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別惹惡妻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這么近

《重生之別惹惡妻》第二百二十二章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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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的第二天,林花枝早上起來時發現外面是霧朦朦一片,干冷的空氣夾雜著一夜的微涼從窗戶外撲進屋里,冷得她不由縮起脖子,裹緊身上的衣服,林花枝揚聲叫道:“杏兒。()”

不一會,就見杏兒端著熱水進了屋。[搜索盡在.]

林花枝換上厚實的衣服,把手放入熱水里,才舒服的長蘇了一口氣:“林雨陽起了嗎?”今天是放榜日,其實從昨天起,林雨陽隱隱就有些坐立不安,縱是常常說不在意,可是這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

杏兒將盆里的濕帕撈起,擰干遞給她,笑道:“林雨陽呀,天還沒亮就起身了,在屋里走來走去,剛剛我過來時,還聽得他在屋里念詩呢。”

林花枝一下笑了起來,幾下把臉擦了,將頭發隨意一挽,道:“走,看看他去。”

可是杏兒卻一把拉住她,指著她身上的衣裙,不滿的開口:“你今天就準備穿成這樣出門?”

林花枝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沒什么不對呀,這秋裙還是前段日子做的,今天是第一次穿。不過抬頭見杏兒的神色,林花枝倒明白過來,她道:“這裙子是素了些,不過我又不是什么名門小姐,在茶會上穿的太艷反而失了禮數,我今天是去長見識的,又沒打算攀龍附鳳,這身打扮挺好的。”

杏兒瞪了她一眼,不滿的開口:“這怎么可以?長公主的茶會每年都要促成好幾對才子佳人,你如今這般素面打扮,哪能顯出半點嬌美?要知道,丟你面子不要緊,可不能丟了這狀元郎的面子。”說完,也不理會林花枝,自去衣柜里翻找更適合她的衣裙。

林花枝不由好笑,她不是佳人也沒想著要找才子,所以什么臉面不過是做過外人看的。再說,什么叫“丟你的面子不要緊,可不能丟了這狀元郎的面子”?合著她現在不如林雨陽了?這榜還沒放呢,誰知道林雨陽會不會高中。

林花枝懶的理會杏兒,也不梳妝,出了門就往林雨陽的書房去。

走到院井,見青鎖打開院門,春白外罩一件大風披走了進來。

“喲,你怎么來了?”林花枝迎上去,打趣的說道,“青凌還沒起床呢?你來早了。”

春白呸了她一口,看了她一圈,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什么打扮?”

林花枝呀了一聲,這春白說話的語氣怎么同杏兒一般?無奈攤手,林花枝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今天就這打扮了。你什么也不用說,我是不會換的。”

春白哼了一聲,罵道:“德性,總不是因為那天大少爺的話,所以你心里介意吧。”

沒想,林花枝立馬臉紅了起來。那日張子卿胡鬧著說不讓她在長公主的茶會上找男人,這事本來她只當是張子卿鬧性子也沒放在心上,可不想從張府出來時,卻所有人都知道了,春白還打趣她說張子卿吃醋。

見春白又拿話擠兌她,林花枝也學春白之前,哼了一聲,返身回了屋。

一進門,杏兒就得意的沖她招手道:“花枝姐,我感覺這套裙子不錯。”

林花枝轉頭看去,衣架上是一襲水紅色千水裙,裙擺上用繡線繡著大片大片的牡丹花,著實華麗美艷。

林花枝一怔:“這……這太艷了,不行,真的不行。”

春白尾著她進來,一見那衣裙,拍手笑道:“這裙子真漂亮,花枝,你平日里穿的太素了,這顏色多美。”

三個人在屋里鬧了半晌,不論春白同杏兒怎么說,林花枝是一根筋到底說不穿就不穿。

最終,春白無奈嘆氣:“得,真是個犟脾氣,不穿就算。杏兒,幫她好好打扮一下,漂亮的裙子不穿,總不能連粉也不用吧。”說完,春白把林花枝按到了妝臺前。

又折騰了半個時辰,林花枝才逃過了春白和杏兒的魔掌。看著她,春白不住點頭:“這一打扮起來,倒有幾分大家小姐的風范,真真是面若桃花、腰似楊柳、肌膚勝雪,瑩若凝脂……就是可惜穿的忒素了。”

林花枝直接給了春白一個白眼做為回答。

到了巳時三刻,春白打扮成丫環,陪著林花枝坐著馬車去往城外的玄華觀。

馬車上,春白把一件毛披遞給林花枝:“喏,這是大少爺特意吩咐的,怕你冷了病了。”

林花枝見那毛披眼熟,分明是上次她去張家,張子卿屋里那件。摸著毛披上的雪白長毛,林花枝這心里暖暖的。

春白挨緊些,小聲對她說:“我和你說,一會在茶會上要是見到崔元,你可別沖動。”

林花枝愣了下,崔元也要去茶會?她回頭看著春白,一臉不解:“崔元也要去嗎?在那樣的場合,縱是我再恨他,也不可能當著長公主的面同他鬧吧。”

