來就是首都人,就不用削破腦尖的往大城市鉆……

“我還有兩年才畢業的,到時候再說吧!”她的猶豫歷天明看在眼里,“行,到時候再說,要不,你跟我隨軍去也行,在附近當個老師、”

鄭慧雅沒接茬,她的思想覺悟沒那么高,她去行,可孩子戶口還是要落在大城市的。

“小霞明年要考大學了,你這次回去,好好開導她一下,我怕這孩子受了刺激想不開。”他沉吟著,“原來,她跟沒跟你說過,將來想在哪生活?”

鄭慧雅把她的意思跟他說了,“我覺得有親戚朋友的,將來遇個事也有個依靠。要不然,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欺負,都沒人知道。”

歷天明道:“你啊,是關心太過,她在市不挺好的,在那上學,將來即使咱們都不在那,她也有朋友同學可以幫忙,這事,還是她自己拿主意吧!你就別管那么多了!”

這倒也是。

二人雜七雜八的說了好多,歷天明看她的精神不那么緊張了,這才慢慢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她的耳垂,聲音有些嘶啞的叫“慧雅,我真不想讓你走,怎么辦?你還沒走,我就覺得想你了。”

“反正離的也近,過年你要休息,就回去看看我們娘幾個。”鄭慧雅對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已經習慣了,想一想,還是因為手頭錢方便,要是缺錢,日子過的緊巴巴,整天為生活操心,哪可能這樣悠閑?

第二天一早,鄭慧雅早早就起來了,和張姨她們做了早飯,又烙了些單餅,煮了雞蛋,準備帶著上車吃。天氣熱,這些東西當天必須吃掉,餅干蛋糕之類的反倒可以第二天再吃。

孩子們都穿好衣服,看那精神頭比大人都足。

歷翠霞一看就沒休息好,眼里有紅血絲,眼底發青,沒精打采的。

張姨笑她:“怎么,不舍得離開首都?要不你干脆考這里的大學得了,說不準畢業就能留下來。”

歷翠霞臉色變了變,“我才不考這兒的大學呢,我就考嫂子上的師大。”

鄭慧雅岔開話,“趕緊吃飯,吃完咱們好走,要不然趕不上這趟車了!”

大家吃了飯,簡單的收拾一下就鎖了門出去往滿嫂子家走去。大家匯合在一起,坐了車去火車站。

歷天明他們并不知道,上午**點鐘的時候,這里先后來了兩伙人,一伙一伙就是那個姓云的,跟著他的有七八個,個個流里流氣,他們先來的,看到大鎖頭鎖門,把門砸開了,進里一頓翻騰,見沒人,姓云的才一擺手,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們走后沒多久,喬連禮和矯紅蓮過來了,看到屋子里這樣,臉色就變了,打聽了周圍看熱鬧的,才知道在他們之前來的那伙人,并沒有找到這戶人家,這才放了心。

“簡直是欺人太甚。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矯紅蓮恨的牙根直癢癢。

喬連禮臉色黑黑的,“這事,你就別打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讓他自食惡果的那一天。”

矯紅蓮一聽就默了,這話聽著大氣好聽,潛臺詞就是:咱們現在治不了他,等著他得報應的那一天吧!

喬連禮看到妻子這樣,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慢慢來,姓云的肯定壞事不止這一件,我叫人慢慢搜集證據,關鍵時刻遞上去證據……”

他沒繼續往下說,但矯紅蓮懂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說:“誰能想到,慧雅他們好好的來一趟,能出這事兒呢!幸虧張家兄弟幫忙,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說。要是那孩子真出了事,你說,咱們哪還有臉見她們兩口子啊!姓云的這樣做,不是擺明了沒把咱們家放在眼里嗎?”

