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

第二百五十五章、是不是軍人的種

許大夫?她當然記得這個人。

沒想到,盛瑤嫁了個好男人,這下,她不會再覬覦自己的男人了吧!

不過,那么多軍醫,又不是一個軍醫的,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往一起湊?

她擰著眉頭看男人,男人被她看的不自在,心里暗想:“我也沒做什么對不起媳婦的事啊,怎么感到心虛呢,真是見了鬼了!”

他干脆又多解釋了一句:“許大夫不在我們大隊,他在軍區醫院工作,就住在市。”說完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一邊下樓還不記叮囑媳婦,“別瞎行思啊,在家乖乖的。”

正好對面大姐出來上班,聽到他的話,笑道:“你們兩口子感情可真好!”

鄭慧雅臉色通紅,心里直埋怨這男人,說這話干什么,別看這大姐說的好聽,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編排她呢!

“他是跟孩子們說的。”她把事情折到孩子身上,轉了話題,“大姐上班去啊!”

“是啊,上班。你看你,當老師多好,不用起早。”說著噔噔下樓了。邊走邊自言自語,“這兩口子,看著挺正經個人,沒想到,嘖嘖……”搖著頭很感嘆的走了。

鄭慧雅這一天做什么都沒精打采,不是怕歷天明會有外心,而是心里膈應。

她也不知道盛瑤是咋想的,要是她,她保證不同意調來和男人一起工作,那多尷尬啊!最重要的是,讓人家屬心里咋想?

想想就郁悶。

她心里突然一驚,最近因為她郁悶的次數好像太多了,這可不像她了。她可不要變成整天疑神疑鬼的女人。

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課,到了下午,她拐去工廠。這次建廠沒有蓋新的廠房,而是租用的場地,這樣可以節省蓋產房的錢,還能快速投入使用。

因為來的管理人員都是她從那邊帶過來的,都是熟手,工人也經過崗前培訓,廠子里到處是一片熱火朝天。

在市,她建了一個女鞋廠,一個服裝車間,兩者都在一個區域,中間隔了二三百米遠。服裝廠的設計師請的也是退休的國營廠設計師,自己又操刀上陣,設計了幾款,樣式比當前時新,卻又不超出當時的標準的服裝。

她已經讓人去廣州那邊,八十年代中期滿大街的喇叭褲,這可是一個嫌錢積累資金的好時機。在九十年代中期之前,她準備做中低檔,面對普通老百姓的服裝。

等到九十年代初期,就新設一個品牌,面向高端客戶。她賣過服裝,腦子里有各個年代流行的樣式圖,到時候配合設計師設計個幾年是沒問題的。

在廠里忙來忙去,她覺得能讓自己不胡思亂想,從廠子出來,就去接三個小的放學。

她站在大門口,學生放學,等到沒人了也沒見三個小的出來,她就知道,這幾個準是又被老師留下了。

對這幾個孩子,她是真頭疼。

一個個猴精猴精的,一點不像她生出來的,有時候她都奇怪,她這么樸實善良的一個人,怎么就生出來三個小魔頭了呢!

她真想對著蒼天大喊:“把我可愛又懂事的寧寧還給我!”

可惜蒼天不能回答她,要是能回答,也會說:你找錯了,你應該去找小七,是他改變了你們的基因,才使幾個孩子比常人聰明!

果然,找到二年級二班,幾個小的低頭耷拉角的站在那聽老師訓話呢,和他們一同站著的是另外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的家長也在旁邊,指著三個小的憤憤不平的說著什么,看她進來,一同閉了嘴,三小的抬頭,寧寧委屈的叫了聲“媽媽”,老師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還是客氣的說:“歷以寧媽媽來了。你看,這三個孩子我真的是管不了,太淘氣了,把我班陶壯和李大海推地上不說,還把陶壯帶來的玩具手槍給扔了。”

鄭慧雅真沒覺得是什么大事,不知道是聽告狀聽習慣了,還是覺得這點事真沒必要大驚小怪,反正她說了,“對不起了張老師,這孩子們年紀小,好動,沒個好實氣,我一定好好批評他們。”

說著板起臉訓孩子們,“你們為什么欺負小朋友?都是同學,怎么可能推人呢?還把人家的玩具手槍扔了,快給小朋友道歉。”

以寧忙道:“我們沒欺負小朋友,是他們欺負我,搶我的七巧板。哥哥是幫我的。”她把小手舉起來,“你看,陶壯把我的手都打破了。”

鄭慧雅一看,果然破了個小口,應該是什么鋒利的東西劃破的,她有些心疼,蹲下握住女兒的小手“疼不疼?回家媽媽給你上點藥,明天就好了啊!”

