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變態
第六百二十七章變態
聽著自家閨女的分析和保證,程曼心里百感交集,想要說點什么,卻發現訓斥,或是安慰,似乎都不用說。
閨女看得明白,她能說什么?
只是,“他們家怎么看?”
“他們家?”見程曼緩過來,林微輕笑一聲,故意說道,“他們家能有什么意見?我那么優秀,哥哥更是努力。您還不知道吧?哥哥和他們同學發明了一項東西,據說很得上面的重視。且咱家又沒有黑歷史,你和我爸在咱們那兒也能說得上話,只有咱們挑他們!”
程曼:“……”
這話說的,她咋接?
想問問兒子,又操心閨女,她這心撕扯著,也沒什么著落。
“媽,嫁妝的事兒,你們不用操心,我這邊都準備好了。”林微說得大包大攬,其實什么都還沒準備,當然,除了房子。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出嫁,我跟你爸什么都不準備,這是個什么道理?”程曼一聽,急了,“不說咱們這邊怎么看,到時候讓那邊的人知道了,說不定背地里還看笑話呢!”
見程曼反應那么大,林微想了想,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那這樣好了,你讓我爸和我舅舅給我做個衣柜,梳妝臺就好。”
家里木頭隨處都是,就地取材,省一筆。
“那哪兒行!其他你也別說了,我自己會準備。”知道自家女兒勢必要出嫁,程曼也不去想那些旁枝末節的了。
自家閨女足夠優秀,是遠近聞名的大學生,還給鎮子創收,市里現在也很看重。只要男方給足面子,議論聲自然會小下去。
“媽媽,真的只用做個衣柜和梳妝臺就好,您要是再買別的東西,跟我這邊準備的東西就重復了。”林微無奈道,“到時候我該帶什么過去?”
“真的都準備好了?”
程曼還有一點猶豫。
“真的。您家閨女能賺錢,買這些東西不費什么勁兒。而且您想啊,從咱們那邊到首都,東西也不好帶。而且結婚要用的東西都差不多,咱們那邊能買的,這邊自然不會缺了。不信您說一些東西,咱們對對?”
說到這里,程曼也不得不點頭,“那行,等會兒媽給你匯錢過去,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自家閨女說不缺錢,但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她該給的還是要給。
說道這里,程曼突然想起林微從小樹林帶出來的東西。
嗯,到時候問問閨女怎么帶過去。
一聽程曼要給錢,林微趕緊拒絕,“我這邊還有不少錢,您要是想給,到時候給我壓腰錢吧。現在可別給我了。”
她本來想說,唐慎準備了一些嫁妝,可想到父母的反應,還是選擇不說。
算了,還是讓唐慎當聘禮送過去吧。
又說了一會兒,林微終于說服了程曼,心里松了一口氣,語調這才有了幾分歡快,“媽,到時候你們來,我帶你們爬長城,看**哈。”
“好好好。”
母女倆又說了會兒話,程曼喊林志遠過來接電話,他忙擺了擺手,一臉驚嚇,要是冷場,多尷尬。
掛掉電話,林微晃晃腦袋,幸好唐慎之前在他們家表現不錯,也幸好她平時會說一些唐慎的事兒給他們聽,不然,今天這話簡直沒法進行下去。
她沒提給父母錢,讓他們準備嫁妝的事兒。一來,運輸不方便,二來,她知道父母金庫多少。
她平時翻譯得來的錢,一部分寄回家,一部分給哥哥買了書,家里的財務情況她門清。
錢的事兒,終歸可以慢慢想辦法。
唐慎的老底她知道,也知道了他那個發小,她算過,唐慎的小金庫在買了房,又給她的四合院買過那些家具,再加上這次下聘的事兒之后,應該一干二凈了。
想到這里,林微忍不住笑。
這么出血,一點錢不剩,不知道他會不會著急上火。她是有個毛病的,一旦存款達到了她的警戒線,簡直是百爪撓心,坐立不安。
只是她沒表現出來,所以別人以為她有多淡定。
她之所以不慌,其實還因為有一些壓箱底兒的東西,那也是錢。
到了老師辦公室,林微看見四個人正襟危坐,心里頓時一跳。
這是要玩什么花招?
沒等她想明白,以陳士林為首,用法語極快地講清楚規則,然后由他開頭,找了一篇新聞用國語念出來,林微緊隨著翻譯。
話音落地,見他沒有說什么不好,林微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喘勻,就見孫城固說起了英文,內容跟陳士林的南轅北轍,林微愣了一下,趕緊跟上去。這是她的老本行,難度不大。
其他兩位老師,也是同樣的測試方法,她來回交替著翻譯,神經高度集中,腦門上都出了一層汗。
等好不容易應付完四個老師變態考驗,幾個人竟然以閑聊的方式,用不同的語言交替提問,并且指定用什么語言回答,他們問的問題太雜,或是針對時事,或是針對國外問話,或是針對某一領域,林微簡直眼花繚亂,腦子都差點當機。
等到他們宣布結束,林微簡直要虛脫,這特么是什么測驗,這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病吧?
那些同聲傳譯,也沒被這么變態地折磨過吧?
“勉強可以。”
這是陳士林的評價。
孫城固:“單語種還算不錯。”
“有待進步。”這是另外兩個老師說的,其中一個說的是e語。
林微連翻白眼都沒力氣了,她沒精神錯亂,還得到這個評語已經很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這么對她,太嚇人了!
“這次到此為止,你的表現只能說明你沒有退步,更大的進步卻是沒有的。”孫城固正色道,“下一次,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簡單,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這次叫簡單?”
林微瞪大了眼睛,“那杜磊呢?杜磊是您得意門生,他也被這樣輪番轟炸?”
“輪番轟炸倒是沒有,”孫城固笑了一聲,見她隱隱有些惱了,才閑閑開了口,“我們只是在測驗他的時候,開了評書廣播,嗯,后來還給了一些吱吱啦啦的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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