“行了,這事你注意點保密,別人沒讓人真占著便宜,可名聲卻壞了,那咱們可真對不起天明了。”喬連禮說著招呼她走,“估計天明是去火車站送她們了,出了這事,不可能還在這里呆著。”

矯紅蓮呆立了一會,“不知道還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她們。”

最起碼兩年之內,鄭慧雅都不會再來首都了。

歷天明他們送了鄭慧雅一行上了火車,看著火車徐徐開走,他的心里也一下子覺得空了。

孩子們隔著窗戶使勁的喊著“爸爸上車,爸爸快上來啊……”叫著叫著哇哇大哭起來,鄭慧雅哄了這個哄那個,一直滿軍拿了把木頭手槍,把幾個孩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這才算止了哭聲。

鄭慧雅苦笑,走的及,都忘了記歷天明給幾個孩子做兩把木頭手槍了。看這幾個孩子稀罕勁,她決定回去,就找人給打磨兩把玩具槍出來。

歷翠霞有些蔫蔫的,鄭慧雅以為她心情不好,可車上人多,不能多說,只是借著喝水吃飯的時候,跟她說兩句話。等到下午,她發起燒來,鄭慧雅摸著她滾燙的額頭著急了,她帶著吃的喝的,唯獨沒有藥。

張姨看了說,“這是上火了,聽說回家,一股火發出來了。別說她了,就是我這個大人,嗓子都疼,嘴里都起泡了。出來時間長了想家了,沒事,多喝點開水就好了。”

鄭國慶去打了開水,張姨喂她喝了,她倚在張姨身上,低低的哭著叫“媽媽,媽媽……”

寧寧趴在媽媽懷里,很是憐憫的說:“姑姑想媽媽了,”以輝接著說:“可憐!”他的意思是姑姑沒媽媽,很可憐的。

鄭慧雅心里有些不是意思,既為小姑子難過,也覺得自己對她再好,也代替不了她母親。

她自從跟著自己,就那個冬天回過一次家,可能是回家感覺到家里變化太大,母親只顧著孫子,她就再也沒回去過。

以安卻刮著小臉,作羞羞狀:“丟丟姑姑,姑姑丟丟。”這是說她這么說了還找媽媽,丟人。

鄭慧雅看這樣下去不行,讓國慶去找列車員,看看能不能給廣播下,有沒有誰有感冒藥的。

鄭國慶去了,車廂里響起了廣播聲,可是這時候大多數人都不會出門帶藥,好一會,才有一個軍人過來了。

看到這軍人,鄭慧雅覺得,這世界真神奇,這人和她們一家可真有緣份。

來人正是張永軍,他手里正好有感冒藥,“我有點感冒,我哥給我裝的,你給她吃上吧!”背著張姨他悄聲問:“嚇著了吧?”

鄭慧雅苦笑,“可能吧,沒看那眼底發青,估計一晚上沒睡。”

倒了水,叫了她起來吃藥,她迷迷糊糊中看到張永軍,突然哇一聲撲到他懷里,把鄭慧雅手里的水杯碰的一歪,要不是里面水少,怕是就撒出來了。

張永軍呆了,旁邊的人也看的呆了,鄭慧雅忙把她從張永軍身上拽下來,朝著他也是朝著旁邊的人說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妹妹燒糊涂了,還以為是她大哥呢!”

張姨反應很快,也打圓場,“她大哥對她好,她這是想她大哥了。”

張永軍身體僵硬了一下,很快的說:“沒事,我和天明是好朋友,我們兩個都是軍人,身材又差不多,她發燒認錯也正常。”

算是把這事圓過去了。

歷翠霞迷糊中,看到張永軍,就想到自己正絕望無助時,他從天而降救了自己,心里不自覺就把他當成了依靠。剛才一發燒,一難受,看到他,就覺得很委屈很無助,激動之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之后,她一直沒好意思抬頭,雖然大嫂圓過去了這件事,但她還是感到,周圍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轉,反正她也感冒了,就干脆倚在張姨身上,除非不得已才起來活動一下,就這樣一直到了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