寧寧張著小嘴樂,“不疼,媽媽呵呵就好了。”

鄭慧雅溫柔的給她輕輕的吹了口氣,“呼,好了,寧寧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

她又說另外兩個:“即便他們欺負了妹妹,那也不能把小朋友的玩具扔了啊!”推倒就可以了嘛!

張老師聽的臉有些紅,她一聽說三小的又把別的孩子推倒了,根本問都沒問原因。

要這樣說,今天的事真不怨這三個,總不能看著妹妹被欺負不還手吧!

那兩個家長聽在耳朵里就不是個意思了,其中一個還好些,沒吱聲,另一個說:“什么叫他們欺負了妹妹?我家兒子那么老實,怎么可能欺負小朋友,肯定是你家孩子不好,惹他不高興了。”

鄭慧雅聽的有些發愣,這家長這邏輯好強大,她還沒像這人這樣護短到這程度,有些跟后世那些不講理的家長一個樣了。

“你是陶壯媽媽?”她站起來,面對那女人,要不然蹲著感覺需要仰視她,不舒服。

“是,我是陶壯媽媽。我們家陶壯可老實個孩子了,不信你問問老師和其他孩子,他根本不可能欺負你家孩子,肯定是你家孩子撒謊。”

她理直氣壯的話讓以安憤怒了,“我們沒撒謊,是他,先打的我妹妹,搶我妹妹的玩具。”他說著朝陶壯大吼一聲:“陶壯,你是不是當兵的的種,當兵的不能撒謊!你有種干怎么沒種承認?”

這話說的,鄭慧雅揚頭表示我不認識這熊孩子!

肯定是那兩年隨軍天天在操場上聽那些人喊的這些糙話聽的。還有他們的爹天天自豪的說他的種隨他。

軍人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都有幾分血性,陶壯是個淘小子,淘小子更是如此。

他也對著以安大吼,“誰說我不是當兵的種,是我干的,我看那個東西挺好玩,就搶她的了,怎么地!”

還挺理直氣壯!

鄭慧雅看著陶壯媽媽聳了聳肩膀,護短不是這么護的。

回到家,她把寧寧手上的傷口旁邊先清理之后,又上了點藥,其實這點小傷不用上藥,可是寧寧嬌氣啊,捧著小手可憐巴巴的說“媽媽疼!”

也不知道誰在學校說不疼的。

而且和別的孩子打架時,可沒見她喊過疼。

以安翻了個白眼,“嬌氣!”

以輝跺了跺腳,“毛病!”

鄭慧雅無語朝二個小子揮了揮拳頭,“給我寫作業去,妹妹是女孩子,當然要嬌氣點。”哪像這兩個臭小子,就得好好錘打錘打。

她翻出一個幾個孩子不玩的,早就扔到玩具筐里的一把木頭手槍,拿給以安,“明天去送給小朋友。”又摸了摸兒子的頭,“兒子,你還小,還是學生,不能跟你爸爸他們那些軍人比,那些糙話,你們小朋友不可以說,知道嗎?”

以安很不以為意,“我以為也是軍人好不好?”

以后是又不等于現在是,這邏輯很好很強大。

溝通未果,鄭慧雅很憂傷,兒子還沒大就不服管教了。

以安一看媽媽那表情,不耐煩的揮了揮小手,“行了知道了,以后不說行了吧!”看他媽媽瞬間變臉,很無語的說:“女人就是麻煩!”

這臭小子,鄭慧雅憋氣憋氣再憋氣,“好,你等著,我看你將來找不找老婆的!”

敢說女人麻煩,等她將來不告訴他老婆修理他的。

第二天放學,鄭慧雅和孩子們嘮起學校的事,問他們:“跟陶壯小朋友和好了沒有?”