春白忙點頭贊同:“是,我自是知道你不是那般沖動的人,不過話還是要說,反正你一會別沖動。”

林花枝嗯了一聲,張張嘴,本想問春白這話是不是老太爺吩咐的,不過轉念一想,她還是沒問。

到了玄華觀,林花枝遞上名帖,不一會就有道童出來引著她們進去。先去三清正殿上了香又捐了香火錢,在清心臺上凈了手,才去往后殿。這是林花枝第二次到玄華觀,同上次不同的在于,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進來,這心情自然也是不可同日而言。

春白跟在她身后,不著痕跡的四下打量,贊道:“果然是皇室道觀,你看看這石橋,這假山角亭自是和別處不一樣。就規格不要說是一般的道觀,縱是那些名門大戶,也不見得有這般富貴。”

林花枝低聲笑了起來:“你要是出家當道姑,自然能天天看到這般富貴。”

春白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想進來當道姑,可是我是什么身份?玄華觀是不可能收我的。”

林花枝不由啞然,春白和錦侯幼年時也遭遇過一段灰暗的日子,為了生活,春白不得不去教坊里當樂師,縱是現在已恢復平民戶籍,可是那段在教坊里的辛酸日子是不可能忘記的。

林花枝不想引春白傷心,立馬扯開話題:“對了,玄華觀里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有一個院子里全種滿了青竹,這個時節去,還能采到竹露,回去煮茶正好。”

說話間,引路童子將她們帶到一處偏殿里,童子道:“女檀越請在此處休息,這朝露殿里設有睡榻、軟椅、妝臺,邊上有更衣之所,極是方便。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出聲喚小的們就行。”

林花枝回了禮,等那童子走遠了,她才帶著春白走進朝露殿。

這朝露殿極大,不僅有偏殿后面還有多處廂房,是長公主特意為各家小姐和女眷設的內堂。林花枝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進殿時沒有人在一旁引唱,自然也沒引起旁人注意。進到里面,已經有好幾家小姐都到了,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說著話。林花枝是一個也不認識,自覺站到一旁,倒是春白對京里眾小姐頗為熟悉,站在她身后小聲的指給她看,說那誰誰是哪家小姐,誰誰又和誰交好,誰誰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漸漸,隨著近午時,進到朝露殿的小姐也多了起來,林花枝不認識誰,也沒有誰認識她,她自樂得清靜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和春白說著話。

這時,有幾個道姑走了進來,當先那人是杜映蓮。這些日子,杜映蓮在京里也算是大出風頭,一來與李存元有關,二來便是她幾次在陛下面前講道布經,深得陛下喜愛。

見杜映蓮進了朝露殿,幾個站在門口的小姐忙迎上去,見禮問好:“靜央居士有禮,可是長公主有什么吩咐?”

杜映蓮手拿拂塵,輕輕一揚,抬手做禮:“如塵道長此時還在宮中,有要事在身,不過應該很快就回觀里。各位檀越自便。”

林花枝遠遠看著,見杜映蓮這道姑是有模有樣,不由偷笑。

和那幾位小姐說了一陣子話,杜映蓮抬眼四下看了看,看到林花枝時,不由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呀,你怎么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一見面,杜映蓮立馬破功,這時哪還有半點高人風姿?

林花枝忍住笑,不忘行禮:“靜央居士有禮了。”

杜映蓮瞪了她一眼:“怎么?幾日不見人,你林花枝轉性了?變得知書達理起來了?”

“知書達理到不敢說,只是面對你,我自覺道行不深呀。”林花枝越說越好笑,要不是邊上有人,她早笑開懷了。

杜映蓮本來板著臉,聽她這么一說,也不由笑了起來:“林花枝,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知道你如此強悍,我也不必擔心你受冷落,巴巴趕著來救場。”

聽了杜映蓮這話,林花枝心里有幾分感動,想來杜映蓮猜到她在這樣的場合會不自在。

林花枝道:“雖說這里面的小姐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不過你放心好了,沒人欺負我。我在這里,別提多清靜。”

杜映蓮拉著她坐到一旁,問:“對了,今天放榜,林雨陽怎么樣?”

林花枝搖頭:“早上我出門早,沒聽到什么消息。我估計要過了午時,才知道放榜情況。林雨陽挺好的,就是從昨天晚上起,有些坐立不安。”

杜映蓮嗯了一聲:“這是自然,狀元郎也是有壓力的。”

林花枝聽杜映蓮這話里面好像暗示著什么,不由問:“聽你這話,你就知道林雨陽一定高中?”

杜映蓮抿嘴偷樂,剛要開口,旁邊突然插了一道聲音進來:“請問,你是林家小姐嗎?林雨陽林公子的家姐?”

林花枝抬頭看去,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小姐,大約十五歲左右的樣子,錦衣華服,嬌媚不可方物,不等她問,杜映蓮已經拜了下去:“見過若蓮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啊,公主?

林花枝還是第一次離一位公主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