以安說:“那當然,我們又不是敵人,早就好了。”

所以說,千萬別去小孩子中間瞎摻合,摻合來摻合去,大人恨不得成仇了,小孩子們反倒沒事人一樣。

她變換了新地址后,還是頭一次接到天晨的信。

歷天晨給她和孩子們郵來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說是孩子們的嬸嬸還特意給三個孩子每人織了一件毛衣一起郵了過來。

鄭慧雅覺得,這個嬸嬸還是不錯的。

歷天晨在信上說了大姐歷翠華的近況,“……大姐又找了個男人,是個工程師,人挺老實本份,只有一個女兒,和永青差不多大。這個姐夫對大姐挺好的,二人準備過幾天去領證。”

鄭慧雅對此不作表示。

歷翠華是好是賴和她沒有關系,她也不想去操那個心。

不過,看歷天晨的信,應該是這姐弟二人處的不錯,只是老三沒煩她,那就說明她這個當姐的還懂點分寸。

想想也是,她人生地不熟的奔著他弟弟去的,要跟小弟鬧翻了,對她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過年的時候,歷天明也沒回來,只在過完五月十五匆匆的回來了一趟,住了兩晚上就離開了。

倒是鄭國慶,這個年來這跟她們母子一起過的。

李志鋼本來想請她們去家里,看她弟弟來了,也就沒提這事,兩口子留下年禮就走了。

她大年三十做了六個菜,在飯桌上舉起酒杯時還說,“希望來年咱們一家可以團團圓圓過大年!”又問大弟,“什么時候領個女朋友回來?”

國慶分到附近不遠的駐軍某部,現在是連長。

“快了,”他正跟三小的白話呢,被他姐打斷,漫不經心的說:“以安說了,女人太麻煩。”

以安氣鼓鼓的說:“大舅你胡說,明明就是你說的。”

鄭慧雅瞬間秒懂,“好啊,原來是你小子亂說話,我跟你說,爹和娘都著急了,來信催我好幾次了,你抓點緊,實在不行我就托人給你介紹一下。”

“著什么急,我二姐夫都多大才結婚,我今年才多大,過幾年的,趕趟!”他現在多好,看他姐夫,一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一有時間也不能好好休息,還得跑回來看他姐和孩子。

而他姐,從結婚就兩地分居,好不容易隨軍了吧,在一起沒兩年就又分著,一個人帶孩子,照顧家里,夠辛苦的。

他為了自己為了未來的妻子著想,還是晚兩年再說吧!

“對了,小靜來信,說咱娘給小嫻介紹了個對象,好像小嫻不太同意,兩人鬧的挺僵的。”鄭慧雅跟他說,“你沒事往家多寫幾封信,勸勸她們。”

鄭國慶吃了口菜,“小嫻才多大,咱娘著什么急啊!”

鄭慧雅心說:“還不是看我結婚早,還找了個這么好的男人,才著急的嘛!”

后娘心里當然會有攀比,前頭兩個大姑娘,一個嫁的比一個好,到她親生的了,當然心里卯足了勁,想找個更好的女婿了。

小靜本來是想讓她二姐勸勸三姐的,別跟她娘倔下去,但鄭慧雅不想管,前世三妹和小妹嫁的都不錯,今生因為她的關系,后娘找的那個三女媚不是前世的那個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干預給小嫻帶來的是好還是壞。

再說,她勸什么?

將來小嫻要過好過不好了,后娘還有話說。

只有她們自己找的,才怨不到她的頭上。

她有時候就是這么明智,說白了叫明哲保身,其實就是冷漠。

“我知道了,我會寫信說咱娘的。”鄭國慶知道二姐的意思,“對了,你家那邊怎么樣?挺消停的吧!”

“嗯,反正有事也煩不到我頭上。”這點歷天亮夫婦還是挺有數的,有事只會找老三和小妹,從來不找她們兩口子。她覺得,老二還是怕了他大哥,那回那頓打不是白挨的,最起碼有了教訓。

她聽老姨來信說,這兩口子還是挺能干的,唐玉芬管的緊,歷天亮挺聽媳婦的,兩口子也攢下了點家底。

她心想,當然能攢下了,家里的家用都是老太太負責的,如今隨著歷天明的官越當越大,工資越來越高,現在給老太太的錢也不是原本那些了,早就漲起來了。

人家說了,物價都漲了,這養老費當然也得漲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